李白杜甫诗歌之比较

2022-08-18

第一篇:李白杜甫诗歌之比较

李白和杜甫诗歌风格比较

李白和杜甫是中国唐代诗歌的乃至中国古代文学的两座高峰,我们分别称他们为“诗仙”“诗圣”.他们共同经历了唐王朝由极盛到**的历史。面对这个乱世,他们形成了迥然不同的诗歌艺术风格和个人性格。

李白诗歌的风格形成于唐帝国最强盛的年代,以抒发个人情怀为中心,咏唱对自由人生个人价值的渴望与追求。(《中国文学史》)他的诗自由奔放明白顺畅想象丰富气势宏大。他继承了自《楚辞》以来的浪漫主义传统发展出自己独到的风格。

杜甫的诗歌风格形成于安史之乱时期并逐渐在苦难中成形。杜甫深入社会并关切政治和民生疾苦,重视写实。他背负着对国家和民族任务的沉重责任忠实描绘时代的面貌和自己内心的感受。杜甫“没饭不忘君”,艺术风格沉郁顿挫.自中唐到宋代以来都继承了杜甫的写实风格.尤其是宋代江西诗派更是杜甫视为宗祖.他的影响力巨大.

李白年少时博览群书,“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他还仗剑任侠,“十五好剑术,遍于诸侯”。(《中国文学史》)他年少是曾广有游历。这一切都对李白自由奔放的性格形成有重大影响,还直接导致了他诗歌浪漫主义风格的形成。李白尚武轻儒,轻财好施,喜欢豪饮。他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脱又是积极入世的。他的人格魅力也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杜甫出身于官宦世家,其祖父杜审言是初唐重要诗人,所以对杜甫来说从仕与诗歌都是家业。他曾对儿子说“诗是吾家事“。杜甫深受儒家文化教养,终身都有辅佐君王的愿望,又加上自身一生的穷困潦倒,从而形成了他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性格。他的诗歌也因此偏重于现实主义。

李白终其一生都徘徊在出仕与高蹈之间。他在《蜀道难》中着力描绘了秦蜀道路上奇丽惊险的山川,从中透露了对社会的某种忧虑,他说“黄鹤之飞尚不得过”“剑阁峥嵘而崔嵬”这可能是对当时政局混乱他抑郁不得志的一种隐喻。在他的《行路难》中他用“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等太行雪满山”来形容自己艰难处境。由于当时高力士杨国忠的受宠,贤士都被据在朝门之外,因此他发出了“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悲叹,但他的乐观主义天性又使他对理想追求都是执着的。他唱出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充满信心与展望的强音。在《夜泊牛渚怀古》中他写道“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借用谢尚知遇袁宏的典故来表明自己的怀才不遇渴望知音的心情。以上都说明李白对仕宦生涯是积极的。而另一方面李白又受道家的影响,不时又有高蹈出世的想法,而且他也曾在深山隐居过。在《庐山遥寄卢侍御虚舟》中他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表现了他对道家的崇信和对儒家的嘲弄和摆脱世情追求神仙生活的感情。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他描写奇幻的梦境表达了对神仙世界的向往,最后他说“安能催眉事权贵,使我不能开心颜”表明了自己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的志向。可以说李白的一生都在出世入世的矛盾中彳亍着。

而杜甫就简单的多。他一生都在谋求获得官位。“奉儒守官,未坠素业”(《进雕赋表》)。他一生都相信自己能有朝一日“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这种精神一直渗透在杜甫诗的字里行间他的七律《登楼》“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

1 侵。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甫吟。”这首诗十分能体现杜甫诗歌的特点,诗开头就以景色引出作者心绪,与“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样有动人的对比。其后写出“万方多难”的境况,最后写出个人报负,他想像诸葛亮一样建功立业。全诗即景抒情写山川联系古往今来社会的变化,说人事又借助自然景物,互相渗透互相包容。熔自然景物国家灾难个人情感于一炉,体现了诗人沉郁顿挫的风格。他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写的是唐军攻克安史老巢后诗人听到消息后的喜悦。全诗以流走的音韵真挚的情感快速的节奏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的《登高》全诗对仗工整,写景抒情融合一体。前两联写景,后两联结合自身衰老,归结到零落潦倒的根源。其中“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更是千古名句。

在诗体上说李白擅长古歌行体,擅长五七绝句,他性格自由奔放使他不囿于格律音韵,他的《蜀道难》长短参差,他的《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云》的前两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使用的是散文句法。而杜甫精于音律,擅长铺陈排比。因此律诗尤其是七律是他的长处。在诗的音美形美的方面李白稍逊于杜甫。而在风格美方面,李白的飘逸豪迈,谈吐天然是别人所不能学的。李白直抒胸臆多,乐则大笑悲则大号。而杜甫的诗多含蓄曲折沉郁顿挫。这也是年轻人多喜欢李白而思想成熟的人多喜欢杜甫的一个原因。

