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好吗杂文随笔

2024-04-28

大哥,大哥你好吗杂文随笔(通用7篇)

篇1:大哥,大哥你好吗杂文随笔

每当想起他,这首歌便在小朦的耳边回响,这是九十年代的一首歌。而他们的故事也发生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小朦没有哥哥,姐弟四个,小朦是老三,在小朦十七岁的时候却意外有了一个哥哥,他叫小辉,事情是这样的,小朦的母亲和本村的二大娘关系很好,经常互相串门在一起拉家常,小辉家与二大娘家是亲戚,小辉的母亲和小朦的母亲很投缘,因而拜了干亲,以姊妹相称。

这样两家有了走动,小朦第一次见他是在他家,他高高的个子,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制服,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白皙清秀的脸庞,身材有些清瘦,不过他看起来帅帅的,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见小朦时显得有些羞涩,他是个很随和的人,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他给人一种不俗的感觉,小朦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她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她把他当成了大哥。

光阴荏苒,几年过后小朦高中毕业了,她没有考上大学感到前途一片迷茫,但是小辉看起来却很高兴,小朦有点不理解。其实很简单,小朦没有考上大学,小辉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小辉是有点自卑的,或许那个最爱的人往往会爱到卑微。

几年下来小朦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虽然没有十分漂亮,但却生的十分秀气,中等身材,高高的鼻梁,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透露着淡淡的忧郁,方正的脸型,白里透红,凹凸有致的身材,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经人介绍小朦在乡里当起了代课老师,小朦有一颗天真单纯的心,做老师似乎正适合,每天看着天真烂漫的孩子,对小朦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小朦是一个充满梦想又浪漫的女孩。

小辉到小朦家的频率似乎更多了,时不时地他会买上礼物到小朦家找她父亲喝酒,有一天晚上,他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很晚了才走,小朦去送他。走到村口他停了下来,他忽然拉起了小朦的手,小朦想挣脱,他拉的更紧了一边急促的说:“小朦,有些话我一直想说,但没有勇气说,今天我只有借着酒劲和你说了。小朦你看着我,这么多年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喜欢你吗?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与众不同的!”小朦茫然地把头偏向了一边,没有说话。

其实小朦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只是她觉得她对他的感情是一种兄妹情,这么多年她似乎习惯了有一个哥哥在呵护着她,关心着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朦的心里已经藏了一个人,这个人虽然有点遥不可及,但是起码她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

小辉追着小朦的视线继续说:“小朦,人们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以后你跟了我什么活都不用干,你不是喜欢读书吗?你就在家读书,我上班回来,你给我讲个故事我就很高兴了。”小辉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小朦却觉得不现实,但是小朦又不忍心当面拒绝他,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因而她说:“哥,你让我考虑考虑吧!”“好吧!”小朦分明看到了小辉失落的眼神。

自那一晚后,小朦开始有意的冷落小辉,每年春节大年初三小辉都会去她家,那年春节,小朦故意躲开去走亲戚了,小辉似乎明白了一切。从此,小辉再没有去过小朦家。后来小朦听母亲说,小辉的父母做主给小辉订下了一门亲事,但就在结婚前昔,小辉却留了一个字条离家出走了。

小朦听说以后流下了泪,她为小辉感到内疚、难过,同时又对他们的兄妹情感到惋惜。或许人生就是你错过我,我错过你总没有圆满,或许人生因为有缺憾才更美丽!

三年以后,小辉突然出现在了小朦的眼前,那天是小朦孩子满月的日子,在当地是要回娘家的,小辉开着车来接小朦回家。原来小辉回来找了小朦的兄弟,知道小朦要回家,因而他和兄弟一起来了。小辉看到了她清贫的家,他什么也没说。小朦看到了他脸上的沧桑和凝重。

自此以后,小朦再也没有见过小辉。后来听人说,小辉做建材的生意,做的风声水起。听说他娶了一个美丽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家庭很美满。如果真是这样,小朦感到由衷的欣慰。但是不知道多年以后大哥心中的那道伤疤是否全愈,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她……

小朦以柔弱的双肩勇敢的和丈夫扛起了生活的重担,经过几多坎坷和磨砺,他们一家迎来了新的生活。儿子长大了,丈夫也还算体贴,生活越来越好,她想如果小辉知道一定也会欣慰的。生活就似一所大学,它总能教会你许多,比如坚韧、成熟,和面对人世磨难的一腔孤勇。

现在年已不惑的小朦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女孩,经过岁月的沧桑,小朦已经修的了一颗淡然面对世事的心态,看开了许多,人生总是充满了恩怨别离,爱恨情仇,但是总有一些美好的情感会驻留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就似山间的百合,清纯美丽,芳香怡人!

