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去哪儿美文摘抄

2024-05-03

要知道自己去哪儿美文摘抄(共5篇)

篇1:要知道自己去哪儿美文摘抄

时间都去哪儿了的美文摘抄

时间都去哪儿了?面对这个人生的终极问题,睿智淡定的孔子冷眼旁观:“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多愁善感的苏东坡长叹不已:“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浪漫飘逸的李白想拉住飞逝的时间:“恨不得挂长绳于青天,系此西飞之白日。”洒脱达观的陶渊明则自我激励:“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时间最公正无私,绝对不偏不倚,既不会特别厚爱谁,也不会对谁格外吝惜。无论你是横扫千军雄踞万里的亘古一帝,还是富可敌国财倾天下的世界首富;无论你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艺术大师,还是红极一时名满天下的明星大腕,时间一到,都要按时熄灯,想延缓一秒都不可能。

既然时间没有弹性,不可能用金钱、权势、名声或其他东西来交换,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珍惜时间,提高时间利用效率,在有限的时间里干更多有意义的`事,这样,也就等于变相延长了属于我们的时间。

人生有涯,活得有无价值,不在时间长短,而在于是否做了有意义的事。王选以一生时间换来了汉字激光照排技术的问世,袁隆平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杂交水稻上,邓稼先为中国的“两弹一星”殚精竭虑,莫言几十年笔耕不辍终于摘取诺贝尔文学奖,杨善洲不辞劳苦为百姓换来一山碧绿,吴孟超九十多岁还在手术台上救死扶伤。他们的时间换来了硕果累累,青史留名。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一般来说,有两种人最喜欢追问时间都去哪儿了?一是胸有大志,贡献卓著,但又恨自己做事太少的人,每每提醒自己要珍惜时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再一种是无所事事碌碌无为的人,回首平生一事无成,才会伤感地自怨自艾,但已经太晚,印证了莎士比亚那句名言:“谁抛弃时间,时间也抛弃他。”

篇2:要知道自己去哪儿美文摘抄

独倚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夜空,一片漆黑……微微凉风吹来,冰冷了我的脸颊,不远处,隐约可见连绵的山峦以及摇曳的树枝,半山腰镶嵌着点点昏暗的灯光,远远望去,像极了空中的星星,美丽了这个黑暗的夜……

丝丝凉意,直入心底,披上外套,窝在椅子里,抱着粉白相间的兔兔抱枕,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桌上小巧精致的花盆里,仙人球静静而立,绿意盎然,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思绪悠然……

忽然,很想念夏天的夜空,那片蔚蓝色的夜空,挂满了星星,忽闪忽闪,就像是一双双孩童调皮的小眼睛,一轮或圆或弯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凉爽的清风,阵阵虫鸣,蛙声一片,多么美丽的.夜色啊!有时,会有流星划过天际,当你还没来得及许下美好的心愿,当你还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转瞬间却已消失在天际,留下点点轨迹,让人回味……

篇3:他知道自己总要倒下去

郭怀义是老年大学的舞蹈演员,虽然是退休之后学的跳舞,可是特有那个范儿,穿着半长不短的裤子、打着绑腿跳洪常青,大跳时还真能跳起来,修长的腿像把大剪子一样打开,收上,踮着脚尖、挺胸、收腹、抬头,那气质,老年大学舞蹈团里人人愿意跳吴琼华,就是为了让他托举一下腰,跳个双人舞,幸福得发晕。

2012年重阳节的演出之前,他像从前一样自个儿给自个儿画好了妆,然后从帆布包里拎出塑料瓶子,一抿一口地喝了几口水,在后台的椅子上静静地候场。

“红军女战士们”像一群快乐的老鸭子,叽叽嘎嘎地从老郭的身前身后走过,特意跟他打招呼:“老郭,我熬了冰糖银耳,你尝尝,特别治你的咽炎。”他矜持地摆摆手,微笑地表示感谢。还有人凑过来说:“我看你有点憔悴呢,我这儿有巧克力,来一块儿吧。”老郭还没说话,就有人说:“人家画着个妆,怎么就憔悴啦!”

