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杂文随笔

2024-05-02

独角兽杂文随笔(共11篇)

篇1:独角兽杂文随笔

独角戏心情随笔

我的十七岁,是仅仅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过,自怨自艾过,也自言自语过,那是一段孤寂且难受的日子,心里面藏着一个个庞大的幻想,也只会轻声地说给自己听。我的十七岁,有很多写到了自己的文章中,却也有很多只是静静地呆在回忆里,偶尔造访于我的梦境,偶尔将我拉入深渊。

时光终究会给每个人一场放逐,我们孤苦无依,我们颠沛流离,我们独自在自己一望无际的荒原中艰难地跋涉着,命运赐给我们这些,是要让我们一个人享受。于是,我们终要逃开所有人的视线孤独地上路,于是,你流浪着,你也成长着。你会渐渐地明白,有许多事情是会改变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的幻想,然后梦醒了,这一切也就全都消失了。

许多说过永不分离的旧友故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再见就已经背道相驰,分道扬镳,而我,只是南飞过冬的雁阵中不幸掉队的那一只,孤单寂寞。“只有我,守着寂静的沙漠,等待着花开。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竟然会感慨。就让我,听着天大的道理,不愿意明白。”又有谁,听到我呢喃的自语,说我是小孩。其实我,只是你眼角外,孤单的尘埃。

我对自己说,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可最后却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郑钧在歌里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我明明知道这一切早已经注定好了,我明明已经预料到这一个沉重的结局,我明明懂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只因为曾经拥有的太美太多,失去的时候才会那么铭心刻骨。

或许,许多事情不需要理由,所以青春里的那些放肆的人们,还有那些斑驳绚烂的记忆全都不告而别,留给我一副丢了魂魄的躯壳,尸行肉走,悲哀而落寞。

我可以无所谓,寂寞却一直掉眼泪。

当心里的故人渐渐远去,当身边的.好友只剩下谄媚的假笑,当网络那边陌生的熟客不久后淡了音讯,那种无奈的感觉便忽然涌上心头,像是涨落的潮汐,虽只会偶尔撞击到心的最深处,却勾起无尽的回忆痛到直掉眼泪。我只能尽量去骗自己,不要在意,这只是成长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罢了,以为这样,就可以稍微减轻心里的难受。

我始终都愿意相信并坚信着,我会拥有自己的一个完整的世界,即便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抬头看星星,一个人向自己说晚安!一个人安静幼稚地数雪花究竟开了几片花瓣,最后一个人把这一切全部都忘掉,也不会很难过,因为,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

习惯了变得缄默寡言,不喜欢讲太多的话,就像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人听。我只是把那一切写下来,写成散文和诗,写成小说,给那些网络里陌生的并且永远都不会相遇的人们看。而心里的寂寞,我从来都只留给自己看,你的寂寞不需要说给无关的人听,他们不会懂,更不必懂。

十七岁,我是一个寂寞的小孩,会追着蝴蝶跑进大森林里,然后看着几条岔道口无助地直掉眼泪,十年后,我希望自己不要变成那个寂寞先生,一个人潦倒,一个人喝酒,一个人飚车去疯。仅此而已。

浓妆淡抹,粉末登场,却终究只是一场独角戏,一个人饰演了生旦净丑,咿咿哑哑地唱念作打,以为这便是一个完整的春秋,可结果,还是逃不脱孤独的宿命。

走到十七岁的尽头,我对自己说“嘿,哥们,别楞着了,往前跑吧!”当你独自穿越了漫长的时光,走过银装素裹的荒凉雪城,你就会明白,其实孤独寂寞只是那影子与你开的一场玩笑,那些不痛不痒的经历,终于让你成为自己想象中那个更好的人。

篇2:独角兽杂文随笔

总以为我会一直年轻,一直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可是如今,看到那些十几岁孩子的年轻面庞,看到他们阳光般的笑容,我却忍不住想别过脸,不去看他们洋溢着青春光芒的脸,总感觉那样的年轻,离我是如此的遥远。

总以为我会带着一个大学生的年轻面庞在红尘中走很远很远的路,至少,不会让我在卸下书包的那一刻,就让我失去那颗曾经青春无限的心。可是现在,我却只能低着头匆匆行走在阡陌红尘中,去上班,去挣钱,去为了明天的衣食住行而奔波。

就在几个月前,当我还带着学生的身份,徘徊在校园与社会之间的时候,我还乐观地想,我还是个学生,可以不必计较在社会上的得失,可以依然保持童趣纯真,我也还是个社会中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可以每天嘻嘻哈哈疯疯闹闹,只享受那一份学生在社会上的自由自在,和社会中人在校园的无所顾忌。可是,就在我拿到毕业证,走出大学校园,对曾经的“校园”频频回顾的时候,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学生所特有的稚嫩与纯真,并将努力与想象中的社会中人保持一致,充满对金钱利益的计较,充满对名利得失的贪恋,充满对工作与生活的机械化的行动。

只是我没想到,进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年轻,活力,这些充满激情的字眼,竟是被生活从我身体里强行分离了出去。青春,在我认为我依然拥有的时候,被那些豆蔻年华,花季雨季的容颜告知,这些曾经是我的专属物,而现在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它们被我的成长和我如今的生活所阻挡,已经变成了我的过去式,成了我永远都回不去的过往。

我不解,也不愿承认,可是那些年轻的笑容,不需多说,就已经向我证明了我在慢慢地远离青春时代,即使我在岁月的尾巴上,伸出手想抓住时间的身影,我也永远都触摸不到时间奔跑所留下那一抹虚影。

那些稚嫩的身影,在成长中拥有青春,而我,在成长中与青春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篇3:《夏衍杂文随笔集》后记

一九二○年到日本,先是为了考官费,后来是功课忙,有一段时间没有动笔,后来读了郁达夫、陶晶孙的短篇,忽动写小说之念,一口气写了五篇,陆续寄给上海创造社办的刊物,结果是有的批上“不用”两个字,有的连这两个字也没有,一篇篇地全退回来了。这件事打消了我写小说的念头。此后十二、三年中一直从事翻译,一以练笔,二以糊口。一九三○年加入了“左联”,“左联”机关刊物要我写文章,也只写了一些《欧洲文艺动态》、《高尔基新作简介》之类的东西,在“一二·八”抗战时期写过一、两篇类似报告文学的速写。一九三二年到明星影片公司,五十年代出的《中国电影发展史》里说我写过几个电影剧本。其实,这些所谓“剧本”,都是电影公司老板和导演提出一个故事,在编辑会议上讨论,然后写成梗概,再由这部影片的导演和我商量,替他出点点子,增改一些情节,然后由我给他们写出一个类似电影文学剧本的草稿。因此,那些影片里面虽然有我的想法、设计,乃至台词等等在内,但实质上说,这些都不能算是我的“创作”。我专心地写杂文、随笔,是在一九三三年,搞影评运动的时候开始的,但写的数量也不多。

