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

2024-04-30

额尔古纳河右岸(通用8篇)

篇1:额尔古纳河右岸

故事是以一位鄂温克老妪之口讲述的,她的名字并未在作品中浮现,因此本文中的她都以原着中的“我”来代表。她是这个民族最后一任酋长的女人。她说“我是个不擅长说故事的女人。”随后却又给她讲述的凄美故事找了另外一个理由:“但在这个时刻,听着刷刷的雨声,看着跳动的火光,我特别想跟谁说说话。达吉亚娜走了,西班走了,柳莎和玛克辛姆也走了,我的故事说给谁听呢?安草儿自己不爱说话,也不爱听别人说话。那么就让雨和火来听我的故事吧,我知道这对冤家跟人一样,也长着耳朵呢。”这雨和火是否就是作者迟子建本人呢?还是指将要经受感情考验的读者呢?抑或是为悲欢离合的生活表象而相互争执、冲突的云云众生呢?不同的读者完全可以得出各自不同的启示与解答。

爱情的启示

不论任何民族的人,在如何的生存条件下,也不论身份的尊卑,人类的情感总是那么相似。人的基本人性像DNA一样被完全一致的遗植到了称之为“人”的每个个体身上,不受时空的变化而改变。基于此,我们看到了在这个古老的游牧民族的身上发生的,与其他民族完全一样的爱恨情仇的故事。并且,基于此,我们被感动了。

本书中最美丽的两段爱情当属达玛拉与林克,以及我和拉吉达的爱情故事。

林克(我的父亲)和后来成为尼都萨满的哥哥同时爱上了另一个乌力楞(部族)天生会跳舞的美丽女子达玛拉,他们通过射箭来决定谁能娶她为妻,结果林克获胜了。达玛拉得知结果后,笑了。那笑容泄露了她更愿意嫁给林克的秘密。尼都萨满原本也擅射,输了这场比赛后射什么都不准了。对于达玛拉与林克的婚姻,作者有一段动人的描述:

“深夜,希楞柱(便于拆装移动的棚屋)外常有风声传来。冬日的风中往往夹杂着野兽的叫声,而夏日的风中常有猫头鹰的叫声和蛙鸣。希楞柱里,也有风声,风声中夹杂着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呢喃,这种特别的风声是母亲达玛拉和父亲林克制造的。母亲平素从来不叫父亲的名字,而到了深夜他们弄出了风一样响声的时刻,她总是热切地颤抖地呼唤着,林克,林克。父亲呢,他像头濒临死亡的怪兽,沉重地喘息着,让我以为他们害了重病。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他们却面色红润地忙着自己的活计。就在这样的风声中,母亲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不久,我的弟弟鲁尼降生了。”

而身为本族族长的尼都萨满情场落败后,只能偷偷暗恋达玛拉,欣赏她迁徙途中骑着驯鹿的背影,甚至发令增加迁徙的频率,因为这样才能令全族人出动,才能常常看到令他伤感又着迷的那个背影。林克为了维护自己怀有身孕的爱妻免受颠簸与哥哥的隔阂加深,直至爆发冲突。终身未娶的尼都萨满与神灵建立了联系,成为了很多乌力楞共同尊奉的萨满(巫师),有驱魔除害之力。多年后,本族最出色的猎人林克带领一队族人执行救人任务时不幸身亡。达玛拉和我悲痛之余确信尼都萨满可以预见这场不幸,却未阻止。而尼都萨满艰难挽回的每一种重生,总伴随着另一种死亡,这生死之间究竟有何等交易?生命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不论族人作何猜测,即使存有误解,尼都萨满都始终沉默。

《额尔古纳河右岸》电影剧照(下同)

后来,尼都萨满开始对成为寡妇的达玛拉示爱。达玛拉终生守身不渝,付出了半生孤寂的艰巨代价,对尼都萨满和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更多年后,尼都萨满送给始终爱跳舞但始终压抑着自己的达玛拉,一条用很多种鸟类羽毛编成的裙子。终于拨动了达玛拉的心弦,已不再年轻的达玛拉常常独自穿上它,幸福的.左瞧右照,而作为女儿的我,仍然视此为对父亲林克的背叛,并用尖刻的语言残酷的掐灭了达玛拉心头重燃的希望之火。最后,极度抑郁的年迈的达玛拉终于穿上羽毛裙在篝火旁尽情跳了整整一夜舞,燃尽了对生活的所有激情,黎明时分孤独的死在冒着余烟的火堆旁。

达玛拉的结局是不幸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前半生太过幸福。她的前半生越不幸福,后半生则有越多理由重新追求幸福。前半生的幸福成为了她必须忠诚的枷锁。这并不只是她自己给带上的枷锁,如果她的后半生撇开这枷锁欣然接受尼都萨满的爱,亲人们族人们也会伸手为她套上一层层足以毁掉她的幸福的枷锁。这就是我们的道德规则。作者没有对达玛拉的忠诚给予讴歌,也没有涂改她的不幸结局,而是选择忠于我们对世界的客观认识,如实的呈现。

本书另一段我和拉吉达爱情故事,与达玛拉的爱情形成深刻的照应。

我(达玛拉的女儿)是在生死绝境中遇到拉吉达的。当时,与族人失散在森林深处历尽艰难万险的我又遇到了熊,用族人教的办法(脱光上衣)摆脱了熊的追击后,终于发现了一处藏有食物的“靠老宝”(鄂温克族人建在树上的储物仓),路过这里的拉吉达以为遭熊光顾正要射击,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我,并且我在走近他时昏了过去。他说他在那一刻看到了我眼中的忧伤,激起无尽的爱怜,就已决定要娶我为妻,终生保护我了。

这样的相遇有十足的绝地重生的意味。似乎天赐的幸福不会白白降临,如果不是成长中历尽了漫长的磨难,就要在某时历经刻骨铭心的考验,才能够得来。

作者笔下的拉吉达有着和我的父亲林克相比,风格迥异的外族人的气质,却具有和林克同样强大的生存能力,他不仅善于狩猎,而且聪明干练胸怀大度,年纪轻轻就被族人推选继任为族长。而强者,因为总是要参与重大事件,在每次危险面前总是顶在最前面,所以生存的风险也大于其他人。因此,拉吉达也未逃出强者短命的厄运。如果一个人生命的辉煌是吸收了天地之灵气,那么这灵气或许有限,光芒越耀眼越早熄灭,光芒持久则不会很亮。

