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抒情散文致父亲

2022-08-12

第一篇:高三抒情散文致父亲

忆父亲抒情散文

读高中时,我的一篇“我的父亲”作文,老师给了满分。此后在我这四十多年的风雨人生中,一直把它珍藏着,作为对父亲的纪念。父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一生辛劳,却不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年轻时给地主家扛长工,吃尽苦头,50岁过后,我那已成年的哥哥因病无钱医治英年早逝。致命的打击几乎使父亲绝望,那时我还不满3岁,可是父母的悲情却深深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从此父亲非但要承受没有儿子矮人三分的精神压力,还要挑起全家人的生活重担。晚年又遇三年困难时期,最后在饥饿和疾病的折磨中离开了人世。

从我记事起,父亲终年都在外面干活,农忙季节常常出去打短工。麦收过后,父亲与人结伴到很远的深山里割一种能编“耙”(一种平整土地用的农具)的树条,总是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以后才回来。那些割回来的树条先要在火上烤一下,就可以从中间弯过来两头对齐,然后再将弯过来的树条按照编耙要求的尺寸剁成一样长短,按照一个耙的用量分别捆起来,等到赶集的日子,再一次一次挑到40里以外的集市上去卖。这是家里日常生活来源之一

深秋时节,父亲还去山上割一种筷子粗细的藤条回来,放在院子里晒到半干时,再用碾子碾扁,这种藤条压扁以后像麻一样,很结实。下雨天不能外出时,父亲就在家里,坐在一条长凳子上用这些藤条编出一双双草鞋。父亲编的草鞋很光滑,一点也不磨脚。他除了编够自己一年穿的外,多余的也会拿到集市上去卖。

到了冬天,只要山上没有雪,父亲就天天上山割那些枯萎的蒿草回来当柴禾烧。父亲吃过早饭上山,日偏西后才能回来,家里人依太阳斜照在院子里的影子来估计父亲回来的时间,并为他烧好热水做好饭等着他回来。父亲上山时,是用一条宽约七八寸,长约二尺多的粗羊毛织成的毛毡包住脚,再穿上自己编的草鞋。每次从山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脱他的草鞋,再解下缠在脚上的毛毡洗脸、洗脚,然后才吃饭。

整个冬天父亲要割很多柴回来,在自家场里垒起很高的柴垛。差不多够家里大半年做饭用。到了腊月还会挑一些到集上卖了换年货回来。家里人过年要添的新衣服也靠父亲卖柴的钱来买。下雪天不能出去干活时,父亲也不会闲着,要么在家里修理农忙时用的农具,要么就同家里人一起坐在热坑上剥包谷,只有在这个时候,父亲才有时间跟我们说说话,偶尔也讲些他在地主家扛长工时的故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父亲说他白天给地主家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要给地主家磨面。有时牵着牲口还在走路就睡着了,但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也能把牲口牵回圈里,拴在槽上。

解放以后,我家分到了几亩地和一头牛,日子逐渐好过了,父亲也稍能缓口气了。1955年冬天,我们村办起了初级社,社员们选父亲去喂牛,把大家交给他的这份喂牛工作看得很神圣。从此一心扑在他的“牛”身上。吃住都在饲养室,大年三十晚上也不回家,饲养室里里外外什么时候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牛一个个喂得圆溜溜,毛油光发亮。1956年夏天,父亲被乡里评上了劳动模范。发奖那天,我正好放假在家,就去看父亲领奖。领奖的地方设在我们山下那个大村子的小学里,坐北朝南是高高的戏台,对面是大殿,后来改为学校。领奖台就设在戏台上,父亲上去领奖时没有戴帽子,他先向乡长行了一个鞠躬礼,乡长戴着帽子还了一个军人礼,父亲以为自己行错了礼,赶忙又举起手学着乡长的样子又行了一个礼,惹得下面哄堂大笑。这当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站在台下看戏的父亲,这次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上高高在上的戏台,与被老百姓看做是“官”的乡长面对面平等的站着,并接受乡长发给他的奖品“一条毛巾,一把小镢头,一块香皂”。这是父亲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也是父亲一生中的一次荣耀。我在台下为父亲鼓掌,为父亲高兴,为父亲自豪。

