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箭穿心影评

2024-04-12

万箭穿心影评(精选5篇)

篇1:万箭穿心影评

万箭穿心观后感

万箭穿心观后感

看完这部电影,我一直在问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完美?我找不到答案。温顺吧,说你不够独立;能干吧,说你不够温柔;朴素吧,说你没有女人味;妩媚吧,说你不检点;勤俭吧,说你没有生活情趣;懂享受吧,说你物质拜金;单纯吧,说你很傻很天真;成熟吧,说你城府深……

男人可以以养家为借口不理家务,可以以应酬为借口出去玩乐,可以以“我是男人”为借口要求被无条件得给予尊重,甚至可以以“小三是真爱”为理由而获得同情和原谅。

而女人呢,无论事业多么成功疏于家务就是“没做好本分”,讲义气重友情可能就是“感情用事,不分轻重”,“我是女人”似乎是泼妇无理取闹的标志。

女人为什么会活得那么累,因为在为别人活,为丈夫,为孩子,为父母。

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幸福?《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告诉我们,至情至性的女子着人怜爱,却也不会被珍惜;《万箭穿心》告诉我们,倔强隐忍的女子能收获尊重,却得不到关爱。

什么样的女人会比较幸福,我想是“自私的”女人。“自私”当然不是唯自己的利益至上,而是在法律道德上问心无愧的前提下,明白自己要什么并去追寻;不损人,但懂得利己;()能够独善其身,但不要求兼济天下;付出是因为心甘情愿,不是因为别人口中的“该或不该”。

我相信有“圣母”般的女人存在,前提是她是母亲。为了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付出多少都不会超出人类的想象,但千万不要要求他去回报去感恩,哪怕是记得、理解、懂得,因为你的付出不是他要求的,你是为自己做的这一切。所以,电影中最后母亲搬出那个房子,我为她开心,她做了她该做的一切从那天起,她为自己而活。

篇2:万箭穿心影评

看过许多电影,因为喜欢。所以,只要有空余的时间,基本都用来观看电影了,最近因为网球肘的问题看的更多,一天差不多三四部。对于好的电影,每一部我都会对其内容作只属于我自己的回想,这一回想的过程和看电影有同样的乐趣。《万箭穿心》已经在21日下午四点结束,如今是夜里23点11分,我再次把电影的内容回想了一遍。

小宝和宝莉在楼顶上的对话像所有经过或看过的伤痛一样的沉淀为平静,已经没有了那份咽噎于喉的艰难和窒息,但却和所有记忆深刻的事物一样在记忆里留下了印象。想要为它做些什么,但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经过编剧、导演和演员加工过的故事罢了。只是这些细碎被导演搬上荧幕,却似乎发生在身边,宝莉的无知和强硬把一个人因性格而造成的悲剧挥洒的血淋淋。

颜丙燕――宝莉的扮演者,对小人物的心理变化把握的非常到位,她全心演绎出普通人生活里的没一个细节用以达成故事人物因性格而酿成的悲剧,这是一个好的演员所具备的技艺。她的演绎让故事更具真实感和穿透力,从最初入戏时搬家过程中对待搬家工人的语气和态度已经为以后的悲剧拉开了序幕。

结局的时候,宝莉抱着必胜的心态去找儿子小宝谈判,她希望自己能够回到自己辛苦经营的生活中去。但是,小宝把对父亲的追查过程告诉了宝莉,宝莉似乎无法面对这些因她自己性格为身边人所造成的伤害,那一夜她在滔滔的江边徘徊与思索。镜头穿插进一群孩子在桥头上嘻嘻,在这一群孩子的欢声笑语里让宝莉从最简单的.事物中看见小宝生活过程里所缺乏的欢乐。为了小宝的快乐,她放弃她努力坚持下来的生活。