其实那人说的没错。老郭已经几个月没睡一个好觉了,这一个星期几乎是夜夜坐着熬天亮。为这个演出,他吃了大量的药。

终于,舞台总监通知他上场了。

他一个亮相,后台的“女红军”都在两侧看。有多少人内心里喜欢这个干净的、消瘦的、挺拔的、忧郁的男人。

郭怀义有着一个艺术家或者诗人才会有的忧郁。像他们那一代人喜欢的雪莱或普希金。而他恰恰喜欢“秋风颂”,也喜欢朗诵“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

这一次的“万泉河水”,郭怀义跳得特别投入,特别完美。卸妆的时候,他说过一句话,当时没有人注意。

他说:“这是我的谢幕!”

通常演出之后,他们会去金鼎轩宵夜。这次他没去。他背着双肩背的帆布包,对着“女红军”战友们摆了摆手,就消失在夜色中。

一周之后,他去了圆明园。刚开门就进去了,几乎是头一个。围着福海转了一圈。然后从脖子上解下老年证,挂到一棵不高的小树上,站在福海边上支起了胳膊,像是大雁展开了翅膀一样,有旁观的人看到了,以为是在晨练,不同的是姿态优美。

他把胳膊举了一会儿,然后,从容不迫地跃进了湖水。

福海的水并不深,只有半人高。但是对于一个去意已定的人来说,这些水足够了。

晨练的人把他打捞上来时,在小树上发现了他挂上去的老年证,知道这个以优美姿态告别人世的人叫郭怀义。

他是有备而去的,老年证上他用圆珠笔写下了家里和单位的电话。

从容的

几乎就在同时,郭怀义的老伴打开抽屉拿饭卡时,发现了一个信封,写着她的名字。她一眼就认出了是老郭的字,突然一阵恶心,胃翻腾起了一股苦水,她忙用手捂住嘴还是喷出了一些,慌忙到了卫生间,干呕了好半天,心慌意乱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一路小跑地又到抽屉跟前,打开信封,掉出了一张白纸,她甚至没有力气弯腰把那张纸捡起来,因为在这时她还发现了抽屉里有老郭的那串钥匙、乘车证、钱包。她觉得有一只手在抓她的胃,使劲往下拽往下拽,又是一口苦水,吐到了地上。

她用手扶住桌子才没让身子摔到地上,可是整个人已经垮了,不成声地喊儿子:“小义——小义!”

郭小义正在起床穿衣服,裤子刚穿上一条腿,听着声音不对劲儿,拖拉着另一个裤腿就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妈、妈——怎么回事!”

母亲脸色蜡黄地靠着写字台,用手指指地。

郭小义看到了那张纸,他拾起那张纸,只有几行字,是爸爸的笔迹:

“淑英、小义:我走了!对不起你们!知道说请你们原谅也得不到原谅!我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请保重,好好活着。”

第二行字是写给外人的:“妻子贤惠。儿子孝顺。我有病,和他们没有关系。”

郭小义的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睛。好在只有这几行字,再多他也看不清了。

母亲看到儿子的泪水,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往下滑,顺着写字台慢慢地萎顿了下去。可她的脸是扬起来的,盯着她的儿子,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才说出来一个字:“念!”

郭小义犹豫了一下,用胳膊擦了擦眼,他突然觉得应该把母亲扶起来,便弯下腰去要扶住母亲。

可是坐到地上的女人使劲地摇头,使劲地摇头,又说出那个字:“念!”

郭小义已经泣不成声,一阵一阵涌上来的悲恸一次一次地打断了他,那几行字断断续续地念了好半天。

母亲大叫一声:“天呐——怀义呀!你终于还是撇下我啦!你好狠心呀好狠心呀!”便大放悲声。连卧室的电话都没有听见。郭小义听到电话铃踉踉跄跄地奔过去,正是圆明园的工作人员打来的,只告诉他人已经投了湖。他问还有救吗?回答是不行啦!

他只觉得嗓子里一阵儿甜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暗伤

郭怀义说:“我有病。”是说他患了抑郁症。

不熟悉的人没人相信他会有抑郁症。

他怎么会有抑郁症?这是知道了消息之后同事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郭怀义一周之前还跳了漂亮的《红色娘子军》,他演党代表洪常青,人人都看到了他跳得那叫一个好。有抑郁症的人难道不是目光呆滞、蓬头垢面的么!或许应该是面黄肌瘦、长吁短叹、萎靡不振呀!可是老郭是那么目光清澈、干净利索、身板笔挺、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一个人哪。

于是又有人说,多亏老郭留下了遗书,要不淑英和小义还不让人给骂死!

