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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2

辋川集?椒园,辋川集?椒园王维,辋川集?椒园的意思,辋川集?椒园赏析(精选8篇)

篇1:辋川集?椒园,辋川集?椒园王维,辋川集?椒园的意思,辋川集?椒园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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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集・椒园

作者:王维朝代:唐 桂尊迎帝子,杜若赠佳人。椒浆奠瑶席,欲下云中君。

篇2:辋川集?椒园,辋川集?椒园王维,辋川集?椒园的意思,辋川集?椒园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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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集二十首・椒园

作者:裴迪朝代:唐 丹刺I人衣,芳香留过客。幸堪调鼎用,愿君垂采摘。

篇3:谈王维《辋川集》中的非现实性

《辋川集》并序云:“余别业在辋川山谷, 其游止有孟诚坳、华子岗、文杏馆、斤竹岭、鹿柴、木兰柴、茱萸沜、宫槐陌、临湖亭、南垞、欹湖、柳浪、栾家濑、金屑泉、白石滩、北垞、竹里馆、辛夷坞、漆圆、椒园等。与裴迪闲暇各赋绝句云尔。” (1) 通观《辋川集》, 我们会发现, 其所写景物是围绕着欹湖的, 而湖的封闭似乎也象征着辋川的与世隔绝。

辋川山庄里的景点大部分都是王维自己命名的, 且多有文学性。如“斤竹岭”取自谢灵运的“斤竹涧”;“华子岗”取自谢灵运的《入华子岗是麻源第三谷》;“金屑泉”来源于“金碧潭”;“漆园”是来自于庄子的典故。这样带有自身喜好的、具有文学性的命名也让我们感觉到王维完全把辋川当做自身专属的领地, 可以自由挥洒自身的想象力。

叶威廉曾说:“中国诗的艺术在于诗人如何捕捉视觉事象在我们眼前的涌现及演出, 使其自超脱性的时空的存在中跃出。诗人不站在事象和读者之间缕述和分析, 其能不隔之一在此。中国诗人不把‘自我的观点’硬加在存在想象之上, 不如西方诗人之于信赖自我的组织里去组合自然。诗中不少用人称代名词, 并非一种怪异的思维习惯, 实在是暗合中国传统美学中虚以应物, 忘我而万物归怀, 溶入万物万化而得道的观物态度。” (2) 这种万物与我为一的观照方式使得一些诗作归于自然, 完全没有人为痕迹。也即是达到“情感上人与万物完全交融, 克服了分裂和异化感, 达到了万物一体的体验”。 (3) 王维的《辋川集》即是这种写作观念的代表。

我们纵览《辋川集》, 会发现其中的诗作多是无主体性的, 对景物做直接的描写, 自开自落的芙蓉花, 自由飞翔的白鸟, 作者似乎没有感情的投入, 也可以说他仿佛与景物融为一体了, 写景即是在写自身。你看不到观察者的身影, 而且诗作很少涉及具体人物。仅有的如“樵人”和“浣纱女”等还是带有一种意向性的形象。“樵人”的形象很容易让我们想到《终南山》里的“欲投人处宿, 隔水问樵夫”, 而“浣纱女”也会让我们想到《山居秋暝》里居于山中的“浣女”。这实在不是一种真正的形象, 他们已经和山中的风景融为一体,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他们并不是作为人物而存在, 而是作为景物存在。而在《辋川集》中, 两次写到飞鸟, 一次写到白鹭。白鸟有仙界使者的传统内涵, 再联系到王维惟一的一篇赋《白鹦鹉赋》, 我们可以想象到飞翔的鸟儿其实是一种挣脱束缚的希望, 入谷仙介更是认为取“飞鸟”与“白鹭”的意向入诗, “暗示辋川庄这片土地与超现实的联系, 诗被赋予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美。” (4)

