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s高等教育论文

2022-07-03

MOOCs如何能够帮助世界各地学生有机会受到优质教育?我认为,它有三个重要的作用。第一,跟传统高校一起改变精英大学的角色。传统大学增加社会福利的方式是通过从上而下,换句话说在传统模式大学直接培养的学生人数很少,这些学生在社会扮演的角色和作出的贡献,与大学起到影响还是很大。下面小编整理了一些《MOOCs高等教育论文(精选3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MOOCs高等教育论文 篇1:

MOOCs与高等教育的改革创新

[编者按]  正当教育信息化走向融合与创新之际,以MOOCs为代表的新型在线教育服务模式对高等教育改革将起到怎样的作用,这一课题正受到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实践者和决策者的关注。MOOCs的本质及其创新意义、发展战略与路径,对包括高校远程教育及开放大学在内的高等教育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现实和潜在的影响等,相关讨论可能都要求我们更多地聚焦于MOOCs登陆后所涉及或折射出的中国高等教育的各种问题。

2015年4月10日,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国家重点课题“教育信息化与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MOOCs)战略研究”课题组,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及教育信息化协同创新(培育)中心联合举办了“2015 MOOCs发展战略高端论坛”。来自国内普通高等学校、开放大学(广播电视大学)和在线教育企业的研究者与实践者参加了论坛。现将论坛交流内容作一简要述评。

MOOCs:在线教育推动高等教育

生态体系变革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会长郝克明认为,要充分看到以MOOCs为代表的在线教育正在推动高等教育生态体系的变革,这既是技术发展推动的结果,更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将促使我们重新思考教育和学校的社会功能等基本问题,并据此构建新的、更符合社会发展需求的教育发展愿景及其实现方式。

郝克明指出,在以MOOCs为代表的在线教育发展的新阶段,我们应深刻汲取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与普通高校的网络教育所积累的经验与教训,提倡和努力促进高校特别是名校与开放大学以及高校与行业企业的联盟。这将是今后我国在线教育发展的重要形式。开放大学和网络教育机构应该成为新一轮在线教育推动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积极参与者,高等学校的在线教育应加强与开放大学的合作,促进高等学校和开放大学之间的优势互补,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MOOCs,这可能就是中国MOOCs发展的路径选择。

郝克明认为,高等学校教育信息化要实现三个转变,以明确高校教育信息化的定位和价值取向,实现由原来注重校外继续教育办学向兼顾校内服务的转型:从以基础设施建设为重点向以教学应用为重点转变;从提供一般性技术服务向提供精细化数据和信息服务转变;从关注资源提供和教育服务向关注学习者实际受益转变。高等学校信息化工作的重点不应仅停留在硬件和资源建设上,更要在人才培养、教育教学改革、质量保障、教师队伍建设等方面进行顶层设计。

“离线+在线”混合式教学:

促进高校教学改革

北京大学校长助理、慕课工作组组长李晓明教授认为,“慕课”是指“mooc”,它和“MOOC”不同,有相对系统而完整的教学内容和环节,免费或收费很少,有教师或助教的参与。而“MOOC”是以“mooc”为典型代表的在线教学理念与技术,包括“mooc”“spoc”“nooc”等。他提出,慕课(mooc)对教学改革有三重促进作用:一是学校可借助其来推动“离线+在线”的混合式教学,提高教学质量;二是可增强教师的教学责任感,激发其教学激情,从而更好地营造学校的学术氛围;三是可帮助大学履行为社会提供优质教学资源的责任。开设慕课(mooc)的成本包括设施成本、人力成本和机制成本。学校越是认为开展在线教学活动有利于提高教学效果和声誉,有利于履行社会责任,成本负担感就越小。

李晓明认为,利用信息技术进行“离线+在线”的混合式教学可以促进普通高校的教学改革。大学是否进行教学改革,是否采用新的教学方法,往往会从教学成果和成本两方面去考虑。如果这种方法既可以明显促进学习效果,其成本又在可接受范围内,甚至可降低成本,那么大学就很可能会采用这种方法。而利用在线教学技术进行的混合式教学,也即“离线+在线”混合式教学,就是这样一种方法。信息化社会中的学习者可以通过多种途径获得知识和优质的教学资源,以知识传递为主的传统课堂很难满足其学习需求。而利用在线技术进行“离线+在线”的混合式教学,有助于优化教学活动,进而满足学习需求、改善学习效果。