还有人去咨询心理医生,问一个常常微笑的好男人也会是抑郁症么?医生的回答让人们吃了一惊:微笑的抑郁症更危险。因为他们的愤怒是向内的,是指向自己的内心的,所以不容易得到宣泄,更不容易被人发现,微笑只是一种假象。

但是,一个人活得好好的,退休教授,正高级职称,一个月开七八千块的工资,科研单位的待遇那么好,况且还上了个老年大学,更何况还能跳漂亮的舞蹈,这样的人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郭怀义的离去,就像是一个谜,成为这个单位人们议论不止的一个话题。

所里的领导很人性化。特别请了心理大夫给离退休的人和职工开设心理讲座,还请到了有名的专家。每次讲座之后,咨询的人都围着咨询师问好多问题。

工会领导认为最应该接受讲座和咨询的就是郭怀义的妻子和儿子。谁比他们更痛苦、更迷惑、更难过呢!特别是听到抑郁症会有百分之多少的遗传之后。

淑英不愿意出门。不愿意让人们的眼光盯着自己,打探自己,她知道有的眼光会像毒蛇一样。可是经不住儿子、儿媳的苦劝,特别是儿媳的话打动了她:“妈,您一定不希望小义像爸爸一样吧!爸爸如果当初看了心理大夫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她的儿子,孝顺、听话的小义。她不能够往下想,害怕想想就会成真,就是罪过,想想心里就是一阵剧痛。她终于答应和儿子一起看心理大夫。

从大夫的口中,她听说了丈夫的去世对于家人是一个创伤事件,而这样的创伤如果得不到修复,日积月累地窝在心里,在心里折腾来折腾去,早晚,他们也会患上抑郁症。

丈夫的妹妹因为高血压,没赶来送一送。之后来家里小住,从她的口中,淑英逐渐明白了一个事情,她丈夫的心中有一个伤口,一直没有痊愈,过去,人们不敢碰它,以为碰到了会痛,以为不去提不去碰,那伤口自己就会结痂、落痂、平复伤痕,然后遗忘。

他们不知道,有些爱与悔恨是永远不可能忘却的。

弟弟

郭怀义兄妹三个,他是老大。下面还有一弟一妹。

29岁那年,他在东北上大学。小他4岁的弟弟怀礼在河北矿院上学。他们都是工农兵大学生,因为根红苗正,也因为在动乱的岁月里坚信这个国家早晚还得靠科学和科学家治国,所以兄弟俩一个在内蒙建设兵团一个在城里街道上班都没放弃学习。父亲从五七干校回来复了职,兄弟俩也分别被推荐上了大学。

那年他们说好了一放暑假就在北京会合,一起坐车回江苏的家。弟弟本来车票都买好了,临时怀义推迟了到京时间,原因是他悄悄谈了一个家是大连的女朋友,跟着女孩回了趟家。弟弟在学校多留下的那几天有一个致命的日子,就是7月28号唐山大地震。他被砸在了宿舍的瓦砾之中。

地震之后,弟弟的一条腿截了肢。

再往后,穿上了假肢,那条假腿总是穿着个大皮鞋,上楼梯的时候会发出沉重的响声。

他本来喜欢打篮球、打排球,技术不算好,但是能拼敢抢。后来只能打打乒乓,接接对方不扣杀打过来的和平球。

他本来有一个高中时就要好的女同学,后来跟了班里的另一个原本处处不如他的男生。他还去喝喜酒,大醉而归,摔倒在雪地里。让同学背回家,郭怀义去开的门,他心疼弟弟所以冲他嚷嚷:“这样的酒喝它作甚!”被弟弟的拳头打了个满脸花,弟弟的拳头很硬,他每天早上坐在凳子上举哑铃。

郭怀义在高考恢复之后考上了研究生,出了国,成为了单位的业务尖子,结婚,生子。一帆风顺,落户到了北京。

父亲心脏不好,刚过六十就去世了。他赶回去见了父亲的最后一面。让氧气罩罩着的父亲显然是在等他的长子。

他让人把那个罩子拿开,说了句:“郭家的灾,都让怀礼给挡下了。”他定定地望着他的长子,喘了好半天,才说,“替我照顾你弟弟。”

这之前郭怀义从来没有多想弟弟失去的那条腿和自己的关系,不是没有联想,而是不让自己想,害怕想,怕人家认为是自己的错,怕冥冥之中的那个被叫做命运或啥啥的东西。然而父亲说得是多么艺术啊,又是多么深刻呢!