篇2:大哥,大哥你好吗杂文随笔

1968年深秋,我下乡到北镇县赵屯公社营盘大队,成了一名知青。在那里我结识了我们小队的社员赵芝龙大哥,而且成了比较好的朋友。当时他长我几岁,已有两个孩子。大的四、五岁,小的两、三岁的样子。下乡时,几乎家家缺粮。所以,每次回家都要带些粮食。有一次,我也准备回家探亲。因为粮食太重,必须借助于一种运输工具。于是,我想起了赵大哥,想借用他家的自行车帮我把粮食送到沟帮子车站。或许是粮食太重的缘故,半麻袋的粮食一放到自行车的货架子上,一下子就把后轱辘的钢圈给压扁了,这让我心里感到很难为情。心想,这毕竟是人家为了送我,才损坏了自行车,我是不是应该赔人家一个车圈啊!没想到,赵大哥爽快地说:“没事儿,我自己修一修得了”。可知,在当时买一个车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听了他的话,让我着实感动了一阵子。

赵大哥不善言语且十分憨厚,而他家大嫂却是个性格十分开朗的`女人。平时,我常到他家去,也喜欢和他们两口子唠嗑,借以打发难熬的时光,也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丝想念亲人和家乡的些许安慰。如果缺什么东西,我也会毫不客气的跟他借。若是收工晚了吃不上饭,就到他们家蹭顿饭吃。

1971年初,我从农村入伍后,转眼间已经过去了40多个年头。自从离别后,我对他们夫妇一直心存挂念。去年,利用闲暇之机,我迫不及待地踏上西行的旅途,去看望赵大哥夫妇。清楚地记得,7月19日晚,我终于来到了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

进入村里,印象中简陋的茅草屋全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砖混结构的北京平。外墙镶着防冻瓷砖,铝合金门窗,人们的居住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他人的引领下,我来到赵大哥家,正好嫂子在家。真是岁月不饶人,嫂子已年过七旬,头发也已花白。不过,性格依然开朗、健谈。我打量着这间屋子,和周围的房子比起来,显得有些简陋。这是两间屋子,西屋住人,东屋是厨房。嫂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两个儿子结婚、盖房子花了不少钱。把他们答对出去我和你大哥也算净了一份心思。现在老了,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听了这番话,我心里一阵酸楚。她说:“你大哥也70多了,现在,在离家不远的一个砖厂找了点活干,每天30元钱,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听了嫂子的话,我的心情多少有些释然,每个月近千元的收入,老两口维持生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晚间,赵大哥收工回来,我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是分别40多年后,我们之间的第二次握手。此刻,我竟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细细的打量着他。他的容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好像比年轻时清瘦了一些。在一起,我们唠了许久,许久。临别时,他们夫妇说啥也不让我走,非要我住些日子不可。因为还有别的事情,我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此时,我忽然想起了《大哥你好吗?》那首歌,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他歌唱着:“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多年以后是不是还想看一看你当初离家出走的步伐。”看着赵大哥略显苍老的面容,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篇3:哦,大哥,大哥,你好吗

他比我早出生8分钟,我得叫他哥哥。不过,他天生体质就弱,发育得慢,和我在一起时总是受我欺负。小时候,我没少从他手里抢糖果吃。大家都说他的性格像爸爸,我像妈妈。

家里自从有了我们俩,就再没有一刻安宁的时候。从学会说话开始,我们不是在一起吵嘴,就是撸起袖子打架。经常是一个坐在地上抽着鼻涕,委屈地直哭,另一个站在旁边坏笑。每到这个时候,父亲就会从小山一样的报表中抬起头来看看我们,然后微笑着低下头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母亲可没有父亲那么好的脾气,一边拎着扫把在我们屁股上各打五十大板,一边恨恨地骂道: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是什么冤家,这辈子怎么就投错了胎成了兄妹了呢!

我们就这样打闹着上了高中。

都说女孩儿长大了,就会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没想到瘦得跟根儿草似的他上了高中之后竟也出落得有模有样,吸引来了不少女孩儿的目光。临近高考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女孩托我捎信给他。那时候,我们刚刚吵完架,憋了一肚子气的我还没想到报复他的好办法,这封信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

回家之后,我并没有把信笺交到他的手里,而是“粗心”地掉到了母亲最常清理的地方。不出我的所料,当天晚上母亲发现信之后,暴风骤雨便来临了。母亲对我们一向管得很严,尤其是对这种事情。无论他怎么解释,母亲都不听,不仅打电话去了那个女孩儿的家里,而且还罚他饿着肚子面壁思过。刚开始,我还幸灾乐祸地故意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但渐渐地,我发现他眼睛里泛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光芒,恶狠狠地瞪着我,直到这时,我才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那晚之后,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和那个女孩儿彼此都有好感,何况我们还是从小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个人甚至私下约定要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而那个晚上之后,女孩儿的父母便决定搬家,她也去了另一所学校——我小小的恶作剧毁掉了他的初恋。

从那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怎么高。后来,本来成绩不错的他竟然和我一起考到了专科学校。拿到录取通知书那晚,看到他躲在自己屋子里发呆的样子,我知道他这辈子算是恨上我了。