我和母亲达玛拉的最大不同是,我在后来的生活中选择接受了另一份爱情。这也许是我没有毁灭,并成为活的鄂温克民族最后历史的见证者的精神根源。

如果我的抉择的正确性如此容易证明,那达玛拉的坚守与执着还有何意义呢?这样的安排无异于作者自己对达玛拉忠贞的一种亵渎。事实当然不是,作者对我的第二次爱情的设计给出了很多偶然的条件。首先,瓦罗加的出现与拉吉达不是同一个时代,他们两人本身没有任何感情冲突;其次,作者已通过许多细节向读者证明,我对拉吉达的忠诚毫不逊于达玛拉对林克;第三,瓦罗加非常尊重我与拉吉达的感情,只爱这个残缺的我,并未奢求将整个的我全部占领。这些要素是我和瓦罗加能够结合并重获幸福的原因。

鹰的启示

达西被狼夺去了一条腿,虽然打死了母狼却放走了咬断了他的腿的小狼。有一天,达西得到一只野鹰,决心训练它为自己报仇。他先将鹰拴住,蒙上头和眼,再反复激怒它,磨去它的野性;再饿空鹰的胃;最后捆住鹰的翅膀和双脚,装在一种摇车里残酷的转圈。他要让它彻底忘记它的过去,忘记曾经翱翔的蓝天。经过这几番“洗脑”,山鹰原本高昂的头低下了,目光中不再有寒光了,眼神变的迷茫,甚至羽毛都由灰褐色变成了暗绿色。并且习惯渐渐和人在一起,不拴住它也不会飞走了。

在日复一日的暗示下,山鹰开始一次次扑向伤害过主人的那张狼皮,将主人的仇恨当作了自己将要为之献身的使命。终有一天,已长大的当年的小狼带着它的后代寻仇而来。忠诚的山鹰与主人一道完成了复仇的使命,但身负重伤的他们未能摆脱被血腥味吸引来的狼群的攻击,悲壮的死在复仇之地。留下惨烈的搏斗现场和四具残缺的尸体。

这只为主人“效忠”而死的鹰是受人爱戴的。如果这是荣誉,这荣誉以它的蒙昧为代价。它只有完全放弃了自我意志才会换来这荣誉。

达西是个强人,他即使只有一条腿也还是凭自己之力完成了复仇,他的强大在于,他可以对一只野鹰实施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还让它效忠自己,甘愿为他的意志献身。这一点,是凶残的狼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所以狼斗不过人。

神灵的启示

每个民族都毫无例外的拥有对不同形态的神的传说。人类通过哲学思考、科学实验不断的探究操控宇宙的神奇力量,某种程度上越来越接近真相,某种程度上也在加速毁灭。将我们生活中现代科技衍生的厚厚外衣剥去,或许才能像他们一样恢复人的原始知觉,建立与神灵的联系,获得神奇之力,那是一种让种群与家园永恒下去的神力。

鄂温克人与驯鹿相互依存,驯鹿爱吃新鲜的苔藓和蘑菇,它们总是白天睡觉,夜晚结伴在营地附近觅食,到清晨自己回到营地。当营地附近的食物越来越少,驯鹿要走很远觅食,以至于清晨归来的时辰越来越晚的时候,整个乌力楞的人就要启程迁徙了,寻找一块食物充沛的栖息地。

鄂温克族是跟着驯鹿的足迹生存的,驯鹿除了能给他们生产鹿奶鹿茸之外,就是帮他们驮行李,还可以供他们骑乘。而不喝鹿奶不用鹿茸似乎也不是一件决定存亡的事情;驼行李本身更是为满足驯鹿的生存;骑乘主要也是因为迁徙,迁徙是因为驯鹿。换句话说,鄂温克人选择与驯鹿依存而生,实际意义并没有多少,似乎还有另外的缘由。

鄂温克人是敬畏神的。他们日常供奉的神叫马鲁神,在迁徙时驮着马鲁神的那匹驯鹿叫马鲁王,它是鹿群的首领,平素是不能随意役使和骑乘的。

他们崇敬火神,跟在马鲁王身后的还有驮着火种的驯鹿。火种放到埋着厚灰的桦皮桶里,从来也不熄灭,这样不管走在多么艰难的路上,光明和温暖都伴随着他们。火中有神,所以不能往里面吐痰、洒水,不能朝里扔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传说中的山神。林克打猎收获归来的时候,快意地打着口哨,路过参天大树时林克就不敢打口哨了,他怕惊扰了山神“白那查”。很多大树上刻有神像,看见刻有“白那查”山神的树,不但要给他敬奉烟和酒,还要摘枪卸弹,跪下磕头,企求山神保佑。如果猎获了野兽,还要涂一些野兽身上的血和油在这神像上。猎人从“白那查”身边经过,也不能大吵大嚷。

他们打到猎物时也会先进行一系列祭祈仪式,然后才可以分食猎物。他们取用柴火是已经枯萎的树木,不愿砍伐成活着的树。他们拥有自己特有的语言,却没有形成或留下自己的文字。

语言的存在证明这个民族历史之古老,他们保留着古老的生活方式而没有“进化”的原因,又似乎与未形成文字有关。是“未形成”还是“不要形成”呢?

文字,是文明得以传承的重要载体,文字记载下来的经历可以帮助后代直接选择捷径,可以在先人的经验之上不断超越。可以超越人的百年寿命之外,无数个此生叠加起来才能获知的历史密码,而接受这些文明成果的后代们根本不会有切身体会,作为人的基本灵性是灵敏了?还是更迟钝了?

鄂温克人拒绝文字,保留人之灵性。驯鹿或许就是帮助他们感到神灵的存在的象征物。他们与驯鹿依存,似乎就是选择与神灵依存。

面对险境、灾害、野兽与死亡,他们远比自称为文明人的我们强大勇敢;而面对神灵主宰的大自然,他们保持敬畏与谦卑。他们可以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下去,他们完全可以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而随着一拨拨山外人的到来,千年老林不再宁静,先是日本人到来(或许象征着战争),称他们为野人;接着是书记、右派的到来(或许象征着政治);最可怕的是一辆辆伐木车的到来(或许象征着文明与建设),最后是鄂温克人彻底的离开,一个民族的毁灭。

与保持着人之灵性的鄂温克人相比,迷失了人的基本知觉的现代人,被越来越厚的现代文明包裹着,无法感知深处的内心,借助越来越多的物质来刺激越发麻木的灵魂与情感,肆无忌惮的开采与吸取资源,以毁坏为代价的疯狂建设,哪一种更像野人?