他看着弟弟像一根木头一样呆坐着,看着弟弟像一根木头一样不动声色地送走了父亲。他记得母亲曾说:“怀礼,你父亲走了,你怎么也不哭一哭?”弟弟说我早就哭过了。其实他真的没哭,因为哥哥怕他想不开一直盯着他,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哥哥看到弟弟一口一口地吐血。

后来弟弟也成了家。娶了普通人家的普通女人。说这话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干部家庭,而是因为实在差距太大,那弟妹整日呆着一张脸,好像郭家欠她八百吊钱。

后来弟弟离了婚。没有孩子。可不是郭家欠人家的吗,弟弟没有生育能力。郭怀义怀疑,弟弟或许根本就不能尽人伦。

郭怀义一直照顾着弟弟,却在心理上躲得他远远的。他们从来不提1976年夏天的那场地震,从来不提因为他退了车票,不提因为多留校那几日遇上的倾城之灾。直到,弟弟大桶大桶地喝可乐,整夜整夜地打游戏,终于患上尿毒症,直到不治。

郭怀义痛恨自己到最后也没能在弟弟面前说一句对不起。到末了也没能在弟弟面前忏悔。他心里的痛无以复加,不可名状,难以向人说。就这样,患上了抑郁症。成为了一个看起来像诗人一样忧郁的人。

抑郁着

他也吃过抗抑郁的药,也在努力去上老年大学,努力地跳舞,努力地融入到人群之中,微笑、运动(跳舞那么大的活动量应该是运动吧)、饮食清淡、不吃油炸食物——他到网上查一切可以抗抑郁的办法,逐一尝试,有的有一点点效果,有的完全是扯淡。

他跳舞的时候就不抑郁,可跳完之后卸了妆回到家在寂静而黑暗的夜里,他会陷入更深更深、如深暗得不见底的深海一般沉重、冰冷、令人窒息的抑郁。

最初,是每天夜里三点醒来,之后无法入睡。

后来,是夜里两点、一点醒来,后来是整夜无法入眠。凌晨,天渐渐亮起来,而他,是愈加绝望,无法忍受的早晨,因为,受尽折磨的一天又将开始。

他的心病,无药可医。

前年,老年大学想自己排演舞剧,从艺术学院退休的编舞弄了个《蓝桥》,说的是一个古代的爱情,相爱的俩人相约在蓝桥,后来发了大水,冲走了等待的恋人,另一个也投河自尽。

这出戏深深地吸引了郭怀义,他奋力地很投入地演,演那个书生,抱着柱子让漫上来的水淹死也不离去,他努力地去演古代的那个信守承诺的书生。或许是他内心的一种愿望以及内心的补偿。他想以此证明自己是有信义的人吗?他是想以此填补1976年夏天的那个黑洞吗?他演得又好又准确令导演吃惊,称赞他是一个真正懂得艺术的人。

或许从那时起,他便想好了自己的归路,这或许是他选择投水的原因。

他一步一步地完成,做得从容不迫。

跳完了最后的《红色娘子军》。写下遗书,尽力不连累妻儿。投湖之前还将老年证挂到树上,以便人们辨认身份。

最后,完成了他展翅的那一跳。

他的苦难,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但是,对于他的家人,这个痛苦才刚刚开始。

那就是没有尽头的自责。将愤怒指向自己。

他们在没完没了地问自己:“我为什么没有拦住他的那一跳。”他的家人因此而认为自己是有罪的人。

一个人用非正常的方式完成了解脱,或许也成就了爱着他的人的一种枷锁。

后记

大约有12%的人在他们一生中的某个时期都曾经历过相当严重需要治疗的抑郁症,尽管他们的大部分抑郁症发作不经治疗也能在3~6个月期间结束。但这并不意味着感到抑郁时可以不用管它。抑郁症对人的危害很大,它会彻底改变人对世界以及人际关系的认识。

抑郁症的产生至今没有明确的解释,有可能是没有得到修复的创伤事件,比如地震中幸存下来的人,他们的伤痕或许我们看得见,或许看不见,但是,经历过唐山、汶川这样的劫难,都需要心理上的抚慰,应该是政府或社会织所关注的,因为一条生命活下来,不仅仅是有房子住、有工作做这么简单。

还有的抑郁症与人格有关。抑郁症还有一定的遗传概率。

老年的抑郁症随着中国白发潮的到来,应该引起社会、家人更多的重视。近年来,因抑郁症导致的自杀也在上升。作为家人,要付出更多的耐心和关怀,要成为一堵墙,挡住抑郁症患者走向另一个世界的路。