李白热爱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美好事务而对不合理现象毫无顾忌的投之以轻蔑。这种已被现实所牢笼却不愿接受想征服现实的的态度,与杜甫那种始终以严肃的悲悯的心情注视关心祖国人民命运那种现实主义精神是相反而本质又相同的。用韩愈的话说:“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他们的艺术成就和高风亮节永远是中国文化的代表。

李白与杜甫诗歌风格的比较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韩愈)李白和杜甫共同经历了唐王朝由极盛到**的历史,形成了迥然不同的诗歌艺术风格。我们分别称他们为“诗仙”“诗圣”。

李白诗歌的风格形成于唐朝最强盛的年代,以抒发个人情怀为中心,咏唱对自由人生、个人价值的渴望与追求。他继承了自《楚辞》以来的浪漫主义传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感情热烈,气势宏大,想像丰富,语言清新,富有浪漫主义色彩。比如,蜀道雄奇险峻,难以表述,李白却能以变幻莫测的笔法,在《蜀道难》中艺术地展现了古老蜀道逶迤、峥嵘、高峻、崎岖的面貌。用“五丁开山”“六龙回日”等神话传说,写出了历史上蜀道不可逾越之险阻;写黄鹤不得飞过、猿猱愁于攀援,映衬出人在其上行走难上加难;摹写神情、动作(“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险危之状如在眼前;借景抒情(“悲鸟号古木”“子规啼夜月”),使人闻声失色,烘托了蜀道之难;运用夸张(“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极言山峰之高,绝壁之险,渲染了惊险的气氛。

2 李白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脱的又是积极入世的。他在《蜀道难》中着力描绘了秦蜀道路上奇丽惊险的山川,从中透露了对社会的某种忧虑。他说“黄鹤之飞尚不得过”“剑阁峥嵘而崔嵬”,这可能是对当时政局混乱,他抑郁不得志的一种隐喻。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的乐观主义天性又使他对理想的追求是执着的。

杜甫的诗歌风格形成于安史之乱时期,并逐渐在苦难中成形。杜甫终身都有“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的愿望,又加上自身一生的穷困潦倒,从而形成了他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性格和格律严谨、情感内敛、沉郁顿挫、充满现实主义的艺术风格。《兵车行》为历代所推崇,它揭露了唐玄宗长期以来的穷兵黩武,连年征战,给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在艺术上寓情于叙事,诗人激切奔越、浓郁深沉的思想感情,都自然地融汇在全诗的始终,诗人那种焦虑不安、忧心如焚的形象也仿佛展现在读者面前。

在诗体上,李白擅长古歌行体,擅长五言七绝,他性格自由奔放使他不囿于格律音韵,他的《蜀道难》长短参差。而杜甫精于音律,擅长铺陈排比,因此律诗尤其是七律是他的长处。李白直抒胸臆多,乐则大笑,悲则大号。而杜甫的诗多含蓄曲折、沉郁顿挫。

第二篇:李白杜甫白居易乐府诗之比较

唐代乐府发展史上,李白、杜甫是两个重要的转变性人物,李白既承上又启下,杜甫承之,直写时事,使乐府方向变化转型。李白乐府诗正多变少,杜甫乐府诗正变相半,迨元稹、白居易等人,已然大变。

“青莲集中乐府累累如贯珠”,李白是唐代写乐府诗最多的诗人,李白擅写古乐府而知变。其乐府“根植《风》、《骚》,驰驱汉魏”,“多有古辞”,“绝类汉魏”,又“无一语似汉魏者”。

李白在乐府中运用讽兴手法的诗更多。李白乐府秉承《风》、《骚》旨意,多兴讽当时君臣国事,如《上之回》讽明皇好神仙;《战城南》“刺黩武而戒穷兵者”;《幽州胡马客歌》刺天宝十载安禄山败于契丹等。李白较前人同题作品,诗歌容量体制扩大。李白依古题立义且变古词。这不仅体现在内容的变化,而且体现在句法的灵活多变,结构的跌宕起伏,及对古题意的新发明。内容上,李诗能学而不泥,变化前人。李白乐府能突破汉魏六朝乐府的句法形式。擅长结构变化多姿,文脉跌宕起伏。无论是《行路难》起伏多变的心路历程,抑或《蜀道难》之“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反复歌咏、一唱三叹、逐步深化,还是《鞠歌行》始伤士不遇、中羡昔贤遇合、终叹今不识士交自况,皆为确例。

赋法讲究铺排,李白常引之入古乐府。李诗意象较稀疏,上下句或者前几句往往都是叙说一个中心,不像杜甫诗歌中意象密集,头绪纷繁。李诗读起来更有一种悠扬之感,似乎难给人细细品味思考的