一九三五年,一连串的党组织遭到破坏的事件,迫使我在一家小公寓里隐蔽了半年多。在这一段时间里,我是名符其实地足,不出户,也不能和外面通消息,于是,只能看些旧书、笔记……作为消遣。日子久了,忽然又发生了利用这个机会写点东西的念头。我在这个时期内写了两个多幕剧和初步整理了《包身工》的材料。一九三五年到一九三六年,是一个时局变化最激烈的时期,当我重新和文艺界接触的时候,主要的工作已经不是文艺运动,而是救亡运动了。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用各种化名在许多报刊上写鼓吹团结抗战的文章。这些都只能说是政论,或者时评,数目虽然相当多,但没有一篇是自己觉得满意的。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开始了,我奉命办《救亡日报》,从此当了十二年的新闻记者。这段时期也写过几个剧本,但多半是在办报和统战工作的业余时间搞的“自留地”。在这十二年内,按写的东西的种类来排,最多的是社论、每周时事述评,这一类文章占了我毕生写作的最大部分;其次是偶有所感而写的杂文、散文、随笔;再其次才是话剧(这一段时间没有写过电影剧本)。在桂林办《救亡日报》时期,我每天写一篇一千字左右的社论(除因病有几次由廖沫沙同志代笔外),有时还得写一些新闻报道和补白。最近粗粗估计了一下,在这十二年中,我大概写过四、五百万字。就形式说,除诗之外,什么东西都写,但说实话,什么也没有写好。文章写多了,常常自己也觉得腻,但回头看一看,自己觉得可安慰的一是在吃大锅饭和不拿稿费的情况下,一直没有偷懒;二是写下来的东西里也有一些在当时或事后还可以使敌人受到一点伤害。我平生最怕被人叫作什么什么家,只想做一个诚实的新闻记者。写这些文字根本就没有保留的意思,印在报上或杂志上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很快地忘掉了。在抗日战争中和抗战胜利后,几位好心的朋友曾给我编印了五本杂文、随笔集子,这就是:《此时此地集》、《长途》、《边鼓集》、《劫余随笔》、《蜗楼随笔》。解放以后,我担任了行政工作,写作的时间就少了。但每天写一点东西的习惯一旦养成了之后,要戒掉也是很困难的。因此,《新民晚报》在上海复刊的时候,我还应赵超构同志之约,化名给他每天写几百字的短文,大约持续了半年以上。此后,就是写应景文章和在文艺界集会上讲话的文稿。尽管这样,我在这一时期写的杂文也引起过两次不小的波澜。一次是一九五六年写的《废名论存疑》,另一次是一九六二年写的《从点戏谈起》,这些事现在想来都很滑稽,但是,就拿《从点戏谈起》这篇不满一千字的文章来说吧,当时就有人说,这是讽刺某某人,批评某某人,或者是某某人授意写的。从这件事看,我以为某些神经衰弱的人拿起镜子来照一照自己,可能都会有一点阿Q的影子吧。

这次应三联书店之约,重新编印了一部我的杂文随笔选。这本书是我所写的杂文随笔之类的文章的选集,包括前面说过的五本小册子和解放后出版的《杂文与政论》的大部分作品。从时间上说,这里收集的是抗战前后直到现在的文章。时过境迁,有些文章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还有不少是过年过节应报刊编者要求而写的应景文章,这些东西都删去了。大凡我自己还有一点印象的文章,都收进去了。这样编集,内容必然很杂,除了战争时期的随笔、杂感之外,数量较多的是我自己写的剧本的序文、后记和有关戏剧运动的文章。由于整个集子大体上是按照几本小册子的出版顺序和文章发表的年代编排的,所以体例上显得不很统一,特别显眼的是《长途》、《走险记》、《广州在轰炸中》这些介于新闻报道和速写之间的文章,很难排在适当的地位。其中也有一些“遵命文学”,《论<十五贯>的改编》就是周恩来同志看了《十五贯》之后指定要我在两天之内赶写出来供座谈会讨论的。在这种情况下写的文章,当然在行家看来是浅陋的。

收在这本集子里的文章,除明显的误植和为了欺蒙审查官而有意用的曲笔之外,我都没有改动。时间差不多过了半个世纪,世界起了很大的变化,自己在颠沛中也获得了一些长进,但墨写的字是刀也砍不掉的。我以为还是一仍其旧为好。这样做也另有一层意思,就是留下这些记录,让现在的读者知道抗日战争时期我们这些人在蒋管区的遭遇。

从抗战开始,我一天不写东西的日子几乎是没有的,但这里有个很大的例外,那就是从一九六四年到一九七八年五月之间的十五年,我完全搁了笔,理由就不必在这里细说了。

由于我年来视力衰退,此书的收集、编排、校勘等工作,得到了范用、魏绍昌、常君实、黄会林等同志的帮助,对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特别要感谢的是我的老战友廖沫沙同志,带病给我写了那篇认真的但也使我感到惭愧的序言。

篇4:永生随笔杂文随笔

他出生在一个阴森偏僻的院子,周岁时父亲才匆忙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份物件,他听见父亲和乳娘说了些什么,从此以后离开这个院子,又过了两年开始读书习字,学习御人之法。

然后方才得知,父亲的七个儿子死在了宫廷斗争中,唯一剩下的大儿子又是个双腿有恙的残废,连移动都成困难,自己不过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懂得越多,便越发沉默。父亲有时会来看他,望着他沉默恭敬的侧脸,突然大笑起来,对他作出最恶毒也最诚实的诅咒:“你——总有一天也会死的!”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与死有关的字眼,藏在幼时对父亲最原始的恐惧中,直到父亲的死亡,这股恐惧都未烟消云散。父亲死了,这个男人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也稀里糊涂,他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连太医都对此束手无措。临死前这个男人仿佛突发善心,赦免了所有被他打入大牢的太医,只将他叫到床前,望着他清冷瘦削的背影,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神经质,就这么默默撒手人寰。

三日后,他举行登基大典。

那个院子中沉默的孩子终于登上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但父亲的死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惊雷,他成了这世上最怕死的人。手握大权,他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去寻找一切避免死亡的东西,他遣人去东方寻找长生不老药,造仙殿供道人们炼制仙丹,他甚至派出一支队伍去遥远的西方寻找炼金的秘方,后来这支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他对国库的挥霍无度终于引来了朝中的不满之声,奏折一天多于一天,引经据典,费尽心思,从商纣,夏桀讲到嬴政,杨广,没有一封提到他的名讳,却封封都在劝诫他迷途知返。

三朝元老顶着花白的头发告诫他:“陛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迷惘:“为何不能有什么千秋不朽?”

