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散文

2024-04-11

我的奶奶散文(精选8篇)

篇1:我的奶奶散文

冬青该很美,你若尚在场;

冬日该很暖,你若尚在场。

曾经,您尚在,微风不燥,鸟语动听。一把锄头,一根扁担;一个斗笠,一双套靴。风里来雨里去,把最好的留下,这怎能让我敢怀!

记得六岁时,我坐在灶台门口等吃饭,我依偎着您。您教我使用黑炭写1.2.3......,教我做人要诚恳,您的体温似乎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魔力,那一刻,我很踏实!

十岁时,一次期末考刚结束,您冒着大雪来接我,厚重的被子把您压的直喘气。在公交车上,好不容易有个站脚的地方,您被推推搡搡却仍要一手扶着我一手扶着被子、拿着两把长柄伞。这就是您——我亲爱的奶奶。

回忆起那段时光,我最幸福的是和您一起。一起捡柴火,一起摘茶叶,一起烧饭,包粽子、喂猪、割稻谷,陪着您一起走过春夏秋冬,走过那平平凡凡、实实在在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甜蜜,多么的让我留恋和回味!甚至什么都不要,您在,我便开心!

奶奶,我最亲爱的奶奶。夏日里顶着骄阳,一如既往的除草、耕种,翻一座山,去卖梨卖茶叶。回到家,冷饭就着烂腌菜,脸上依然挂着最灿烂的笑容,那个时候奶奶您胃口多好……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真是岁月不饶人。奶奶,您终于离开了我,每次想起,我都会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的把您照顾。操劳了一生,也奔波了一世,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奶奶,这辈子我最深刻的记忆,我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唯有在心里、在梦里,在我的一生里有您......

篇2:我的奶奶散文

小时侯经常问奶奶多少岁了,奶奶总是回答:我是光绪32年生的。小孩子自然没有耐性深究下去,故而对于幼小的我,奶奶的年龄如同奶奶的裹脚般没有谜底。

奶奶是童养媳,我总是听奶奶自言自语旁若无人絮絮叨叨地述说她惨痛的人生经历,最触目惊心的就是爷爷如何打她,奶奶很罗嗦,爷爷却不爱言语,听得烦了便风一般冲过去一把抓住奶奶的头发往墙上撞,这段话我听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能让我打冷颤,幸好那个年代是土墙啊,我总是如此庆幸地想。我没有见过这个暴躁的爷爷,爷爷是2月死的,我8月才出生,想想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幸运啊!我经常幻想爷爷死的时候奶奶是不是内心很兴奋很激动?

奶奶有很多神奇的地方,她不仅永远知道今天阴历是几号,阳历是几号,若是在晴朗的日子里,你随时问奶奶几点了,她颠着小脚走到门外,对着太阳的方向,右手遮着阳光,眯着眼睛看了看,转身告诉你几点几分,你核对一下手表,上下误差绝对不超过5分钟。我曾经无限地崇拜与痴迷,也曾无数次在同伴面前自豪地测试,许多年以后终于了解奶奶对时间如此精准的原由。那是旧社会童养媳血的教训换来的!什么时候该洗衣做饭,什么时候该喂鸡喂猪,什么时候该伺候公婆,误了那是要挨打的!

小时侯其实是不喜欢奶奶的!奶奶受封建思想的影响,重男轻女很严重。我小时又相当爱哭,奶奶很是讨厌我,我一哭总是换来她的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就演变成骂母亲了。奶奶有个女儿在武汉,经常捎各式乡下见不到的点心给奶奶,我是极难吃到的,她总是小声地呼弟弟的乳名,诡异地跟弟弟招手,从床底的铁罐子里摸索一阵,塞进弟弟的裤兜里。有一年夏天,村里很多小孩子头上长虱子,我也未能幸免,母亲便给我刨了个光头,跟弟弟走在一起,倒真像一对双生子。奶奶到底年纪大眼睛不好了,好几次误认我是弟弟,我也意外地得了奶奶几次点心,那是我童年最甜的记忆了!

奶奶很自私。七八十年代农村还很穷,父亲是老师,母亲是裁缝,在当时当地来说,家庭条件算是相当好的啦,即使如此,要买点肉也不是经常的,而且还要去好几里地的供销社买,买回来以后奶奶一定是把最好的那一部分割下来,剩下的切成肉末炒菜,最好的那部分奶奶总是用砂罐煨了绿豆或墨鱼,一个人自顾自在厨房吃,喷香喷香的味道永远定阁在我脑海深处。偶尔她也会大发慈悲舀一小碗汤给父亲,却是极难得的机遇。