时间。

诗体上,李白有五言长篇,杂言歌行,七绝,五绝,五律等。杜甫新乐府多为歌行。内容上,李白诗颂美兴讽、边塞战争、闺怨思乡、叹世自放、送友求仙等,杜甫诗基本皆写战争。尤其李白《塞下曲门首》昂扬健举,透露出盛唐气象,而杜诗多写安史之乱,从正面战事、王孙宠妃、征夫其苦战等方面叙述,更贴近现实,较之李白更进一步变化了乐府。

李白上接汉魏,“文质相炳焕”,杜甫继承前人,又学习李白乐府的新变,自创乐府新题,洞开中晚唐新乐府之门。李白集大成而知变,杜甫更变李白为新。杜甫乐府诗在体裁、题材、形式、技法、神理、叙事、议论、兴讽等方面,多学习嬗变李白乐府诗,可以说杜甫是李白古乐府对中晚唐乐府新调转换的津梁。

总揽李白乐府,众体兼备,尤擅歌行,题材多从军边塞,杜甫亦然。至于李《蜀道难》、杜《兵车行》之创体,如出一辙;李杜皆学古不泥并知变,李白乐府法汉魏万墨,“所拟篇幅之短长,音节之高下,无一与古人合者,然自是乐府神理”。杜甫无论教子要熟读《文选》理,还是自己创作乐府诗,皆重取其神。究其然,李杜乐府渊源归一也。李白乐府多兴讽,喜借古题写时事,李、杜皆擅兴讽,前无古人。李白乐府诗多刺时事,且符合温柔敦厚之旨,如《丁督护歌》“落笔沉痛,含意深远,此李诗之近杜者”,正同于杜诗儒家思想外化而呈现的特点,实启白居易新乐府讽时先鞭;李、杜乐府皆擅写组诗,文脉贯通一气,跌宕起伏多变;李白乐府好发议论,形式灵活,

多置句尾,杜诗议论渐多,新乐府“卒章显其志”,更为程式;李诗如《野田黄雀行》第

三、四句分别绍述第

一、二句的诗歌错置手法,也是杜甫善用的;李乐府诗借用汉大赋主客问答之法,这对杜甫、白居易等新乐府的问答法,赋法有影响;李杜皆擅虚字入诗,擅措谚语、成语、歌谣手法入诗;李白古乐府诗常借古喻今,以秦皇汉武喻唐,杜甫亦然,如《兵车行》等;李白乐府诗中常有第一人称出现,而杜乐府诗中也有不少,如《逼仄行》等。

当然李、杜乐府还有很多不同,“李、杜乐府皆有所托意而发,„„但子美直赋时事,太白则缘古以讽今”,“直赋时事”即指杜甫的新乐府而言,虽李白也有“开元、天宝本纪在内”的诗歌,但相比之下,杜诗史性更明显;李白乐府诗飘逸奔放,行云流水,一唱三叹,无法度而从容于法度之中。杜诗则“词取锻练”,“悲欢穷泰,发剑抑扬”,“壮丽结约,如龙骧虎伏,容止有威”。

在盛唐诗坛上,李白和杜甫都写了相当数量的乐府诗歌,堪称乐府大家。李白乐府诗的主要成就在拟古乐府,杜甫则更擅长创制新题乐府。在乐府诗里,李白擅长主观述怀,杜甫擅长客观写实。尚虚与尚实,正是李、杜诗歌创作方法上的主要区别。同时也使得他们的乐府诗呈现出不一样的境界和风格。

以李白的乐府诗《远别离》和杜甫的乐府诗《丽人行》为例,分析他们在各自诗中表现出来的“虚”和“实”。

李白的《远别离》一诗,实际上是影射当时的时事,是确有所指的,即借舜妃娥皇女英的故事来劝诫明皇不要以国柄轻易授人,忧虑

君主有“龙为鱼”之患,权奸小人有“鼠变虎”之虞,但诗中不好明言,所以就把此意化为舜妃娥皇女英的故事。诗歌表面写虚,但却处处虚中有实,即“以虚写实”。

杜甫的《丽人行》一诗,也是写当时的时事,即讽刺杨国忠兄妹的荒淫奢侈。但他并没有像李白一样隐约其辞,而是对一个生活片段进行了严格的写实,几乎不用任何比兴手法。不论写丽人的姿态服饰之美,还是写她们的饮食之精,都是客观冷静的白描,不动用任何手法拐弯抹角,而讥讽之意呈现无遗一。尽管用一句隐语“杨花雪落覆白蘋,青鸟飞去衔红巾”含蓄地揭露杨国忠的丑恶行为,但丝毫不能左右全诗的写实情境。和李白的“以虚写实”不同,杜甫是“以实写实”。