篇3:万箭穿心影评

关键词:《万箭穿心》,悲剧,命运

《万箭穿心》被誉为女版《活着》, 荣获“百花奖优秀中篇小说奖”。它以鲜活脆生的语言、热气腾腾的细节、张弛有度的节奏再现了汉正街“女扁担”李宝莉支离破碎、万箭穿心的生活。文化图景般的神秘谶语“万箭穿心”是小说的隐线, 如珠链般串起了整个故事, 也预言了主人公的凄惨遭际。搬入新房起, 生活挥舞着锋利的刀刃刺向李宝莉:婚姻不顺, 丈夫外遇, 捉奸报警, 丈夫自杀, 打工卖血, 公婆仇视, 赶出家门。苦难降临, 悲剧的废墟里她仍生机勃勃的, 像一朵无名小花妖娆怒放。方方凭着独特的敏感性和悲观态度将内在体验外化, 将女性充满刺痛感的命运轨迹表现的震撼人心, 悲剧氛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每个读者心头, 具有重磅炸弹的力量。

一.文化碰撞导致的婚姻悲剧

李宝莉和马学武的结合可以说是对传统门当户对观念的突破。作为有众多追求者的年轻漂亮的武汉本地姑娘, 李宝莉有自己的想法“找个没文化的人, 生个儿子像个苕, 又有什么用”, 并最终嫁给了“凤凰男”马学武。目光长远的婚姻选择为李宝莉的生活翻开了崭新一页, “正是马学武这个狗日的帮我转的运”———儿子优秀, 老公升职, 分得新房。但跨越了“门当户对”的门槛的李宝莉始终无法逾越文化的鸿沟, 一个是眼界开阔的大专生, 一个是小学毕业就卖菜的小市民, 这种婚姻组合使二人矛盾滋长, 嫌隙渐生。马学武的父母都是退休中学教师, 知识分子的清高使马家人着实看不起没文化的李宝莉, 始终没把她当成自家人。马家人顺理成章地将马学武的死归咎于李宝莉“成天吵来吵去, 是头猪也得去跳江, 莫说是个人了”, 教唆小宝疏远母亲, 导致母子反目。知识分子与小市民之间文化碰撞不可避免地将李宝莉推向了婚姻的坟墓。以李宝莉和马学武的婚姻为中心而建立起的这个家庭, 终因难以化解的误会和仇恨变得爱情遗失, 亲情陨落。

二.性格缺陷导致的命运悲剧

方方以与身份契合的个性化审美追求, 用冷静、客观的笔触, 在对女性细心体悟与把握中实现着对女性命运的求索。在人性的溃败前, 她透过繁华下的冰冷, 直面凡俗人生中的悲剧, 刻画具有多舛的命运遭际, 偏执的自我救赎, 惨烈的人生结局的女性形象。“她以独特的管窥角度探求女性悲剧根源———女性自身性格的局限, 以探求女性求得话语表达权和命运操纵权的过程, 由寻求外围反抗到实现女性自身突围的飞跃, 体现方方在探讨女性解放问题上的不断趋于理性与合理性。” (1)

李宝莉身上体现了女性特质的丢失而物质自我的偏斜。她做事粗拉, 生性泼辣, 刚烈有余, 柔情不足, 是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她张口就是“狗日的马学武”, 抬手就是掐脸掐脖子, “马学武在车间当技术员时, 脸上常常挂着彩去上班, 这就是李宝莉的绝活”。骂完之后, 她唯一的安抚方式就是性, 并洋洋得意地认为不管自己怎么粗鲁地对待丈夫总能用性来解决。宝莉剥夺了马学武思想的自由, 践踏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失去了对生活幸福感知力的马学武开始去别的女人身上寻求女性的温柔特质作为心理补偿。李宝莉的人生困局还在于她始终缺乏自由自觉的独立精神和反省意识。“李宝莉不在乎这些夸和骂, 我行我素。李宝莉说, 我要是天天听别人的话过日子, 我累也累死了”这种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实际是缺乏反思的。丈夫提出离婚后, “惊得几乎从床沿边跌下去”的李宝莉没有自我反省, 而对丈夫跟踪监视, 并以报警来报复丈夫的不忠。李宝莉“一派大家风度的镇定”看似挽救了危机, 却为矛盾的集中爆发埋下隐患。即使陷于惨烈的人生困局, 她执拗地相信“像我这样长相的人, 嫁给他那种人, 是他的福气。他好好爱我还差不多, 凭什么要我去好好爱他”, “根本不是我的问题”。如果说李宝莉真正反思过, 那也只是在被儿子赶出家门, 她靠在冰冷的墙角默默流泪“她知道, 自己当年在一念之间, 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和人生, 包括她自己”。缺乏反省意识的李宝莉并不足以体验到悲剧的真正刺痛感, 而缺乏自由自觉的独立精神也许是人物悲剧的宿命根源。女性的出路不仅在争取经济独立, 更主要的是精神的独立。在经济上, 李宝莉是依靠马学武的, “家里过日子有马学武撑着, 也算小康, 她出门做事纯是打发时光”。李宝莉在看似强势下蕴藏着害怕失去的不安, 马学武提出离婚后, 李宝莉也不去卖袜子了, “披头散发, 脸色铁青, 几乎脱了人形”。可以说, 从物质到精神层面, 她把男人当作通向幸福大门的钥匙, 马学武的自杀使她的生命支点坍塌, 又开始为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劳碌, 顾及儿子的想法也错失良缘, 她始终旋转在自己的世界里为别人舞蹈。