再看《茱萸沜》和《临湖亭》中的“客”, 《宫槐陌》中的“山僧”与《欹湖》中的“夫君”, 这些人又到底是谁?这样一个“涧户寂无人”以及“深林人不知”的环境似乎与人物的存在相冲突。仅有的“独坐幽篁里”的主人, 也是以庄子自况。更有甚者, 在辋川庄的深处, 还有“玉帝”与“帝子”的降临, 这早已不是普通的庄园了, 而是仙人所居之处, 它拒绝庸俗之人的进入。据陈铁民先生考证辋川庄“并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5) , 在辋川庄中有一条河流, 有村落、农田, 而这恰恰证实了辋川的虚构性质。

何以王维要创造这样一个辋川呢?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王维出生在当时的士族阶层, 但就如入谷仙介所说:“这一家族除了产生过一位天才诗人外, 和中国封建社会无数压抑在贵族之下、辗转于乡县的小官僚出身的士族没什么两样。” (6) 而其家族从山区中的祁县迁移到靠近首都的蒲州, 应该也是出于靠拢中央集权的愿望。生在这样一个家族, 而王维又幼年早熟, 《新唐书》说他“九岁知属词”。无疑, 王维被寄予厚望。

现存王维可以系年的诗作中, 最早的一首是作于他十五岁的《过秦始皇墓》, 可知其时王维已离家赴长安。小小年纪就带着家族的期望进京寻找机会, 那时的王维是一心仕进的, 而且他获得了成功。《旧唐书》本传称:“维以诗名盛于开元、天宝间。昆仲宦游两都, 凡诸王驸马豪右贵势之门, 无不拂席迎之。宁王、薛王待之如师友。”王维在其时诗名已显。

开元九年, 王维二十一岁, 是春擢进士第, 但秋天即寻坐累, 是秋即离京之任, 二十二岁即至济州, 二十七岁官淇上, 此后开始其间歇性的隐居生活。但其求仕之心仍然很强。

只是王维终其一生, 并没有显达。他对自身的情况也有清醒的认识, 《不遇咏》即是很好的例子。“北阙献书寝不报, 南山种田时不登。百人会中身不预, 武侯门前心不能。……”被朝廷排斥、隐居又不成、宴会也不能参与, 而自己又不愿意卑劣地去干谒王侯, 种种都不成, 只能成为被排斥的对象。而其在《寓言二首》中更是详细论述了自己不遇的原因。“……问尔何功德, 多承明主恩。……奈何轩冕贵, 不与布衣言。”正是贵族阶级与士族阶级的对立, 使得士族阶级很难进阶。虽说唐代实行了科举制度, 这在很大的程度上为士族的进身打开了门路, 也在一定程度上为社会的公平做了贡献, 但我们从行卷的流行甚至王维与王室成员的交游就可以窥探出当时真实的社会现实, 按照内藤湖南的说法, 唐朝与宋朝的不同之一即在于唐朝还是贵族社会。

无疑, 王维在一个贵族掌权的社会中, 拥有表面的荣耀, 但他并不属于被体制优待的一方, 他必须全力以赴地试图跻身这一群体, 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排斥出去。家族的期盼和自身地位的矛盾, 是王维终生的难题与困境。

在这样一种矛盾煎熬的环境中, 王维为自己构建一个没有世俗倾轧的世界是理所当然的事。

王维自身的处境使得其想要暂时性地逃离, 为自己建筑一个世外桃源。但我们说, 王维所接受的佛道信仰, 也对辋川诗的非现实性有一定的影响。

王维在《请施庄为寺表》 (《王维集》卷七) 中说:“臣亡母博陵县君崔氏, 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载, 褐衣蔬食, 持戒安禅, 乐住山林, 志求寂静。”据陈铁民考证崔氏师事大照禅师最晚在王维八、九岁时, 王维即受他母亲的影响, 笃信佛教。入谷仙介甚至认为“王维母亲并不是把信佛当作一种方外逸事的猎奇或故意做作, 而是将其作为贯穿一生的信条, 这点也被王维继承了下来。” (7) 王维也并不囿于门派之见, 而是广泛接受佛教思想。