李白诗意旨多模糊,指向多不明,现实针对性较弱;杜甫诗意旨多清晰,指向明确,现实针对性很强。

李白的乐府诗多是一些感事之作,很难去对应当时的历史现实,这和杜甫乐府诗“诗史”的面目截然不同。他的这些所谓的感事之作,在表现手法上,以借助想象感怀的居多,写实的甚少。有时即便写实,在旨意上也往往显得迷离惝恍。最典型的如《远别离》,借舜妃娥皇女皇的故事来劝诫明皇不要以国柄轻易授人,用“舜帝囚禁尧帝,后又被禹低所逼,出走于苍梧之野”这样一个传说中的悲惨故事来暗喻可能上演的篡位夺权之悲剧。这样,一场政治危局被诗化为一种迷离恍惚的幻境,而这种幻境又浸染了凝重的绵绵哀愁,使诗在情调上显得更为哀郁。有的反映时事的乐府诗,也写得隐隐约约,像《上留田

行》一诗则在暗示我们:兄弟之间为了争夺国家政权,竟然动用了兵力去互相残杀。不难看出,这首诗是在借上留田的故事来指涉讽喻时事。《丁都护歌》虽是借乐府旧题来咏时事,不用比兴手法,完全写实,但就像杜甫的《兵车行》一样,没有写清背景是什么。但它的主旨是明确的,即同情劳动人民的艰苦劳动,刻画天热热水旱时的拖船,万仞享凿磐石的辛劳。《蜀道难》用各种夸张比喻的手法来写蜀道的艰难,但其真正所指却众说纷纭。

和李白不同,杜甫的乐府诗大都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主旨也比较明确。杜甫写下了有名的‘三史’、‘三别’。杜甫的诗歌,不但为后人提供了鲜活的历史史实,而且提供了比事实更为广阔、更为具体也更为生动的生活画面。杜甫将他博大深沉的忧国忧民意识熔铸在对现实痛苦客观冷静的陈述中,使其乐府诗具备了“诗史”的性质。李白的写虚与杜甫的写实,造成了他们乐府诗风格和境界的不同:李诗“飘逸”,杜诗“沉郁”;李诗“惝恍莫测”,杜诗“恳恻如见”。

杜甫继承李白诗歌,杜甫赞李白诗歌因为常创新,故卓然不群,技压群雄。《雨村诗话》云:“不似称白诗,亦直公写照也。”道出李杜诗歌相似处。结句杜甫渴望能再次与李相遇,把酒细细品论诗文。《少年行》是李杜题目字样完全相同的唯一乐府诗,《杜诗镜铨》称杜该诗“略似太白”,同样看出了杜甫对李白乐府诗的学习借鉴。

因安史之乱,杜甫上取风雅汉魏,并直接继承李白乐府,而写出了具有杜甫特点的写实叙事乐府;李白乐府主于意,是白居易新乐府“系于意不系于文”理论的开启者。

从汉乐府起,就继承了《诗经》“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传统,大多以叙事的手法反映当时的社会生活和人民状况。直至中盛唐时期,杜甫自拟新题,“即是名篇,无复依傍”,真实再现了安史之乱前后社会的全景。诗歌发展到元白时期,白居易取儒家思想之精华,形成了新乐府。之后,白居易大量创作新乐府诗,形成自己关于新乐府诗的讽喻理论。无论内容还是形式,白居易的诗歌创作都力求做到讽喻美刺,言真而切,继承着“温柔而敦厚”的传统诗歌精神,而又对其进行着超越。

白居易主张“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一语道出他诗歌的政治功用之所在,但杜甫对于百姓疾苦的描述与反映仅限于诗歌,并没有上升到诗歌理论。直至白居易才明确提出诗歌创作一定要“惟歌生民病”,并且诗人也始终恪守着这一创作原则,为百姓喊冤,为生民控诉。诗人在生活中饱含为民的满腔热情,并时时用锐利的眼睛洞察世间不平,进而用诗歌代其口指斥时政弊端。如《卖炭翁》,诗人通过起承转合的简单叙述,将一个卖炭老翁的无奈与困苦,鲜明地展现在了我们读者面前。从诗中我们都看到了“宫市”制度给人民造成的极大痛苦,也深刻地理解到这种制度的罪恶。从字面意思我们不难看出“宫市”表面上皇帝派出太监到街上去买东西,但从诗中 “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我想我们就会知道这种“买”无异于抢。白居易正是捕捉到了这种个别的场景,寓特殊于一般,描述了如此遭遇的广大人民,揭示了“宫市”制度之陷民于水火。

在唐代诗人中,白居易是杜甫最忠实的继承者和发扬者。杜甫所

开创的写实的精神,绕过了大历诗坛对形式的追求,到元稹、白居易的时代才进一步发扬光大。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是诗学观点的传承。杜甫以后,也有一些诗人继承其变新的余绪,“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对白居易新乐府运动产生一定的影响。

诗歌要写实、要讽刺的主张到了白居易有了更加明确的阐发。他说作诗要“但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总而言这,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作为文而作也。”并且明确指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些都与杜甫的诗学观点一脉相承。