元老摇摇头:“有。刻印在史书上的文字千秋不朽,您的功绩能摆脱时间的桎梏,永不消亡。”

他从来不认为功过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他知道人们善于遗忘。儿时北方曾发旱灾,而父亲那时沉迷于宫闱之词,置流民的哭喊于不顾,后来某日突然想起,随意拨款前去赈灾。于是他曾经的所有荒淫无度都被遗忘,写下文章批判他的书生称赞他的功绩,灾区的人民更是对他感激涕零。而今多年过去,曾经是寻花问柳亦或是悲悯之举都不再有人提起。

可是他对“刻印”这个词产生了兴趣,他知道曾有人在石板上刻下史诗,如今仍被后代阅读。石板这种东西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自成一套规则体系。

他想,他要把自己刻在石板上,他要活到千秋不朽。

他遣散了寻来的道人,不再去寻找长生的秘方。取而代之,他开始征召青壮年,他需要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石板,他要这石板上接天下接地,以风为袍以云为冠,从此以后悠悠历史只余下他的这块石板,而他将在这块石板上不朽。

朝中的不满之声愈发强烈,可他不在乎。那位历经风浪的三朝元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最后引咎辞官,听说携妻带子去了某处隐居,余生山清水秀不理世事。

他见过悲天悯人的书生写下一篇篇平民的艰苦,见过画师陛下麻木的难民,见过百官劝谏的千姿百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着交换孩子以获口粮这类有违伦理之事,这个国家已经孱弱不堪外强中干,但是对于消亡的恐惧使他几近疯魔。他撕碎了所有呕心沥血的文字,贬谪了所有忠言逆耳的臣子,于是渐渐他身边只剩下了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他能与武帝玄宗相提并论,哪怕皇城之外还是白骨累累颠沛流离。

那些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去看未完成的石板,已初见他幻想中巍峨壮丽的样子。乌鸦隐在月色中,停在石板上,他同这只鸟遥遥相望,心想好吧,你同我一起千秋不朽了。

乌鸦大概并不想千秋不朽,它又飞向了望不见人的夜空。

父亲忌日那天,兵变了。

他那双腿有恙的大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将军密谋在了一起。他心系苍生的好兄长。十岁时偶然遇见,遥遥一瞥便得知若不是双腿残疾,此人也绝非池中之物。后来接触变多了,却始终不像平常人家兄弟般亲昵,谈论的话题永远是父皇如何,母后如何,百官如何,国事如何。直到登基前一夜,他那兄长找到他,终于把压抑多年的隐秘嫉妒说出口,只望他从此以后做个励精图治,慈悲为怀的皇帝,眼中的情怀他那时不懂,现在依然不懂。他听了无悲也无喜,只随口应和两句打发走了他双腿残疾的兄长。

将军是父亲在时提拔上来的,朝堂上从来不发表意见,在他疯狂的执政时期也只是默默隐在角落,任各路人马争执不休,苦心婆口。久而久之,边境无事,他就将这个沉默寡言的武将忘掉了。

说来可笑,这两个被他遗忘的人,将他逼到了大殿之中,将要使他被遗忘了。

他听着宫墙外的刀剑相鸣声。

侍女侍卫们被他遣散逃命去了,他看腻了宫中浮雕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龙,索性下了王座,走到了空荡荡的大殿外。大势已定,旧朝馋臣四散求生,他一个人站在那座已初见雏形的石板前,品尝出一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那也许今天到来的死亡,想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的面孔。他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因病痛而瘦骨嶙峋,从床榻上伸出的手满是褶皱,竟像是老人的手了,这是男人第二次给他带来直面死亡的恐惧。从他幼时起他就太容易被这个男人引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甚至死前都没有被放过。他沉默的看着那个人死,看着有时那个冷漠而神经质的男人渐渐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后来他亲自为男人下葬,服丧期打开雕花的棺材,将那个熟悉的人千刀万剐。

他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他看到了他坐着的兄长以及旁边执剑而立的将军,门后人声鼎沸的军队和白骨累累的血海。对面像是在说什么,但他听不见,他望向那块石板,他看到千年之后它还活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参观着这个未完成的壮举,它将永远活下去,哪怕无数浩劫后最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它也将活着。

他微笑着置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走向这块石板。叛军中有人放箭,箭雨飞向他的后背,血如山间瀑布流下,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走,不停地走,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偏僻院落的无助皇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乖戾帝王,他是没了形体,没了声音,没了听觉的行走本身,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块并不遥远的石板,那是他一生的归宿。

终于,他倒在了他日思夜想的石板旁。

篇5:稻田上空的月亮随笔杂文随笔

祖母也和我们一样的性急,不停地揭锅察看,满屋子的香气游走,弄得一只狗跟着她的小脚和拐杖,摇头摆尾,来回追随。祖父站在田埂上,手搭凉棚,眺望远方。祖父注视的是稻子,那是他种植了几十年的一种作物,此刻正在静静地灌浆。他随手捋下几粒,轻轻一掐,立时,便流出浓稠清香的米浆汁。天边的一抹红云,映着他花白的须发。其实这只是习惯性的一种动作,对于农民而言,目眺丰收,就是品尝幸福。

令我们失望的是,母亲还没有回家,还在田间忙碌。母亲的忙碌是具体的,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么大的节日,仿佛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劳作之日。她步履匆匆地扛回一筐筐收割好的豆荚,顽皮的黄豆争相蹦出,跳得满地都是。母亲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香味。等她汗流浃背地驮回最后一捆,夜色已经来临。祖母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像杂货小店一样,隆重开张了。

我们团在一起,围在一起,啃着月饼,喝着鸭汤,抢着鸡腿,争得脸红脖子粗。父亲和苏东坡一样有雅兴,倒了一杯酒。他教学生们读过“床前明月光”,知道许多和李白一样有名的诗人,只喝得回到唐朝,脸红如霞。看啊,月亮被我们吃出来了,竟然也是红着脸庞,从东边来。月亮是害羞的吧,或者也像父亲一样喝了一点酒,像是带着柔软的笑意,从东面一块更大的稻田上空升起来,飘浮于天,俯瞰人间万户。

母亲拿出备好的一份薄礼——从家前屋后采摘的梨子、苹果、菱角、荷藕,还有从小店里买来的香烛鞭炮,以及十几块月饼,供奉月神。母亲其实还有一份厚礼,摆在田间,那是几亩丰收在望的稻子,平铺在地里。整个乡村被稻田层层包围,那是农人们精心准备的一份丰厚而盛大的祭礼。我们在院子里,其实是置身于一大片稻田之间,浸泡着月光,猜度着嫦娥的美丽。之后,在母亲的剥豆声里,沉沉睡去。母亲像一轮月亮,守着我们的梦境。

篇6:遗愿清单杂文随笔

我看过这部影片,此刻在医院愈发感慨,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到?我默默的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了自己的清单:环球旅行,去西藏,有自己的事业,富足的人生,健康的身体,写一本自己的小说……

因为这个清单,我突然觉得每一天都充盈着新的希望——我有那么多未竟的愿望,有那么多盛世光景没去看遍,那么多心潮澎湃没去亲自体验,怎能不加倍努力,以求早点实现一条条“遗愿”?