“佛教哲学思想的核心, 可以用一个‘空’字来概括。所谓‘空’, 是说世界上的一切事物, 都虚幻不实。佛教否认客观世界的真实性, 为的是把他们所虚构的‘涅槃’彼岸世界说成是真实的, 引导人们看破红尘, 从幻想中寻找安慰。” (8) 佛教“空”的理论, 倡导现世一切都是“空”的, 即是假有, 现世的一切既然都是假有, 那只有到来世寻找真正的快乐, 所以“空”的理论, 只会使人脱离现实, 讨厌现世。陈铁民先生在《论王维的佛学信仰》一文中总结“空”的理论对王维的影响时说:“看‘空’一切来克服追求名位利禄的欲望, 这一点在王维的身上是有所表现的。……佛教讲‘空’, 要人们看破红尘, 脱离现实, 这一点对王维是有影响的。……佛教的‘空’理, 还引导人们安于环境, 与现实妥协, 从幻想中寻找精神安慰, 这一点对王维也发生了影响。” (9)

王维接触佛教较早, 但真正接受佛教思想, 大约始于开元十五年左右, 即是他官居淇上期间。上文已有论及此一时期王维仕途并不顺利, 而此后一段时间, 张九龄被贬, 李林甫、杨国忠专政, 加之自身所处的士人阶层与贵族阶层的对立, 王维对佛教便产生更大的兴趣。“一生几许伤心事, 不向空门何处销” (《叹白发》) , 佛教成为王维的精神避难所。

唐代特别是玄宗时代, 道教兴盛, 社会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崇道之风, 王维在思想上不可能不受道教的影响。而道教为了更好的发展, 在很多方面都与佛教有相似性, 这对笃信佛教的王维来说, 更是易于接受。其在《春日上方即事》中说:“好读高僧传, 时看辟谷方。”即可见诗人是佛、道双修的。

道教讲究守静去欲, “静是长生之本, 躁是死灭之原。” (《道德经》“躁胜寒, 静胜热”疏) 成玄英也说:“静则无为, 躁则有欲。有欲生死, 无为长存。” (《道德经》“静为躁君疏”) 只有静才能长生, 才能真正感受到生命的真实, 李泽厚论及王维诗时说:“一切都是动的。非常平凡, 非常写实, 非常自然。但他所传达出来的意味, 却是永恒的静, 本体的静……自然多么美啊, 它仿佛与人世毫不相干, 花开花落, 鸟鸣春涧, 然而就在这对自然的片刻直观中, 你却感受到了不朽者的存在。” (10) 《辋川集》中的每首诗都是这样的静, 而诗人是沉浸在这静中的, 这静是与世隔绝的静, 是诗人心灵的静。

道教也倡导“安心坐忘”。“夫坐忘者, 何所不忘哉?内不觉其一身, 外不知乎宇宙, 与道冥一, 万虑皆遗。” (《坐忘论·信敬》) 坐忘, 即是忘掉一切, 忘掉俗世的烦恼和不顺, 甚至不觉得自己一身的存在。《辋川集》中主体的缺失, 那种主体似乎在其中, 但又不在其中的状态, 即是“坐忘”的表现。

综上可以看出, 王维在现实政治生活中的不遇以及其佛道信仰, 使得王维转向自然, 进而自己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自然。在这个构筑的自然里, 没有倾轧和斗争, 有的只是一片宁静。辋川正是这样, 而他的《辋川集》正是他构筑这一自然的表现。

参考文献

①王维著, 陈铁民校:《王维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 1997年版, 第413页。

②叶威廉:《叶威廉文集》 (第一卷) , [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3年版, 第90页。

③弗洛姆、铃木大拙, 马蒂诺:《禅宗与精神分析》[M], 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 1998年版, 第110页。

④⑥⑦入谷仙介著, 卢燕平译:《王维研究》 (节译本) [M]北京:中华书局, 2005年版。

⑤⑧⑨陈铁民:《王维论稿》[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6年版。

篇4:辋川集?椒园,辋川集?椒园王维,辋川集?椒园的意思,辋川集?椒园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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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集・斤竹岭

作者:王维朝代:唐 檀栾映空曲,青翠漾涟漪。暗入商山路,樵人不可知。

篇5:辋川集?椒园,辋川集?椒园王维,辋川集?椒园的意思,辋川集?椒园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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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集二十首・柳浪

作者:裴迪朝代:唐 映池同一色,逐吹散如丝。结阴既得地,何谢陶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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辋川集二十首・竹里馆

作者:裴迪朝代:唐 来过竹里馆,日与道相亲。出入唯山鸟,幽深无世人。

篇7:辋川集?椒园,辋川集?椒园王维,辋川集?椒园的意思,辋川集?椒园赏析

辋川集二十首・北

作者:裴迪 朝代:唐 南山北下,结宇临欹湖。每欲采樵去,扁舟出菰蒲。

篇8:王维《辋川集》诗中蕴含的生机

王维的山水诗以《辋川集》诸作为代表,王维《辋川集》有什么样的特点呢?下面一起来看看!