抑郁症不总是负面的,从心理学说,所有的创伤都可能成为一笔精神上的财富,走出抑郁症,将会成为更有能量的人。因为体会到了生命的深度,深度思考过生与死以及活下去的意义,他们将成为更有质量的人,更有共情能力的人,也会成为更有意义的人。

篇4:要知道自己去哪儿美文摘抄

有时候,我们急着挣脱束缚,了解世界,却发现,其实对于自己,我们尚且知之甚少。

比如,愤怒这件事。

我们常常“声东击西”,下班后莫名跟老公发火,是因为一天的工作不顺心,原本谈判顺利的项目,客户突然反悔。

出门无缘由跟收停车费的老大爷发火,因为今天的股市一路飘绿,急于找一个人发泄心中的不悦。

还有,原本要好的朋友跟你炫耀男友情人节送的礼物如何贴心,你瞬间暴怒,因为,同样的一天,男友跟你提了分手。

这些愤怒,显然是由A点而起,却在B点爆发,尽管过程略显迂回,你尚能辨别清楚——怒火从何而来。

而更多的时候,愤怒,原比想象的复杂。

我的来访者乔,讲过这样一个小故事。

某天,乔约好友逛街,想买一条夏天穿的连衣裙,却在裙子的颜色选择上,与朋友起了冲突。朋友建议她选黄色,理由听起来很充分,乔皮肤偏黑,黄色显得皮肤亮些,而且黄色这款看起来更显瘦。乔心里知道朋友说的是对的,却在那一刻,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气,冲着朋友吼了过去:“谁要听你意见了?我就是喜欢粉色,干嘛什么都得听你的!”随后,悻悻地抓起粉色裙子结了账。

朋友自然也被这突然的火气弄得莫名其妙,原本愉悅的周末聚会,变得尴尬至极。

乔这边,按照心意,买了粉色的裙子,却越看越不顺眼,其实,她一早知道,朋友说的是对的,也十分确信,自己一定会后悔,当时,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能量,非要和朋友拧着来。

乔对自己的行为觉得疑惑,乔说:“我可能只是讨厌别人告诉我怎么做。”

比如,本来我准备去睡觉,但老公在一旁说:“赶紧睡吧,别总玩手机。”我就很不高兴,接着玩到尽兴才行。

再比如,明明不喜欢开车,但妈妈说:“女孩子家,别总自己开车,不安全。”我现在不仅出门必开车,还喜欢在高速公路上飙车。

谁都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左右决定,但一起相约逛街的朋友给建议,实在是闺蜜间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何至于动怒。

乔的愤怒来由,显然不这么简单。

于是,我请乔回忆当时发怒时的具体感受。

乔停顿很久,对我说:“就是突然很生气,朋友好像说什么都是对的,那种条分缕析,头头是道,永远正确的模样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说这话的时候,乔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姐姐比她大三岁,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懂事、稳重、会帮家长分担家务,会帮老师承担管理同学的`责任。

从小到大,乔活在姐姐的保护下,也活在了姐姐绚烂的阴影下。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妈妈就只给姐姐买新衣服、买新的玩具,她只能用姐姐用过的。在家里,妈妈会说:“你要听姐姐的话!”在学校里,老师会说:“你要向姐姐学习!”这是乔的记忆里,挥之不去的两句话。

一开始,乔并不在意,觉得有个贴心且优秀的姐姐照顾,是无限幸福的事情。可是慢慢地,乔长大了,慢慢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便越发不喜欢有这样一个全能姐姐。

初中时候,有男生给乔写情书,被姐姐无意中看到了,姐姐便背着她,找那个男生谈了话,狠狠批评了那个男生,说不希望以后影响乔的学习。后来,这件事在班里传开了,班上男生们都不太敢跟乔说话,因为这件事,乔的初中生活,过得异常孤单。

高中分文理科的时候,乔喜欢文字,想选文科。姐姐便一条条摆出了诸多文科的劣势,诸如学的东西比较虚、以后不好找工作。那时候,姐姐已经考取了一所重点大学,说话底气十足,父母自然也听姐姐的,无奈,乔最还是听从姐姐的建议,选了理科。

我问乔:“在姐姐面前,你是怎样的感觉?”