奶奶非常不好客。母亲娘家很多表亲,而且条件都很不好。总是过来帮忙母亲做点农活,以便求母亲年前做些冬衣。奶奶从不掩饰她厌恶的情绪,弄得母亲十分尴尬,要小心翼翼地两头打掩护。来走亲戚的总会提点那个年代的礼物——牛皮纸包的`鸡蛋糕、或者玻璃的荔枝罐头,奶奶也会蛮热情地午饭招待,下午客人还不走的话,做晚饭的时候奶奶的面色就不大好看了,厨房里乒乒乓乓作响,如果客人还要留宿,那就不客气,指桑骂槐是免不了的了。

我一直觉得像奶奶这样做过童养媳的,自是深刻地体味了做儿媳妇的辛酸,必定会善待自己的儿媳妇,然而奶奶生前与母亲关系并不好,甚至有些交恶,母亲起初还是忍让的,后面几年里也开始了马拉松似的斗智斗勇。是母亲偶然的一句话点醒我,母亲说,“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都是能坐在神龛上的人,还这么厉害地欺负我!”我终于明白奶奶的心态,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有机会翻身了!(即使有些扭曲,但我想或许对奶奶来说,也是一种释放吧!)

篇3:我的奶奶

在我排行老七的叔叔还未出生时, 爷爷便被红卫兵误杀了, 本来贫困的家庭因此变得更加苦不堪言, 那时大伯才12岁。左邻右舍都劝奶奶改嫁, 她坚决不肯, 她舍不得丢下一群孩子, 那可都是她的心头肉, 再说改嫁的名声也不好。在叔叔刚满月时, 她便去了大队的食堂煮饭, 还趁着空当去搞生产, 好多捞工分。奶奶是个文盲, 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她害怕子女将来也因为没文化被人瞧不起, 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 她硬是让她的子女们都念到中学, 其中的艰难我无法想象。我听说奶奶有时候砍柴砍到半夜, 第二天天未亮又带着大伯二伯挑柴去换点米和盐, 偶尔, 很要面子的奶奶也会背着个布袋去“借米”。

终于熬到了七个子女各自成家, 奶奶又遇上了老四的烂摊子。我的爸爸排行第四, 他小时候摔到火坑里破了相, 我的母亲生活也无法自理, 所以奶奶一直和我们一起生活。每次别人夸她很能干时, 她都会露出饱经沧桑却又自豪的笑容。我在一旁看着, 心想她一定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想着想着我也跟着自豪地笑了。

虽然时代在变迁, 可是我小时候家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然而每每来了客人, 奶奶都要他们吃完饭再走。做饭时, 奶奶都会拿出她视若珍宝的鸡蛋来煎荷包蛋, 那些鸡蛋可是用来换油盐的。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那样做, 奶奶说:不能让别人觉得没面子, 那样我们也会没面子, 穷也要穷得有志气!我不懂这和志气有什么关系, 她还为了一个鸡蛋……那天我到鸡窝旁小心翼翼地捡起一个还透着点热气的鸡蛋, 邻居阿姨忽然跑过来说那个鸡蛋是她家那只黑母鸡下的。正在灶屋的奶奶闻声过来, 说:明明就是我家那只黄色鸡婆生的。我拿着蛋正要往屋里走, 阿姨过来抢, 我一不留神, 鸡蛋掉到地上碎了。阿姨破口大骂起来, 平时很要面子的奶奶此时却没搭理她, 只是责备我怎么这么不小心。阿姨走后, 奶奶看着那个破碎的鸡蛋不住地掉泪。我问奶奶怎么任人骂不吭声, 奶奶觉得跟她那种人吵太没面子了, 倒是可惜了一个鸡蛋。

从小我学习成绩比较好, 每每别人在她面前夸我时, 她都会兴高采烈地说:这是你们夸得好, 将来我帮她办个毕业酒, 你们要是看得起, 就来吃碗没菜饭啊!可是我读高一时, 奶奶就患了轻微的老年痴呆症, 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我们过去扶她, 她都会很要强地说:我的腿还没断, 不要扶!过年时见别人给我压岁钱, 她也会从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全部的几十元钱塞给我, 那都是姑妈来看她的时候给的, 她说:我现在不能做事, 但身上几块钱还是有的, 你只管好好读书!然而在我上高三时, 奶奶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面子真是个好东西, 奶奶靠着它, 走完了人生。有时我会望着天空想, 即使在天国, 奶奶是不是也希望听到别人夸赞我们呢, 那样她一定觉得很有面子!读

学生。

爱汪鲁面

子的老头

我父亲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他是一名普通的小学老师, 在学校为人师表, 人人尊敬;在家里他是唯一的权威, 在他看来, 他做的事情, 不会有错的, 他说的话, 不能不听。因为他自小熟读古书, 他也要求我把颜氏家训论语中庸背得烂熟, 告诫我在外面规矩做人, 不可丢了他的脸面。