命运的启示

在通向黑暗与光明的两条路上,总有一些力量要将我们推入深渊,也总有一种力量阻止我们觉醒。而最终将我们送入绝境的力量,往往存在于我们内在的自身。来源于内外的这两种力量,我们都无法与之抗争。

随着大面积林木被砍伐,往山外运送木材的卡车和公路迅速增多,动物们也因为环境的改变出现生存危机。政府鼓励这些山里人移居位于布苏市(现根河市)的鄂温克定居点,将大批驯鹿圈养起来。鄂温克人听到有人将驯鹿比作家禽,他们感到是对驯鹿的侮辱。而当他们集中对是否出山这个问题做出表决时,作者是这样描写的:

达吉亚娜召集乌力楞的人,让大家对下山做出表决。她发给每人一块白色的裁成方形的桦树皮,同意的就把它放到妮浩遗留下来的神鼓上。神鼓很快就被桦树皮覆盖了,好像老天对着它下了场鹅毛大雪。我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不过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走向神鼓,而是火塘,我把桦树皮投到那里了。它很快就在金色的燃烧中化为灰烬。我走出希楞柱的时候,听见了达吉亚娜的哭声。

虽然,危及他们家园与生活方式的力量来自鄂温克民族以外,但在这股浪潮中他们自己却也出于无知在推波助澜。清醒者永远是少数,无力I卫自己的民族走向幻灭,没有人理解我的悲悯与无奈,我甚至被当作落单者而受到同情。

是的,毁灭我们的往往来源于外力,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恰恰是我们自己,自己的无知。这样的命运又岂止于鄂温克民族,这是全人类至今仍在继续制造的共同悲哀。作者其实在本书开篇就已经发出这样的哀鸣。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看惯了雨雪的老人,觉得彼此熟悉的像朋友。可是时光荏苒雨雪依旧,只能是人类无奈的,脆弱的老去,只能是雨雪看老了一代代更替的人们,人又怎么能看老了雨雪呢?现在,傲慢的人类真的做到了,老人分明看到了周期越来越长的雨水,越来越炽热的太阳,以及越来越瘦的河水,森林就像狍皮上的浓密绒毛被脱去一样,变得瘢痕累累,美丽的驯鹿赖以生存的环境不复存在,只留下裹挟着沙尘的狂风,人类让自己和大自然同归于尽。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本书开篇的另外这段诗化的文字,已经表明作者向浑浑噩噩的世俗世界吹响了宣战的号角。在席卷一切的浑浊浪潮中,宁愿选择孤独的沉淀。

篇2:额尔古纳河右岸

文/燕臻雨阳(万邦读书会书友)

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有同样美丽的一套外衣,那就是动人心魄的爱情,扣人心弦的悲欢离合共同编织出的曲折故事。也都藏着一颗宏大深沉的灵魂,那就是作者对漂流在时间之河上的人类命运的窥探与觉醒,或对走向毁灭的历史浪潮的悲悯与无奈。

《额尔古纳河右岸》通过呈现鄂温克民族的命运,以这种全新的视角,表达了人类始终在关注和思考的永恒主题。作者本人想要表达的准确要旨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而我们完全可以谈一谈自己得到的启示,也许这些启示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隐形于自身的思考。

篇3: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记忆

一、现代文明与传统的博弈

自从现代博物学兴起, 自然科学知识体系逐渐完善, 人类已经不需要以宗教般虔诚的态度与自然沟通。在人类面前, 随着商品经济、工业科技的飞速发展, 自然已经越来越被物质化加以衡量。神圣、神秘这类词语经由现代文明的推敲之后, 不仅仅远离了自然, 更是人与自然从疏离转向决裂的注脚。体现在作品中的证据便是, 与神灵相通的萨满巫师的衰败, 而且是无可挽回的“一败涂地”!小说一直笼罩在神秘主义之中, 两代萨满巫师以鄂温克族特有的原始宗教仪式, 解决诸多人世间的纷争和疾苦。然而, 即便是神秘主义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化解族人在生活中遭遇的种种磨难, 却仍无力抵消现代文明生产生活方式的冲击, 而最致命的则来自人的思想转变时对原始认知体系的怀疑。现代文明所提供的便捷、舒适、富足, 可以轻而易举地战胜长时间在艰苦生活中苦熬的人们。物质形式的冲击紧随其后的是精神面貌的颠覆, 久在墓穴中封闭的棺椁很容易在遇到新鲜空气之后迅速腐朽。

从自然与人的关系中, 萨满巫师认识到一切行为追求的结果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为此妮浩将自己的儿女接二连三地作为与神灵相通的祭品, 去拯救他人的生命, 直到将自己祭出, 换取整个部族在凶灾之中幸存下来。长久以来, 我们的现代文明思维方式在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时, 常常忽略了平等性。即我们人类是站在索取者的位置, 将自然视为无期限的ATM机。即便当下人们认识到人与自然应当和谐相处, 人不能凌驾自然之上, 但是, 事实证明, 我们的文明正常运行的基础, 恰是建立在对自然的消耗之上。我们的改变仍然微乎其微, 或者说改变的程度仍不能让跑的过快的机车用相对缓慢的速度前进。因为这个时代是一个不断要求前进、前进、再前进的时代。现代工业文明的进化论逻辑就是 :前进是唯一的方向。我们不能回头, 也没有必要回头。只有开足马力, 拼命向前发展才是唯一的出路。世界各国衡量自身发展的主要价值标准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二、人力与自然的对抗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鄂温克部族是我国少数民族人口人数较少的民族之一 , 大兴安岭是他们赖以栖身并形成自己的民族信仰和文化的故乡。然而山林的过度开发迫使迷茫、失落的鄂温克人带着悲哀和无奈的告别了大兴安岭那片广袤的森林, 寄居在现代文明的屋檐下。失去了自己文化依傍的鄂温克人 , 他们的生存本能和生活趣味也随之失去了色彩和根由。于是他们又顺着驯鹿的脚印重返山林。