我也终于知道,改变我们的不仅是“遗愿清单”,而是我们知道自己终将死去,于是才决定用尽全部力气,更美好以及更盛大地活着。人生再苦再短,可于你我而言,每天都当盛装以待。

篇7:哈佛“独角兽”

——“辍学生(The Dropouts)”

《从零到一》成了大学校园的畅销书,《硅谷》成了热门剧集,支持休学创业的Y孵化器和Thiel奖学金吸引了大量来自常青藤名校的申请者……辍学似乎正成为一种美国大学流行文化。哈佛校刊《深红》在2015年2月推出了“辍学生”专题,通过深度访谈离开哈佛创业或艺术表演的年轻人,剖析这种现象背后引人深思的问题:哈佛为辍学生提供了哪些必要支持?想要创业或艺术表演,辍学是最佳选择吗?如不能成为盖茨或扎克伯格,从哈佛辍学值吗?

每年200哈佛人进进出出

文中提到,每年因各种原因有约200名本科生从哈佛休学。这个数字不到哈佛本科生的3%。这种流动还处于双向状态,即每年有约200人回来继续学业。其实,休学是很小众现象,除个人或家庭原因中断学业的,这个数字还会更小;辍学更少见,所以大学要给学生留足够长的窗口期(哈佛现行的休学期长达五年),还要帮助学生返校后尽快适应。

除了灵活的学制,接受采访的哈佛教授基本上都对辍学生表示鼓励。学生们征求意见的教授一般是住宿制学院的院长(dean of residential house)。这些院长履行“代理父母”角色,跟学生吃住在一栋楼,平日常常邀请学生喝茶聊天谈人生,遇到休学或辍学的重大决定时,学生们会首先想到院长。院长们的意见代表的正是哈佛校方的态度:坚决支持学生追求梦想。学生身在哈佛,心里想的却是创业或艺术表演,自然不能100%投入学习与生活中。哈佛需要能100%投入的人。采访中,唯一对辍学行为表示遗憾的教授认为:哈佛对学生的吸引力不够,不能点燃并一直保持他们全情投入的热情。但我认为,这恰恰是哈佛对自己的学生有足够信心,才能宽容地提供各种支持。“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哪怕学生吃了苦头或改变了主意,决定回校完成学业,哈佛都一直在那里。让学生探险,虽有迷路同伴散伙等挑战,但这才是真正的成长。只要确保学生在需要知识或鼓励时,随时欢迎回“家”休息充电就行。

有了学校的支持,辍学追求自己的理想是最佳选择吗?

在创业或艺术表演的各个阶段,答案并不一样。探索阶段,团队在磨合期或产品刚有原型,呆在校园创业孵化器里风险更小。哈佛iLab创新实验室的常客大多是创业经验为零的小白。在这里他们可以获得启动资金,通过组队参加比赛;可以找创业导师,每学期全校大约有五六十支VIP创业团队成为iLab的常驻军,每支团队都匹配相关的创业导师,亲密互动12周;还可以求队友,iLab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统一格式是“xxx是一个xxx团队,正在寻找xxx来帮忙完成xxx”。有了这些支持,在iLab的开放式协同办公空间,通常一间办公室同时被4支创业队伍占据,里面摆放着沙发、地毯、电视、游戏机、涂涂画画的白板,即便晚饭时,不少学生还呆在这儿,在电脑前敲字或在别人的电脑前晃来晃去。

这种空间设计试图在哈佛打造“硅谷”氛围。但是,学生们真的既能完成学业,又实现创业的梦想吗?带领团队赢取2013年“社会企业挑战杯院长奖”的2016届学生Reylon A. Yount,感激iLab提供的各种资源时,又表示严重低估了工作量,即在上学期间保持每周100个小时创业的强度。出现时间冲突时,年轻的创业者面临艰难的去留选择。

这种选择同样摆在艺术特长生面前。2018届学生Kaledora Fontana拿到哈佛录取通知书的同时,也成了一名波士顿芭蕾剧团的演员。就算把训练间隔的5分钟都挤出来看书,还远远不行。一次期末考试期间,周末两天都排满了演出,她只得周一补考三场。考完后她就跟院长聊天,做出休学的决定。虽然演出场地离哈佛只要乘20分钟的地铁,但她无法两全其美。不难看出,很少有哈佛学生进了校就辍学,他们会坚持一段时间,想出各种折衷方案,如果还不能兼顾,就会中断学业,或放弃创业与艺术表演。由于创业时机稍纵即逝,艺术表演的巅峰时段有限,学业通常会被放弃。

“独角兽”长什么样

成为盖茨或扎克伯格,与成为世界顶尖的芭蕾舞演员一样,都是小概率事件,这被比作动物世界里的“独角兽”,即难得一见的神兽。正如Y 孵化器创始人Graham的经典之问:“如果不相信自己出门会被汽车撞到,凭什么相信自己创业会成功?”

不会变成“神兽”,那还会选择辍学这条路吗?文中还提到,哈佛毕业生可以挣大钱的机会不少,非得创业这么辛苦吗?《从零到一》的作者,也是Thiel奖学金的创始者Peter Thiel做过对比。他发现加入Dropbox这样的大公司,成为第20号员工,上市后获得的股权回报不会低于普通规模创业公司的创始人,即第1号员工。也就是说,单纯为了货币回报,创业不是最佳选择。辍学创业的哈佛学生究竟为了什么?