王维是盛唐山水田园诗的代表诗人,大概四十多岁开始,便长期在辋川和长安之间走动,辋川山林对于他来说不仅是居家之所,更是心灵的栖息之地。辋川别业曾为宋之问的别墅,后来王维得到了这个别墅,他和朋友裴迪在辋川寂靜幽美的山水风光中流连忘返,赋诗吟唱。《辋川集》是王维与裴迪对辋川二十处著名的景点进行同题赋诗集合而成的诗集。这种同题共作的五律组诗别具一格,对后世的山水诗歌创作有深远的影响,同时也是王维后期山水诗的重要代表作。

王维隐居辋川,与张九龄罢相,李林甫擅权,诗人政治理想无法实现有着密切的关系,诗人采取了一种不满现实而又逃避现实的行动,他内心的忧愤始终无法消逝,所以在悠游山水中,不时透露出悲哀、愤郁的情绪,加上王维晚年参禅奉佛,精通佛理,哲理的禅意在山水诗中亦不时隐现,而王维也被后人尊为“诗佛”。然而,与佛教论说所宣扬的虚幻寂灭理念所不同,王维的不少山水诗固然体现了禅宗思想,但是不是佛教的厌世观念,相反的是,诗人在对自然万物的观照中流露出对生命的执着,于苦闷中有感悟,于寂静中有喜悦。从对美好的歌颂与追求的诗句中我们能够看到,王维和宗教徒是截然不同的,他是一位热烈追求美、辛勤创造美的艺术家,饱含着对世界和人生的执着之情。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辋川集·辛夷坞》)

这是在辋川二十景中的“辛夷坞”中所作,山中的辛夷花自开自落,堪比艳红的芙蓉花,色彩明亮而热烈。它在寂寞无人的山间热烈地开放。它开放时一片荼蘼,绚烂如火;陨落时亦毫无惋惜,飘然坠地。花开与花谢,它无需欣赏,亦无需怜悯,它顺应着自然的本性,自满自足,安于自然的规律,这本身就是生命的一种圆满自足。诗人在对辛夷花自开自落,循环往复的观照中,体悟到生命的真理。这人迹罕至、寂静的涧户,正是诗人以“空寂”的禅心观照世界的意象,然而,诗人又反对绝对的空无和死寂,于是在这个空寂得孤清的涧户中,又描绘出辛夷花艳红的色彩和开落的生息,使人感到在空寂中仍有声有色,有静有动,有生命脉搏的跳动。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辋川集·鹿柴》)

王维诗中常用“空”字,“空山新雨后”(《山居秋暝》),“夜静春山空”(《鸟鸣涧》)等,空山孤寂冷清,看不见一个人,但是却远远地不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留心倾听,又无从寻觅,只有夕阳的余光穿过丛林,重新照在青苔上。这首诗,以声写静,更显山之寂静,然而这种静,不是死静,寂静的空谷中有声响的回荡,有光影的流动,夕阳余光的温暖反衬出树林深处的清幽。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光影的变化,和色彩细微的变换,被画家王维敏锐感受到了。密林深处的青苔,一般人几乎都会忽略掉,可是却在诗人举目看与低头间被捕捉到,这正是诗人所欣赏的在寂寞时方能细察到的隐含自然生机的空静之美。那黄昏的一缕夕阳,那密林深处的几处青苔,所展示的无一不是自然造物生生不息的原生状态,不受人为因素的干扰,没有孤独,也没有惆怅,只有一片空灵的寂静,而美的意境就产生于对这自然永恒的空、静之美的感悟中。