这样的一种悲哀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 鄂温克族传统的生活方式中所蕴含的价值体系, 也许会为我们现代人困惑于物质文明泥沼却不能自拔的尴尬境地带来启示, 哪怕这是最原始的!驯鹿在山林中自由觅食, 相对固定的放牧时间与灵活的放牧地点把握的恰到好处, 所取的量是相对稳定的。对捕获到的大型动物, 人们会以宗教般虔诚的方式, 感谢它的生命奉献换来自己和族人的温饱, 而全然不是现代物质文明眼中纯粹商品性质的等价交换物。这种劳动生产不仅是身体上的劳作, 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劳作。人们会在感恩和冥想中, 完成物质的满足。人们需要在享用物质成果之前, 与万物的神灵进行沟通, 感谢上苍的恩赐, 潜移默化中尊重自然所能承载的容量, 在满足自身的同时并不搅扰自然的规律。这远比现代文明的快餐文化、消费主义麻烦得多。

看似无能为力的顺应, 却好过无往不胜的改造!现代科学经过精密推算和逻辑推理、并经过长期梳理经验教训得出的生态学成果, 却在物质文明程度绝对落后的鄂温克人手里世代守护着, 讽刺现代文明的同时, 警示我们细心呵护民族文化, 传承祖辈衣钵, 在发展与继承中稳步成长。艺术家或是具有艺术气质的思想家确信是历史的前进导致道德的退化、美德的丧失 , 迟子建便是秉持这样观点的作家。她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游离出时代商品意识形态 , 犹如曲牧歌飘荡在工业文明的上空 , 昭示文明的坚守比现代文明笼罩下的利益追逐更有意义和价值。

参考文献

[1]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跋[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06.

[2]胡殷红, 迟子建.与迟子建谈新作《额尔古纳河右岸》[N].文艺报, 2006-3-9 (2) .

[3]逄增玉.黑土地文化与东北作家群[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5.

篇4: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有感

□广东东莞中学松山湖学校 袁洁琳

我的心遗失在了那个孤单美丽、纯净明澈的地方——遥远的额尔古纳河。拉吉米的木库莲*之音幽微地响着,那一首快意的民族之歌不息地咏唱着,眷恋着那处的宁静和异样的温暖。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经历了许多让我的双眼净化得更澄澈,心底更添了几分明白。尽管我洞明了所发生的一切,已过的将来的,但面对世事的洪荒,鄂温克族人还是无法阻止某些罪恶的发生。”

故事全篇以“我”的视角放大了鄂温克族人的生活细节。故事由我的小时候开始,一切事物都随着我的长大成熟而发生变化。穿行过的风雨氤氲着悲伤和温情。童年时的“我”、姐姐列娜、爱争宠的弟弟鲁尼、伟岸勇猛的父亲林克、温柔美丽的母亲达玛拉、话冷心肠热的姑姑伊芙琳、神秘的乌力楞族的尼都萨满伯父、力大无比的铁匠伊万、与狼搏斗失去一条腿而决心报仇的邻居达西、善捕鱼的哈谢及他很难怀孕而爱子如命的妻子玛利亚、“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拉吉达、那个爱打猎热心有责任感的族长、吹得一手动听的木库莲的拉吉米、后来成为萨满的妮浩……小说中的人物数量庞大,但都描述得清晰适度,笔墨分配得轻重有别。

小说有两条主线,一线是我的成长,一线是社会背景的变化。由此描述了乌力勒部族的生活日常。

小说同时弥漫着神秘色彩,来自让人敬畏的萨满文化。着重体现在虔诚、悲悯的民族和部落信仰上。鄂温克族虔诚地相信万物皆是神,对生灵尤其是树木和驯鹿“玛鲁王”怀着崇高的敬畏;每个部落又都会诞生一个有着超常能力的萨满,通过萨满跳神可以驱赶病魔,而这种治病方式的代价却是一命换一命。妮浩为救人先后失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不知是天妒英才,还是这个部族真的到走向没落的时刻开始了,林克在雨季出外被雷电击倒,乌力勒从此失去了一位捕猎的好手,与夫情深的达玛拉痛不欲生,一系列的悲剧从此拉开了序幕。同时爱着达玛拉的尼都萨满为维护族人向日本长官吉田证明神力,最后一次跳神舞后死了。“我”的小儿子安道尔学鹿叫误被大儿子维克特射死,维克特因为内疚,酗酒而死。日本人入侵东北,建立伪满洲国,在日本人强制入东大营集训下,达西自杀死了,他的妻子杰芙琳娜殉情死了。又逢着驯鹿和族人染上瘟疫,氏族支离破碎,人丁稀少,已近黄昏。

后日本人遭额尔古纳河左岸苏联的打击,日本上尉吉田剖腹自杀,人们的生活回归宁静。

经历了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一波又起。林木工人不断开垦山林,大兴安岭的生态环境遭到破坏,鄂温克人又陷入了新的困境。族人被邀请下山安置入户,习惯了自然的无拘无束,与自然相知的鄂温克族和驯鹿怎么会拘泥于山下的生活呢?人们决心返回山林。

鄂温克族一直凭着对自然的信仰,与命运抗争。无奈时代的发展,人们的生活遭到了干涉,生态平衡也遭到了破坏。

小说的故事情节生动,语言到位自然,适中的节奏经常让读者深陷其中,画面也仿佛真实地涌现脑海,充溢着对自然的崇尚和热爱,对真性情的赞美。小说如同一声春雷,希望能惊醒那些过度开发罔顾将来的人。

月亮清冷的光辉绻慵在书页上,我能合上书,却无法收回我遗落在额尔古纳河的心了。

(*木库莲,达斡尔族仅有的一种传统乐器。)

(编辑:于智博)

评点:庄照岗

文章围绕《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主要情节展开思考,从“我”的叙述视角到鄂温克的生死传奇,从神秘的萨满文化到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从时代的变迁、生态的破坏到民族的坚守、命运的抗争,作者娓娓道来,从多个角度揭示了小说丰厚的意蕴和宏大的主题。全文首尾呼应,语言简洁凝练,是一篇出色的书评。

篇5:额尔古纳河的右岸讲稿

上部:以这个民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开始讲述

从她的出生讲起,介绍了部族里一些人的主要关系,特别提到了尼都萨满 父亲:林克

伯父:尼都萨满 乌力楞的族长、父亲的哥哥

母亲 达玛拉

铁匠 伊万 中部:

讲她和第一任丈夫拉吉达结婚了,母亲很喜欢他,母亲送我的新婚礼物是一团火,那是她和父亲结合时外公送的,母亲一直没让火熄灭。弟弟鲁尼娶了妮浩 母亲去世了

尼都萨满衰老了,他为了保全乌力楞,用最后的舞蹈治愈了日本军官吉田的腿伤,和达玛拉一样的走了。妮浩帮助别人除病,自己的儿子果格力则从树上摔下死了。几年后,她为救别人使得女儿交库托坎也撞上马蜂窝而死。妮浩唱起神歌,我问为什么?妮浩说,天要那个人去,我把他留了下来,自己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

下部:

我和瓦罗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1946年的秋天生下女儿达吉亚娜,瓦罗加非常喜欢她,常坐在火塘边给她念诗。那时候伊万已穿上军装,他告诉我们,人民解放军开始对逃窜到山里的土匪大清剿。依芙琳叹气以后没有铁匠了,依芙琳的话让我想起保存下来的画笔,我在贝尔茨河一条支流旁的白色岩石上,画了一面印有火样纹的神鼓和七只驯鹿仔,这是我和岩石之间的一个秘密。

1959年,政府为我们盖起了几栋木刻楞房,几个氏族的人开始不定期地在那里居住。变得衰老的伊万回到地方上,他对瓦罗加说,山林以后怕不会安宁了,林业工人要进山伐木,铁道兵也要修建铁路了。瓦罗加建议把达吉亚娜送到学堂上学,说有了知识,才会看到世界的光明。可我觉得光明就在河流旁的岩石画上„„。

政府派人来动员我们去激流乡定居。有人来请瓦罗加作激流乡的乡长,瓦罗加指着我说,她不下山,我这个酋长就得陪着。那年冬天,大兴安林大规模开发,森林中的灰鼠减少了,逃到额尔古纳河的左岸去了。瓦罗加一天天老了,我们再也没有制造风声的激情了。

1974年,瓦罗加在送放映队回林场的路上遭遇黑熊,为了保护放映员,最后一位酋长也走了。两年后,因误伤了弟弟安道儿再也没振作起来的维克特,也酗酒过度死亡。

山中的林场和伐木工人越来越多,动物越来越少。时间过得飞快。依莲娜(主角孙女)从北京美术学院毕业,她结婚又离婚;除了画画外喜欢和驯鹿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又嫌山里寂寞。1998年初春,两个林业工人吸烟乱扔烟头引起山中大火,妮浩最后一次披挂上神衣,唱完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支神歌后倒在了雨水中。“额尔古纳河啊,你流到银河去吧,干旱的人间„„”

尾声:

尾声 半个月亮

天黑了,故事快讲完了,我真担心他们所去的布苏又会成为一座歇脚的客站。„„月亮升起来了,是半轮,它莹白如玉,像喝水的小鹿。月亮下面,是通往山外的路,我落泪了,因为我分不请天上人间了

一般认为,萨满教起于原始渔猎时代。萨满教的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论。但是,直到各种外来宗教先后传入之前,萨满教几乎独占了我国北方各民族的古老祭坛。它在我国北方古代各民族中间的影响根深蒂固。直到后来,甚至在佛教或伊斯兰教成为主流信仰的我国北方一些民族当中,仍可明显见到萨满教的遗留。满、锡伯、赫哲、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维吾尔、乌孜别克、塔塔尔、朝鲜、以及大和等民族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萨满教信仰活动。但是,相对地说,在三江流域的赫哲、在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以及在部分锡伯族当中得到了较为完整的继承。萨满教在韩国保存的最为完整,日本的神道教也是萨满教的变体。近存晚期原始宗教的一种。曾广泛流传于中国东北到西北边疆地区操阿尔泰语系满一通古斯、蒙古、突厥语族的许多民族中,鄂伦春、鄂温克、赫哲和达斡尔族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尚保存该教的信仰。因为通古斯语称巫师为萨满,故得此称谓。通常泛指东起白令海峡、西迄斯堪的纳维亚拉普兰地区之间整个亚、欧两洲北部乌拉尔一阿尔泰语系各族人民信仰的该类宗教;也有广义地借指今天世界各地原始社会土著民族信仰的原始宗教,特别是北美爱斯基摩、印第安人和澳大利亚土著人的原始宗教。十二世纪中叶,中国南宋徐梦莘所撰《三朝北盟会编》中己用“珊蛮”一词,记述了女真人信奉的萨满教。

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小说语言优美,叙事流畅,文风沉静婉约,可以看作20世纪鄂温克人的民族史诗。书中既有鄂温克人与自然相容而生的恬静悠然,也有与灾害、日寇殊死抗争的大悲大痛,还有现代文明挤压下的难舍难离,三重合奏出一曲北方游猎民族的百年挽歌。其中对鄂温克人居住环境、风俗信仰的描写,如居住的“希楞柱”,除病祛害的“跳神”,在四棵挺直相对的大树间“风葬”,更具备了文化人类学的价值。

迟子建在后记中把这部长篇分作四个乐章,“第一乐章的《清晨》单纯清新、悠扬浪漫;第二乐章的《正午》沉静舒缓、端庄雄浑;第三乐章的《黄昏》是急风暴雨式的,斑驳杂响,如我们正经历着的这个时代,掺杂了一缕缕的不和谐音。第四乐章《尾声》,它又回到了初始的和谐与安恬,应该是一首满怀憧憬的小夜曲,或者是弥散着钟声的安魂曲”。这是对这部小说最形象、贴切的概括。

附:人物线索(数字为页码):

6我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68、82第一任丈夫拉吉达,爱打猎。96任族长。113冻死于寻鹿途中。67、140第二个男人就是酋长瓦罗加。127开始在岩石上画画。153瓦罗加爱写诗。221瓦罗加1974年死于黑熊。

82拉吉达的弟弟拉吉米,133失去所有亲人,13岁到我家,133善吹奏口弦琴木库莲,139成日军吉田的马夫,143回家途中在马背上致残,167捡到女儿马伊堪,貌美。228马伊堪怀上私生子西班,西班2岁时跳崖自杀,233马伊堪身世,原系地主的小老婆所生。