首先,是为了那种非此不可的激情。《深红》采访了由三名哈佛女生创办的面向女大学生的在线平台杂志《她校园》(Her Campus)。创业想法源于她们在学院餐厅饭桌上的闲聊,然后在学校“i3创新挑战杯”中获奖,在校园里有了免费办公室。随着其中两人毕业,第三个联合创始人也提前一年辍学,全职投入。目前她们有20多名员工,在全球有5000多名写手,总部办公室的布置很女性化,用了大量的粉色,还有口红、指甲油和香奈儿5号香水的装饰图案。三人还入选了inc.com杂志的“30岁以下的30名创业者”。创业不断加速,越来越过瘾,辍学联合创始人Annie Wang说:“创业就是一趟高速飞奔的列车,我一定要赶上这趟车。”

类似的故事也发生在获得了Y孵化器12万美金天使投资的2015届学生Erik C.Schluntz和Merrill.H.Lutsky的身上,他们大一结束的那个夏天就休学了。那个夏天,他们起床睁开眼就想,回到家也想,上了床还在想如何创办公司。如今,他们把公司卖给了一家软件商,回到哈佛继续学习。

回首创业经历,他们认为投资人希望把钱投给全职创业者,而不是学生。投资额100万美金,投资人需要相信谈判桌对面的创业者可以创办一家公司,并把它成功运营到10亿美元市值。这些学生放弃或中断哈佛学业,必须对创业的成功几率和经济回报充满信心。

此外,感谢盖茨和扎克伯格的成功,“哈佛辍学生创办的公司(Harvard-drop-out-start-up)”正成为被哈佛接受的文化。每天17小时的疯狂工作,租一套别墅集中办公,这些都不再是边缘的个别现象,正成为一种典型。激情驱动、投资人的信任、再加上普遍认可的文化,这些都增加了辍学创业的无形吸引力。

难以否认,文中采访的只是哈佛辍学生中的一小部分。个案的选取带有采访者和编辑的偏好,不能反映全貌,比如没有创业失败或后悔辍学的案例。这就好像看一部主人公完美到没有瑕疵的韩剧,在错综复杂的现实,这样的情形很难存在。即使哈佛辍学生创办了微软和脸书这样成功的“独角兽”,一定也有不少在几个月或几年后就销声匿迹的创业团队与艺术家。这段经历究竟给他们留下了什么?他们重回哈佛时什么感受?即便实现了梦想,中间的起落也不是一趟在平地上行驶的火车,而是不断起伏的过山车。对这些内容深挖不够,是本文美中不足的遗憾。但是,我至少记住了哈佛对辍学生的支持,这些学生在决定辍学之前的坚持,以及在辍学创业过程中追求的货币之外的心理回报。哈佛一直都在,支持打算尝试或正尝试的学生,并欢迎他们回校继续未完成的学业,并分享这段难得的经历。

篇8:梦彩虹杂文随笔

我不由地开心了一阵。小伏总是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难怪妈妈总叫我多跟她一起玩,向她学习。

15岁之前,小伏都是我无可替代的好朋友,发小,这世界上除了亲人之外最爱我的人。

几日前和妈妈通电话,她照例问我:“你有祁伏的消息吗?”我顿了顿,声音压下来:“还没找到她吗?”

都快一年了。经妈妈的提醒,我才发现时间过的这么快。我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回荡着妈妈对此事做出的结论:“她一直是个好孩子,可惜太倔了,可惜得了那种病……”

不是的。我为自己没敢反驳这句话感到耻辱。不是这样的。小伏根本不可惜…可惜的是她们!是顽固的她们逼走了小伏!

我又打开了和小伏的微信对话。近五十条消息都是我在自言自语,小伏的那句“我走了”下面,有一半都是——

“小伏,你在哪里啊?”

“你在哪里啊?”小伏最没耐心捉迷藏,她和我不一样,喜欢玩踢毽子、丢沙包,有一次在我家看电视的时候,还无意识地把我珍藏的限量芭比娃娃脖子给拧了下来。她妈妈差不多是提着她的脖子来给嚎啕大哭的我赔礼道歉。

三分钟很快过去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学着大人的样子叹着气摇着头结束了这场游戏,就是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样子给训斥的效果打了点折扣。和小伏玩捉迷藏,胜利总是来的这么没成就感。

她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我想找到你的时候,当然能找到你了。”

这倒似乎不假。小伏第一次专门找我,就是奉三年级班主任之命去捉拿“逃课的同学”。偌大的校园里,她一下就锁定了小花园的秋千架。但是我并没有被捉拿归案,因为小伏远远看了我一眼,就回去报告说她看见我捂着肚子进厕所了,班主任顿时宽容了我不去上课的恶劣行径。

那时我们还没说过话,她就帮我撒谎。后来我俩的妈妈做了同事,发现两家孩子竟然是同班同学,就经常带我们一起出去逛公园。我才找到机会问她为什么不揭发我。“因为你在哭。”小伏笑得很轻松,“我想你当时很难过。你平时上课都很认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逃课的。逃就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很没出息地呜呜哭起来,小伏从此总说我是哭包,因为我太温柔了,太容易被感动了。其实小伏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她懒得和别人解释。可是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

小学玩的无忧无虑,上了初中就慢慢变得忙碌了。不过对于我和小伏来说,初中的功课根本不算什么,每次放榜都是我们最骄傲的时候,就连下课后背上书包的动作都更加整齐一致,让人羡慕。别的班的同学也总会对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二班的并列年级第一”关系总是这么好。

其实小伏的妈妈远比我妈妈要严厉。我去敲她家门找她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吃闭门羹。她妈妈打开外面的防盗门,和我隔着纱门说话:“小浔,你回去吧,祁伏英语作业做的不合格,她要重做。”小伏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妈妈,我马上就做完了!”阿姨威风凛凛地转过身大吼一声:“写作业不要想着玩!”又转头朝我陪笑道:“今天不玩了,没关系吧?”我急忙点点头,把小伏的哭声丢在身后,落荒而逃。

小伏叫我就容易的多。只一次是我在练琴,她敲门叫我,“年浔在练古筝,”妈妈兴高采烈地把她迎进来,“来看看?”有了新观众,枯燥的曲目练习变得生动起来。小伏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我专注弹琴,一边阻止我爸爸不停地切水果给她吃。

一曲终了,我们开心地出去玩了。小伏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你的手真好看。”我低头仔细端详自己平淡无奇的双手,错过了她眼里的光芒。

许多事情,后来想想都是有端倪的。

我和小伏在楼下的大树旁挖土,讨论起“挖到黄金怎么分”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伪命题。许久都得不出令人满意的结论,我灵机一动:“要不我们就建一座房子,咱们两家人永远都住在一起。”

小伏抬起头看着我:“没别人了?”