乔说:“有被保护的幸福,但更多的时候,感到弱小、无力,似乎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说到这里,乔恍然大悟,这与那天自己在朋友面前的感觉何其相似。与其说是对朋友自以为是的给建议的愤怒,不如说,是乔在姐姐面前,无能无力感的唤醒,让她瞬间感到愤怒。

我们的生命,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有的埋藏太深,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但隐藏,不代表消失。它会在某时某刻,被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唤醒,仿佛扳机扣响,记忆连同感受,一触即发。

就像乔,明明只是简单的裙子颜色的选择,却不可遏制地发火,连自己都无法理解。

这样的时刻,其实很多。

同办公室的同事争吵,明明不关你的事儿,你却比谁都生气,怒吼着叫他们停止。因为,它唤起了你小时候父母常常争吵的记忆。

刚刚认识的男性朋友,对你温柔备至,你却充满了防御和厌弃。因为,曾经也有一个这样对你好的人,却伤你最深。

朋友只是找你帮个简单的忙,你却又气又恼。因为,曾经你是家里最容易被忽略的孩子,所有的琐事却由你承担。

愤怒,很多时候,是了解自己的一扇窗,快乐可以伪装,孤独焦虑可被粉饰,唯有愤怒,其刹那展现的喷涌,最真实,也最鲜活。

我们常常希望控制愤怒、改变愤怒,但控制的前提,是了解。

篇5:要知道自己去哪儿美文摘抄

事情的起因是他发了一条看起来心情很低落的微博,我去留言给他说,我也不开心。

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引起我们的负面情绪,如同大黄所说,我不快乐是老毛病,你呢?我说me too。

然后他说,我在印度被抢了,一无所有地回来了,你知道这事吧?

我吓了一跳,问清情况后发现跟我另一个朋友的遭遇如出一辙,也是新德里,也是连单反带护照加现金,什么都不剩。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在北京,要不见个面?

我与大黄相识于三年前,新浪读书做了一个“美女作家”的专题。他看到我的介绍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一来二去就熟了。

那时我的微博粉丝还只有四五百个,每条微博的回复也只有寥寥十几条,但我玩得挺开心,经常在评论里跟读者互动,不像现在动辄几百条,我想回复也有心无力。

我们都喜欢旅行,都喜欢摄影,当然他拍得比我好得多,经常在QQ上给我指正不足。他跟我说,你秋天有时间来北京吗?我带你去拍照。我知道一个地方,到了秋天遍地金黄,非常美。

但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面。

最近的一次,是2011年的夏天,我们先后到达西宁。我住在桑珠青旅,他住在西宁驿,晚上他在微博上给我发私信说,过来喝酒吗?

我想了想说,算了,懒得动了。

没想到就因为这么懒一下,便错过了见面的机会,第二天他就背包去了拉萨。一个礼拜之后,我收拾好行李独自去敦煌,在微博上看到他发了一张照片,风尘扑面的模样,坐在车上,目的地是尼泊尔。

尔后我在南亚晃荡,他在沙漠跋涉。我在照片里总是穿着东南亚风情的阔腿裤子,而他的装束永远是冲锋衣,大背包,登山鞋。

都是生活在别处的人,理所应当,我们联系得很少。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这样的机会,收获这样的朋友,生活不如意时,想到还有这么个人,心里觉得温暖,觉得踏实。

大黄曾经说想去买我的书,被我阻止了。

我说,作者是作者,作品是作品,不见得读了我的作品就能了解我。

那是我出了《深海》II之后的事情,听我这样说,他便不再坚持。

直到我出了《飄零》,终于,我跟他讲,我寄一本给你,现在你可以读读我写的东西了。

因为这不是单纯的作品,这是我的人生。

我说,我相信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追名逐利,就有多少人理想主义;有人对这个残破的现状多没有耐心,就有人对比现在好一百倍的未来多有信心。

他跟我讲,舟舟同学,不如做个约定,在完成理想主义之前,不要见面。我会开个小酒馆,不管几年以后,不管在哪个城市,到时候我会邀请你,看看我们变没变。

我应了他的约定,也算是对自己的勉励。

我想看看,几年之后,我有没有颜面站在故友面前,毫无愧色地说,大黄你看,我没有被这个社会改变,哪怕一点点。

他的梦想是开一个小酒馆,看南来北往双飞客。而我的梦想是在一个宁静的地方,有一个小院子,一口小池塘。

那天晚上睡觉之前,我想了想,又去他的微博页面留了一句话:哪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

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人,才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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