3年的大学时光转瞬即逝。

他毕业之后,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进了一家报社做记者。我在一家小公司里做了文员。青春的躁动缓缓褪去,浮躁稚嫩的心灵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也许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是不平等的,起码在家庭背景上。尽管每天我都在拼命工作,可赚的钱只够勉强维持生计。看着同事们相互攀比,我的心里渐渐起了微妙的变化。同样是初入社会的新人,凭什么她们就可以活得那么潇洒,而我就必须像老黄牛一样拼命工作,生活却枯燥无趣到了极点。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父母的平庸与无能。对这个家,我渐渐有了不满。

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刚刚参加完婚礼回来的父母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友人女儿的婚礼。忽然,父亲转过头对我们说道:“不知道雅雅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在心底压抑已久的委屈一瞬间突然剧烈爆发出来。“结婚?你们给我准备了什么?我有什么资格结婚!”屋里的气氛顿时尴尬到了极点,他们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端着碗筷,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和爸妈说话呢!”他伸过手来拍我的肩膀,我狠狠地推开他的手,“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挤臭烘烘的公交车,穿着土得掉渣的衣服拼命工作。别人每天都能穿得花枝招展,你们究竟又给了我什么……”

“啪!”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吃惊地望着他,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我猛地推开他,不顾父母的喊叫,哭着跑了出去……

那晚我住到了同事美兰的出租屋里。那一夜,我辗转翻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冲着父母发脾气,但他们不会理解女儿在外面遭受到的委屈。我再也不想这样窝窝囊囊地活下去了。我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再也不过这种穷苦的日子了!

美兰和我一起辞了职,我们两个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推销啤酒的工作。每天傍晚开始上班,彻夜不休地穿梭在客人之间,工作虽然辛苦,报酬却也相当丰厚。只是偶尔会遇见几个不怀好意家伙的纠缠,幸亏酒吧里熟人慢慢多了起来,这样小小的纠缠倒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

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却倔强地不肯认错。要强了一辈子的母亲在电话另一端低声抽泣着,从她的话里我得知他那天晚上在大街上找了我整整一夜,后来还找到了美兰住的地方,也曾经来过我工作的地方,不过每一次都远远地站着——我们太像了,谁也不会主动向对方认错。

那晚卖啤酒的时候,我就发现始终有几双眼睛紧盯着我。美兰恰好有事请假了,为了避免麻烦,我连忙请假离开了酒吧。没想到,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当我快步走下天桥,转入小巷的时候,忽然被几个黑影前后拦截住了。“你们要干什么?”对方沉默地向我走来。我吓得心脏不停地狂跳,本能地转身要跑,没想到高跟鞋却崴了,正倒在一个黑影的面前。

我吓得差点哭出来,正当我绝望异常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扑了上来。他挥舞着路边的广告牌,狠狠地向黑影们砸了下去。一阵惨叫之后,黑影们撇下我,冲着他跑了过去。他从小体质就弱,文文静静的像女孩儿一样,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此刻的他像是受伤的猛兽,疯了一样叫骂着,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抢下来的弹簧刀拼命地挥舞。

“雅雅,快往有车的地方跑!快!”他急促地喊着,直到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站起来,向远处拼命地跑過去。黑影们显然不愿意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飞了,分出几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接着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像一个拼尽全力的斗士,在黑影们的击打中摇摇欲坠,却仍旧拼尽全力死死地纠缠着他们。殷红的鲜花在他苍白的额头上缓缓流着,我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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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如果不是有巡逻车经过的话,我不敢想后果会是怎样。把他抬上车的时候,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送我妹妹回家……

那一夜,我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他,轻轻地牵着他的手。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过去我们俩经常这样手牽着手。6岁那年,邻居家的二胖抢了我的玩具,他为了给我要回玩具,咬着比他胖两圈儿的二胖就不松口。后来抢回来玩具之后他就是这样牵着我的手回家的;上初中的时候,我打篮球和人吵架了,他像兔子一样从几百米外的球场跑了过来,和我手牵着手并肩站在一起;我做阑尾手术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为了不让我害怕,给我讲了一夜的笑话,第二天手术成功的我却发现他的嗓子嘶哑得竟发不出声音了……

他出院之后,特意请了几天假,牵着我的手在人才市场里四处奔波着。那些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他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出了浮躁虚荣的内心,让我找到了平实快乐的生活。后来,我在一家私人企业里找到了接线员的工作,我现在的丈夫就是那里的负责人。他说,在所有他见过的女孩儿里,我是最脚踏实地最远离虚荣的一个,他觉得这样的人才能踏踏实实地和他走完一生的路程。哥哥的手,不仅带我走出了人生的歧途,而且带着我收获了爱情。

结婚那天,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丈夫的手,始终快乐地微笑着。可婚礼刚举行完,到机场准备蜜月旅行的时候,望着他额头上隐隐凸现的伤痕,我的心里顿时有种酸涩涌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趴在他肩膀上止不住地低声啜泣着。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一向的伶牙利齿竟也哽咽无语。“哥,你恨我吗?从小我就和你争和你吵,还把你的初恋都毁了,你恨不恨我?”我傻傻地问。他愕然,既而微笑,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哥哥拉起我的手,放到丈夫的掌心里,对他说了一句我刻骨铭心的话:“她是我这辈子的宝贝,今天交给你了,要是你敢对她有一点不好,我和你没完!”说着,他狠狠地在丈夫胸口捶了一拳。