“当然了,就我们。”我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忽然被小伏一把抱住了,我袖子上的土沾到了她干净的校服上,摩擦出一片污渍。

“你说话算话啊!”她松开我,认真地说。

15岁的我开始莫名其妙地受男生欢迎。“干嘛要想和我牵着手?和作业本手牵手不好吗?”我私下里跟小伏分享了几封情书,并对男生这种心理表示嗤之以鼻。能完全掌控他们的变化让我觉得索然无味。我发现我越像个娇滴滴的林妹妹,他们就越着迷,我越不回应或拒绝他们呢,他们就越焦急。但小伏很不高兴。

“你能不能不要那样跟他们讲话了!”她头一次凶我,“你又不喜欢他们!”

“玩玩嘛。”我报以温柔地一笑。

我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小伏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不理我了。“两个年级第一吵架了。”他们议论纷纷。阿姨在小区里见到我也问过;“你们怎么啦?祁伏心情很不好。”其实并没有吵架,只是她单方面非常生气。

我写了好几张小纸条给她,那时我就已经掌握了“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先认错”的奥义。过了一个星期,小伏终于回了我一张,写着“以后别再玩弄感情了”。

我一头雾水,不过立刻找她表示虚心接受。一切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后来想想,小伏真正想说的,应该是“离他们远点”吧。

我们真正疏远是在不久后,一次回家的路上。

一个追我的男生腆着脸要送我们回家,我跟小伏说我有点喜欢他,小伏冷笑着同意了。人不多,但是公交车上的座位已经被坐满了,男生站在我身后,右手不扶着柱子却抓着我的手,我完全挣脱不开。随着车摇摇晃晃,他的手也越来越放肆。我整个人都紧张地僵直了,我轻声地叫她:“小伏、小伏,帮我…”

小伏疑惑地转过身看到那个男生和他的手,眼神晦暗下来,平静地对他说:“松开你的脏手。”

我和男生都被唬住了,我呆了一下赶紧躲到她身后。小伏还没我高,但她拿出了书包里的裁纸刀,指着他:“我真想剁掉你的手。”

“别别别别!”我和车上的乘客吓得挤开那个男生好言安抚她。司机也赶紧停下了车看是怎么回事,我脸上火辣辣的,一叠声地说没事没事误会误会。小伏还是恶狠狠的表情,叫司机开车,拉着我就下车了。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快到回家的分岔路了,我思前想后做出感激的样子开口:“谢谢你啊小伏…但是你没必要…”

“不用谢我,我搅了你的好事,”她的声音冷冷淡淡,“你不知道我多想保护你。你从来没看清我。”

我明白了,可我什么也没说,我再一次落荒而逃。

15岁之后的小伏沉寂下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赶紧交了新的朋友。但是那些八卦的女生朋友令我烦不胜烦,我又赶紧与她们疏远了。快中考了,大家都很忙,没人再议论我们,妈妈也开始逼我在家里学习了。我总能看到她,可是她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和她说话。

转眼中考了,小伏去了内蒙老家上高中,我留在北京。

妈妈们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觉得莫名其妙,只得安慰彼此“还是小孩子”,然后继续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过了一年多的一天早上,妈妈高兴地交给我一封信:“小伏写来的。你们总该和好了吧。”

我直到晚上躲到被子里才拆开信。

小伏说对不起,不是我的错,她知道我的性向,不该打扰我,希望我原谅她。

我好久没把枕头哭湿了。

15岁之后的小伏,还是我无可替代的好朋友,唯一的发小。

我们一直保持着信件往来,她告诉我赤峰那边的天气,破旧的学校,有趣的老师和同学,还有她和同为les的同桌在一起了。她知道父母一时不能接受,让我瞒着他们。

一向是小伏帮我,有机会我当然要帮她。但是我没把信件藏好,高三那年被家里人发现了。妈妈把这件事当作“重大事故”报告给了阿姨。

阿姨为了不影响她高考,一直隐忍不发。小伏在信里写道:“你没给我说出去吧?我感觉妈妈最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信誓旦旦:“我是绝对不会给你说出去的啊。”于是可怜的小伏,把她烦心的甜蜜的日常都写在了信里,那些美好的约会拥抱亲吻,都赤裸裸地展现在了几双愤怒的眼睛里。

高考后,小伏终于回了北京,但我没见到她。妈妈跟我坦白,小伏的父母都知道了,他们带她去了精神病院,叫我别跟她来往了。

我们偷偷见面,小伏说起来这件事就苦笑。她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同性恋,经过了一些所谓的“治疗”,终于治好了她的父母。

小伏看着我:“我妈妈说,是你把信交给你妈妈看的。”

我看着小伏,看不出她被那双被探灯扫射过,被父母失望眼神骂过的眼睛,信不信我。我大概明白,是我父母不想承认偷看孩子信件的罪名,便改换了说法,而鼓励小伏说出更多故事的我成了罪魁祸首。

也罢。我没有解释。

小伏却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学我们离得更远了,小时候天天形影不离就好像是一场梦。我们时不时还会聊微信,讲讲自己的生活。

有一天小伏告诉我,她父母骂了她现在的女朋友,又要带她去“治病”,她走了,她要去一个自由的、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

我握着手机,闭上眼祝福她。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收到了很多消息,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准备关机睡觉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篇9:捕风杂文随笔

你是我洋洋洒洒的战俘。

我经你准许,深谙如何缴获连贯而恒常的风,而不被投入新月的每颗露水折射或察觉;你补齐余下漏开塌在鼻尖的许多缕,抖落浑身扑棱的等候烧着的火花,说与我同谋。我推空打乱了风向划一的次序,你怨道又将有一颗落难的星星忽暗地掉在某条河堵塞的下游,作为稀释的积雪落脚。

作为低迷和不合格的捕手,或许我只够仰望你用风载动剔除一切哀鸣的浮桥,涂遍毫无减损的蜜的神殿。

你俯身将降到零度的风放归,向它潜入时溢出的光泽翘首做深拥的姿势。然后闭眼许愿,“这是新生的原点”。

对,新生,闪烁如初生的乳糖。

你扑灭腾腾而汹涌的沥青,“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而后沉船,如仓皇而不留余地的远行。

我揣着与我相告名姓的、汪灰色的枯枝来告别。它是火候不足的先知,第一次不逢时地说我比白砂糖澄明。

那我偏要张灯结彩,阻山滞河。

正在叙事的风果然停下,从你的布局转为空昧的错序。

篇10:了解自己杂文随笔

说我自己的两个小事例,当时去南京读书,最怕的就是年后开学坐火车去的那一路风尘,我一般都是从德州市禹城上车,要前前后后坐十五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当时拥挤到了什么地步呢?就在车厢厕所里都挤满了人!稍微胖一点的被挤得像一张饼子贴在车内任何一个位置,要不吃不喝最重要的是不尿!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的蜗居十几个小时,当时很佩服小偷这个职业,在这么恶劣的环境内居然有空空妙手可以偷遍整节车厢里的近三百人。