6我的母亲(额尼)达玛拉,能干健壮,在儿子鲁尼结婚那天死去。26喜欢跳舞

6、父亲(阿玛)林克,55雨季外出时雷击而死。

6尼都萨满,我父亲的哥哥,乌力勒的族长。我的伯父(额格都阿玛),与我的父亲同时喜欢我母亲,单身,后在日本人来后表演跳神后死去。

7姐姐列娜,32冻死在迁移的路上。

9、弟弟鲁尼。90于康德五年(1938)年娶妮浩(其父阿来克)。130伊万走后任族长。

鲁尼儿子果格力,135从树上坠落而死。

116妮浩后做了萨满,240妮浩于1998年死去,半年后鲁尼死去。

128妮浩生下女儿交库托坎,160被马蜂蜇死。

143妮浩生下儿子耶尔尼斯涅(意“黑桦树”),懂事,179被洪水冲走

162妮浩于1948年春生下女儿贝尔娜,212害怕妮浩跳神而出逃。

198妮浩1964年夏生下儿子玛克辛姆

11姑姑依芙琳,22歪鼻子,154与丈夫不睦,43做靴子手艺最好。

11姑夫坤德,97曾爱上蒙古姑娘,217于1969夏死去

孩子金得,91也喜欢妮浩,115不满母亲定下的婚姻(妻子杰芙琳娜),123婚礼结束后吊死10、90铁匠伊万,14是我伯祖父额格都亚耶的儿子,个矮,114拉吉达死后为族长,129在东大营受训时放抗逃走,后参加革命,139伊万曾救过一对白狐狸,182回到地方,215于1968年死

10伊万妻子娜杰什卡,15原系被卖作妓女的俄国人,天主教徒,后带着儿女逃亡俄国。

其儿子吉兰特,文弱;

女儿娜拉,比我小几岁。

10哈谢、玛利亚夫妇,一直无儿女,11哈谢善于捕鱼,57生下儿子小达西,115达西在东大营成为侦察兵,124达西向杰芙琳娜求婚,143成婚,154玛利亚与杰芙琳娜不和,不让杰芙琳娜把孩子生下,杰芙琳娜流产。186玛利亚死去,206达西和杰芙琳娜为了能生孩子下山定居求医,213哈谢摔跤病危而死。215达西断了条腿,220达西1972年自杀,杰芙琳娜随后殉情。

11瘸腿达西,19哈谢的父亲,与狼搏斗时受伤,邋遢,21养有猎鹰,50后在雪地里与狼搏斗而死

24罗林斯基,俄国安达(商贩),矮胖,爱喝酒,喜欢列娜,住在珠儿干屯(俄商聚集区),99死于运货途中

33我的女儿达吉亚娜,152于1946秋生,221于1967年嫁给鄂温克族神枪手索长林,1968夏生女儿依莲娜。231依莲娜爱画画,是本氏族第一个大学生,235大学毕业后到呼和浩特一报社当美术编辑,离婚后与记者刘博文结婚,241于2000年投河而死。227达吉亚娜还于1978年生下女儿索玛,索玛长大后叛逆放荡。

66、84我的大儿子维克特,156喜欢马粪包之女柳莎,183生下儿子九月,226于1976年因酗酒过度而死,后九月当上邮递员,1977秋与林金橘结婚并在山下定居,生下儿子六月。

102我在尼都萨满死去那晚生下儿子安道尔,131胖,愚钝,185受瓦霞诱惑致其怀孕,被迫结婚,但不睦,189生下儿子安草尔,201安道尔被维克特狩猎时误杀而死,204瓦霞随马贩子逃走。227安草尔与优莲结婚,生下双胞胎帕日格,沙合力。237西班疑为马伊堪引诱安草儿后所生。246沙合力尹偷运林木被判刑。

59图卢科夫,俄国安达,我们称之“达黑”,狡猾。

99许财发,山东商贩,165与儿子许荣达经营供销社。

99日本上尉吉田,143在额尔古纳河畔剖腹自杀;翻译王录、向导路德(鄂温克猎民,后被判刑

104日本人铃木秀男

153齐亚拉,瓦罗加任其为族长

153马粪包,矮胖酒鬼,一开始对瓦罗加不满,女儿柳莎,162马粪包自阉,234醉酒后被林木工人打死。

208激流乡党委书记刘,汉人;乡长齐格达,鄂温克酋长,216被革职回到山上,误入陷阱摔死。

7希楞柱,又叫仙人柱,伞一样的房子.8神统称“玛鲁”。29崇敬火神。

8猎犬伊兰。

14俄国商人叫“安达”。

17驯鹿过去叫“索格召”,现叫“奥莱”,汉人称“四不像”。

18奥木列:孙子;亚耶:祖父。

24最早使用的枪是“乌鲁木苦得”,后从俄国人处换来燧石枪“图鲁克”,然后是更强劲的别力弹克强、连珠枪。

27恰日克小夹子,捉灰鼠用。每年十到十一月,打灰鼠时节。

35桦皮船叫“佳乌”。

36堪达旱叫“扎黑”,森林中最大的动物。

40山神“白那查”。

49死去的人实行风葬。

52斯特若衣查节是庆收节日。

60伯力:手套;哈道吉:烟口袋。

67阿帖:奶奶。

79“靠老宝”,盖在松树上的仓库。

83山猫,就是猞猁。外形像猫,爬树厉害。狡猾。

84水狗就是水獭。

103堪达罕和鹿喜欢舔舐碱土。

106夏天白蝴蝶多,冬季的雪就会大。

116阿涅节,即春节。

136康德十一年,也就是1944年

199鹿哨“敖莱翁”,也叫“叫鹿筒”。

203婆婆:哈达莫额尼。

篇6:《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

一个乌力楞代表一族,他们一个族的人虽然住在不同的木力楞(类似帐篷的居住所),但是他们一起打猎一起围着火堆分享所得食物,高兴时,欣然起舞,不管年龄如何,几乎都是舞蹈高手。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不会憋在心里,围着火堆,讲喜事和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

只是后来因为两家人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才开始各自为食,我认为这也是他们失去这种纯朴的开端。

现在的城市人被四副墙阻隔了别人的温暖,我们几乎不敢随意跟陌生人交往,甚至从不跟邻居打交道。

很庆幸的是,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由于是在乡镇,也不至于太落后,我喜欢我们那里自由的乡俗。看了《额》之后,我更喜欢我的邻居们,感谢他们陪我一起成长。