开放在线教育:MOOCs的终极回归

清华大学现代教育技术研究所所长程建钢研究员通过分析MOOCs的相关研究文献指出,关于MOOCs的学术研究偏少,介绍预测偏多;更多研究开始关注多元化、评价和质量保障;对相似的研究主题,不同研究者各持己见。他从技术促进教育变革的研究路径、教育管理与学习组织、学习方式与知识建构等视角展开分析,认为知识建构依赖分布式网络知识体系,学习者和生产者的大脑优先建构相关的知识网络,特殊存储个体特征明显的知识内容,而更大量的知识内容可分布式存储在信息网络的其他节点甚至他人的大脑中;当需要知识内容时,学习者可以借助多元网络系统来实现“人机”和“人人”等互联互通的泛在学习。泛在学习使人类的学习方式发生变化,学习活动与工作、生活融为一体,人们的学习观从技术视角转向学习视角,从重视学校教育转向全面关注正式与非正式学习。

程建钢指出,从教与学的理论谱系来分析,MOOCs应用的是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刺激反应,理论单一、模式单一,有严重的短板和不足。他介绍了“清华教育在线”这一泛在式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系统(U-MOOCs)所支持的基于泛在学习的学习方式。他认为,通过研究技术对教育变革的促进,并结合“清华教育在线”15年的实践历程来看,MOOCs最终将回归开放在线教育。MOOCs的最大价值体现在向全社会彰显了技术影响教育的巨大潜能,但它不是解决高等教育问题的“灵丹妙药”,更不是所谓的“革命”,而是推动教育与技术深度融合的催化剂。MOOCs是在线教育发展中的重要事件,需要从系统论视角认识和把握“技术促进教育变革”的发展规律,使MOOCs回归到网络教学与开放远程教育的系统中。他建议高校在教学层面将MOOCs逐渐融入网络教学,在办学和管理层面逐渐回归开放在线教育,在教学改革层面更加关注混合教学,在学术研究层面推进泛在式在线教育体系的创新。

MOOCs与教学改革:落实“以学生

为中心”的教育理念

上海交通大学MOOCs推进办公室主任、MOOCs研究院院长江志斌认为MOOCs能够实现大规模、高质量的共享教学。互联网、云技术突破了时空限制,MOOCs引起教学方式的改变,人工智能、大数据取代老师的大部分重复性工作。高水平或有特色的大学遴选最优秀的课程建成MOOCs,通过精心设计与制作,使教学环节和考核方式更加符合教学规律,让高水平教师能参与课程建设与组织教学,并提供优质平台,设计缜密的教学组织,采用科学的运行机制,以及以智能化平台去支撑;而混合式教学等的实践,符合优质教学大规模、高质量共享的条件。

江志斌指出,MOOCs可以提高学习效率,提高知识记忆水平,有利于实现先进教育理念下的教学改革,可以解决传统课程难以做成、没能做好,即便能做好也代价高的问题。从MOOCs的教育学特征来看,MOOCs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方式,有可能极大地促进教育教学改革,提高教学质量。江志斌认为,MOOCs是一种特殊的在线课程,不要把所有的在线课程都当作MOOCs;MOOCs不仅是教学资源,更重要的是先进教学理念下的有组织的教与学的过程,因此不能简单地购买MOOCs;MOOCs的主体应该是大学;MOOCs是优质课程资源的大规模、高质量开放与共享。因此,不能所有的大学和老师都来建MOOCs,但却可以建SPOC,满足本校的教学需求。MOOCs为优秀学生提供无限学习空间,满足学生就业需求和继续教育需求,有利于落实“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