父亲在饲养室一直干到1961年,由于困难时期的饥饿,使年迈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的气管炎病也越来越重,实在干不动了,才回到家里。这一年我考上了医学院。可是这一次父亲却不能来送我,他再也没有力气走完那来回一百多里的路,更没有钱坐车。父亲一辈子没念过书,不识一个字,更不知城里的高等学府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一直想去我的学校看看。可是当父亲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步也未能如愿。他的气喘病越来越重,家里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钱治病。我从读高中起就享受助学金,上大学时助学金扣过伙食费外还剩一元5角零用钱,假期我也砸过那种铺铁路用的石子,为自己挣买书钱。有时星期日回家也是来回走一百多里路,用省下的钱给父亲买点药,也会带几个我早点省下来的馒头,但这并不能留住父亲的生命。父亲最终未能挨过疾病和饥饿的折磨,在1963年春天离开了我们。

父亲病重期间,母亲怕耽误我学习,没有告诉我,等到父亲弥留之际,才打发人来学校里找我。来人不知我在何处上课,就站在宿舍区门口一直等着我。当我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回来,看见来人,心里就有一种不祥之感,开口就问:“是不是我爸不行了?”眼泪也像开闸的水奔涌而出。我和来人赶到县城,天色已晚,已没有去我家方向的车,等我步行40多里路到家时,已入殓了。我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无论我怎么哭天撼地喊,父亲也听不见了,我的悲伤,我对父亲的依恋唯有天知……

父亲他就这样地走了,而未能见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最后一面,更未能等到我做了医生的那一天。我从事临床工作四十多年了,曾为无数患者解除过疾病痛苦,而我却不曾为我的父亲做过什么,也未能侍候过父亲一天。父亲到临终都不曾打过一针。每当我想起这一切,愧疚和伤心之情就难以自禁。我真希望父亲能够复生,再给我一次尽孝心的机会,来报答他如“山”的父爱,如海的父恩。让我的父亲好好享几天福,也让我少一份遗憾!

我的老父亲,这是女儿终生抹不去的遗憾!

第二篇:父亲的秋天抒情散文

每年的秋天,摆在父亲心中的头等大事,就是期盼有个好的收成。为人之父,对上要瞻养,对下要呵护。父亲十分清楚,他有着担当,有着责任。秋天,对父亲有一种天然的压力,就像他肩上的担子一样,沉甸甸的;或者像他脚下的步子一样,落地有声,一步也不能踏空。

每当北风吹过,像泼洒浓浓的颜料一样,将满山遍野染成了金黄的底色。父亲知道,他的秋天已经来到了。

每到秋天收获的季节,父亲都要带上我,手把手地教我如何去收割。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的儿子种田是主业,读书只是副业。因为他的父亲是农民,他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炎炎的烈日、一滴汗珠砸在地上碎成八瓣的农民。

几本厚厚的家谱,即便是拿着超高倍的放大镜,在那上面也找不出一个当官的,而且也找不到一个“科考及第”的。所以,我们这个家族不是做官读书的料,做农民才是正解。

不过,只要是上学,父亲就不会带我去下田地,再苦再累,父亲一人也能撑着。只是在星期日,父亲才征求我的意见,“今天作业多不多,能不能跟他一起去收割?”清晨,我跟着父亲,走在乡间阡陌的小路上,呼吸着漫天飘浮的桂花香气。我们的脚步声惊落了草尖上的露珠,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小鸟,它们眯着睡眼惺松的双眼说:“这两个农民怎么这么辛苦,这么早就起来开始劳作,比我们起得还早。”

两个多小时之后,才抵达我们家那片水田。满眼都是金灿灿的、沉甸甸的稻穗,正低着腰欢迎我们的到来。那些瘦一点的水稻还能挺立着腰杆,只是将沉甸甸的稻穗低垂下来;那些肥一点的水稻,由于难以支撑自己超常的体重,加上风吹雨打,有的已经跌倒在地上,好像在说:“快来救我回家去,我为主人吃得肥肥胖胖的,比那些瘦子重多了。”