方方称:“李宝莉是一个内心有大善的人, 她虽然没有文化, 但一直凭着生长的文化背景和民间传统所给予的直觉, 守着做人的底线。” (2) 方方借助李宝莉彻底颠覆了女性过分倚重外界的弱者形象, 展示了女性形象的新发展。从第9节, 方方转化了揭示女性性格悲剧的视角, 让我们在有明显性格弱点的李宝莉身上看到了强者的风范:直面生活困境, 坚强扛起一切, 困难前毫不退缩。丈夫的自私、脆弱留她独自品尝生活的苦涩, 为了多挣钱去汉正街当“扁担”;为了筹集小宝的学费去卖血;为了帮助弱者何嫂被毒打;为了照顾婆婆耽误腿伤;为了儿子放弃来之不易的幸福……如同她的姆妈, 李宝莉过着艰苦到极致的生活, 卖血受辱在所不惜, 在忍耐中完成了人生修行。即使这个女人身上有许多可恨可气之处, 即使你忍不住觉得她可怜, 但是最后你还是会觉得她可敬, 因为她承担起赎罪的人生。

三.缺乏沟通导致的母子悲剧

金钱供给难以替代情感的交融, 对精神的渴求往往要比物质强烈得多。母子间缺乏沟通导致的母爱缺失、亲情荒芜, 小宝内心仇恨的种子生长发芽, 性格畸形, 最终导致了母子形同陌路的悲剧。曾目睹母亲在家中的飞扬跋扈, 李宝莉在小宝的眼里俨然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每每此时, “小宝眼眶里全是泪, 他依偎在父亲怀里, 仿佛找到了安全”。马学武自杀时, 十岁的小宝不准工人送他进火化炉, “哭着, 哭着, 突然举起双手对着李宝莉身上一阵暴打, 嘴上且说, 赔, 你, 赔你赔我的爸爸”, 对母亲的怨恨自此萌芽。面对心灵极需安慰的小宝, 李宝莉忽视了对他的疏导, 为生计奔波劳累一天后就只会问一句“作业做完了没”, 便匆匆做饭去了。应公婆要求, 也为了使小宝受到更好的教育, 李宝莉放弃了与儿子同住的机会, 沟通的匮乏让母子关系雪上加霜。每天早出晚归的宝莉认为自己支撑这个家, 孩子会理解并知恩图报的, 殊不知, “在这个家, 她就像个房客一样, 除了拿钱回来, 其他一切, 似乎都与她无关了”, 母子间早已横亘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高中时, 小宝得知父亲自杀的真相, 将失父的罪责完全置于母亲肩头。马小宝的眼中, 爷爷奶奶才是陪伴自己的至亲, 李宝莉不过是挣钱的机器。母亲腿受伤时依然不闻不问, 只知伸手要钱, 甚至说出了“我只想告诉你, 虽然你生了我, 但你不配当我的妈”这样寡恩薄情的话, 最后为了贷款买别墅要将母亲赶出家门。儿子的报复彻底结束了她带有自虐色彩的平稳生活, 在漫漫长夜, 李宝莉独自舔舐伤口, 一点一点地缝补着自己心理的箭洞。次日一早, 留下给公婆的纸条和当月的生活费离开了, 她没留一字给小宝, 就如马学武当年。这似乎在暗示着小宝将重蹈悲剧———心灵在难以化解的恨意中不知何时才能得到救赎。