注重MOOCs的本土化与多样性

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的Kirk Perris博士认为,目前大部分MOOCs平台选择和世界著名高校合作,由这些学校来提供课程,但是有很多非精英机构也可以提供高质量的课程,并且,很多专业的远程教育机构在教学设计上具备丰富的经验,MOOCs供应商可与其在课程设计方面开展合作。MOOCs供应商还可与某行业的公司合作开设课程,这将大大增进公司雇主对课程的认同,从而提高课程的注册人数和MOOCs平台的效益。供应商还应考虑,在提供课程时应该更关注课程的宽度,即课程所涵盖的学科范围,还是应该更关注课程的深度,即平台提供的课程体系在一个领域的完整程度。国外实践表明,注重宽度的MOOCs平台更成功。

在课程设计方面,Kirk提出,要正确对待国外课程。国内的MOOCs平台在引进国外课程时,要注意课程的本土化,这不仅仅是课程内容翻译的问题,还要考虑课程内容、教学方法、文化背景是否符合本国学习文化。要注意增强MOOCs的多样性,目前MOOCs平台上的课程设计的理论基础大多是行为主义,基于认知主义、建构主义和联通主义学习理论而设计的课程较少。MOOCs供应商可以提供基于不同学习理论的多样化的课程。课程设计人员不应该太在意课程的注册人数,而应该更多思考如何设计才能让课程获得更持久的关注。让学习者可以自定步调地学习是让课程获得更持久关注的有效方法。同时,还要重视对交互的设计,给予学习者更愉快的学习体验。

开放大学发展MOOCs的整合之路

国家开放大学党委副书记张少刚研究员认为,价值可以通过整合来创造,也可以通过专业化途径来产生,而国家开放大学发展MOOCs应走整合之路。他提出,MOOCs遵循网络协作原则,进而催生教育基本要素在“互联网+”时代发生十大改变:资源从所有转向所用;教师从个体转向团队;学生从“圈养”转向“散养”;校园空间转向开放;教学方式转向多样;学习内容转向微块;教学管理转向灵活;教学投入转向开源;学习证书转向多主体;学习时段转向需求引导。不论怎样的改变,落脚点仍然是“用户至上,内容为王,服务增值”。他认为,MOOCs正在实现跨界颠覆,其跨界的三种营造模式分别是:中介模式,即企业“搭台”,大学“唱戏”,社会分享各大学奉献的优质课程,大学承认社会学习者课程学分,让希望读大学的人有机会获得目标大学的证书;主体模式,即一所大学全球聘请教授,包括来自生产与实践一线的名师,学校课程开放平台为学习者提供有支持的学习;“任性”模式,即企业自导、自演,搭建学习进步与财富积累的“彩虹桥”。

在张少刚看来,MOOCs正以课程文化特质影响教育变革。在课程合作上,MOOCs可以镶嵌于课程开发中,其设计者可以和其他课程提供者一起,合作提供有差异的课程,营造共建共享的课程文化;在课程对话上,应注入课程的民主性,课程本身就是一种对话,是与课程利益相关人展开的平等、互动的对话;在课程探究方面,要强调课程的科学性。

正如与会专家所言,有关MOOCs的讨论还在不断延展,此次研讨会上呈现的分享与观点碰撞即是其表现之一——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必将得到更多有益的启示。MOOCs的本质意义与创新价值究竟是什么?MOOCs会是教育教学改革中最重要的甚至唯一重要的事情吗?有关MOOCs的呼声如此汹涌,我们应当如何回顾中国远程教育的征途,又当如何从广播电视大学教育数十年的积累以及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十多年的经验中汲取推进相关实践的动力?通过MOOCs促进教育教学改革,我们急需的抓手和切入点又在哪里?究竟怎样才能更有效地推进相关创新的探索?显然,围绕MOOCs的学术研究,仍有待于继续深化,这一趋势不仅体现了当下国际远程教育、高等教育领域的广泛需求,对我国而言,更有现实的本土驱动力在推动。

收稿日期:2015-05-15

定稿日期:2015-05-18

作者简介:彭义平,在读博士;于畅,在读硕士;林世员,在读博士。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100875)。

责任编辑    池   塘

作者:彭义平 于畅 林世员

MOOCs高等教育论文 篇2:

MOOCs如何改变高等教育

MOOCs如何能够帮助世界各地学生有机会受到优质教育?我认为,它有三个重要的作用。

第一,跟传统高校一起改变精英大学的角色。传统大学增加社会福利的方式是通过从上而下,换句话说在传统模式大学直接培养的学生人数很少,这些学生在社会扮演的角色和作出的贡献,与大学起到影响还是很大。与传统模式不同的是,MOOCs与世界上任何人都有直接的教育关系,获益的学生是以前完全没有直接的跟大学的关系。

第二,以数据为基础的教育。我们有两种使用数据的方式,第一种是给上课的教授一个全面的数据分析仪表,通过这个仪表能够更好的监测学生的表现,比如通过平台上的数字仪表,也可以看到有多少学生浏览了他发布的视频。第二种是在校内上“翻转课堂”,教授和学生做互动的练习交流。这个数据仪表可帮助教授识别什么是学生已经掌握的内容,什么是学生还需要帮助练习的内容,通过记录学生的所有行动,用数据对不同的教育问题进行研究。

第三,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什么是好的教育方法。如果还能把学生的评价值做分析,只用可靠的学生评分,学生比助教会更准确。美国的教育部门曾开发的一个网站,收集了大量的经过同行评议的研究结果,它的目的是让教育工作者一清二楚地知道,有哪些教法是有效的,哪些教法是无效的。当前,有许多完全缺乏数据依据的教法。我们必须区分我们给学生的教育哪些是有效的,哪些是好的教学方法。

当然,MOOCs的规模也依赖于国际性。虽然起源于美国,但用户当中有60%左右来自非英文国家,以及30%来自发展中国家。国际教育也并不是我们发明的,不过我觉得我们的国际性还算是比较新型,而且会随之而来全新的机会和全新的挑战。

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我们还会面临挑战。在一定程度上,每个课程都取决于学生交流,如果学生之前有一些提问方面的障碍,这个课可能会造成不同的问题,解决问题的一个方式是在平台上安排不同的课程,比如在这个平台上学生可以上英文、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等课程,同时我们还会翻译成世界语言的课程。

在某种意义上,MOOCs已经是一个国际性的现象,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MOOCs今天的规模还有很多的发展空间。

作者:伊莱·布林德

MOOCs高等教育论文 篇3:

MOOCs背景下我国高等教育教学模式的变革与创新

[摘 要] 正在席卷全球的MOOCs潮流,是一场极其深刻的教育创新与学习革命,将推动大学课程体系和学习方式步入信息时代,迫使大学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与使命,重塑开放包容的大学精神与文化,并对传统大学改进教学与创新发展产生重大和深刻的影响。然而,MOOCs在表现出大规模、专业化、开放性、学习的自由度与灵活性等基本特征与优势的同时,其发展也面临着教学模式、学习评估、证书认可及商业模式等问题的挑战。因此,积极开发国内MOOCs课程,强化国际合作,充分发挥大学传统教学和MOOCs教学的优势,创新学习评价理论与方法以及推进MOOCs课程认证体系建设,是MOOCs背景下我国高等教育教学模式的变革与创新的核心内容与基本方向。

[关键词] MOOCs; 高等教育; 教学模式; 变革创新

[作者简介] 焦炜(1974—),女,甘肃秦安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课程与教学论、高等教育学的研究。E-mail:jwei@lzu.edu.cn。

一、引 言

MOOCs(“慕课”)是“大规模网络公开课”(Massively Open Online Courses)的缩写,是新近掀起的一种大规模在线课程开发模式,也是2012年的教育流行语。2012年,由美国发起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开始触动提供教育证书的主流高等教育的根基,引发了各国高等教育市场的震动。2012年以来,全球已经有近百所高校加入了不同的MOOCs阵营,数百名教师已开设或正在制作MOOCs课程。不少教育机构或基金会也在通过不同的方式试验着由精英学校提供的MOOCs课程与现行高等教育体系的融合模式,探讨着以MOOCs为代表的新的开放教育形式对传统大学教育可能产生的影响。[1]大规模在线课程的狂飙突进,引起了诸如《纽约时报》、《BBC》、《华盛顿邮报》等世界众多主流媒体的关注,“校园的海啸”[2]、“被围困的学院”、“高等教育的MOOCs 时代到了” 甚至“传统大学的终结”等说法此起彼伏,更为这场大潮推波助澜。[3]不少学者认为,MOOCs通过网络穿越了大学的“围墙”,将大规模替代目前面对面讲授的课程并引起大学的重新洗牌,也是自大学产生以来最大的一次高等教育革命。[4]