白居易评论杜甫诗,也是从写实的标准加以裁定的。白居易在创作上继承杜甫写实精神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乐府诗的写作。杜甫一贯重视运用乐府体裁来反映现实生活。杜甫以前的乐府诗,一方面继承《诗经》及汉魏乐府的优良传统,一方面又即事名篇,自创新题。杜甫的文学活动对中唐时期的白居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以至于他写了很多新乐府、古题乐府等更加创新的诗篇,极大地发扬了杜甫新题乐府的精神。

白居易在《伤唐衢》诗中,说明了写作《秦中吟》的目的:“是时兵革后,生民正憔悴。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遂作《秦中吟》一吟悲一事。”明显是要表现民病,以及引起民病的各种政治、社会弊端。他在写《新乐府》时,更是与杜甫的新题乐府一脉相承,而且将杜甫的即事名篇精神进一步发展,以成为讽谕诗。

正因为如此,他才极力推重杜甫的《新安吏》、《石壕吏》、《石潼关吏》、《塞芦子》、《留花门》诸章,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等诗句。白居易的乐府诗,如《秦时吟》中的《轻肥》、《买花》,《新乐府》中的《道州民》、《杜陵叟》、《卖炭翁》、《缭绫》等,与杜甫诗一样,注意表现劳动人民的辛劳与困苦,而且强调作诗时特别需要核实,与现实生活靠近。

当然白居易新乐府诗的创作特色,我们既要看到其“为时”“为事”的人民性的一面,也要看到其平俗浅易的一面。

李白、杜甫等以乐府诗歌的实际创作,而显示出乐府发展演变方向,但并无理论总结。元稹、白居易继之,提出新乐府理论并进行创作。总之,盛唐李白为古乐府集大成者,是“正宗”;杜甫学习李白乐府而半变,系“大家”;白居易由杜入李而大变,是“正变”。

第三篇: 李白、杜甫律诗风格比较论

就一个作家所引起的轰动而论,中国文学史上没有谁可以和李白匹敌。李白简直像一股狂飙,一阵雷霆,带着惊天动地的声威,以一种震慑的力量征服了同代的作者,杜甫也曾赞叹李白“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在唐朝,就有人已经开始将李杜并称,后人多强调两人之间的区别,认为李白是天才型诗人,不可模仿,杜甫对于诗则是苦心经营,示人以学习的途径。杜甫诗歌之所以具有巨大的成就,首先在于感情的强烈,就此点而言,李白、杜甫是一致的。在此,简单比较李白、杜甫律诗风格的异同。

首先,杜诗在声律、节奏方面明显有别于李诗。“杜甫常以五平五仄组成一联,在五平五仄中各自寻求变化与谐调,然后在两句中造成对比。”①像“峡形藏堂隍,壁色立积铁”(《铁堂峡》),不仅是五平五仄,而且分别以叠韵之词押尾,“堂隍”发音洪亮,“积铁”收敛急促,两句之间的先扬后抑之感十分强烈。而且在定型的律诗中,一方面在规定的格式中,杜甫对声调的辨别、使用十分精细(其律诗在首句押韵时,

三、

五、七句的末尾仄声字基本上均分用上、去、入),另一方面他在需要之时,又经常打破格律定式,形成“拗句”乃至“拗体”。因此,杜甫律诗写得纵横恣肆,极尽变化之能事,合律而又看不出声律的束缚,对仗工整而又看不出对仗的痕迹,对节奏感的追求更为明显。以《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为例,从全诗看,它的情绪欢悦、节奏很快。用“忽传”、“初闻”、“却看”、“漫卷”这些动词,加强了突然性和随意性色彩,一种骤然到来的狂喜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又用“即从”、“便下”、“穿”、“向”等词,连接四个地名,造成风驰电掣的气势,相同结构的词组,地名,彼此呼应,相互纠结,全诗便去势迅疾,一气流注而下。相反,像《江汉》中的“江汉思归客,乾坤一腐儒”,这种单纯以名词和名词性短语平列组合的诗句,节奏便显得凝静。

李白的律诗在声律要求并不严谨,换韵也比较自由,常见的四句或八句成一韵,且平仄韵交错的换韵规律,在李白的律诗中不复存在。李白作诗,常以奔放的气势贯穿,讲究纵横驰骋,一气呵成,具有以气夺人的特点。如《上李邕》:“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与喷发式感情表达方式相结合,李白诗歌的想象变幻莫测,往往发想无端,奇之又奇。在节奏方面,更不同于杜诗,李白一般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和节奏变换,追摹情绪冲动时情感喷发奔涌的起伏跌荡,让人直接感受到心灵的震撼。

如《梁甫吟、《行路难》。另外,李白善于以句式的长短变化和音节的错落,来显示其回旋振荡的节奏旋律,造成诗的气势,突出诗的力度,呈现出豪迈飘逸的诗歌风貌。

其次,李白的诗歌创作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主要表现为侧重抒写豪迈气概和激昂情怀,很少对客观物象和具体事件做细致的描述,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赠裴十四 》)、“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等等。相对于李白创作玲珑兴象以抒情,杜甫则常用叙事手法写时事,大量使用叙事手法,以