我的泪,漫过脸庞,缓缓坠落。这么多年来,我们吵,我们打,我们闹,我们孩子一般地赌气,无数次地发毒誓再也不向对方低头。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我竟是他一生的宝贝。

原来这世上竟有一种情感有着如此巨大的魔力,可以使人由软弱变坚强,由怯懦变勇敢。为了我,瘦弱单薄的他可以忍受伤痛,忘记恐惧,拼尽全力地保护我。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只是一株无足轻重的小草,但我知道,自己永远是他眼中最珍贵的宝贝。

飞机缓缓起飞,我隔着旋窗,泪眼朦胧地望着窗外。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你也是我一生一世的宝……”

责编/樊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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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4:大哥的随笔散文

大哥是我二伯父的儿子,二伯父是我爸的堂哥,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哥与我只能算是同一个曾祖父。所以,我们虽然都是孙姓,血缘关系还是相对远了些。

十六岁之前我一直住在乡下,我们家与大哥家只隔一户人家,站在我家平房上,大哥家便一目了然。二伯父家两个儿子,兄弟俩相差三岁。我是常常看见大哥二哥在院子里挨训,二哥在同龄孩子里是相当顽皮的,而大哥则老实多了。每次二哥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窝,果园里偷苹果等等,挨批评的时候总是少不了大哥,原因是大哥看管不到。那时候我就觉得大哥太老实了,挨打的时候居然不曾反抗,私下里认为他有些儍。

现在大哥二哥都已经四十好几岁,哥俩感情一直很好,我想一定是小时候两个人就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二伯父在我们村一直掌管杀猪,过年过节谁家宰猪都会来找二伯父,作为酬谢,二伯父常常会得到一些诸如猪血、猪下水。赶上大方的主,还会留些大骨头。不过是隔了一户,二伯母在院子里炖大骨头的香味很容易飘到我家。二伯母是相当大方的,她家没女孩,对我自然是宠了些,有好吃的当然不会落下我,我常常是连吃带拿的。吃骨头的时候,二哥拣肉多的吃,大哥则会把肉多一些的骨头让给我。到了星期天,大哥会带着我们去山上玩,二哥和弟弟只会在山上疯跑,大哥会割木柴,捡蘑菇,还会给我采野花。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年大哥帮我采的野花叫做山丹丹花。花儿颜色红艳,花瓣六片,往外翻卷,花蕊很长。那天我抱着一大捧山丹丹花回到村里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艳羡的眼神。春儿的妈妈央求我说,给春儿拿几枝吧。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想到春儿跟我那么好,还是勉为其难抽出几枝。我怕还会有人半路截花,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嘱咐大哥,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哪个山坡才有这种野花,大哥虽然笑我小心眼,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我是那时候觉得大哥是非常好的,他眼神里总是流露出一种仁义,用现在的词说是温暖的目光,大哥应该算是暖男型的。

大哥学习成绩不是很拔尖,但极其努力。他晓得对于山里孩子来说,上学是走出山村的唯一出路,他希望可以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大哥比我大六岁,我四年级的时候,大哥初三;我五年级,大哥还是初三;六年级,大哥依然是初三。每次中考,大哥都已几分之差名落孙山。复读两年后,依然没逃脱这种魔咒。

二伯父沉不住气了,他说服不了大哥,便让亲戚们帮着劝说,希望大哥别再复课了,踏踏实实回家务农。我爸在这些哥们里算是文化最高的,二伯父说出意图后,我爸拒绝说服大哥,反过来劝说我二伯父。

大哥是一门心思考出去,家里经济拮据,他便利用暑期上山摘些山里的野果,刨药材,然后骑着自行车,车上绑着一个竹筐,骑到六十里之外的县城卖掉。后来我家搬到县城,我有一次也骑自行车回家,整整骑了四个多小时。于是才明白当年大哥是多么不容易。

后来大哥做过多种营生,我想一定是当年的不容易造就了大哥的经济脑瓜。

又复读一年后,大哥终于榜上有名,考上了玉田师范学校,这意味着他将有了铁饭碗。全村人都为他高兴,说都知道这个孩子不容易,老天终于垂青他了。暑假里我会开玩笑叫他孙老师,而大哥还真像模像样给我讲课,他说二哥不是读书的料,而他看好我,希望我将来可以考上大学,为老孙家争光。那一刻我也是雄心壮志摩拳擦掌,只是高考名落孙山,我才体会到当年大哥榜上无名的痛苦。我却没有他的勇气复读。