四.结语

方方对“纵是万箭穿心, 也得扛住”的李宝莉是偏爱的, 在结尾处为她安排了一个执着追求她且有一定经济实力的男人建建, 为她几近绝望的生活增添了一抹曙光。方方在谈及这部作品时也说:“人生有多少快乐、幸福和温暖, 就会有多少辛苦, 苦痛和残酷。我想, 我要表达的大概不外乎这些。” (3) 诚然, 人生的意义在于面对, 坦然面对生命的得与失, 苦与痛, 笑与泪, 生命便具有了永恒的价值。《万箭穿心》以略带汉口味的语言和浓郁的地域风貌, 从一个底层小人物身上折射出城市底层的历史阵痛, 通过描写以李宝莉为代表的普通市民对生存困境的反叛以及对人生精神价值的追求, 激起人们对真善美的价值追求, 实现道德上的人性救赎。

参考文献

[1]方方.万箭穿心[J].小说月报, 2007-7.

[2]徐迅.方方.武汉我家乡[N].武汉晨报, 2007-8-19.

[3]崔道怡.孤独的扁担[J].北京文学, 2007-5.

篇4:逆行人生中的“万箭穿心”

医院里,人们焦急着,忙碌着,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到处充斥着紧张与不安。奄奄一息的黛西将一本日记交给女儿,她要用所剩的时间听女儿念完这本讲述着一个名叫本杰明·巴顿的男子的日记。

那个古怪的本杰明,那个黛西深爱了一辈子的本杰明,那个被命运捉弄了一生的本杰明,他出生于1918年,正是一战进入尾声,欧洲战胜的那一天。与其说他是个被下了诅咒的孩子,不如说是人们在他身上寄托了过于美好的愿望。他的生命就像钟表匠制的那个大钟,倒退着行走,钟表匠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这样他死在战场上的儿子就可以回到他的身边,而本杰明呢,他只是巧合而又不幸地被安排上了这样的命运,一出生便是古稀老头,然后日复一日的年轻,直到回到婴孩模样静静的离开,正如他所说“有些时候,我们就活在即将发生冲撞的轨道上浑然不知,无论它是意外的发生还是蓄谋已久的,对此我们都无能为力”。也许所谓命运便是如此,人的出生,自己无法控制无法选择已无法改变。

《返老还童》这部影片长达三个多小时,始终带有阴郁、忧伤的基调,暗淡的画面就像发霉后层层剥落的纸张,淡漠了色彩。我仿佛进入了这个故事,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在另一种无限之中感受着本杰明逆行人生道路上的孤独与笃定。沿途的风景飞逝而过,与各种各样的人照面,然后匆匆道别,最后互为过客。其实,这不过是一个特别而又平凡的故事,一个每天都可能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却是我们常常忽略的故事。

不是么?面对无涯,人渺小得如同草芥,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生命的开始与结局,早已叫命运之手写了去。人云,生命是一册事先装帧编好页码的空白书。如果这算是命运的话,人所能做的,就是填充其中的空白,即使是标新立异倒着写字,开始还是开始,结局也依旧是结局。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时间的长短,亦不在于无灾无难苛求完美,而在于珍惜每一寸笔墨,慎重下笔,既然命运无法掌控,那么就做自己能做的,让人生更加饱满一些,让自己的生命之书更加充实一些。

本杰明,他和别人都不一样,也许这些东西是注定的,但他坚信自己会活下来,他努力的去生活,勇敢的面对爱情,他与黛西两个原本是在时间的两极的两个人,隔着时空隧道,他们相遇,跋涉三十多年他们相聚,但是,即便是短暂如两颗子弹擦身而过一般,那瞬间的光华即足以留下一些温暖。本杰明接受了那样的命运,珍惜了可以拥有的、最后听着故事,安安静静的离开,谁又能说他的生命是不完整的呢?