五、七言古体写时事,杜甫叙事既叙事件经过,又用力于细部描写,提供生动的生活画面,如“况我堕胡尘,及归尽华发。„„海图拆波涛,旧绣移曲折。天吴及紫凤,颠倒在短褐”(《北征》)。此外,杜诗叙事是融入强烈的抒情,杜诗融抒情、叙事、议论为一体,记述的是时事,反映的是历史的真实画面,而抒发的是一己之情怀。

第三,在意象构造上面,李白与杜甫各有千秋。杜诗的意象特征是向两端——壮阔浑厚与纤巧细微——伸展的。”②前者如“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登岳阳楼》)、“江间波浪接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秋兴八首》之一);后者如“鸣雨既过渐细微,映空摇飏如丝飞”(《雨不绝》)。而李白本身偏重主观抒情,多选取宏观的意象,以体现其诗歌创作发兴无端、气势壮大的个性特色,如“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关山月》)。李白多选择宏观、壮大的自然意象,像天象类如天、日、月、云、雪五种,地理类如江、河、海、山、峰五种。

第五,在感情的抒发上,不可置疑的是,李白与杜甫的律诗都蕴含着强烈的感情,但两者感情的抒发方式却不一样。李白的诗歌具有鲜明的浪漫主义特色,他在诗歌中成功地塑造自我,强烈地表现自我,突出抒情主人公的独特个性,同时喜欢采用雄奇的形象表现自我,在诗中毫不掩饰、也不加节制地抒发感情,表现他的喜怒哀乐。李白一般以主观情感和意向为轴心展开篇章,飞腾想象,虚实相间,笔势大开大合,有时顺流直下,有时大跨度跳跃,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如《玉壶吟》:“烈士击玉壶,壮心惜暮年。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又如《梦游天姥吟留别》:“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种李白式的抒情,似暴风急雨,骤起骤落,如行云流水,一泻千里,像是从胸中直接奔涌喷吐出来,完全打破诗歌创作的一切固有格式,空无依傍,笔法多变,达到了任随性情之所之而变幻莫测、摇曳多姿的神奇境界。

相对来说,杜甫的诗歌格律严谨,诗中的情感内敛,沉郁顿挫,充满现实主义的艺术风格以及体现出他忧国忧民的性格特征。杜甫忧国的情怀借着客观物象表现出来,形成带有浓厚忧郁色彩的意象,如瘦马、病桔等,在这些被损害与被遗弃的生物身上,杜甫表现了多种深沉而忧郁的情思。另外,杜甫本身在安史之乱时期和晚年的生活苦难,又加上自身的穷困潦倒,使他有博大的圣人情怀和济世救民的执着如“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杜甫对国家民族的强烈责任感,对现实有深刻的认识和揭露,对百姓有深切的同情,寓情于叙事,浓郁深沉的思想感情都自然地融汇在全诗的始终,诗人那种焦虑不安、忧心如焚的形象也仿佛展现在读者面前。

最后,“杜甫诗歌在结构上随着感情的波动而跳跃。这种情况在李白诗中本也存在,但杜诗有其自己的独特形态。在抒写悲痛的作品中,其感情曲折多变,形成一种特殊的深沉感;在抒写欢乐的作品中,则由于感情的迅疾进展而使情绪更为饱满。”③前者如《新婚别》,“君今往死地,沉痛迫中肠。誓欲随君去,形势反苍黄。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仰视百鸟飞,大小必双翔。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其间有多少转折,在叮嘱“勿为新婚念”后,又一人不如鸟的悲怅作结,其内心的冲突可谓激烈。后者如《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在“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之后,突接以“白日放歌须纵酒”,似乎不相连接,但却把自己因受妻子感染,由悲转喜而精神昂扬的状态充分表现出来了。

李白的诗歌,内容丰富,激情洋溢,具有高度的艺术成就。他的诗歌主要是讴歌,对生命的讴歌,表现对生活的热情。李白的诗,虽然也有倾诉个人生活的愁苦,如《醉后赠从甥高镇》的“欲邀击筑悲歌饮, 正值倾家无酒钱”、“黄金逐手快意尽,昨日破产今朝贫”之类,但即使在这样的诗里,也仍然存在着“且将换酒与君醉,醉归托宿吴专诸”这样的豪气,决不被生活得愁苦压倒。“更多的诗则赞美了生活得种种乐趣。甚至在常人看来并不能引发快乐的处境,在他笔下也变得生趣盎然,最突出的是《月下独酌》。”④而杜诗的逼近社会与人生的苦难的写实态度,更为深细细曲折的艺术表现,同时影响了后世的作品更加加强了诗歌对社会问题的关心和重视。

参考文献:

【1】章培恒 骆玉明 《中国文学史新著》中卷 复旦大学出版社 第29页 【2】章培恒 骆玉明 《中国文学史新著》中卷 复旦大学出版社 第28页 【3】章培恒 骆玉明 《中国文学史新著》中卷 复旦大学出版社 第26页 【4】章培恒 骆玉明 《中国文学史新著》上卷 复旦大学出版社 第468页

第四篇:李白杜甫诗歌赏析

李白和杜甫是盛唐诗坛上的两颗明星,.他们都有着远大的政治抱负和卓越的才气。二人初遇李白时年四十四岁,杜甫三十三岁。当时杜甫应试不中,李白也被赶出宫廷,二人均处于失意之中。他们在东都洛阳一见如故,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我国文学史上的佳话。杜受李的影响很大,分别后念念不忘。杜集中专门怀念李白的诗即有八首,都写得情亲意苦。这首《春日忆李白》,杜甫对李白的思念与敬慕之情绵绵,以饱满的情思怀念着李白,以赞美对方起,以相互论文结,由诗转到人,又由人回到诗,写得质朴无华,转折十分自然。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清新庚开府,俊逸鲍参军。 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 何时一蹲酒,重与细论文。

王力先生曾以杜甫《春日忆李白》中的两联为例具体说明了文学语言的这一特征:“诗词是最精练的语言,要在短短的几十个字中,表现出尺幅千里的画面,所以有许多句子的结构就非压缩不可。„„例如杜甫的《春日忆李白》中两联: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若依散文的语法看,这四句话是不完整的,但是诗人的意思已经完全表达出来了。李白的诗清新得像庾信的诗一样,俊逸得像鲍照的诗一样。当时杜甫在渭北(长安),李白在江东,杜甫看见了暮云春树,触景生情,就引起了甜蜜的友谊的回忆来。假如增加一些字,反而令人感到是多余的了三是清新自然的美感。这些诗都给人清水出的美感。

首联:开门见山,直呼其名,即对李白的诗歌迸行了热的赞美,说他的诗呈冠绝当代而天下无敌的;其所以如此,是由于他的思想睛绪不同儿响,率异出尘,无人可比。这里,“白也”的称}呼,按古人对长者道字不呼名的习惯,似不恭敬,却给人以更亲切的感受。这种破例的称呼正反映了杜甫与李白的非同一般的友谊,可谓垣荡而真率,脱尽尘俗。特别是“思不群”三字,真知己语,不仅概括了李白诗歌的思想内容,指出他诗篇的奇伟瑰丽和超脱拔俗;而且概括了他的为人,指出他所具有的出类拔萃的才能和远大杰出的抱负。显然,这开头两句对李自的赞扬是很有分量的,不仅表达了杜甫对李白的无比喜爱,也体现出他们的真诚友谊。

颔联,杜诗的 “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是两个差比句,专对李白诗文的评价,赞美他的诗,论意境的清新赶得上工致绮丽的庚信,论风格的俊逸抵得上雄浑蕴藉的鲍照.庚信、鲍照都是南北朝时的著名诗人。表达的是李白诗风在清新和俊逸方面分别超过了庾开府和鲍参军的意思,全诗是对李白“诗无敌”的盛情褒赞。这首诗是诗圣杜甫与诗仙太白密切交往的重要证据之一,诗中记述了杜甫对李白的诗风进行的重要评价。此诗诗义隽永,感情真挚,不愧为诗圣杜甫的力作。

颈联,说,杜甫在长安时,听到李白在江东的消息,勾起自己的思念之情,举头望东南,有春天之树遮挡而不能望见。想象中,李白此时也一定因想念自己而望西北,但因傍晚之云遮挡亦不能望见。一方面,诗句抒发了杜甫对李白的极度思念之情;另一方面,在杜甫想象中,李白对自己也一定是非常想念的。此诗颈联如此结句,必是诗人有意为之:一方面,在内容上,可以充分表现出诗人强烈浓郁的思念之情;另一方面,在艺术上,又可体现出诗意含蓄,诗句新颖之美。表面看来只是就自己和李白各自所在写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渭北”,指杜甫所在的奉先一带;“江东”,指李白所在的宣城一带。“春天树”和“日暮云”都只是平实叙出,未作任何修饰描绘。然而诗人把这两句看似平淡之笔组织在一联之中,却产生出一种奇妙的艺术效果而成为千古传颂的名句。