面对全球MOOCs 革命的机遇与挑战,国内学者在介绍美国MOOCs运动和全球发展现状的同时(李青等,2012;焦建利,2012;吴维宁,2013;袁莉等,2013),也对区域性开放大学的建设与发展模式、MOOCs革命与独立课程市场形成、网络课程学习模式与教学设计的创新等问题进行了探讨分析(陈鲁雁,2012;李明华,2013;桑新民等,2013)。然而,由于全球MOOCs革命的大幕刚刚开启,国内相关研究也才刚刚起步。MOOCs与传统网络教育有何区别?中国高等教育如何应对MOOCs革命的冲击和挑战,如何实现MOOCs与现行高等教育体系的融合?如何借助MOOCs推动中国高等教育教学模式的变革与创新?这些问题,都迫切需要深入探讨和分析。

二、MOOCs的形成发展与基本特征

(一)MOOCs的形成发展

MOOCs源于20世纪90年代发展起来的网络教育,其本身仍属于网络教育范畴。20世纪90年代以来,网络技术的发展推动了人类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迅速转变,也极大地促进了网络教育的发展。从发展历程来看,网络教育源自早期的远程教育,而远程教育的发展经历了函授教育、广播电视教育、开放大学和网络教育几个阶段。网络教育是运用网络技术与网络环境而开展的教育,是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教育后产生的概念,通常又称为现代远程教育。2008年,加拿大学者戴夫·科米尔(Dave Cormier)首次提出了“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MOOCs)”这一术语,用来描述西蒙斯(Siemens)和唐斯(Downes)的“联通主义和联通的知识”(Connectivism and Connective Knowledge)课程。[5]2012年,MOOCs受到了公众前所未有的关注,多家专门提供MOOCs平台的供应商纷起竞争,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世界著名的大学纷纷加入MOOCs,其中edX、Coursera和Udacity被称为MOOCs的三驾马车,成为全球最著名的MOOCs运行平台。MOOCs旨在为人们提供高质量的大规模网络学习,让任何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能得到世界一流的教育。MOOCs受到人们的追捧,除了其课程资源来自世界著名高校而具有很高的知名度与吸引力之外,还在于全球任何教育背景的学习者都可以参与。数以万计的学生参加到一个课程中,按照自己的学习风格进行学习,相互评价彼此的学习进展,不但改变了人们头脑中对网络学习的既有认识,而且将网络教育推进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面对澎湃涌动的MOOCs热潮,我国部分高校已开始积极参与和行动。2013年5月,edX(由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联合举办的一个非营利性在线课程项目)宣布新增15所高校的在线课程项目,首次增加了包括北京大学、清华大学、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等在内的6所亚洲高校;2013年7月,复旦和上海交大申请加入Coursera(MOOCs平台供应商,由斯坦福大学的两位教授创办,首批合作院校包括斯坦福大学、密歇根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等美国名校)。为了体验多样化平台,北京大学于2013年9月也加入了Coursera。MOOCs的快速發展以及我国高校的积极参与,已经引起了国内教育界的高度重视,因此2013年也被称为中国的MOOCs元年。

(二)MOOCs的基本特征

1. 大规模

2008 年,当斯蒂芬·唐斯和乔治·西蒙斯创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MOOCs)”一词时,MOOCs被定义为网络学习下一步演变的方向。然而,2012年以来Coursera、Udacity、edX 等MOOCs平台的迅猛发展,已远远超越了以往大学层次的网络课程。一门MOOCs课程的教学对象不再是几十、几百人,而是上万甚至是几十万人,可以容纳以前无法想象的学习者人数。2011年,已有来自世界各地的16万人注册了斯坦福大学Sebastian Thrun与Peter Norvig联合开出的“人工智能导论”免费课程;Coursera项目成立不足一年,便吸引了来自全球19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30 万名学生注册了124门课程。最新数据显示,Coursera已有超过200万的学生注册了200 门课程;从2012年开始,全球各地已有75.3万名学生报名接受Udacity的网上授课。在国内,北京大学自2013年3月启动网络开放课程建设项目以来,edX平台已发布了北大首批MOOCs课程,其中“电子线路”课程注册人数已达3700人。