当大哥的同学陆陆续续都接到通知书时,他的通知书却迟迟没到,大哥按捺不住,去学校打听,校方说他的分数肯定考上了师范学校,但学校确实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当大哥的同学们陆续去外地上学时,他依然没有接到通知书。再后来,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大哥的师范名额,被邻村的一个男生顶了,那个男生的父亲是镇里的领导。

此前我从没看过大哥流泪,但这一次他哭了。命运再一次跟他开了一个黑色玩笑,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大哥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接受了现实的残忍。我不知道当他复读四年才考上,却被别人冒名顶替,他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时,他心里有没有恨。

那位镇里的干部许是良心发现,介绍大哥去粮库打工,大哥忍辱负重去上班了,他的心里一定是燃烧着火焰,愤怒的、不甘的、奋起的火焰。

大哥是个帅小伙,虽然个头不高,却长相英俊,待人和气,一笑会多少有些腼腆,仔细看还会脸色微红,有两个很深的漩涡。尽管家庭条件一般,说媒的人还是找上门来。仍旧记得周末回家,去看大哥,发现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身材微胖长相一般。二哥偷着告诉我是大哥媳妇,我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不结婚不能叫媳妇。

我觉得那个姑娘配不上大哥,妈妈却说姑娘很能干,农村人娶媳妇不就图个家里家务是把好手?我却心有不甘。大哥在我心里绝对不是一般的农民,他是有文化也有理想的年轻人,命运虽然不济,但绝对轮不上将就,如果他娶了这个能干的女子,那一定就是将就。当时我一门心思地这样认为,心里巴不得他俩黄了。

也许是我的祈祷灵验了,等我下个礼拜回家,真的听说,大哥拒绝了那个姑娘,把二伯父伯母气坏了,扬言再也不管他了。我却是开心很久,我相信大哥一定会娶到一个心仪的女子。

果然,几个月后,大哥领回一个长发披肩、身材苗条大眼睛的女孩,是大哥下村收粮食是认识的.,两个人一见钟情。我一见到那个女孩,脸上笑开了花,嘴里叨咕——就她了。

后来那个女孩成了我的大嫂,我和她还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在村里出入,村里人说我们俩像姐俩。自从娶了大嫂之后,大哥脸上总是荡漾着笑容,那是来自心底的幸福。

大哥女儿出生时,还让我给取名,我随口说了一个“丹”字,大嫂却很是喜欢,侄女取名“丹丹”。

丹丹一周岁的时候,大哥辞去了粮库的工作,和大嫂商量跑客运。九六年一个毫无经济基础的年轻人跑客运,任谁都难以想象,大嫂同意了,回娘家借钱。大哥买下了一辆快要淘汰的客车,我们村到县城的班车开通了。二哥刚好从部队复员,没有工作,大哥二话没说,哥俩一起跑起了客运。

大哥赚下了第一桶金,他不满足眼前的安逸,开始着眼远方。几经考虑调查之后,他决定卖掉客运车,去东北开矿,当然他还需要贷款。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选择,觉得这小子是有钱烧的,过不得好日子。大嫂依旧同意了。

大哥的第二个女儿出生后,他去了佳木斯。那之后,我便很少见到他了,很多消息也都是听说。

听说他干得很好,赚钱了,买车了,业务扩大了,买卖发展到了好几个地方,城里也买了楼。春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大哥,他像个商人,不,他就是商人,却没有商人的圆滑,眼神里笑容依旧善良。

二伯母被查出食道癌,所有人都吓住了,那是一个多健康多开朗的人啊,谁能想到她会得癌症?大哥把生意交给了别人打理,陪伴在二伯母身旁。医院特别从北京请了专家,在小城里做了手术。,十多万的手术费不是个小数目,大哥连眼睛都没眨。他说,我得救我妈,卖房卖车也要救。村里人无不羡慕二伯母有个孝顺的儿子。

十多年过去了,二伯母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七十岁了,仍旧喜欢下地干活。村里人传言二伯母当年是误诊了,白瞎了很多钱受了很多罪。大哥带着二伯母去复查,身上果然没有癌细胞。有人问他花了那么多冤枉钱后悔不?大哥说,我妈身上没有癌细胞,她还能陪我很多年,还有比这更让人欣慰的消息吗?我还要感谢老天呢!

二伯母哭了,大哥告诉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后来国家干涉个人开矿,大哥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甚至举步维艰,不得不返回家乡。从曾经的光鲜体面到现在的生意惨淡,他心里的落差不是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大嫂不再在家里当阔太太,而是开始出去打工,但你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丁点怨怒,能够享的了荣华富贵,也能一起平淡过活,才是真正的夫妻吧?