父亲让我在没有烂泥的水田里去收割,而他自己却去到有烂泥的水田里,那里的水稻更需要我们早点将它们接回家去,如果被风吹拂后倒在了烂泥地上,就有可能要霉变或者发芽。

我在干稻田里收割了一会儿,就跑去和父亲一起割。我见他左手将稻禾一拢,右手用带齿的镰刀使劲一拉,八九棵稻禾就被他放倒了。我模仿他的样子,最多的时候也只能放倒三四棵。

很快一垅就到头了,那些被放倒的稻禾躺成了一大片。我朝父亲的身上一看,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找不出一点干爽的地方。几条蚂蟥正挂在父亲的小腿上,鲜红鲜红的。

我的腿上也出现了同样的风景,几条蚂蟥像茄子一样挂在我的小腿上。接下来,我就有些害怕再被蚂蟥叮咬,精力难以集中,一分神,左手被镰刀划出了一条口子,血流如注。此时我也顾不上疼痛,只是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旋着唐代诗人李绅的诗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们家的田地,是土改的那一年穷苦的农民翻身得解放的时候分得的。父亲分到了10亩田、2亩地,田用来种水稻,地用来种小麦和红薯。

每到秋天收割的季节,父亲在头天晚上总要忙到很晚才能入睡。他要准备第二天收割稻谷或麦子用的冲担、草要子、开水等。冲担两条,防止其中一条被压断,草要子约三十对。开水一罐,置于一个瓦罐中。

第二天天不亮,父亲就早早地起床,到田里去收割水稻。每次去,他都要带上头天晚上准备好的东西,另外还要带上我们家的那头老水牛,让它在附近的山上吃草,调养身体。它一年累到头,只有此时才能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父亲与秋天的关系,有点像他与那头老水牛的关系一样的亲密。

秋天的收成越好,父亲就越高兴,苦和累全被忘记了。

那时每亩稻田收成400斤,地里的收成仅仅只有一点点小麦和红薯。父亲能掌控的全部资源,就是这么多。

每亩田要交公粮50斤,卖余粮100斤,这是指标性任务,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一定要完成的。余下的就是爷爷奶奶、父母亲、我和妹妹6口人全年的口粮,还有我和妹妹上学的学费也靠这个。田里、地里所收获的粮食和蔬菜,还要拿出一部份来喂养鸡、鸭、鹅、猪、狗、猫等生灵。

父亲日日盼、夜夜盼,就盼望秋天有个好收成。

父亲将稻谷收割之后,一捆一捆地从稻田里挑回来,放置在稻场上晾晒、脱粒、扬净,而后进仓备用。这些重活父亲从来都不让我插手,都由他独自一人承揽。

收割完水稻之后,还要收割小麦和刨挖红薯。忙完了这些,接着就是要堆放稻草和麦秸。父亲在稻场旁边整理出一块长6米、宽4米的长方形土垅,比四周地面大约高出30厘米,作防雨水用。在土垅上的四周再放上木头,便于草堆底层通风透气。然后将捆好的稻草和麦秸,每捆约20斤,一捆一捆分开往上堆聚,一边堆一边站在上面踩压,以便压紧压实,有利于存放得更多一些。

待到那些大雪纷飞的日子,老水牛在野外无法觅到草吃的时候,这些稻草就有了用武之地。稻草成了牛的粮食和棉被,吃到肚子里去的是食物,铺在地上的就是取暖之物。麦秸也成了燃料,做饭、烧水、炒菜都要靠它来提供热能。

我打心底佩服父亲周密的思考与安排。在我们家那片田地的秋天里,父亲就是那些庄稼的“总司令”。如何排兵,如何布阵,如何收割;今天收什么,明天收什么,后天怎么收,全听他这个“总司令”的指挥。

父亲的思路清晰,计划周密,晴天干什么,雨天干什么,他都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从庄稼的收割,到运送回家,脱粒、晾晒、扬净、归仓,上交公余粮,再到每个月的粮食分配,以及安排人畜的食用,他都安排得有条不紊,从未有过半点闪失。