我们住在固水凝土的坚固房子了,每家都有一道门,但这道门我们几乎能随便出入。煮菜做饭的时候,缺三少四,我们总能在邻居家借到。我们可以端着饭到邻居家蹭菜,有时候还同用一锅。小时候,不会做菜,邻居们就会三五七地围着我,告诉我他们煮菜的方法经验,甚至亲自下厨煮给我看。一家人有新奇好吃的,左右邻居也跟着添光尝鲜。

一家有困难,一条巷子的人都跟着着急,能帮忙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作为小孩子,最受不了就是大人们到你家打小报告,说你今天跟谁打架了,又到哪里爬山下水,跟谁到屋顶上捉迷藏……

这样家长即使不在家,也好像长了十八双眼睛处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特别自己擅自攀爬危险地方嬉戏的时候,只要是被大人看见了,不管认不认识,他都一副老气横秋的责骂。那时候不懂事,感到不高兴,于是玩恶作具报复,大人们笑笑不理,我们也觉无趣,后来就不了了之。现在想想,那些邻居真可爱,多想回到从前。

另一个让我感触最深的人是主人公的弟妇,妮浩,其中一个悲剧人物。她是他们那个乌力楞的萨满,有点像我们常说的巫师。每当族中有困难,或者有人生病、死去等几乎都要请她跳神,以求免除祸事或者治病。

先撇开这些神鬼论,我之所以喜欢妮浩,不是因为她拥有神秘的力量,而是她无私的精神。她一生有好几个儿女,但是只有一个害怕死亡而离家出走的女儿活下来。因为她每救一个人,她就会失去一个至亲。

救了别人就会失去一个儿女,每一次她跳神的时候,都在无比的痛苦中挣扎,但每一次她都选择了救别人。

当族人劝她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别人的孩子,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她说出了让我流泪的话:难道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就能至于不顾吗?她指的自己的孩子实质是别人的孩子。后来,她每一次救人都会哭喊一声,自己的孩子还有救,不能不救。于是她救了别人,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女一个个死去,从树上摔下来的、胎死腹中的、被野兽咬死的。

她不敢再怀孕,精神也越来越凋蔽,虽然她终身活在苦海,但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说到这里,我虽然赞扬妮浩无私的精神,但我不赞同她的做法。我认为,人应该要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但是不应该将这种行为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上。每一个孩子来到世上都有他专属的生存权利,不因为父母的决定而随意剥夺他们鲜活的生命。

篇7:《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氏族的鄂温克人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以及围绕着他们发生的感人故事。以前我从来不了解鄂温克人,这本书为我详细地描画出了另外一个世界。

首先,鄂温克人穿的衣服比起我们来要精致许多,他们的衣服是用狍皮、鹿皮和熊皮制成,其中最美最漂亮的一件是尼都萨满送给“我”母亲达玛拉的那件羽毛裙子。这条裙子的上摆紧,下摆长,用鹿皮制成,腰间镶满了绿色和蓝色的丝线,中间装饰着野山鸡尾巴上闪亮的蓝羽毛,羽毛下绣着一条银河,银河上是湛蓝的天空,羽毛裙子的下摆上还绣有绿色花纹,母亲穿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和自在,哦,她真有气质。

鄂温克人吃的食物也很讲究,他们一定要吃肉干和打回来的动物的鲜肉。杰芙琳娜在柳莎的婚礼上就大展了她的好手艺。她把狍子肉剁碎,和老桑芹、山葱一起灌进肠衣里,放到锅里煮个三五分钟制成香肠。香肠切成片,味道真是鲜美。此外,她还煮了几只鸭子,加入野韭菜一起煮,鸭子吃起来肥而不腻;再配上可口的清蒸狍头、美味的驯鹿奶酪,喝着清单香甜的百合粥,哦,真是太美味了。

说到房子,鄂温克人住的“乌力楞”更是让我向往。这些“乌力楞”是用桦树皮支起四根大柱子,再用桦树枝固定好作为架子,架子上面再披上一层狍皮、熊皮及鹿皮保暖。怀孕的女子住的“亚塔珠”就是产房,它是用粗壮的松树搭起来的大三角,上面披上厚厚的一层熊皮。住在“乌力楞”里,每到傍晚时分,就可以看到闪耀的星空,耳边听着细微的风声,还能够看到皎洁的明月。哦,真是让人神往。

鄂温克人搬迁时不是徒步而走,森林里也没有汽车、马车,你可能会问:那他们怎么迁移呢?原来他们都骑着自己的驯鹿。这些驯鹿长着毛茸茸的鹿角,水灵灵的大眼睛,厚厚的一身绒毛。他们是鄂温克人的好伙伴,是洁白与纯净的化身,充满了灵性。

篇8:《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文化主题

一、《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民族物质文化主题

一部作品离不开时代与周围环境的影响, 一部作品往往记录着我们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记录了一个民族史诗般的文化旅途, 让我们一起走进额尔古纳河, 感受不一样的文明, 反思当今的社会发展。

1.鄂温克民族的狩猎文化

《额尔古纳河右岸》整部作品都弥漫着苍凉的气息, 这部作品可以说是鄂温克民族最后的历史遗迹。这部书开篇则是以女人的视角来看待变迁的鄂温克狩猎文化, 女人以其细腻的感受, 真挚的感情回忆鄂温克族的狩猎文化, 让人感动也让人绝望, 这是原始部落文明对于工业文明的无声的控诉。以淡淡悲哀的语调叙述着残酷的历史文明变迁, 述说着世代居住的梭罗子变成了白墙红顶的房子, 固定的房屋成了鄂温克民族的“坟墓”;习惯了的璀璨星空的夜晚变成了灰蒙蒙的就像被魔障笼罩了的天空, 作者有苍凉无奈的描写展现了现代文明对于鄂温克民族文化的损害。

(1) 最后的狩猎

鄂温克民族是我国最后的狩猎民族, 他们世代居住在大小兴安岭里, 他们依靠着山林生存。他们勤劳、善良, 他们是最勇敢的猎人。

正如作品开篇则是讲述了林克猎熊的过程, 其中充满着鄂温克民族世代传下来的宝贵的经验智慧, 写出了鄂温克民族对于山林里动物的生活习性的熟知, 那就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与生俱来。狩猎既是他们生存的一种方式也是一种神圣的仪式, 他们依靠自然生活, 他们感谢神灵的赋予。[1]