2. 专业化

MOOCs的快速发展及在线学习人数的巨大规模,必然带来课程生产的专业化,打破以往“单个教师各自为政,像个体户一样备课、授课”的课程开发模式,形成“明星级别教师授课+专业化团队开发”的专业化课程开发新模式。由管理、营销、财务、学生就业顾问和甚至教育技术专家等共同组成的专业化课程开发团队,可高效完成课程市场分析、课程质量控制、课程营销、网络技术支撑等单个教师难以完成的工作,极大减轻了教师的工作量,从而使讲授教师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投入教学内容和讲授方法的设计。目前,课程开发的专业化趋向已日益明显。一旦课程开发专业化,课程开发、教材编制、课程实施等工作将与任课教师授课相分离,完全由专业团队或专业公司完成。

3. 开放性

MOOCs打破了传统网络教育招生、报名、注册等环节及其教育管理模式,各种年龄、收入和教育背景的学习者均可根据个人专业发展的需要和兴趣爱好广泛参与MOOCs课程的学习。MOOCs显著的开放性,使任何人均可通过网络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免费学到任何想学的内容,从而使学生在全球范围内自由选修课程成为可能。如edX平台的标语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为任何人的未来在线教育”。特别需要指出的是,MOOCs与开放课件(Open Course Ware) 有着明显的区别,MOOCs不仅提供讲课学习的视频资料,还通过预习阅读、课后作业、经常性小测验等教学活动对网上课程的实际运行和教学过程进行管理,使学习过程具有节奏性,学生达到课程要求还可获得证书。

4. 学习的自由度与灵活性

MOOCs最根本的特点是教学活动以传授、灌输知识为中心转变为以学习者为中心,学生拥有极大的选择性和自主性,学习者可以自由选择和参与各种科目的学习而无需受限于传统院校单一的学位课程与专业教学计划。其自由度与灵活性主要表现在:(1)时间和空间的自由度。MOOCs的优势不仅在于能帮助任何学习者学习网络课程,而且使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地点自主开展学习,彻底改变——“教室和车厢一样拥挤,授课顺序和路线一样固定,教师和司机一样傲慢,学生和乘客一样无奈”——的传统课堂的“公交隐喻”状况;(2)课程资源的丰度与选择的广度。MOOCs课程资源不仅覆盖了数学、统计学、计算机科学、工程学等自然科学,也包括了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以Coursera为例,其全球合作高校与机构目前已达80余所,已能提供涵盖5种语言的数百门课程。丰富的MOOCs课程资源,也为学习者提供了极为广阔的课程选择空间;(3)学习方式的灵活性。MOOCs打破了以往單一的传授式教学模式,将分布于世界各地的授课者和学习者通过某一共同的话题或主题联系起来,以讲授、研讨问题、阅读建议以及成立网上学习小组等灵活多样的形式开展教学。成千上万的学员按照各自的进度、各自的学习风格学习同一门课程,评估自己的学习进展。学生还可借助MOOCs平台所提供和推荐的虚拟社区平台,寻找本地相同兴趣的学生,自行组成学习小组,自行安排网上学习交流和面对面互动。[6]