秋天,已经深深驻扎在了父亲的心里,虽然在秋天里,每天都很累很苦,但面对秋天的收成,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好像秋天专门是为他服务的。

年复一年,父亲从未离开过他深爱的那片田地。他的梦想其实很单纯,就是在春天里播下希望,在秋天里收获丰盈。

也只有在秋天,才能给父亲带来更多的他想要的欣慰和满足。

那年秋收完成之后,父亲对我和妹妹深情地说:“你和妹妹都要用心读书,读到哪个年级算那个年级。如果你俩都能考上大学,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供你俩上学。”

等到他的心愿实现之后,父亲的岁月也遇上了秋风。他一米七O的身高日渐地矮下去了,腰也越来越弯了,背也越来越驼了,步履也迈得越来越慢下来了……

第三篇:父亲的家国情怀抒情散文

2007年的春天,我接到父亲病危的电报,千里迢迢回故乡探望父亲。父亲已经不能坐起来了,人瘦得变了形,皮包骨、脸蜡黄。他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但是头脑清楚。我坐在病床旁边,握住父亲骨瘦如柴的手。父亲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说:“秀娃,不要为我难过,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已经七十八了,够本了,去见马克思,我毫不怨言。但是你现在是一位人民教师,不能为了自家的私事,耽误了公家的教学工作!早一点儿回去吧!”听了这话,我很感动,哽咽着说“老爸,你放心,工作都安排好了,我是害怕咱们父女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能多见一次,总是好的。”父亲不顾浑身的剧痛,斟酌了一下语气,对我说:“长期以来,老爸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参加工作也已经三十多年了,也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你的技术职称也晋升到副教授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入党

听了这句话,我无地自容。我心里明白,在父亲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他这个四十多年党龄的老革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是党员。其实我也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自己不够努力吧!

父亲十三岁加入了儿童团,十八岁加入了青年团,二十岁加入了党组织,一直以来都是以自己是一个党员而自豪的。以前在工务段当养路工的时候,别人一天换四根枕木,父亲一天换八根枕木。累得晚上都上不去炕了。母亲说“孩子他爹,别人一天干四根枕木,你干五根就是先进了,为啥要干八根,把自己累成这样?”父亲说:“为国家建铁路,共产党员应该竭尽全力,不能留有余力。”

我中学毕业那年,赶上了上山下乡运动,邻居劝父亲说:“你家经济困难,申请留大女儿在身边安置工作吧,不是说一家留一个吗?”父亲却说:“上山下乡是党和国家的号召,我是共产党员,怎能不响应国家的号召?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能去边防线上站岗放哨,是光荣的事情,我女儿能行。我信任她。”

后来,国家恢复高考制度,大学开始招生。父亲给我写信说:“我们生活在国家要崛起的时代,国家搞建设需要很多大学生,你要响应国家的号召,身先士卒,一定要考上大学,以便更好地报效国家……”父亲不但给我语言上的支持,更是给我寻来了一大摞复习资料。我听了父亲的话日夜备考,终于在“矬子里面拔大个”地考上了大学。父亲在高兴之余严肃地对我说:“你上了大学就会成为国家的干部,什么叫干部啊,干部,干部,就是先干一步,多干一步,决不能落后于普通百姓。更不能徇私枉法!记住是我的女儿你就要努力工作,不计报酬。”听了父亲的话,我在工作中一直保持领先的位置。

再后来,弟弟高中毕业接了父亲的班,在交班仪式上,父亲说:“儿子,你要记住你父亲是共产党员,你也要加入党组织,以国家利益为重,高高举起手里的号志灯(号志灯是父亲工作中为列车进出车站打信号的,父亲视它为传家宝)。”弟弟真的很听话,历次圆满地完成任务,早早加入了党组织。