如果说《返老还童》是在用一种平静稳重的倒带似的方式为我们呈现人生的起伏的话,电影《万箭穿心》则正好是用了完全相反的策略来表现人生的跌宕。

电影《万箭穿心》是根据方方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原本小说以主人公万小景和李宝莉去看新房开头,“万箭穿心”这四个字开篇就出现,而“万丈光芒”这四个字出自李宝莉母亲之口。改变成电影后,却直接以李宝莉和马学武搬家这个桥段开始,“万箭穿心”这四个字到了马学武自杀之后才出现,“万丈光芒”则是李宝莉的当场接话。这个改变也是有道理的,个人以为“万箭穿心”在整个故事中不仅仅是起了铺垫作用,也不仅仅只是一个迷信说法,它更像是一种象征。从李宝莉和马学武的新居里望出去,“能见四条大道和三条小路有如放射线一样由新房下的花坛散开来”,其实这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新居处在一个岔路口,就像是人生的一个拐点。影片把李宝莉和马学武搬家作为一个相对起点,马学武自杀则是李宝莉这一生的转折,在这个时候万小景的那句“万箭穿心”似乎正好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而这个时候李宝莉倔强地说,“奶奶和小宝都要我照着,我看是万丈光芒呢”,她的不屈不挠,她的要强,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

在小说的尾声,小宝和李宝莉在屋顶吵过一架之后,李宝莉一个人站在平台上望着万家灯火感慨人生,她想起父亲说这房子的风水叫“万箭穿心”,至此呼应开头,仿佛是对人物前半辈子命运的一个交代。李宝莉通过回忆往事,把如今的一切全部归咎于当年的“一念之差”,她觉悟到“人生是自己的,不管是儿孙满堂还是孤家寡人,我总的要走完它”。她留下给公公婆婆的纸条,却没留给儿子一个字,就这样挑起扁担离开了这个冷冰冰的家。这一年,是李宝莉人生的第二个本命年,当汉正街又响起李宝莉的笑声的时候,当小景让健健无论如何都要抓牢李宝莉的时候,整部小说的基调突然一亮,大有开启新的人生旅程的意味。至此,小说所讲述的仍然还是李宝莉这个人,经历了走失与人生的岔路口,经历了万箭穿心,她依旧是她,和她所生活的汉正街一样,“乱七八糟、嚣省嘈杂而又丰富多彩、活力十足”。李宝莉的出走是和她的过往的一种“和解”,面对未来的生活,她永远有十二分的勇气。

电影对结局稍微做了一些变化,李宝莉和小宝在天台吵完架后愤而出走,在江边遇到一帮正在放烟火的年轻人,由此,李宝莉的心里有了转变。她说,她希望她的小宝也能像同龄人那样开开心心的,这个转变因李宝莉所见的情景而显得比较自然而不突兀。最终,李宝莉背起行囊离开了那个“万箭穿心”之地,健健开了车来接她,她问健健难道不怕万箭穿心吗,健健回答,“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害怕这个?”李宝莉跟着上了车没开出几米车就抛锚了,这一细节添加得非常好,观众在看到李宝莉刚向新生活迈开步子的时候,却又碰上一个不怎么好的开头,不禁感到一丝心酸。李宝莉下车骂了一句脏话,使劲帮忙推车,车又开动,李宝莉上车,白色面包车缓慢驶离“万箭穿心”之地,驶离小宝的视线……李宝莉的未来会怎样终究是个未知数,她跟了健健以后真的会幸福吗?这就是影片的高明之处,它合情合理地为观众留了一个悬念,较之原著中更为复杂的悬念,少了几分对美好结局的刻意,多了几分对命运无常的顺其自然。影片到最后,基调都处在一种灰蒙蒙的氛围之中,即便是后来奶奶对李宝莉的态度有所改观,即便是李宝莉终究选择了去开启新的人生……都没有像小说中那样给人突然色调一亮的感觉。