,我又听说,大哥要竞选老家的村长,我笑了,毫不惊讶地笑了。我从来都知道大哥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一定是深思熟虑。都市里的流光溢彩让他迷恋,乡村里狗吠鸡鸣更让他怀念,那里有他年已七旬的父母,他去当村官不是落魄之后找一容身之地,而是贴近乡土,找回生活的原味。

要带领乡亲们致富吗?有天我见到他笑着问。

如果可以,不好吗?大哥的面容清朗,眼角的细纹鬓角的几根白发掩饰不住漩涡里的笑意,而源自他骨子里的自若,尤为让我动容。

平坦的水泥路取代了坑坑洼洼的石头路,各种健身器美化了乡村的恬静,自来水取代了井水,电话、网络覆盖了全村。每次过节回家,都会感受到家乡的变化。今年春节,大哥打电话告诉我,他邀请了心连心艺术团来村里演出,问我正月初七有没有时间回村,到时候他也要登台献唱,还有很多儿时的玩伴,那些走出村的外乡人。我终究还是因为事情耽搁了,来自家乡的快乐却感染到了。

前几天看见大哥,感觉他老了些,不过笑容依旧灿烂。我告诉他,我们那年山上采的野花有个非常好听名字——山丹丹花。

篇5:我的大哥随笔

回老家过年,又是一个比较传统的话题。我二话没说,就直接回答道:“今年肯定会回老家去过年!”我问他现在还好吗?嫂子在家吗?侄子侄媳妇以及晚辈还好吗?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就直接说了:“大哥,您以前写的日记还在吗?”如果还在的话,我可以帮您打印到电脑上去,变成网络日记,让各位网友分享下您的生活阅历与人生思索!起初,大哥还是有点楞,一时刻拿不下主意,后来他又补充了一句话:“等您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再商定吧!”他挂了电话后,我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大哥与我一起生活的一幕幕的往事中去了......

我的父母亲一共生了我兄弟姐六个,我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今年虚岁60了,大哥虚岁53,二姐虚岁50,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姐姐都在隔壁村成家立业了。大哥高中毕业后,就直接顶了父亲的职,做起了一位顶职的小学教师,后来通过故乡的教师进修学校举办的“三沟通”考试,获得了大专毕业文凭,并在我就读的初中学校-----新桥初中任教初中语文长达二十年之久,直到今年暑假,因为母校初中生源太少的原因,才转任到故乡的小学-----新桥小学任教四年级语文。

记得我第一次师院毕业后,分配在瑞洪中学任教,我骑了大哥新买的飞鸽牌的自行车去学校任教,后来因为其他原因,我大哥的飞鸽牌的自行车被人“偷”走了,正是大哥的宽容,鉴于当时经济紧张,大哥没有让我赔偿,又一次给了我的关照。想起那辆被人“偷”走了的大哥新买的飞鸽牌的自行车,就让我心里非常不舒服,是啊!那时的我经济还是十分紧张的,如果不是大哥当时的宽容,我是要背起债务的。

能够得到大哥的关照,除了一部自行车之外,还有更加关照我的地方,就是他一边在家乡教书,一边帮助母亲干起耕种田亩的重体力活。暑假农村扛水车抗旱、“双枪”时节撑禾斛上船下船并运到田亩去,还有挑谷子担肥料这些重体力活儿,都是我敬重的大哥一手撑起,这些往事我至今都会历历在目,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我的大哥十分爱好文学与创作,高中毕业后一直喜欢看文学方面的书,还经常到县文化馆阅读报刊杂志以及借阅名著回家读。那时候,他的工资并不高,只有每月二十几元的微薄收入,他还节衣缩食,自费订阅《人民文学》和《故事会》等杂志。暑期每次去外面做工,他口袋里都会拿着这些杂志去阅读。阅读之余,我的大哥最大的特点就是每天坚持写日记,寒来暑往,夜夜坚持挑灯记日记,把农村每天发生的人与事,用他的笔记录下来,形成厚厚的一本。那时候我还在读初中,我每次都会“偷”看大哥的日记。每次读完后,都觉得很过瘾!故乡枫株湖畔,那山那村,那人那事,都成了我大哥每天记录的体裁!

我记得有一年暑假,大哥写了一篇《说说外面》的小小说,故事梗概讲的是他同仁的妻子小莹是位“自由公民”,外面钱好赚,终于放弃身边的小买卖,下“南海”去了。后来进了一家台湾客商办的厂子做事情,老板的儿子喜欢上了她,后来同仁的妻子小莹还是抵制了诱惑,坚持靠诚实打工赚钱。丈夫突然生病,她放心不下,中途回家,总共干了两个月的活,纯赚了600元(当时我大哥每月的工资才是20几元),同仁们听到她讲述她与老板的儿子的故事之际,个个乐开了,问她的丈夫,信不信你的小莹是清白的?小莹的丈夫乐哈哈,出语反而令大哥的同事愣住了:“你们谁个胆敢让爱人出去?”《说说外面》这篇小小说发表在《团结报》上并获了三等奖,后来大哥还受邀参加了《团结报》的颁奖晚会!县文联也给了相应的奖励!这些奖励对我大哥的鼓励很大,当时我在学校读书,看到大哥的获奖,也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与鞭策!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如今由于是网络时代,大哥受到很多限制,家里没有网络,没有坚持用电脑写作,只是用笔记录一些自己的教学札记,后来由于生计的原因,大哥的子女也要成家了,他没有花更多的时间去搞文学创作!所以就留下了那些当年的日记,我今年回老家过年的时候,我还会同他商量,把能够翻印出来的日记,我还是想把它打印在网络上,给各位网友分享,不知道大哥会不会这样做呢?答案只有等年后就会知道。反正现在的我,也是遗传到父亲的基因,受到大哥的影响与启发,我至今坚持写博文。

生活很忙碌,带走的只是有限的时间,心灵很真诚,留下的是对各位网友无尽的思念!20xx年羊年即将离去,20xx年猴年马上到来!!在这辞旧迎新的美好时刻,让我一声轻轻的问候,带去我对各位网友最美好的祝福!!!