侄子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当时他是父亲唯一的孙子,父亲仍然很坚定地说:“谁说独生子女不能当兵,我孙子就是要到部队去,保家卫国。”于是侄子去北部边疆当了一名哨兵,每天为祖国站岗放哨。而且在父亲的书信鼓励和督促下,侄子也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转业以后成为新一代的铁路工人。

父亲说:“我们家来自革命老区,我们的新生活都是国家给的,因此我们必须时刻牢记报效国家。”父亲经常给我们讲抗日的故事,将老区的红歌教给我们唱。父亲常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抗日战争时期是救国救民,现在是强国强民。你们都要学习一技之长,为祖国建设献计出力。”

我们兄弟姐妹都受父亲的影响,在各条战线上努力工作报效国家。我在教师工作岗位上工作了三十多年,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每当我出入烟台街的银行企业,都能碰到自己的学生。学生们都称赞我是“像妈妈一样的老师!”但是我的入党问题却一直得不到解决。几次都是组织上跟我谈话,说指标有限,要让给有行政职务的干部先解决;或者说让给年龄大的同志先解决。我的一直都在想着:“把荣誉让给别人”。可是怎么对父亲解释呢?我只好对父亲说:“我争取从思想上入党吧。”

后来,二妹三妹也在工人的岗位上干了三十多年,最后光荣退休。我的两个弟弟都在铁路上工作,大弟弟每年都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小妹妹自己开公司,也干得风生水起……我们深深体会到,只有国家富强,我们的小家庭才能生活得幸福美好。在2017年国庆节到来之际,我的外甥女成为一名光荣的新闻记者,而外甥则晋升为武警部队的一名团长。我的儿子则继承我的事业成为一名教书育人的大学教师。

去年国庆节这天,我们全家从五湖四海团聚在金海湾大酒店一起为国庆节干杯!我对全家人说:“如果父亲活着他该多么高兴啊!我们的小家庭里有这么多人为国家做贡献,父亲一定会倍感自豪的。”小弟弟说:“父亲是太行山下来的星星之火,而我们七个子女要将这点星星之火烧成燎原之势!为我们的国家富强而干杯!”

第四篇:风中的父亲抒情散文

前一阵,父亲因为胃不舒服,我便带他到大医院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做完检查父亲就回去了,他放心不下我的母亲,因为母亲身体也不大好。病检报告昨天才出来,还好不是啥大病。主治医生开了方子、我拿了药,就急着赶回给父亲送去。在家待了一晚,由于工作及各个方面的原因,我第二天就走了。

走的时候,母亲有点不舍送至门口;父亲却非要送我去车站,我无法拒绝,任由老人家陪我至车站。

上车前父亲要帮我买票,我不要他买,他居然生气了,满眼怒气,涨红着脸愤愤地看着我,嗓门都提高了。我不敢说话了,也不敢惹他老人家了。在一边静静地等着,等到父亲拿着票,满意地、欢心地向我走来。我接过票,不知说什么好。

父亲一直看着我坐到了车位子上。车子还未启动,他就站在车窗下不停地叮嘱我,要我不要太累,不要牵挂他们二老,我点头应着。车子就要启动了,我看到父亲眼中闪着泪光,脸上充满了慈爱与不舍。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有一种想退票的冲动,但我终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转过头不忍再看父亲。

车子驶在门口内等待检查放行,父亲在走出大门时,一步三回首地望着车,生怕车子走了。车窗外阵阵秋风里,父亲凄然地站在大门外的路边,等着车出来了,还使劲挥着手,嘴里说的什么我听不清,可我知道,是让我回家打电话报平安。

车走远了,我还能在后窗口看到他站在原地挥手,目光紧紧追着我坐的车子。心中一阵阵的悲凉,我双眼模糊了,渐渐地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我闭上眼睛想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的却是父亲那满含凄凉与慈爱的眼睛,那被风吹散的白发轻扫着他苍老的前额,父亲就这样在秋风中站立着,伸着脖子,望着载着他女儿的车子渐行渐远。

父亲老了,真的苍老了许多!