导演王竞在谈论这部影片的时候说过:“影片描写的是一个典型的武汉女人……她生活中很强势,但她输给了比她更强势的命运。”所以在这里,“万箭穿心”不仅仅只是万分伤痛的一种感觉,也不仅仅只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一个线索了。影片的译名为feng shui,这两个字一方面明确地表达了“万箭穿心”是由房屋的风水不好导致霉运的“穿心箭”而来这一层含义,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命运的说不清道不明。如果要追问李宝莉的悲剧究竟根源于何处,是马学武的自杀?是自己在处理丈夫婚外情这件事上的不妥当?是因为搬进新居?是自己的个性?可是我们注意到,影片中的没一个画面似乎在我们寻常生活中随处可见,日常的琐碎和锱铢必较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李宝莉那么善良那么努力地撑起自己的家那么拼命地活着,最终换来的似乎远远不及她所付出的,在我们无法解释的时候,我们将一切归咎于命运。而命运是什么?命运或许就像是大道小道放射线一样在你面前散开来,一生中有无数这样的拐点,那是一种强大无比的力量,每一步的选择都通往不同的未来,无所谓对也无所谓错。

回到电影《返老还童》,飓风终于来临,日记读罢,黛西在一生中最幸福美丽的那些片段里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慌乱的人们依旧慌乱,喧嚣也再继续,她却安安静静的,仿佛这便是生命的本质,当最后一刻来临,生命里的一切顷刻滑落,无论你曾经是像疯狗那样对周围的一切愤愤不平过,还是诅咒着命运;也无论你是在河边出生长大,是被闪电击中过,是对音乐有着非凡的天赋,是艺术家,是懂得纽扣,是知道莎士比亚,是母亲,是能够跳舞……还是逆行人生……最终“你得平静的放手而去”。

篇5:电影《万箭穿心》视听语言解读

影片的开始,是李宝莉和其丈夫马学武在床上纠缠的一个中景长镜头,从二人的台词当中不难领会到二人夫妻关系并不和谐,以飘摇的蚊帐作为镜头虚化的前景,最终聚焦在飘忽不定的蚊帐上也深化了两人关系的脆弱和不确定性。

紧接其后的是一个环境空镜头,交代故事发生的背景。灰蓝色的城市,整体可以看作是一个个不同形状的几何图形,这种边框式构图形式,给本片增加了大面积的压抑、障碍、隔阂等心理体验。

在影片的最后,当小宝与李宝莉发生了最后一场争执,李宝莉崩溃离开之后,影片交叉剪辑了小宝自己去调查并且探明父亲死因的回忆段落以及李宝莉沿着江独自走着哭泣的段落。

一个是超现实的极度高调,一个是绝对的暗调,两个画面交互剪辑,强烈的对比,让人体会到两个主人公的心理落差,也更加深了对李宝莉痛苦心理的理解和情感共鸣。

在光线设置方面,经常采用逆光,增加了影片的焦躁感与疏离感。如李宝莉一家刚刚搬进新屋的时候,她与马学武因为搬运工人的事情产生争执时,采用逆光,更加深化李宝莉本人的粗狂和毛躁的性格,在这样的一个画面中,李宝莉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画面的中心,而给画面中的其他人物无形之中增加了一种压迫感和强势的意味。

电影《万箭穿心》剧照

再如,马学武与情妇周芬吃饭时,光线柔和轻快,整个氛围营造的轻松且浪漫,而镜头一转,李宝莉一人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清冷的光线投射在身上,远景深中的小宝独自一人做着作业,小宝所处的空间中是暖色调的光线,一冷一暖两种光线设置,巧妙的划分出两个空间也划分出两种世界,这样的设置,既反映出李宝莉的凄苦可怜同时也反映出她与小宝母子关系的疏离。