在学校里, 他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他总是说, 做老师, 就要对得起这个光荣的职业, 不能给它抹黑了。由于家住农村, 他又常年是毕业班的班主任, 经常早上六点多就爬起来去上早自习, 晚上回来一身困乏。我经常劝他别这么拼了, 人要服老, 快退休了, 和学校申请一下调到低年级带班, 多好。他总是双眼一睁:“不行, 学校让我带毕业班, 是给我面子, 是对我教学能力的肯定, 我必须要坚持。”接下来就是一通治国齐家的大道理。

在家里, 他可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者, 不做家务不做饭, 一天到晚捧着书看。他不动手也就算了, 还喜欢喝点小酒, 经常请客。有时候我和母亲在厨房忙得团团转, 他却在客厅里大谈自己在家如何勤快, 简直居家必备, 听得我心头一恼, 这时候他眉头一皱, 我就赶紧陪着笑脸, 和叔叔们夸起我这“贤惠”的父亲来。他不善劝酒, 别人说了句恭敬的话, 他碍于面子也就一口干了, 结果每次都是酩酊大醉, 家里一片狼藉。

他常说:“人活一张脸, 树活一张皮。”活着要堂堂正正, 不求人。可不巧的是, 前些日子母亲膝盖骨折, 需要去省城动一个手术, 手术加休养要一个多月, 这可难倒了平日里从不劳动的父亲。我和姐姐都劝他去二叔家住一个月, 他嘴一撇, 坚决不去。因为前些日子挖井的事情, 他和二婶闹得很不愉快, 突然要他去她屋檐下蹭饭, 他抹不开面子。母亲也恼了:自找罪受, 看你一日三餐洗衣叠被怎么办!

一个月过得很快, 转眼间母亲出院了。我送母亲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装方便面的大箱子, 还有一堆脏衣服。我找了一圈, 才看到父亲坐在房间里, 盯着那一大碗热腾腾的面发愁, 估计是看着都难受, 实在吃不下去了。母亲心疼了, 转身去厨房给他弄点吃的。

父亲一把拉住了她:“饿不饿?尝尝我做的方便面, 比他婶家的好吃多了。”

唉, 我这个爱面子的父亲啊!读

篇4:奶奶,你是我的亲奶奶

“梅宝,等你长大了,还能记得奶奶吗?”

我是一直听着奶奶这样的话长大,她没完没了地重复这几句话,让我都有点厌烦了。可是,奶奶每次说这些话时,表情中常带一种落寞与怅然,一种期待与渴望,让我心生不忍。于是每到那个时候,我会搂着奶奶的脖子撒娇生气地说:奶奶不许老,要是宝宝长大奶奶就老了,宝宝就不长大了!

那时奶奶还不算老,她常常穿着那时流行的深蓝色带白色碎花柔姿纱短袖衫,坐在楼前花坛边,一边择菜一边照看我,经常也跟周围的老人闲谈说笑。

我从小在爷爷奶奶家长大,准确地说是在奶奶的怀抱里长大的。爷爷向来是不苟言笑的,无论坐卧行走,腰杆都挺得笔直,说起话来一向都是不容质疑的口吻,连奶奶在爷爷面前都唯唯诺诺,我自是更不敢上前了。于是我的童年就只在奶奶的身边转来转去。跟着她去菜市场买菜,看着她淘米做饭,听她讲那些有趣的民间故事。

我和弟弟年龄相差一岁,那时在大城市的父母工作忙,照顾了弟弟就顾不得我,于是在弟弟出生后我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这里,一直到我15岁。

每年父母只在春节回来我才能见到,他们对我一直都是淡淡的,而我也不在乎,因为我跟他们也实在是亲近不起来。每次回家父亲母亲对奶奶更是淡漠,印象中他们似乎没有叫过一声“妈”, 开始我总以为这是生疏,就像我对我的父母一样。而奶奶似乎也非常紧张我的父母和姑姑们,那有点过分的客气热情让我觉得很不自在。随着我日漸长大,看着她卑微得甚至有些讨好的表情语言,总是万分难过。

偶尔我的耳边会低低地传来这样的声音:

“她又不是你的亲妈,又没有养过你一天,我们干吗要对她毕恭毕敬的?”这是妈妈的话; “她还不知足?就跟着咱爸享福了。”这是姑姑的话;“老爷子又病了,这是怎么照顾的啊?”这是父亲的话。

终于在十一二岁左右的某一天,我把这些记忆里的只言片语穿成了一串,头脑刹那间清亮起来:我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奶奶早已去世,来自农村的奶奶是30多岁上嫁给比她年长10余岁的爷爷,奶奶再也没有生孩子,自然父亲和姑姑们与她没有什么感情。