记得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冬季。那天风很大很冷,从病房出来的我,看到父亲坐在医办室的火炉旁,旁边放着个大提兜。看到我,父亲满心欢喜,顾不得有其他人,也顾不得我手里还拿着病案;一向儒雅的父亲,竟然从提兜里拿出了个保温盒,让我趁热赶紧吃,那是母亲给我包的饺子!一会又把一件防寒服拿出来,让我穿上。

那时候我们那个小地方才刚刚开始流行防寒服,价格不菲,父亲用他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了,他说我才工作,没几个钱,天又冷,特地托人从厂里给我买的。可我知道,这衣服钱是一家子的生活费,更是妹妹的学杂费。我想把钱给父亲,被父亲倔犟的挡回来了。父亲说我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手头要给自个留几个零花钱。

由于我单位离家较远,需要坐汽车回去,父亲待了不到一小时就要走了。我要送他去停车点,他执意不肯,我只能送在大门口。在单位门口父亲再次叮嘱我,注意身体,好好工作,别惦记家里。那天风冷嗖嗖的,吹起父亲额头的一缕夹着几根白色的黑发,父亲满眼满脸的欢愉,快乐的迈着大步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看着父亲渐走渐远的身影,突然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孝,从来不在乎父亲的艰辛,不曾想着父亲对自己的关爱和付出,只是一味的怨父亲给的关爱不够。因为被父亲强行送去学医,有多少年我竟心生怨恨,不愿和父亲多说话。当工作在忙碌中重复着,当我渐渐地喜欢上这份职业时,我却忽略了父亲当年的苦心;当我结婚生子,为人母时,因为生活的琐碎,工作的烦恼,被父亲默默的帮助时,却常常认为是父亲理所当然应该做的;当我生病时父亲是咋样的焦急,彻夜不眠我没有在意,我忽略了父亲平凡细致而伟大的爱!

下车了,一阵风吹散了记忆,我回到眼前,再想想风中的父亲,那满脸的凄然,任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沧桑,曾经儒雅又倔强的父亲,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刚烈,没有了往日的欢快飞扬,有的只是对子女的眷恋和牵挂!

风中的父亲,身子微微颤抖,微驼着背站在哪里,久久不肯移动脚步,他的内心是多么的不舍啊!

我自责自己的自私,自责自己的不孝,就三个小时的车程,我却常常忙于繁琐的事务,而很少回家看看!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马路上不知道谁家的唱片在唱着《父亲》这首老歌,我想着风中的父亲不知道回家没有,是否还在哪里望着远去的女儿。

第五篇:父亲的前半生抒情散文

岁月悠悠,长路漫邈。据说人的一生要经历无数的风景,也要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后来有些风景就像凉风拂过湖面,只有碧波的影子。而有些人却像钉子钉进木头,那是骨子里的记忆,总让人弥久感怀,或者说永生难忘。可回首时,人们总会说时光可以倒流多好,或者有时光穿梭机多好。同样的,我也幻想着,如果日历上的日期除了每天的定时更新外,还可以自由倒退,我想选择回到一九七一年农历八月十四号那一天。虽然这个日期是在我出生前很遥远的一个时间,但却对于我意义非凡。因为这一天,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出现,也正是这一天才有了后来的一切感动。名字同所有男人一样叫父亲。

从拿起笔,一页一页写下自己或悲秋或伤春,更或是带有责任感的故事起。文章的对象很少选准父亲,好像不是情愫太浅,也不是无从下笔,而是语言这东西有时候总是苍白的,那是怎样的文字都描绘不尽父亲丰富的一生。但这次还是想下定决心,给父亲前半生一个回忆,从认识这个男人,到后来离不开这个男人,他身上的有些东西,总是无形的影响着我,同时也感动着我。

故事要起头,当然要从父亲两三岁时说起,就像搞历史研究一样,越是追溯到源头,获取的资料才越弥足珍贵。

撑着蛋黄般的脸色,又骄阳似火的太阳,在湛蓝的天空中,肆意地散发着热量,炙烤着黄土大地,也炙烤着摊在碾场上的麦子。不远处桐树枝头上时鸣时歇的知了,当不知夏收给人们的紧张农忙。麦堆地摊前,几只鸟雀也悠闲着,争先恐后地啄食麦粒,一会儿飞高,一会儿飞低。农忙下,全家人都出去在碾场上收拾麦子,两三岁的父亲,由于还没具有劳动能力,而轻松地进行着自己的午觉,单单一个人在家。