当李宝莉跟踪马学武,发现他和周芬两人并肩而行走入宾馆时,这两个人虽然只是背影,但二人“在阳光下和谐般配”那个状态感觉“就像是夫妻一样,布光也是在他们轮廓上加一抹傍晚的金黄色”,这样的冲击对于李宝莉来讲无疑是巨大的。

二、空间设置与空间关系

影片当中给那个所谓的“万箭穿心”的房子的第一个镜头是充满了棱角且线条分明的,似乎处处都是边框,封闭式的构图,只占画面一角的蓝天,深化了影片压抑、焦躁的心理基调。

影片在表现室内空间的时候也同样设置了很多边框,这些边框将李宝莉与儿子、马学武隔开,在这个本应充满温馨的“家”的环境中,似乎处处将李宝莉排斥在外。门框为前景,人又在门框中,这样的构图形式将人物所处环境中的压抑与矛盾更进一步深化。

在李宝莉成为“女扁担”之后,小宝高考前,她到小宝的学校去开家长会,镜头以远景来展现李宝莉在象征着知识与文化(这恰恰是李宝莉最欠乏的)的学校面前的渺小。

在李宝莉进入学校之后,高大的墙壁与大景深的纵深感深化了人物的卑微与格格不入。

影片以马学武之死作为前后两段的分界点,在两段中,人物关系的构成形态却近乎相似,都是一种三角形的金字塔式的关系。所不同的是,在前半段中,主要围绕李宝莉、马学武以及小宝展开,马学武和小宝作为金字塔关系的底端,被李宝莉高高在上的支配着,前半段着重渲染了李宝莉的暴君形象,从传统的性别话语权角度来讲这样的关系在家庭关系中是不对位的;在后半段中,马学武死后,这样的金字塔关系产生了倒错,成为了一个倒三角形,李宝莉转移到了金字塔底,而取代马学武作为家庭传统形象的李宝莉的婆婆和小宝一起站在了金字塔顶端来审视和主宰李宝莉的命运。

空间关系决定人物关系,正是由于两段中人物关系的转笔,导演在进行人物影像构思的过程中,利用不同的空间关系,来表现人物关系的转变。

如在影片的前半段中,李宝莉在发现马学武偷情并报警,原谅马学武之后,从厂中领马学武回家,李宝莉趾高气扬的走在镜头前面,马学武在镜头中只是一个虚焦的渺小的形象。

而在后半段当中,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李宝莉被挤到了画面的一角,小宝成为了画面的视觉中心,在小宝和李宝莉之间,可以看到父亲马学武的遗像在后景中,这样的画面设置,恰恰说明马学武之死是永远横亘在母子之间的一种抹不去的伤痕。

另外,在空间处理上,影片还有很多细节值得我们去关注。在马学武的母亲搬到家中之后,导演拍摄了一组景深长镜头,让这个家中的四口人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当中,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前景是马学武,中景是小宝依偎着奶奶,而后景则是李宝莉一个人在暗调的房间里帮婆婆铺床,这样的一个镜头将四个人分处在两个不论是从调子和空间大小都极具差异的空间中,自然而然的将李宝莉割裂出这个家庭当中,人物之间的疏离感立即显现出来,观众也能感受到在门框中李宝莉的那种孤独和清冷。

另外,镜子也是电影中常常使用到的空间道具。镜子的功效很多,其一就是帮助导演分割空间,镜中空间和镜外空间,可以在一个画面当中同时展现两种不同的情境。在《万箭穿心》中,王竞使用了两面镜子,第一面是家中在卫生间的那面镜子,这面镜子在马学武被告发通奸被撤去了厂办主任的时候出现,马学武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听着客厅传来李宝莉市侩的武汉话,这样的设置,将马学武自身所处的现实和他镜中所想要的理想进行对比关照,同一画面当中分割出现实与非现实的两重空间。另一面镜子来自于李宝莉和马学武的卧室,在李宝莉与马学武争吵的过程中,马学武的身影始终出现在镜子中,而李宝莉一直都是在镜子外面,这样的设置意味很明显,两个人的隔阂已经难以化解,两人处在不同的空间中,两人的社会地位以及身份文化并不匹配,说明了这一悲剧的缘由。