当然表面上他们对奶奶也算尊重与客气,可这尊重与客气中却带着疏远和冷漠。那种冷漠,是比争吵和不恭更令人心寒的。

奶奶没有工作,一切都要仰仗爷爷的退休金,所以在这个家里她一向是小心翼翼,对谁都是毕恭毕敬的,甚至于对我也是这样。

15岁那年,爷爷奶奶决定把我送回父母的城市。

我不肯,我心中本能地害怕十分生疏的爸爸妈妈,我只想跟奶奶在一起。我不敢跟爷爷说,就去求奶奶,没想到奶奶比爷爷还要坚决。

奶奶流着泪对我说:“梅宝,奶奶也舍不得你啊!可是这个小城镇你能有什么前途呢?在大城市里你会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和学习条件,那样你将来才会有好前途的。回去吧,要做个乖孩子,别惹爸爸妈妈生气。好好学习,奶奶今后还指望着你呢。”

临走那天,奶奶泪流满面,握着我的手不放,殷殷叮嘱,却又语无伦次。

我望着她日渐苍老的面容,心如刀割。那时我就想,等我长大了,有钱有办法了,一定要把奶奶接出来!

(二)

回到父母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极不适应。

看着眼花缭乱般的大城市,在小城镇长大的我立刻心慌气短,只要出门我就只能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襟,唯恐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中找不到回家的路。遇到父母的熟人,母亲让我问好,我却怎么也张不开口,最终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妈妈自然为我的不够开朗大方而不高兴,说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这样不懂礼貌,没有教养?都是那个女人给带的。

爸爸妈妈从来都称奶奶为“那个女人”,他们一再对我说,她不是你的亲奶奶,不用把她那么当回事。听着他们轻蔑的话语,我惟有无言沉默。

奶奶卑微的表情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想起来我总是心痛。

在父母家,我形同做客,每天小心翼翼,唯恐出错。心内,离他们更加遥远了。

那时候电话还没有普及,奶奶识字不多,所以我也没法写信。唯有独对青灯,想着奶奶的神情音容,一字一句把思念写进日记。我最盼望的就是每年的寒暑假,一考完试我连成绩都不等出来,就直接买车票去看爷爷奶奶。而奶奶每次都风雪无阻地到车站接我,把所有积攒的好东西都留给我,是的,我是她的心肝宝贝。

为了早点挣钱,不再为了一张车票钱而跟父母开口,初中毕业我不顾老师父母的反对,执意报考了提前招生的师范学校,只为了能得到每个月17块半的助学金。

(三)

我师范毕业不过一年,爷爷去世,父母回老家奔丧。

在忙乱中办完了丧事,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以后的事。姑姑提议把爷爷的房子卖掉,然后大家平分。

奶奶低头坐在那里,唯有流泪不止。奶奶也已经不年轻了,原来不过是黑发中带些银丝,如今,差不多变成花白了,显得愈加的憔悴苍老。

“呃,”父亲对奶奶没有称呼,经常便以这样的言语开场:“您看这样好不好?您这些年照顾父亲也很辛苦,房子呢,卖了我们分3份,您自然也有一份。”姑姑姑夫也在旁边帮腔,奶奶诺诺无言。我看着父母,突然觉得他们离我那么遥远。

奶奶无儿无女,原本一直将我的父亲姑姑视为亲生,可是他们依然不肯给奶奶一点亲情。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我忽然站起来说:“爸爸姑姑,你们不能卖房子,这样对奶奶不公平!”

妈妈转身,厉声对我说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说话,没你的事!” “可是,你们不能不管奶奶啊!”

姑夫接口说:“我们没说不管她啊!她没生养过你爸爸和姑姑,也不是你的亲奶奶。卖房子的钱也不是不给她,怎么说我们没管她呢?你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别乱插嘴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我不能看着奶奶哭泣。我咬牙说道:“爸爸姑姑,奶奶没有生养过你们,所以你们没有赡养她的义务。可是,她养了我15年,一天一天把我带大,她是我的奶奶!我的亲奶奶!你们随便卖房子分钱吧,我要养她,你们不用管了。”

爸爸妈妈瞪着我:“你疯了?你自己还养不了自己呢。”奶奶看着我,眼泪流了出来:“傻孩子啊,你别瞎说了。奶奶回老家去,你过年的时候想着来看看奶奶就行了。”

“不,奶奶,我长大了,上班了,我能养活你了。你跟我走吧,将来我结婚了你还要给我带孩子呢!”奶奶抱住我,泪水流过细密的皱纹,滴落在我的脸上。

(四)

奶奶来后,我另租房子,除了跟弟弟偶有联络外,基本和父母断了来往。5年后我准备结婚,也只告诉了弟弟。

可奶奶不肯,一定要我告诉爸爸妈妈。她说:梅宝,别怨恨你爸爸妈妈,没有他们的祝福,你的婚礼是不完整的。

“可是,奶奶,他们当初那么无情,你心里不怨恨他们吗?” “怎么会怨恨呢?想想要不是当初你爸爸妈妈把你送来让我带,我哪有这么亲的孙女啊!我感谢他们还来不及呢。好孩子,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从心里是爱你的啊!”