人若能享受孤独,寂寞也就是一种美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辋川集·竹里馆》)

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里,诗人独自一人坐在竹林深处,竹林清幽寂静,翠竹如君子,不禁让人想起古代的竹林七贤,他们是否也曾在这样的竹林深处饮酒纵歌、鸣琴自乐?曾因《广陵散》而闻名天下的一代琴师嵇康,喜欢登高长啸的阮籍,他们拓落不羁,有着君子清高旷达的品格,不同凡俗的性情。年轻时曾官至大乐丞的王维精通音乐,当诗人琴音响起,“客心洗流水”(李白,《听蜀僧弹琴》),余音不绝,月光照满大地,兴致大发的诗人被眼前的景物感染了,不禁发出清脆的长啸声,声音在空谷中久久回荡。此时的诗人与古人心心相印,“德不孤,必有邻”(《论语·里仁》),有君子般的翠竹相伴,重拾古人的雅兴,何需愁苦?何来寂寞?唯有君子才能享受独处时精神的快乐。诗人仿佛已完全摆脱了尘世之累,在宁静中享受着寂静的愉悦和欢乐。

清浅白石滩,绿蒲向堪把。家住水东西,浣纱明月下。(《辋川集·白石滩》)

明月出来了,皎洁的月光照彻了白石滩,溪水清浅,宛若丝带,水底下的石头清晰可见,洁白如玉,水边的蒲草长得嫩绿肥大,让人忍不住想采摘一把回去。就在这宁静美好的夜晚,不知哪里来了一群少女,应该是从溪水的两边过来的吧?她们踏着月色,不约而同地来到白石滩边洗衣浣纱,击水声、喧笑声顿时让白石滩热闹起来。清浅的溪水淙淙,绿油油的蒲草,少女们鲜活的生命,给白石滩带来勃勃的生机,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美妙的月夜浣纱图。全诗语言朴素评议,毫无雕饰,随意挥洒,却浑然天成,成功地展现出一个自然纯美的意境,既清幽又活泼,恬静中又充满生机,有欢快和热烈的气氛和生活的乐趣。诗作表现了一种自然、纯真的美,也寄托着诗人对这种自然、纯真的美的追求。

在清新宁静而生机盎然的山水中,诗人感受到万物生生不息的生之乐趣,精神升华到了空明无滞碍的境界,自然的美与心境的美完全融为一体。

王维是一名画家,在他的山水诗中注重色彩的描写,而且细腻准确精致,苏东坡曾谓“诗中有画”(《东坡题跋·书摩诘蓝田烟雨图》)。王维的诗中经常出现“绿色”:“反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清浅白石滩,绿蒲向堪把”、“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辋川集·木兰柴》)、“檀栾映空曲,青翠漾涟漪” (《辋川集·斤竹岭》)等,绿色成为辋川二十景中的主要色调。绿色是生命的颜色,歌德曾说,“绿色给人以一种真正的满足”。绿色是所有颜色中最平静、安定,最能给人以清新宁静的感觉。而在绘画艺术中,色彩与情感完美结合色彩能够表现人的性格和精神世界,《辋川集》中对绿色的描绘成为诗人传递心灵信息的语言。诗人正是通过对不同物象的描写,特别是“绿”的意象的传达,在诗中创造出的清雅、悠闲、恬静的境界,寂静中的生机正是隐现于此。

王维晚年参禅修道,深谙佛理,在许多山水诗中都创造了“空”、“静”的意境,诗人在静观万物的过程中有对参禅的了悟,更重要的是,也正是诗人在作品中创造出的大自然中生生不息的美。惟其如此,诗人诗中“空”才不是“空无一物”,“寂静”才不是“死寂”、“寂灭”。在寂静的世界中,自然界万物,自足自满,在光阴的流转中遵循于自然的规律,不寂寞、不孤单。在山水的徜徉中,寄寓着诗人的高洁情怀和对理想境界的追求。而这也正是后来的人们喜欢王维诗作的原因,不在于诗人谈了多少佛理,而在于诗中描绘的自然景物的美,这种世间万物所焕发出来的生机,本身就是生命力美的体现,它是艺术的,不是宗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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