正由于上联写离情极深极浓,才引出了结联的热切希翼:要到什么时候,你我才能够再聚在一起,象过去那样促膝谈心,把酒论文?杜甫和李白的友谊固然是主要地建立在情投意合、意趣相近、彼此敬慕、相互信任之上,但首先是从诗歌上结成的,则是无庸置疑的。他往日与李白相遇于洛阳后,便偕同高适同游梁宋,并一起往齐州渴北海太守李岂,直至他与李白于鲁郡城东石门分别前,一起的主要活动是诗酒唱和.这是杜甫所最难忘记、最为向往的事,以此作结,正与诗的开头相呼应而感叹深沉。这结尾“何时”二字不是随意下得,含蕴深沉,不仅仅是用作洁问语气,与其说把诗人希望早日重聚的愿望表达得更加强烈,倒不如说诗人已下意识地感到与好友重新相会的渺渺无期。这样,结联正体现出乱世朋友间的共同心理,令人感到余意不尽,震憾心弦。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点有二:一是前四句落笔萧洒,一气贯注,对杖工稳,特别是“白也”对“飘然”,十分绝妙,只如戏笔,复以庚信、鲍照比李白,似有贬意,而不知诗人是取二人之所长拟李白,其赞誊是既高而中肯的.有的论者不解此中奥妙,遂生误解。

二是通篇贯穿着一个“忆”字,把对人对诗的倾慕怀念,写得水乳交融。诗的前四句本是因忆其人而忆其诗,赞诗亦即忆人.但诗人不明说此意,而是通过后四句写离情而自然补明.这样处理,不但简洁,避免了平铺直叙,且使诗意前后连贯而富于变化。

第五篇:李白与杜甫诗歌的不同

后世敬仰的“诗仙”李白与“诗圣”杜甫是我国唐代的两位著名的诗人,他们为后人留下了许多不朽的诗歌。李白、杜甫的诗歌思想有着一致性,他们同样爱祖国、爱人民,关心国家的命运,关心人民的疾苦。本文主要从诗歌创作方法、诗歌风格、诗歌象征寓托三个方面比较了李白与杜甫诗歌的不同。

一、诗歌创作方法上的不同

创作方法是作者根据一定的观念和原则塑造艺术形象的方法。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是文学史上两种主要的创作方法。李白以浪漫主义为主,杜甫以现实主义为主。浪漫主义创作方法是以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火热的激情来描绘生活图画;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是对生活的真实描写,如实反映生活,因此也叫“写实主义”。

对于朝廷的腐败。李白、杜甫采用不同的形式来抨击这社会的不公。李白用浪漫主义手法通过梦游的方式,抒写了他对山水名区的喜爱,对仙界的向往,表现其鄙弃世俗,蔑视权贵,追求自由的思想。“脚着谢公屐 .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 是他心情的表白。杜甫十年长安政治生活结束后,由京城回奉先,写下了一篇记述自身遭遇和旅途见闻的诗篇。诗以“忧黎元”为核心,抨击最高统治集团政治的腐败,聚敛财富的残酷,把贫富不均的社会问题概括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十字当中。

二、诗歌风格的上不同

所谓 “风格”就是指作品的整个风貌和格调的基本特点,是反映一个作家从他的一系列作品中表现出来的独特的创作性是作家成熟的标志。李白、杜甫在他们的诗歌创作中都形成 了特有的风格。李白的诗歌主导风格是飘逸俊美,杜甫诗歌的主导风格是沉郁顿挫。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说 :“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太白不能为子美之沉郁。”

李白诗歌的风格形成于唐帝国最强盛的年代,以抒发个人情怀为中心,咏唱对自由人生个人价值的渴望与追求。他的诗自由奔放明白顺畅想象丰富气势宏大,继承了自《楚辞》以来的浪漫主义传统发展出自己独到的风格。

杜甫的诗歌风格形成于安史之乱时期并逐渐在苦难中成形。杜甫深入社会并关切政治和民生疾苦,重视写实。他背负着对国家和民族任务的沉重责任忠实描绘时代的面貌和自己内心的感受,艺术风格呈现沉郁顿挫。自中唐到宋代以来都继承了杜甫的写实风格,尤其是宋代江西诗派更是杜甫视为宗祖,他的影响力巨大。

李白、杜甫诗歌主导风格的表现之一是在语言方面的不同。太白诗歌是自然朴素,所咏之物脱口而出,不加雕饰,子美诗歌语言力求锤炼,加以推敲。一个是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一个是“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三、诗歌象征寓托的不同

因李白性格纯真,崇尚自然,洒脱不羁、傲世独立,又有老庄的浪漫主义思想,所以他的诗歌中常常出现大鹏凤凰、黄河大江、青山明月、仙境醉乡等。如写大棚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如写黄河大江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在气如写青山明月的“天门中断楚山开,碧水东流至此回。”如写仙境醉乡的“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而杜甫则受儒家思想影响,他仁爱善良,关心国运,悯时伤乱、深沉忧郁,不顾个人安危。所以他的诗中常常出现凤凰、病橘枯楠、秋枫瘦马、急流高峡等。如《朱凤行》中“愿分朱实及蝼蚁,尽使鸱枭相怒号”;如《凤凰台》中 “ 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如《秋兴》中“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

诗中有诗人的幻想,也有诗人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借酒来忘我,借酒来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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