我牵着奶奶的手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家,爸爸妈妈看到我们惊喜莫名,妈妈竟然有些哽咽。已经两鬓斑白的爸爸握着奶奶的手,低低说了一句:“妈,对不起!”那一瞬间,我看到奶奶满是皱纹的眼角晶莹闪闪。

看着爸爸妈妈和奶奶3个老人坐在一起为我的婚礼商量种种琐事,一会争执一会妥协,彼此相谈甚欢,我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这一次,是如释重负的泪,是幸福温暖的泪。(责编/诗坤shikun01@163.com)

篇5:散文我的奶奶

奶奶把牵牛花种在了花园里,爬山虎种在了后墙根边,由于爬山虎在屋外,奶奶就没在意它。但相反,奶奶特别喜欢牵牛花,经常给它浇水,对它倍加呵护 。过了将近一个月,它没有辜负奶奶对它的偏爱,开出了好多紫色的·好似大喇叭得花,别提奶奶有多高兴了,至于那爬山虎,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过了几天,姑姑接奶奶出去散心,去了一个多礼拜,当然,也没人管那些花了,当奶奶回来后,牵牛花由于太阳花的烘烤,没人浇水,早就变黄了。再加上昨天晚上那阵风,将牵牛花毫不留情的,刮得惨不忍睹。我和奶奶都很不开心,毕竟失去了那么心爱的一株花。

不久后,我和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于是我就想到藏在屋后。结果,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被奶奶精心呵护的牵牛花,已经在经受不住大自然的考验下枯萎了,可这棵被忽视的爬山虎的种子,在经历了风吹雨打后,已经变成了屋后一片小小的绿洲,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我开心地告别了伙伴。

篇6:我的奶奶亲情散文

奶奶对家人的冷漠,反而造就子女的自强不息,竟然大多相继离开了农村,闯出了属于自己的新天地。只是,她的冷漠,始终是家人心头的疼痛。妈妈对我说过,还在我没有出生时,只有三岁的哥哥,看到住在隔壁的奶奶坐在外面的桌子旁泡馓子,那时的祖父在县政府工作,奶奶的生活自然滋润,哥哥就流着哈达子蹒跚地走到奶奶的旁边望着她,可奶奶自始至终头也不抬地吃完后端起碗大步流星地走开,这一切都被在菜园子里忙碌的妈妈看见了,当即伤心不已。二婶对我说过,她的孩子只要一走进她的家门必然要被立即赶出来。小婶对我说过,奶奶的床头边堆满了零食,可她的孩子只能远远地眼巴巴望着。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奶奶的日子是富裕的,可刚刚陆续独立成家且手头拮据的子女们只能看着自己的下一代对奶奶丰富的零食垂涎欲滴却又无可奈何。

奶奶唯一的爱好便是在桌上砌长城,可是她的耳朵听力却是极差,那些牌友知道这个穿金戴银的老太太不寒酸,另外三家就正大光明地在牌桌上串通起来吸她的钱。而祖父每月给她的生活费是固定的,有时候,她从县里拿了生活费回来,还没等到家便已输在了半途中。然后只有想法和子女要些度日。我的父亲成家后在镇上的农机部门工作,每天辛苦地修着那些有故障的拖拉机,奶奶常常在输完钱后就等在了父亲旁边,看着父亲大汗淋漓地忙碌着,却无动于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钱”。父亲常常痛心疾首,在我面前说奶奶怎么忍心拿他的血汗钱去输掉,并且还要瞒着我的母亲。

奶奶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屋子总是收拾的纤尘不染,摆设也是井然有序,这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爱干净的人,清晨起来,必然要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犹如军人叠得豆腐块。穿在身上的衣服几乎连一条皱褶也不会有。妈妈说,其实奶奶的手很巧,她做出来的婴儿衣服没人抵得过,但是因为她的个性,孙子辈的少有人享受到她亲手缝制的衣服。

后来我在外读书工作,很少回家了,也很少看见奶奶了,因为小时候的缘故,即使回家也很少看望她。但一直被奶奶挑剔的妈妈总是带着我去看望她。在祖父去世后,我每次去看望她的时候,她总是一人孤独地端坐在门边的小凳上向外眺望,在看见我的瞬间,眼神竟充满了惊喜,我的心也随着渐渐柔软起来。有一次,在我没和家人提前打招呼就回到家时,父亲惊喜地说:“你真的回来啦!早上,你奶奶突然冒出一句,说你今天回来,心灵感应哦。”是否真的心灵感应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渐渐老去的奶奶,心里终于有了血脉相通的亲情,开始记挂远离家乡的我了。

在我的孩子出生时,多年没碰针线的奶奶亲手缝制了一套婴儿棉衣送来,从来没有感受到奶奶爱的我,抚摸着细密的针脚,眼睛湿润了。妈妈说,奶奶现在每次到哥哥家的时候,都会买些零食给我的侄儿,也就是她的大重孙子吃,这是我们孙子辈中没有一人能享受到的慈爱。