篇6:我的大哥随笔散文

大哥今年八十有七,长我十八年。,我七岁丧父时,母亲把他和二哥看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俗话说:长子代父,可是由于大哥从小身体较差,而二哥身强力壮,大部分的经济来源全靠二哥,因而大哥在家中的主导地位自然而然地就让给了二哥。不过,在我的心目中,大哥依然是我最值得尊重的人。

解放初期,大哥参加了土改工作队,先后担任过潘火,善卫和姜村乡的乡长。在他担任姜村乡乡长的时候,我常常到乡政府去看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大衣,背着一支三八步枪,威武极了。那时他的工资是每个月一百二十斤大米,下乡时总是提一包大米,在谁家吃饭就把米留在谁家,再给那家二千元(相当于现在的二角)钱作为菜金,贫雇农是很欢迎工作同志(当时老百姓就这样称呼上面来的干部)到家里吃饭的,因为这是一种荣耀。乡干部的家属是一点也没有优待的,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军工烈属,乡干部轧出。”我大哥任劳任怨地当了几年乡长,如果问他为了什么?一句话;为人民服务!为了穷人翻身。

后来据说是因为解放以前他参加过三青团就被劝退回乡了。这是命运给他开的最大的玩笑!大哥不止一次告诉我,那是解放以前,乡公所要我们保(那时的村叫保)派人去五乡参加三青团训练,伪保长的儿子害怕,就出了二百斤稻谷作为报酬让别人代他去,我们家穷啊,为了这两百斤的救命稻谷大哥就去训练了半个月,除了在登记表上留下了姓名,其他什么活动都没有参加过......(谁都知道,解放以前买壮丁的事比比皆是)

大哥回乡的时候,村里已经由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转成了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我二哥是合作社的社主任,大哥就担任会计。后来高级社又变成了人民公社,大哥先后担任过食堂会计和大队会计,还服从组织分配离开老家去过莫枝的郑隘、光辉等大队。最后回到柴家大队担任生产队会计直到改革开放,分田到户。

大哥做会计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丝不苟,他经常为了一分钱的差错算到深更半夜,每当我从睡梦中被滴滴答答的算盘声唤醒的时候,总会看到大哥还在明亮的美孚灯下轧他的“三眼”(当时会计的俗语)即使在大冷天,他的头上也会冒着丝丝热汗(他是宁波人常说的蒸笼头)尤其到了年终分配的关键时刻,社员们急等分配方案的公布,就等着那么一点钱过年。既要清仓盘底,又要汇总工分,还要提留公积金、公益金和上交大队......我大哥真是忙得不亦乐乎!本身体质就不好,再加上经常熬夜,在我的印象中那时他总是离不开“头痛粉”.

我大哥和别的会计的最大不同就在他能把繁琐复杂的生产队帐务用一份份图表简洁明了地反映出来。当时没有电脑,他就在纸上反复琢磨他的图标设计。每当把这些图表在墙上公布的时候,总能让那些识字不多的社员们一目了然。从他那儿学到的图标设计经验我到现在还受用不尽。

大哥虽然只读了二、三年书,可他的一手毛笔字却写得十分漂亮,至少比我这个六十年代初的高中生好得多,令人称奇的是他还能一笔写出与毛笔字同样漂亮的空心字。直到他七十多岁时还能为他儿子开的汽车修理厂自制在汽车上喷字的字模纸板,这些喷在汽车上的字几乎可以与电脑刻字相媲美!

在那个依靠体力吃饭的年代,大哥由于体单力薄,收入甚微,只够勉强糊口。可是对于我妈妈、姐姐和我他总是竭尽全力尽他作为长子、长兄的职责。我参加工作以前,母亲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由他悉心照顾,那时人人都为吃不饱而发愁,虽然大哥是食堂会计,也只能凭票吃饭,他却总是千方百计地把省下来的干点心积起来摸黑步行十多里地,去送给为吃不饱而担心的姐姐,(因为姐夫是壮劳力,饭量特别大)同时把平时积聚下来的钱资助我读完了高中。