贫穷折磨下的人们,哪像如今的人们住着高楼大厦,大部分祖祖辈辈都是宅居窑洞生活,但那也是冬暖夏凉。说起窑洞也奇怪,据说住人时,窑洞很少有顶部坍塌的现象,一旦长期空缺不住人,便渐渐坍塌消土。谁都没有想到一直住人的窑洞,窑顶突然塌下一大土块,恰恰也是父亲正在午觉的那个窑洞,后来每当说起父亲这段经历时,我都会不自已地流泪下来,真的是有惊无险。比父亲身体大几倍的土块,就从父亲的小脚丫前砸落下去,那个土炕被砸出和土块一般大小的窟窿,庆幸没有伤及父亲,庆幸只是砸穿了土炕。

忙完碾麦回来的家人,都傻眼了。偌大的土炕被砸下去一大块,父亲在那个炕头上失声哭啼着,祖母一把将父亲抱在怀里,久久的痛声哭喊,祖父、姑姑也在一旁抱团哭泣。谁都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好好的窑洞怎么会突然坍塌下一块?或许就正如那句话:“活在当下,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唯独能做的就是珍惜一切。”或许也正是这场意外,让父亲后来的生活,并不是那么顺风顺水。

伟大领袖毛主席,曾有言论“人多力量大”。回看父亲那一辈,好像家里最少也是三个孩子,在农村,人们并不是响应当时的号召,可能只是觉得多一个孩子多一份劳力。贫苦家庭中的孩子,在每个假期里,并不是和人家富家子弟一样,在父母的呵护下游东玩西,而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在假期里游东玩西。十五六岁的父亲,虽然身体由于吃不饱饭,与同龄孩子比起来瘦小些,但却力气是超乎寻常。

午后的阳光还是那么毒辣,没有一点要消退的意思。兄弟五人相约一起出去割草,地点据父亲说,也是我后来爱和小时玩伴玩的地方——柿子园。五人背着各自经常割草用的担笼,担笼里则放着家里磨好的牧镰,开始了又一次割草行动,或有边跑边上树的,或有边走边哼唱的,但这并不是他们最疯狂的时刻。割草在他们的活动中,可谓是及其枯燥无趣的,想让割草变的有意思,就是他们自创的游戏,名字叫“打杆赢草”。大概是这样的,事先选出一片空地,先将一个人的牧镰插在地上,这就是所谓的“杆”,然后几个人在距离这个杆大约七八米的地方,相继扔出自己手上的牧镰,如果扔出的牧镰,有打中杆者,即为获胜。这“赢草”就是获胜者在其他未打中的担笼里拿走少许的青草,以作奖励。听父亲说,一场下来运气好的人,会凭打杆让自己的担笼大丰收,而运气差的人,则让自己的担笼空空如也。当然这游戏的前提是,大伙必须在地里割一会草,在担笼有草的情况下,才可开始游戏。动作快的人,在不一会就割好半笼青草,往往让游戏开始的人,也就是动作快的人。

父亲在打杆游戏里,既不是经常输草者,也不是经常赢草者。也就是在这次割草行动中,又一个意外在父亲身上发生了。游戏在玩的过程中,一个人扔镰,其他人则负责在一旁观看,父亲当时就属于观看者,蹲在旁边一边观看,一边给自己的担笼里存草。谁料想一个兄弟扔镰时,用劲过猛,但没有将镰扔向杆的那个方向,而是失手扔在了一旁的父亲后背上。出门前刚磨的镰刃,还没盾多少,碰手可破,更何况是扎在了父亲的后背上,伤口止不住的往外流血。在一旁的伙伴们,一时都吓破了胆,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先止住血,给家里送”。因为是个夏天,伤口可能由于受了风,到家时,父亲的伤口已经感染,白嫩的肉向外翻了出来。在家里正在忙活的小姑,看到这一情景,气不打一处来,不问青红皂白,拿起放羊用的鞭子,打在了失手扔镰的兄弟身上,以为他们是打架造成的。