篇7:我的奶奶的经典散文

奶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出生年龄,只知道她姓刘。在她老人家去世的灵牌上写着:享年八十六岁的谢刘氏。不像现在每家有户籍本,姓名年龄,一目了然。

据说,旧社会农村老一辈妇女一般没有名字,出嫁后以男方姓氏在前。她们小时候在娘家是否有名,后来不用,没有考究过。

旧社会女孩子三至四岁开始裹脚,将好端端的脚背脚趾的骨头弄弯折断,用布裹紧,不让长大,痛苦之极。裹脚,是旧社会妇女最悲惨的一面,是束缚妇女最残忍的桎梏,还堂而皇之女人的脚越小越美,奶奶就是这样“美”的小脚。

在我的记忆里,初次目睹奶奶小脚的真容,令我瞠目结舌,惨不忍睹。脚背拱得像圆包子,第二、三、四、五脚趾依次折叠紧贴脚板,只有大脚趾是直的像脚趾的本来模样,所以形成尖尖小脚。奶奶洗脚时,由于脚趾骨断,失去动能,只好用手将一个个脚趾头拔开,才能洗净重叠和缝隙处污垢。完好的一双美脚,趾骨折断,人为弄残,扭成麻花,行走不稳,这就是痛苦不堪的所谓“三寸金莲”,令现代人不可思议。

我从记事开始,奶奶就是满头齐耳的银色短发,闪烁白色银光,精神矍铄。奶奶有生以来,没拍过照,她的音容相貌,仅留在我的头脑中。她个头比我稍高,五官端正,性情温和,她有一般非农家妇女温文尔雅的高贵气质。这与她的家庭出身从小耳濡目染不无关系。

大约六七岁的时候,我跟奶奶去过她的娘家。

奶奶娘家,离我们家有十几里路程,叫五里坪。奶奶娘家是五里坪远近闻名的刘家大院。是当地的大财主不在话下,是否有权有势,不得而知。不过一般的财主老爷,与当地官府衙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或明或暗的联系,甚至勾结。由于我年幼,留给我的印象是那庞然大物、刘家大院楼层建筑群。房屋之多,不记其数;设施装潢,很有特色,是我家隔壁谢家大屋地主家的翻板,酷似进了《红楼梦》中的大观园,不必我再用笔墨纸砚,可想而知。

奶奶兄姐多位,她属最小。奶奶叫我称这个叫姨奶奶,那个叫姨公公,搞得我一头雾水。奶奶家有长寿基因,她的兄姐均九十高龄以上,无疾而终。奶奶去逝于20世纪六十年代困难时期,否则活到90高位不成问题。

一直令我纳闷的是,旧社会男婚女嫁,讲究门当户对,奶奶出身于地主豪门,大家闺秀,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怎么会嫁给家境贫寒,没有学问,普通农民,甚至有时食不果腹的祖父的,令人费解,也是个迷。我没见过祖父,听说在父亲16岁那年,祖父就已开人世。过去不曾见他们讲述自己的身世和历史,现在父母哥嫂全亡,我想了解打听,也无从着手,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们带走了,成了永远的未知数,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迷。

许多年过去了,尽管时过境迁,我自己已属于奶奶式的人物,但我和奶奶仍是的深情依旧。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和奶奶同睡一床,但不共枕,儿时候睡觉不规矩,家人说我睡觉不安份,乱滚瞎蹬,常把奶奶挤到了床的一角,醒来只见奶奶蜷缩成一团。她从来没责怪过我,奶奶的宽容,我倒自感内疚,抱歉不止,可又无法保证下不为例。

由于小时候贪睡,清晨起来是最难受的时刻,每到这时只有强打精神,咬紧牙关,睡眼惺忪,半睁半闭的.强行睁眼,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愿意,哪怕再多睡一分一秒,比花还美,比吃还香,比蜜还甜,甜到了心坎,甜就是幸福!美就是享受!农村里的小孩渴望这种“幸福”、期盼这种“享受”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太可怜了。平时我要上学,周末礼拜,又要下地干农活,起晚了父母有时要动怒的,从奶奶的表情,很似同情我,怜悯我,可怜我……

贪睡的人一般是不怕有人吵的,可我也怪,好睡贪睡,还苛刻要求环境安静。如遇上大姑返家,住上一、两夜,我可就“惨”了!我大清早的美梦,总被她们母女俩没完没了、哪怕声音不大的家常话,也会弄醒,很不是滋味。她们并非三年五载不相见,大姑就嫁在河对面,隔河相望,就是一个月相聚好几次,同样话匣子永远不会空的。“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也许这就是缠绵不断、柔情似水的母女情吧!