大哥到三十六岁才结婚,大嫂是一位死了丈夫的不幸女人,和大哥结婚时膝下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当时大哥是大队的助理会计,大嫂虽然身强力壮,两个人要养活一家七口(其中还有我妈妈)实在是非常艰苦的。幸亏大嫂也是一个吃得起大苦的坚强女人,夫妻俩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后来,他们相继又生了两个儿子,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我的小侄子出生以后,大嫂原先的大儿子,二儿子已长大成人。大哥也由大嫂的那个大队迁回到我们自己的大队,而大嫂依然留在原来的地方照顾她原先的子女和小儿子。这时她俩的夫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而我的大哥还是隔三岔五地提供大嫂他们的生活费。

而大哥自己则和他的大儿子艰苦度日,相依为命。

由于家父在世时我家就已是一贫如洗,留给我们的除了一间破小屋,别无所有。二哥先于大哥结婚,借住的是我三婶的房子,(后来从三婶那儿买了下来);破小屋依常规照顾小儿子,所以留给我,不过此屋早已东倒西歪不能住人,不几年就倒掉了,幸好我的干娘送给我一间楼房使我有了栖身之所,我参加工作以后家母很长一段时间都和我住在一起;大哥和他的儿子没有房子,只得租住在他人的屋子里,老是东搬西挪,甚至在人家的猪圈里住了将近两年......

我的侄儿是一个聪明而好学的孩子,无奈家境贫寒,小学尚未毕业就拉起了牛绳,好在穷人的儿子早当家。种田、做豆腐、养猪、种果树......干一样像一样,没有他学不会的。在日常生产队劳动之余,卖棒冰、修自行车、捉鱼打鸟什么都精通。父子俩埋头苦干省吃俭用终于积下一点钱买了一间旧楼房。原想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想到节外生枝,为了房子竟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官司之中。

这房子的房东在解放以前把两间房子抵押给了现在的`住户,前几年刚赎回,当时将其中的一间卖给了这家住户,另外一间因为该住户不想买,房东就卖给了我大哥。一般情况下,原住户有优先购买房子的权利,大哥在买房时就向房东询问了此事,房东就把原住户当时出具的同意房东将此房另行出卖的凭证给了我大哥,于是买卖就成交了,而且依法缴纳了税金。没想到原住户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说我们买卖不合法。我们向法院出示了他们当时的凭证,法院就判我们买卖合法,他们又提起上诉,......官司从区到县,又到市,往复多次,最后到了省高院(因为对方有人在县衙门上班,有权有势。)。本来很简单的官司竟然化时六年之久。那时没有复印,我们用的都是影印件,我起的草,大哥誊写,状纸码起来比人还高,后来几年大哥干脆就住在我们家(那时我已结婚)准备打持久战。直到终审判决我们胜诉,县法院还是迟迟不来执行。我和大哥几次三番去民庭催促,还写了执行申请书,可民庭庭长竟然讽刺说:“你们弟兄俩是否想当法官!”我就回答他:“难道老百姓就不能懂法律吗?!”说白了,就是对方有人在县政府做小官,他们有“路”,我们无门!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法院碰到了我的老同学,我向他详细地介绍了我们的官司,令人意外的是他刚好是3我们县的法院院长,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大哥终于住进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父子俩的生活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改革开放以后,我大哥的儿子进村办汽车厂上班,跟着师傅学习汽车电路,凭着他的天分和勤奋,很快学会了安装和维修。师傅走了以后,他边干边学,不断摸索,技术越来越精通,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而且领到了驾驶证、维修证和检验证,同时还带了不少学徒。

集体企业改制以后他和好友合伙买断了汽车维修厂,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逐渐扩大了经营,置地建厂添设备,家里也建起了带庭院的两间楼房。(如今因拆迁住进了重新分配居民楼)大哥很长一段时间在汽修厂帮助儿子管理仓库并兼任现金保管,直到年逾八旬方才退休。

如今,大孙女已经大学毕业,踏上了工作岗位,孙子也已升入高中,儿子企业经营良好,大哥身体健康,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篇7:大哥,大哥你好吗杂文随笔

吃饭的时间到了,孩子们排着队,我在分着饭菜,这时,刘智超把他的手搭在王迪的肩上,拉过人家的身子,对着他潇洒的说:“王迪,叫哥”,王迪没敢说话,很听话的叫了一声“哥哥”,刘智超很自然地答应着:“哎”,看着他帅气的动作,爽快的语气。心里想着,这就是刘智超最近的性格,因为最近发现他经常有这种“大哥大”举动,我想如果不好好引导,也许会变得霸道。因此在一日活动中,我时常注意刘智超的表现,一天,我把他叫到身边,和他进行沟通。对他说:“智超,小朋友都叫你什么啊”他说:“他们很多叫我大哥”我说:“哦,一定是因为你特别聪明,也很勇敢,像个大哥哥的样子,他们才这样叫你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真的吗”。我说:“真的呀”。你以后可要经常帮助小朋友们,处处都要像个大哥哥的样子,他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后来,他成了我的好帮手,对小朋友们也很友好,真正成了大哥哥,而不是“大哥大”。

幼儿园的孩子就像一张白纸,我们怎样画就是怎样,有时,孩子的成长转折可能就是老师的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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