祖父当时除了会打算盘,有果树修剪技术外,还有一技绝活,这便是会调制刀箭药。上了刀箭药的伤口,立马止血化脓,父亲的伤口不多日,便结痂愈合。又是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处,躲过了又一场意外,至今父亲的后背还有一点印痕,还好当时伤的不深。

“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青少年华的父亲,本应该和同龄孩子一样,有着健康的身体,有着天真的笑容。可谁知,一切并不是那么寻常。校园里书声琅琅,下课后男女生追逐打闹,享受着青春里该有的样子。这时的父亲,却脖子里悄悄长出一个东西,也正是这个东西困扰了他青春里最美好的那几年,一个帅气的男生,落落大方,却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享受灰色的青春时光。

后来听父亲说,病发后自己一直也没太放在心上,认为就是正常的发育罢了。直到这一天到来,西安四一大医疗队走进校园,免费为学生做身体检查时,有号脉检查的,有上简单仪器检查的,还有用手在头部做简单观察的。在父亲这,医生一眼就看出脖子好像有点奇怪,便用手摸着检查了一番,据父亲说,医生当时看出了自己脖子上的问题,但没有告诉他,也没有告诉老师,只是和其他同事说明了情况。那位好心的同事,便喊住父亲,自己又给父亲检查了一番,基本上确定就是甲状腺。这样的病情,也只是医生们在讨论的过程中,父亲不小心听见,回家便才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告知了祖父,祖父当时也没在意,只是说男娃喉结大,这是正常现象。但父亲知道自己确实是得了什么病了,不是所谓的正常发育,也不是所谓的喉结大。

病魔好像都不会因为患者的可怜,或者说家庭情况的可怜,而有半点怜悯的迹象。二十一岁的父亲,按当时农村的风俗,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也不得不面对盖房筑屋的现状。带着病痛的父亲,也参加到这次置办新房的行列中,可能也是因为当时的劳累和没有充足的睡眠,父亲的病情极其恶化,脖子的肿块那几天疯狂的生长,眼看越来越大。亲戚们也都建议祖父,快带孩子去医院检查检查,但由于盖房的紧张,一时也抽不开身去给父亲检查,病情就又拖着,后来新房完工了,父亲也累倒了。

直到一九九二年的春天,也就是父亲二十二岁时,在别人的介绍下,祖父带着病情恶化的父亲,踏上了去往西安市人民医院的看病路。病情和当时来校检查时的结果一样,看着脖子高凸的父亲,医生们也心急如焚,没多久便开始了手术。任何一个手术或大或小,都要进行术前打麻药,可考虑到脖子神经线的复杂,医生只对父亲打了不到一半,甚至还要更少剂量的麻药。一方面医生可以随时观察父亲的情况,一方面为了手术的成功率,就这样父亲在疼痛中坚持了三个半小时。听姑姑说,手术台上的手术布,硬是被父亲用手抓破,她后来看到父亲时,嘴里说不出话语,只是双眼泪流,这足以想象父亲当时忍受的疼痛,这也成为我佩服父亲的一处。

曾有人说,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要有个艰难苦楚。回顾父亲的前半生,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艰难苦楚可以形容,而是命运竟这般捉弄着人。但一生要强的父亲,从没有在命运跟前低头,更没有认输,或许善良的人,总有他应有的回报。在他的世界里,不喜欢与别人争强好胜,也不喜欢过多的去麻烦别人,他从来不说爱,但会用行动爱护着我们。从小学到大学,每每回家或者离家时,父亲总会在那条小路上护送着我前行,这个男人就农民一个身份,却教会了我许多,感动了我许多。之前也为他写过一首诗歌《欠父亲一首诗文》,但我觉得还欠父亲一首散文。

母爱似水,柔情不断;父爱如山,岿然不动。这是对父母爱的最好诠释,但语言总是苍白的,毕竟行动才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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