在影片的最后,也就是小宝和李宝莉爆发的最后一场冲突中,导演选择给了一个全景镜头,小宝站在李宝莉的对立面,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矮小佝偻,鲜明人物对立,在视觉上给我们以冲击,因为这个段落已经是影片的终极对决,两人的关系在此之后彻底降至冰点,加上前景构图上的局促,更加增添了这种压抑感。

三、镜语形态与镜语风格

《万箭穿心》中采用第一人称视点,极大部分镜头我们都是跟随李宝莉的视点去观看影片。如王竞所说:“所有镜头都是相对‘被动’的、跟着李宝莉的举止而动作”,即我们在镜头中既看的到李宝莉本人也看得到李宝莉本人所看到的,“这样观众更认同她的感受”,如在李宝莉捉奸的这场戏里,镜头紧跟着李宝莉,我们听不到马学武和周芬在谈论些什么,看不到宾馆房间内的马学武和周芬二人在做什么。观众获取的信息虽然相对被限制住,但对李宝莉的人物形象了解却更客观,因为镜头像一台监控器一样一直跟着她,观众也可以客观的看着她,对她的认知自然也更系统。

影片几乎都采用肩扛式摄影,王竞认为“这样比较符合方言小说里那种口语化的表达方式以及李宝莉的生活状态”,同时也为影片增加了更多真实感和纪录性。肩扛式摄影难以避免的轻微晃动除了让人产生仿生理视觉的真实感之外,也让人感觉到李宝莉生活的脆弱而且小心翼翼。但并不是所有的镜头都在晃动,例如在影片最后,李宝莉决定放弃与儿子的争夺的段落当中,虽然仍是肩扛,但是却很沉稳,因为这时的李宝莉已经下定决心,她是坚定的离开这个让她“万箭穿心”的家,此时不需言语,人物沉淀的内心通过镜语明确地传递出来。

影片结尾时连续变换了两次视点,第一次是将视点转变到了儿子小宝身边,由小宝目送李宝莉坐上了小痞子建建的车,这时我们看不到小宝的表情,我们不知道他是喜是忧,这样开放式的处理给了观众一个想象的空间,儿子是否会放下心中的芥蒂来接受母亲,只由我们来猜测。而另一个视点的转变更为明显,将原本的内视觉聚焦转变为了一种客观的“上帝视角”,从高处俯瞰李宝莉上车,车辆熄火,下车推车,随车远去的过程,似乎象征着李宝莉就此的生活似乎并不能如此平顺。在记者采访导演王竞时曾问过能否请导演给李宝莉的后半生一个万丈光芒的结局,王竞回答:“生活能给,我们才能给。生活不给,我们怎么给?”或许这就是这部电影给我们最合理的解释。悲剧,之所以被称为悲剧,恰恰就在于展现出,悲剧人物一次又一次的与冰云抗争之后的惨败而归。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是抗争了,却又争不过。这样的戏剧情境才能从更深层次上激发我们对主人公的怜悯,同时甚至会同主人公一起埋怨命运的不公。这大概就是现实主义题材电影能够如此振聋发聩引人深思的原因吧。

四、声音构成与音响设计

作为一部现实题材的作品,《万箭穿心》在声音设计上秉持着真实、克制的原则。作为一部由武汉作家方方方言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在极大程度上遵循了原著对于人物和环境的设定。导演在这部电影上映时推出了武汉话和普通话两个版本,在《方言:电影创作的活水源头》中曾经指出,“一部影片如果在声音上有机地采用了方言,那么方言—这种乡土文化的无形载体—便能够有效地为作品追加、弥补、凸现镜头所无法企及的地域风情与生活质感”,的确如此,将普通话版和武汉话版进行比较之后不难发现,武汉话版的《万箭穿心》更能将李宝莉那种市侩好斗的小市民形象展现透彻。

而在音响及音乐设计上,王竞体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克制,整部影片几乎没有什么配乐,这样的设计在最大化的程度上还原了现实的真实,同期录音和后期配音相结合,为影片现实题材的彰显铺平了道路。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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