(2) 狩猎的方式

鄂温克民族通常以“乌力楞”作为部落的基本组成, 乌力楞中有着严密的组织, 他们共同的狩猎, 然后进行有组织的分配。其中乌力楞的家族长是由选举产生, 一般由最优秀的猎手担任。家族长按照狩猎的季节以及地点的特点组织狩猎, 狩猎的方法也就有所不同。

围猎, 是鄂温克民族最古老的一种狩猎方式。围猎需要团体作战, 因此家族长在围猎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他指挥团体进行有序的包围山头, 然后慢慢的缩小包围圈, 并且随时关注猎物的动向, 然后猎取猎物以后, 要根据需求等进行统一分配, 保证公平公正, 从而带领着整个民族的生存与壮大。

追猎, 是一种不分季节的狩猎方式。追猎考验的是鄂温克民族猎人的经验以及智慧, 猎人凭借着对于森林中动物的熟知, 对其排泄物、足印、毛发、地理环境等判断出猎物的方位, 然后凭借着勇气进行追猎, 最后捕获猎物。

鄂温克民族世代生活在大小兴安岭中, 他们已经发明了很多种的狩猎方式, 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以及辛勤劳动生存着, 然而有一天工业文明到来了。毁坏了山林, 摧毁了时代沿袭的生存方式, 鄂温克民族就像是一个丢失了魂灵的旅人, 游荡在繁华而又迷乱的现代社会中。[2]

2.桦树皮文化

“白桦树是森林中穿着最为亮堂的树。它们披着丝绒一样的白袍子, 白袍子上点缀着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纹。”这是《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主人公对于白桦树的描绘, 可见白桦树在鄂温克族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桦树皮与鄂温克族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桦树皮在鄂温克族人手中被制成各种各样的东西, 并且将实用性与艺术性进行了完美的结合。鄂温克族人将桦树皮制成放东西的盒子, 或者盛水的桶等等, 桦树皮充满了鄂温克族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桦树皮制品充斥在人们的生活中, 可以说桦树皮已经成为鄂温克民族的一种文化传承。桦树皮的制作方式仍然有很多在当今社会中流行, 它凸显了一种绿色、环保的生存方式。为我们当今社会的科学发展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二、《额尔古纳河右岸》的萨满教文化主题

宗教可以说是一个民族的灵魂, 是一个民族的精神信仰, 人们往往依靠着这种精神信仰度过生命中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困苦。例如, 我国的佛教文化、道教文化以及儒家文化给我国千百年来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普通民众带来精神上的慰藉。同样鄂温克民族的萨满教也支撑着整个民族的生存。《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萨满教的文化主题也是这部作品的灵魂所在。

1.萨满教概述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宗教, 是我国东北宗教的一种统称。在鄂温克民族中萨满既有其宗教价值也有其社会价值。在《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作品中萨满教既担任着鄂温克民族的精神导师的作用, 还担任着制定猎物的围猎以及分配等鄂温克民族的发展的作用。另外:“原生性宗教是以血缘为纽带的社会组织, 把个人体验以及想象的神和神性社会给予集中和筛选, 通过世代相传的神话, 规范成全社会制度。”可以说萨满教的文化是鄂温克民族的灵魂, 是其生存和发展的根基。

2.萨满教的宗教观体现

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带着人性的大爱将萨满文化与鄂温克文化进行融合, 从而凸显出鄂温克民族的灵魂。迟子建认为萨满教可以说是自然界通灵的一种媒介。跳大神能够使人起死回生的事情在宗教中是十分常见的, 既然自然界中有着无数我们无法参透的奥秘, 为什么就不能够默认其存在呢?萨满教的起源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被认为是一种泛神崇拜。[3]

对于灵魂的崇拜。例如《额尔古纳河右岸》开篇中对于熊的灵魂崇拜中写道:“我们崇拜熊, 所以吃它的时候, 要像乌鸦一样, 呀呀呀的叫上一刻, 想让熊的灵魂知道, 不是人要吃他的肉, 而是乌鸦。”萨满教信仰者人为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都有灵魂, 因此我们要尊重自然界, 要敬畏灵魂。

对于祖先的崇拜。不难理解鄂温克民族世代居住在大小兴安岭中, 他们捕猎的技巧、智慧很大一部分源于祖先流传下来的经验, 他们沿袭着祖先的生存方式。因此对于祖先他们是感恩的, 甚至是崇拜的。所以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作者描写到在氏族搬迁时, 由玛鲁王驼载的玛鲁神走在部落的前方。

对于自然神的崇拜。鄂温克民族世代依靠这森林生存, 对于自然他们心存感激, 是自然神赋予了他们生存的权力。鄂温克民族对于自然神的崇拜非常的广泛, 他们崇拜风雨雷电、山川河流等等。然而随着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 自然界的平衡被打破了, 人类面临着自然神的愤怒。这是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中》对于当今社会生态环境破坏的深层次的思考。

三、《额尔古纳河右岸》生态文化主题

《额尔古纳河右岸》通过对鄂温克民族的生活的描写, 向我们展现了鄂温克民族的生活方式以及宗教信仰, 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和谐的生态环境下的民族的生存发展的历程, 让我们对于现代社会的生态环境进行深入的思考。

人与自然的关系一直都是我们千百年来所关注的问题。自从工业革命以来, 我们人类一直以自然地主宰者自居。我们任意的砍伐森林, 我们肆意的排放污染的废水、废气, 我们控制自然, 我们主宰自然, 因此让我们的贪欲不断的壮大, 从而使得如今的社会乌烟瘴气。《额尔古纳河右岸》可以说是迟子建的一种精神上的故乡。他用泣血的手笔, 悲哀的语调讲述鄂温克族在工业革命中走向末路的原始文明。鄂温克族人在自然中狩猎, 在萨满文化中崇拜自然, 他们尊重自然、敬畏自然, 同样享受着自然地馈赠, 他们在与自然地和谐共处中得以生存发展。

结束语:

经济的高速发展, 带来的丰富的物质产品, 满足了人们的日常需求, 可是也带来了生态的破坏, 我们生活的空间不断地被损坏, 我们的生活质量也在寸步难行。面对着畸形发展的社会生活, 让我们一起将目光投向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感受鄂温克民族的原始文化, 深思当下社会的长远健康发展, 让我们的社会走向科学发展的道路。

参考文献

[1]巫晓燕:《历史叙事中的审美想象——评迟子建长篇小说〈伪满洲国〉》, 《当代作家评论》2010 (04) :15-16.

[2]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2 (06)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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