奶奶不管家,也不要权。在我的印象里,奶奶温柔敦厚,与妈妈的婆媳关系很融洽,没见她们磕绊过,是一个贤惠不叨唠、没有婆婆架子的好婆婆,是农村婆媳关系中的好典范。在儿孙面前,说话温和,从不指责,更不训斥,是一个树立了长辈样板的好奶奶。

奶奶有没有文化,我记忆模糊。奶奶平时话语不多,如说起话来,比一般人有哲理,头脑里装载的东西不少。我从奶奶那里听过不少民谣、典故和传说,时间太久,已忘却了不少。

我家门口有四步石头阶梯,第一块石梯上有两个大小不同、非常自然、坡度适中的凹处,酷像手工磨成似的,我曾好奇地问奶奶为什么会成这样的?奶奶说:“因为天老爷下雨的屋檐水有两滴滴在其中,年代一久,慢慢就形成了两个自然的弧形小坑洞。”这不是传说,更不是迷信,而是真真切切的屋檐水,水滴石坑呀!

乡村,除封建迷信外,俗语与传说,有些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有的还富有极其丰富的想象力。

如奶奶和老辈们,常在夏日的月光下乘凉时,指着星空中的月亮,绘声绘色,十分传神地告诉我们:“看,月亮里面有棵大樟树,树下的荫影处有口池塘,姜太公泰然自若的坐在池塘边,悠哉悠哉地钓鱼呢!”我仰头观天,月亮里面的黑影子,真像那么回事,而且越看越像。不信,你可在阴历每月十五月圆的那几个夜晚,可实地仔细观察。多少年来,每当我看到月圆时,都会记起奶奶讲的这个流传千古民间故事。

人们非常喜欢长尾巴的喜鹊,它有一身黑白相间的羽毛,长长的尾巴,以及叽喳、清脆悦耳动人的叫声,而且特别偏爱它们!乡亲们说,谁要是遇上了喜鹊并向你歌唱,会令你兴奋不已。就是说,你今天会有财气和好运。喜鹊如落在某个村落的公共树上,人们会说:“我们村不知哪家今天会有喜事!”大概因为它的名字叫“喜鹊”,专为人们报喜的,所以老百姓非常宠爱它。

乌鸦,则不然,人们不喜欢它,讨厌它,成了喜鹊的对立面。人们如果见到或碰上了它,则被视为“不祥之兆”,不吉利、晦气,甚至倒霉。奶奶说得更传神,她告诉我们:“如果你遇上了乌鸦,要毫不留情地说,呸!你这倒霉鬼,快滚!将其立即轰走。”在农村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见到乌鸦,都会本能地、潜意识的这样去做。

还有一种比麻雀稍大点,浑身黑色绒毛,尾巴有点长的小鸟,我们当地称它叫朱丝鸟。它平时很少有鸣叫的习惯,如果它开始出叫声,和见到青蜓低飞盘旋时,都被视为天气要变阴沉、暗淡,要下雨了;天空中出现美丽彩虹,预示翌日必定是晴天。这是民间利用动物和气象变化来观测天气预报的一种土方法,世代传用。

富有传奇色彩的是,夏日太阳西下,落日余晖,傍晚时分的夕阳红,那五彩缤纷,颜色各异的图案画面,一会儿象山水人物,一会儿像亭台楼阁,不断移动变换着,仙境一般,真令人目不暇接。奶奶说成是天上的神仙在作画,那随风飘荡的云彩,是仙人在腾云驾雾,说得神乎其神。将我年幼的思绪带到了那虚无飘渺的梦幻世界。

民间流传的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仙女下凡,牛郎织女等神话故事,是农闲时或茶余饭后聊天的内容。当然农妇们谈论的更多,也更传神。

奶奶讲的这些故事我至今还在脑海里回荡。现在的许多神话电视剧,也许就是搜集民间的种种传说,经文艺编辑加工而成的吧!

奶奶平常以纺纱、织线为主,也不帮厨。农忙时她外出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有一桩令人难忘的趣事,我至今历历在目,而且回味无穷。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炎热的夏日,我和奶奶在地里采摘辣椒,我们头带草帽,顶着烈日,手提竹篮、箩筐和小板凳,来到被太阳晒得滚烫的辣椒地里,不到十天就要摘一次熟透了的红辣椒,前一批辣椒尚未晒干,地里又红透了,我心中埋怨“辣椒,你怎么红得这么快,熟得这么早,把我们给累死呀!”

我俩一行行,一个个的辣椒往下摘呀!拽呀!一篮又一篮的辣椒倒进了箩筐。烈日当空,汗如雨下,那又热又燥的滋味可想而知了。突然,奶奶说:“我的草帽到哪里去了?你看见吗?怎么这么热?”听说奶奶没带草帽,这么烈日当头,没有帽子怎么行,谁受得了呀,我头也不抬,便立即前后左右的巡视一遍,哪有什么草帽呢,告诉奶奶:

“没看到草帽呀!”