三、MOOCs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

尽管MOOCs的发展势头极为迅猛且表现出许多与传统网络教育不同的特征,但也存在许多质疑和反对的声音。有人认为在线学习有其难以克服的弊端,切不可对它期望过高(Ferenstein,2013;Ripley,2012);有人认为在线教育早已有之,不必大惊小怪;甚至有人怀疑这是否又是一次互联网产业的自我炒作与泡沫。[7]随着MOOCs在中国的骤然升温,国内关于MOOCs的争论也在不同层面展开,不少人认为“慕课热”中特别需要的是“冷思考”。目前,MOOCs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教学模式问题。有学者认为,目前MOOCs的教学模式在很大程度上仍参照传统的讲授模式。如Coursera课程中录制了大量的名校知名专家的讲座视频,即便这些课程视频及相关内容的质量是高标准的,但教学模式还是非常传统的讲授模式,并未践行当年西蒙斯和唐斯推崇的开放性和关联主义理念。托尼·贝茨(Bates,2011)认为,期望教师个人在课堂教学的同时开发在线课程,是很难产生高质量课程的。[8]只有专业团队运用各种不同的技能来支持专业学者,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才有可能开发出新的教学法和优秀的远程教学。托尼·贝茨(2012)进而指出:宣称行为主义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是一种新的教学法是一种神话。迄今为止,行为主义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教学法依然建立在古老而过时的行为主义教学法上,主要依赖信息传递、计算机作业批改和同学评价。约翰·丹尼尔爵士(2013)更为尖锐地指出:“所谓大学的品牌就是教学质量的化身是一个神话,那些匆忙闯进‘行为主义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领域的所谓精英大学是在研究上取得声誉的,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它们在教学上,特别是在线教学上也特别有才智”。[9]

其次是学习评估与证书认可问题。一方面,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有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构,而课程合格率和学位授予率是质量审核和评估专家十分看重的指标之一。约翰·丹尼尔爵士(2013)指出:“当前行为主义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10%或更低的成功完成率在哪里都是一场灾难”。[10]事实上,MOOCs的学习评估形式和方法仍在探索之中,同行评议、学生参与、奖章等评估方法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尚难确定,要印证规模庞大的学习者所取得的学习成就仍面临极大的挑战;另一方面,对大多数提供“行为主义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院校而言,目前的主要矛盾在于学生课程考试成功得到的不是学分而是证书,决定学生能否取得学位的因素不是他们是否掌握了课程内容,而是大学录取他们的途径(即大学录取注册为校园学习的学生可以取得学分与学位,而注册为在线学习的学生最多只能取得证书)。因此,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证书能否有机会和机制转换为大学认可学分,对MOOCs发展和学生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再次是商业模式问题。尽管目前被提及的商业模式有学习证书(学生付费取得证章或证书)、安全评测(学生付费取得考试时的监督)、人员辅导或作业批改(学生付费)、将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平台出售给企业用于它们自己的培训课程以及赞助和学费等,但如果要交费,即便是收取一点点象征性的费用,也势必会带来学生参与兴趣的急剧下降,[11]那么“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将失去“开放”的意义。

四、MOOCs背景下我国高等教育

教学模式的变革与创新

(一)积极开发国内MOOCs课程,强化与国际MOOCs平台的合作

MOOCs是全球顶尖大学主动迎接信息技术所催生的教育革命而采取的联合行动。然而,受思想观念、体制机制、传统文化等许多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中国高等教育在资源共享方面取得的成效和进展仍相当有限。因此,应从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现实和未来中反思大学的责任和使命,在网络新时空中实现大学精神的回归。首先,政府应通过行政手段积极推动国内大学和相关部门参与MOOCs课程的开发与建设,完善课程评价体制机制,创建国内跨校MOOCs联盟,积极培育MOOCs课程开发和供应主体,营造支持学习者个性化学习的网络环境并创造相应的教学支持服务体系,为国内MOOCs课程的创造性开发、管理、运行创造条件;其次,国内大学应立足自身的优势和条件,在全面评估的基础上逐步建设和开放MOOCs课程资源。当前,应有选择性地开发和建设一批基础扎实、内容成熟、特色突出、积淀深厚的课程;再次,应加强课程开发团队建设,创建由同行优秀教授及其助手、高水平网络课程设计专家、学习评价专家、信息技术与人工智能专家、课程运营管理人才等组成的高水平网络课程开发团队;第四,应进一步解放思想,全面深化教育改革,扩大高等教育对外开放,打破大学之间的孤立和封闭状态,营造信息时代和谐共赢的大学新文化。应以网络课程的开发建设为纽带,积极推动国内大学之间以及国内大学与国外名牌大学之间在MOOCs课程建设中的联合与协作,加强与国际MOOCs平台的合作,实现MOOCs课程的开放和共享。网络课程资源只有冲破大学之间的藩篱和高等教育传统体制的束缚,才能在共建共享中实现网络课程的创新发展,推动信息时代大学全方位和深层次的变革。