说起来不但是我,几乎所有人的体质都好得吓人,有个能站的地方就很满意,没有男女大防,也没有什么心脏病,更没有要求让座的老大爷,大家基本上都能熬下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七八十岁的老奶奶也和我一样经历上个世纪那种艰难旅程的折腾,但现在明窗净几的高铁,可坐可躺的软硬卧都挑战不出当时那种劲头了,我前年有一次从成都坐软卧回济南,居然因为躺的时间过长而觉得腰酸背疼,深深感到自己那是忘本!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再说一个精神层面的:大约十年前,我准备评高级职称,但是我们系统评高级经济师需要两个硬件,一个是发表的学术论文,另一个则是职称外语成绩六十分以上!第一个对我来说很简单,我能写会写而且有不少杂志的编辑朋友,但第二个就有点如天堑之难了。赵同学一直很爱国,觉得学习英语有点丧权辱国,从中学到大学,这门功课都是以混为主,就是后来考工商管理硕士,也因为英语受限,拿着能去浙大的分数走了西南交大,所以几乎可以认为外语及格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了一年,问了问我们总部人力资源部的朋友,听说近十年不可能取消对职称外语的要求,于是破釜沉舟了,我是笨人也就只好用笨办法,拿着一本英语字典和考试教材,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翻译学习,早起晚归,天天抽出四五个小时的时间磨练,用了半年的时间吧,考了八十二分!知道成绩后我差点落泪!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原来我这么棒呀!

篇11:独角兽之梦

“咯嗒,咯嗒,咯嗒。”

呵,这富有韵律、简洁有力的脚步声,一听就是骑士泰坦的爱马帕踏发出的。看来,是泰坦来看老朋友啦。

多维打开门,却不见泰坦的影子,门外只有帕踏独自一马站着。

“帕踏,你主人呢?”多维问。

“咴咴咴……”帕踏能听懂人话,却不会说,它一张嘴就是马叫。

“你先进来,等我一会儿。”多维转身进了里屋。

在多维那乱七八糟的书架上,堆着好多稀奇古怪的典籍。她费了很大工夫,终于找到了一本《马语大词典》。

抱着词典,多维坐在帕踏的面前,“好了,你可以说了。不过你要慢一点,因为我的马语不是很流利,可能要经常停下来查书……”

帕踏慢慢地告诉多维,它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作为一匹忠心耿耿的战马,帕踏的“马生”总是围绕着它的主人泰坦而转动。不管是打仗、兜风、逛街、操练,帕踏总是和泰坦在一起。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也是最好的伙伴。

“可是,就在今天——”帕踏在叙述这一段时,眼眶变得通红,语气里还带上了哭腔,很是加大了多维的翻译难度。

可是,就在今天,帕踏发现泰坦喜新厌旧了。

那是在中午。帕踏吃过午饭之后,离开马厩出外散步。来到中央广场,它看见泰坦正和一名年轻女士坐在一起。

看见主人,帕踏心里很高兴,它悄悄地绕到泰坦身后,想跟他开个玩笑。比如,忽然舔他一下什么的。

这时,它听见泰坦说:“骑马果然还是要骑这种马!”

“是呀,既漂亮,又高雅。”

“那圣洁的翅膀真令人心动!如果能让它驮着,在天空中任意遨游,不知有多自在!”

“还可以翻山越岭若等闲,出入敌阵如无人之境!”

泰坦与女士越聊越热烈。直到他风度翩翩地牵着女士的手离开,都没有发现心爱的坐骑跟自己只有一个回头的距离。

帕踏纳闷地目送着主人离去,然后低头看他们留在原地的一份报纸——它判断,他俩的话题跟这上面的内容有关。

翻开报纸,帕踏的眼睛一花。

它看见了一匹多么漂亮的马呀!周身雪白,鬃毛飘逸,气质典雅脱俗。而最令人惊叹的,是它的背上还生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翅膀,脑门上耸立着一支威风凛凛的独角!在这匹骏马的旁边,赫然写着三个字:独角兽。

这下帕踏全明白了。原来泰坦刚才津津乐道的,就是这家伙啊。

“我什么地方都比不上独角兽。”帕踏用反省的口吻对多维进行自我剖析,“我只能用四只蹄子帮助主人作战,可独角兽还多一支锋利的角呢!我可以驮着主人冲锋陷阵,但是骑着飞马从天而降,一定更潇洒更帅气吧……”

多维好容易才理解了来自不同行业的烦恼,她抚摸着帕踏的脖子安慰它:“独角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遇得到呢,至少咱们八达国境内没有。听说在八达国邻国的邻国的邻国,也只有区区三匹……”

这并不是能让帕踏掉以轻心的借口。它紧紧皱着眉,不说话。

“你没事吧?”多维关心地问,“要不要吃点儿什么?你最喜欢的胡萝卜?”

“多维,我想,你是一个魔法师……”帕踏突然吞吞吐吐。

“然后?”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长出翅膀、长出角来呢?”

帕踏的话让多维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落地后,她看帕踏的眼神充满了尊敬,她能感受到帕踏的决心,以及它对主人的那份依恋。

“我愿意帮你。但是——很不好意思,我不懂把你变成独角兽的法术。”

帕踏听见前半句时绽开的笑容在听到后半句后关闭了。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偏方。”多维又抛出一句峰回路转的话,“只要你能全身浸泡在龙血之中……”

“龙血?!”

“对呀!龙你知道吧?可以活上好几千年、拥有强大魔力与智慧的幻兽。龙血里蕴含的能量据说可以实现强烈的心愿……”

“哪、哪里有龙?!”

“这还真得研究研究,因为龙的数量比独角兽还稀少。”多维说,“我的水晶球最后一次更新与龙有关的信息是三天前,有一条龙出没在拉里拉山上,但谁知道现在它去了哪里呢……”

不等多维把话说完,帕踏已经一阵风似地刮出了屋子。多维扶扶被风势吹歪的帽子,连忙追出门去,但是心急的帕踏早就跑没影儿啦!

拉里拉山位于八达国与邻国的交界处,不是什么名山,平常也很少有人想去攀登,原因很简单:山势太险要了。

“真像是龙会出没的地方啊。”帕踏在山脚下仰望恨不能垂直的山壁,同时磨着它的铁蹄。

作为登山界的第一位动物成员,帕踏实在是好样儿的。它几乎是义无反顾地向拉里拉山发起了挑战!