待我一抬头,噢!顾不上说话,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奶奶说:“你怎么了!为什么笑得这样?你疯了!”

我只顾一个劲的笑、笑、笑,笑个不停,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想说,话到嘴边,被笑给堵了回去,意识里想说,就是说出声来,上气不接下气,只好边笑边往她头上艰难地打着手势,在热浪中煎熬的奶奶,漫漫的缓过神来,惊叹一声,啊!

她和我一块笑了,两人笑得前俯后仰,笑弯了腰,笑晕了头,笑得眼泪汪汪,笑得泪流满面,笑得肚子疼了,忍着疼,笑个痛快,我和奶奶笑得筋疲力尽,被笑给笑摊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回,因为笑而尝到肚子疼的滋味,因为笑而眼泪汪汪的滋味。读者,你没尝过因笑而腹痛的滋味吧,这滋味有说不出的难受,想不笑,还不行,想停,还停不下来;肚子真疼,不,不是肚子里面疼,而是肚皮疼;这种疼,非正常生病引起的腹痛;非神经性、生理性的腹痛;而是物理、机械性突发性的疼痛。肚皮像被一只无情的手,狠狠地将肚皮抓成了一把,捏成了许多皱褶,你想,肚皮,它是肉长的,不是布或纸呀。肉被捏、被抓成了皱褶,你想能不痛吗?疼得我直不起腰,我双手捧腹蹲地,让笑尽情的释放吧!无可言表,当时的感受非笔墨所能形容,自己体察吧!

骑在驴背上找驴子,能找到吗?奶奶草帽带在头上,却在满地找帽子,啼笑皆非,无不叫人捧腹大笑!这叫真正的、地地道道的由于闷热、燥热而热晕了头,热乱了套,热得心烦意乱,热得思路模糊,糊里糊涂,热得……

一点也不夸张,农村真苦真累,不言而喻,不过苦中也有乐,乐中消愁,乐,有时也能把热驱散了,赶跑了……

在家人中,在邻里间,因为这一笑,大家夸奖我们祖孙,在炎热滚烫的辣椒地里,笑出了勇气,笑出了坚强,一句话,笑出了“水平”;这一笑,把农村的苦,也变成了乐,乐不可支;这一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发自肺腑之笑,笑出了我和奶奶的真情实感;这一笑,成了我们村落门前屋后谈笑的内容和话柄,我和奶奶成了“笑星”。他们说:谈起你们祖孙的“笑”,想起你们祖孙的“笑”,我们也忍不住的笑瘾就来了,被你们这一笑给感动了,感染了,你们祖孙成了笑的“源泉。”是不是太有意思了!

篇8:我的农民奶奶

“每次回到家里到处都是灰扑扑的。”我一边抱怨一边用抹布在凳子上擦出一块免强能坐的地方。老旧的泥巴房子永远都是灰尘遍布的, 烧黑了的水壶冒出的一大片水蒸汽包裹着每一粒尘埃打着旋儿飞到房子里任意一个地方。这, 就是我奶奶的房屋, 一个我从来不愿意长待的地方, 一边这样想着, 一边用手拍了拍头发上沾着的些许灰尘。

我实在忍不住了, 冲到她面前说:“你天天怎么不把房间打扫一下, 脏死啦!”她愣了一下, 嘴巴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又被我打断了, “我下午就要回去, 我不想再呆在这了!”她两只手抱在一起, 我看着长长的指甲里全是黑糊糊的泥垢, 老树皮一样的手上全是层层褶皱, 骨瘦嶙峋。

中午做饭时, 她正切菜, 一不小心切到手了, 不大的一个口子, 鲜血却淌个不停。我急了:“你去找个创可贴啊, 你还在这里翻找什么?”只见她掏出一张一角的纸币, 小心翼翼地把它裹在伤口上, 我目瞪口呆:“这么脏你怎么可以把它缠在手上?”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有用得很哩!”我无奈地摇摇头, 老年人固执起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中午吃完饭, 我正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手捧一把栗子说:“这是自家种的, 摘下都没舍得吃, 就等你回家吃呢!”被虫蛀坏的有好几个, 外面尚且如此, 里面更不必说了。我嫌恶地摆摆手说: “我不吃。”她听了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什么都没说, 步履蹒跚地捧着栗子走回堂屋, 那背脊愈发佝偻了。

傍晚她几次三番挽留我说:“这么快就要回去干什么?你明天又不上学, 我给你炖猪肉, 给你杀鸡, 还有栗子……”听得我心里一酸, 只得以沉默回应。

晚上, 我坐在车上, 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 心里暗暗叹息, 心想:不管奶奶如何, 她对我的爱是最真挚最澄净的, 嗯, 以后, 一定要常回家看看。

星辉斑斓的夜晚, 一丝暖意轻轻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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