(二)充分发挥大学传统教学和MOOCs教学的优势,推动大学教学模式变革

从发展趋势分析,全球任何一所大学都将不可避免地面临MOOCs教学的巨大冲击和挑战,高等教育变革的浪潮已势不可挡。但必须清醒地认识到,MOOCs的发展并非预示大学终将消失,而是大学必须对其传统的教学模式进行深刻的反思、检讨和变革,终结其传统固化的教学模式。一方面,传统大学研究型教学中教授独有知识和技能的传授不可能由其他方式替代;另一方面,大学人文精神作为大学的灵魂,在大学生人文素质教育和人文精神培育方面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无论MOOCs如何发展,也无法取代传统大学的人文教育功能。因此,应充分发挥大学传统教学和MOOCs教学的优势,积极推动大学教育教学与管理模式的变革创新。第一,积极探索MOOCs与大学传统教学结合的模式与途径,推动“网络开放课程+本地大学教授面对面授课”相结合的混合学习模式的发展、完善和应用,促进传统高等教育范式向混合学习模式转变。已有的实践证明,混合学习模式是一种当今大多数学生喜爱的学习模式。MOOCs从少数人喜欢的网上学习方式变为大多数喜欢的混合式的教学方式,奠定了MOOCs进入主流高等教育市场的教学模式基础,这是MOOCs 革命的真正意义;[12]第二,大学教育者应主动转变角色,在其研究领域为MOOCs学习者提供指导和帮助,通过多种形式和途径履行课程导师和学习向导的职责;第三,应通过师生交流讨论、问题解答和共同开展研究项目等形式,积极推广研究型教学。国内已有学者敏感地意识到,研究型课程在MOOCs革命中必将有大的发展。[13]

(三)创新学习评价理论与方法,推进MOOCs课程认证体系建设

在传统大学的教学管理体制下,大学教学按照学科专业的教学计划严格执行,学生修满规定课程的学分便可获得学位。但在目前,MOOCs课程的母体大学大多没有给修完MOOCs课程的学习者提供任何课程认证,也尚未建立MOOCs课程的认证机构,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MOOCs课程学习者的信心及MOOCs未来的发展。因此,应在创新学习评价模式的基礎上,积极推进MOOCs课程认证体系建设。在学习评价理论与方法的创新方面,一是要超越传统教学基于死记硬背的考试评价模式,构建适应大规模网络开放课程的智能化、个性化学习评价理论、方法与技术,通过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当代信息技术的引入和应用,解决MOOCs庞大的学生规模带来的学习评价问题;二是要更新评价理念,通过评价内容、形式、方法的变革创新,全面评价学生对所学知识的理解记忆和对所学知识的创造性应用,使学生从消极的“被评价者”转变为主动的“评价参与者”,变“消费式学习”为“创造式学习”,从而激发学习者持久的学习动力。在MOOCs课程认证体系建设方面,应通过深化MOOCs平台与大学的合作、成立MOOCs平台联合会和建立MOOCs平台认证机构等多种途径,获得大学对MOOCs课程及学习评价的认可,使学生通过选修大学认可的MOOCs课程而得到学分并将学分用于学籍所在大学学位的获取。

正在席卷全球的新一代网络开放课程潮流,是一场极其深刻的教育创新、学习革命和文化变革。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将推动大学课程体系和学习方式步入信息时代,迫使大学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与使命,重塑开放包容的大学精神与文化,必将对传统大学改进教学和创新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也将为整个高等教育的发展指明前进的方向。处在高等教育变革的十字路口,国内大学应在深刻反思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现状及所面临的突出问题的基础上,清醒认识“拥抱”MOOCs 课程对提升我国高等教育水平的价值和意义。特别是对于中国名牌大学而言,更应以长远的战略眼光和宽广的胸怀,在建设和开放本校优秀网络课程的同时,积极引领国内跨校网络课程联盟的发展,推动国内大学与世界同步变革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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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焦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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