嗨哟!嗨哟!它紧咬着牙关迈出每一步。

呼哧!呼哧!它的喘气声就像一列火车。

滴答!滴答!它的汗灌溉着沿途的草木……

实在累得受不了时,帕踏就想想那份报纸上对独角兽的介绍,想想主人泰坦说到独角兽时的眉飞色舞……它的身上便又蓄满了干劲。

皇天不负苦心马,帕踏终于登上了拉里拉山的最高峰。对一匹马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奇迹,一个创举!但帕踏没有心思享受这样的成就感,它立刻开始着手搜寻龙的下落。

毕竟是经常进行搜救工作的战马,帕踏拥有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它闻了闻稀薄的空气,又仔细辨认着地上的痕迹……慢慢找到了一个漆黑深邃的山洞。

“咴咴咴——”帕踏冲山洞发出嘶鸣,意思是,“有龙在吗?”

它的声音在宁静的山上引起了阵阵回响,好多个帕踏一起在问:“有龙在吗?龙在吗?在吗?吗?……”

没过多久,帕踏感到整座山都震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山洞里亮起了两盏灯,灯光迅速朝帕踏逼近——

是龙!

多维提供的情报没有错,拉里拉山上真的有龙!此刻,帕踏的兴奋远超过恐惧!

龙可真是威风呀!赤红的皮肤,坚硬的鳞甲,比匕首还要锐利的牙齿,像蝙蝠但是比蝙蝠大上百倍的翅膀……直到龙在帕踏的面前张牙舞爪,发出咆哮,帕踏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生物。

龙的性格也正如传说中一样粗暴,也许这里面还有起床气的因素吧,总之它一见到帕踏,就张开血盆大口向它吞来!帕踏没命地迈动四蹄,总算逃过了那致命的一咬!

不等帕踏有所停歇,龙又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一条巨尾横扫千军地向它甩来!关键时刻,帕踏使出全身力气跳起——真悬哪!一块巨岩代替它被打出了全垒打。

接下来,龙又使出它的看家本事,飞在空中居高临下地喷吐烈焰,“呼呼呼呼呼……”帕踏能做的只有一刻不停地抱头马窜,以免下一分钟变成烧烤……

到底是身经百战的骏马啊,帕踏几乎是毫发无损地避过了来自龙的所有攻击,唯独算漏了一点——火焰的高热可是很吓人的,就算不直接烤在身上,也足够让它头晕脑胀了!

脚下一软,帕踏昏倒在了地上。获得胜利的龙高傲地抬起爪子,像盖被子一样盖在它的身上。

龙问这个不请自来的挑衅者:“你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用的是马的语言。多维说得没错,龙的确有着高度智慧。

“……”帕踏不说话。它突然弓起一对前蹄,用力地蹬在龙的爪子上,这可是它多次击晕对手的保留绝招。但看龙的表情,那并不比挠痒痒更值得它在意。

帕踏又费力地在龙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哎哟,硬得险些把引以为傲的牙齿给崩坏了!

帕踏终于认识到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它根本战胜不了龙,甚至没法让龙流出一滴血!

“喂,你到底要干嘛?”龙不耐烦地问。

“……想让你捐点儿血。”帕踏无精打采地回答。

“我的血?为什么?”

反正死到临头了,再加上胸中的委屈无法消解,帕踏索性把一切都说给这条好奇的龙听,从看见泰坦谈论独角兽,到多维教它怎样变成独角兽……

龙竟露出津津有味的表情,压着帕踏的爪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原来我的血还有这种用途啊。”它自言自语,似乎刚刚知道。

“反正不管真的假的,我也没机会知道了。”帕踏视死如归地嘀咕。

“啧啧,那可不一定哦。”龙突然笑了起来,并将它的巨爪从帕踏身上拿开。

帕踏瞪大眼睛!

就在这时候——

“帕踏!!!”

一声大叫从山下传来,伴随着破空的风声,由远而近,那是多维的声音!帕踏和龙都很惊讶,它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把脑袋偏往同一个方向……

多维骑着飞天扫帚,像一支利箭从拉里拉山下疾冲上来!她的背后还坐着一个人——那竟是紧闭着眼睛的泰坦!

“多……多维!看到帕踏没有?”

“看到了!就在山顶上!哎呀,情况好危急,它被那条龙抓住啦!那条龙正举起爪子奸笑着,要像拍苍蝇那样拍死它呢!”

多维说完几句话的工夫,飞天扫帚已经来到了山顶上。多维双手握紧扫帚柄,像刹车一样将扫帚停了下来,身后的泰坦则几乎是直接滚了下来。

现场尘土飞扬,龙与帕踏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

“帕踏你这个笨蛋!多维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谁要你变成独角兽啊?”泰坦一边吼,一边拔出了腰间的十字佩剑,“——恶龙!赶快把我的好拍档还给我!”

“就、就是!不然我们可对你不客气喔!”多维也举起了她的魔杖,虚张声势的模样,仿佛怕别人不知道她只是个三流魔法师,“我、我会很多厉害的魔法!闪电术、火球术……”

龙眯缝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三只生物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整座拉里拉山都在晃动。

“你们真有意思,比睡觉有意思多啦。”龙笑着,把帕踏随手一推,推到泰坦和多维身边去。

两人一马立刻激动地抱成一团。

“为了对你们表示——那啥,”龙说,“我送你们点小礼物。”

龙皱着眉头,咬了自己的爪指头一口,将一滴龙血滴在一个小土坑里,土坑竟被盛满了。

龙对帕踏说:“你不是说我的血能让你变成什么独角兽?去呀。”

帕踏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它连忙向土坑走去,泰坦却大叫一声:“慢!”

大家看向泰坦,泰坦庄严而诚恳地说:“帕踏,你不需要变成独角兽!你就是你,做一匹在地上驰骋的马就好!”

“咴咴咴……”帕踏对主人叫唤,龙与多维联袂帮它翻译道:“可你不是很想要一匹独角兽当坐骑吗?我听到你对一位女士说……”

“咳,”泰坦红着脸挠挠头,“是那位女士喜欢独角兽啦。你知道的,作为一名骑士,那时必须无条件附和才算礼貌。其实我一直认为,我已经有世界上最棒的坐骑了。”

帕踏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它明白自己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蠢事……帕踏又往龙血坑迈进了一步。

泰坦急了:“帕踏,你怎么不听话呢?”

“它的意思是,”龙与多维继续帮帕踏同步翻译,“反正机会难得,有龙血为什么不泡呢?变成一匹有角有翅膀的马,不是更厉害了吗?你骑起来也会更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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