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资源保护论文

2022-04-16

摘要:说明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类型及特点,以贵州为例,分析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保护现状及存在的问题的基础上,探讨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保护对策。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旅游资源保护论文(精选3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旅游资源保护论文 篇1:

甘南州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认知、意愿及行为响应调查分析

摘要:通过实地调查,对甘肃省甘南州迭部扎尕那和夏河博拉乡8个村的牧民进行了“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及行为响应”调查研究。结果表明,虽然两县同处甘肃省甘南州,但在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认知、意愿及行为响应上,仍存在明显差异。意愿方面,迭部扎尕那牧民积极性更高,也更愿意主动去保护旅游资源;行为方面,两地牧民虽均有保护旅游资源的行为,但均缺乏多样化的保护方式,相较之下,迭部扎尕那牧民参与方式相对多样。同时,制约两县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的主要因素有:奖罚制度,思想观念等。

关键词:甘南州;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及行为响应;地区差异

甘南藏族自治州是中国十个藏族自治州之一,位于中国甘肃省西南部,地处青藏高原东北边缘,南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相连,西南则与青海接壤。自2015年以来,甘南州提出全员打造全域旅游示范区的口号,并将其付诸行动。随后,经过甘南人民不懈努力,如今的甘南,城乡面貌已有所改观,各方的游客也蜂拥而至,然而城乡环境综合治理与保护仍是一项发展之计,改革之策。如何保护现有“大生态、大环境、大旅游”又是一项严峻的考验,基于该问题的研究兴趣,在实地调查基础上,分析甘南州内部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差异,以期为当地旅游资源保护的发展提供帮助。

一、样本及样本特征

为了了解甘南州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认知,意愿及行为响应,分析其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影响因素,特此开展此次调研。本次调研时间为2018年8月6日至8月16日,调研地点为甘南州迭部扎尕那地区及夏河博拉乡地区,分别选取8个村进行问卷调研和深度访谈。本次调研共发放问卷240份,收回问卷237份,其中有效问卷200份,有效率为83%。

本次调查的内容主要包括牧民基本情况、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认知、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响应及影响因素等四个方面。

在此次调研的两个区域中,夏河博拉乡的男性占比高于迭部扎尕那。两地区的女性占比均低于男性。

从民族比例来看,两地均主要是藏族,其中迭部扎尕那藏族达78%,而夏河博拉乡则94%为藏族。

从年龄结构来看,两地区17~36岁的牧民所占比重均最大,比重最小的是56岁及以上的牧民,说明两地区老年人较少,劳动力相对丰富。

从文化程度来看,由于迭部扎尕那近年旅游业的相对发展使得其经济发展水平较为发达,当地牧民的文化观念相对较强,使得当地牧民对子女教育也越来越重视;而夏河博拉乡相对来说地理环境比较闭塞,当地牧民对外界接触少,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较小,所以受教育程度也普便偏低。

从两地牧民主要收入来源来看,迭部扎尕那有13%的牧民最主要收入来源是牧家乐(包括旅游民宿,酒店,餐饮等),其次23%为放牧;而夏河博拉乡则有58%的牧民最主要收入来源为放牧,其次占24%的牧民以打工为主。主要收入来源的不同,决定了牧民保护旅游资源的目的不同。迭部扎尕那相对于夏河博拉乡,以旅游服务业为主导产业,而夏河博拉乡则以传统农牧业为主。因此,在对旅游资源保护的目的上,迭部扎尕那牧民认为最重要的是提高收入,而夏河博拉乡大多牧民认为最主要的目的则是放牧需要。

图1为两地区放牧数量的对比图,迭部扎尕那所选取的景区及周围,近2/3以上牧民现无放牧数,原因主要是,随着近几年当地旅游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牧民卖掉自己所有的牧畜,用来打造游客所需的旅游产品,如酒店、民宿、餐馆等。其次是因为扎尕那的地形、地势、气候等自然因素的制约,不适宜放牧。反而夏河博拉乡的自然地理环境较适合放牧,再加之夏河博拉乡旅游业欠发达,决定了夏河博拉乡以牧业为主导产业。

二、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认知

由表3可分析得出,两地区在保护旅游资源活动参与上并无明显差异,两地区均有90%左右的牧民,了解并参与过全域旅游无垃圾该项活动,对除此之外的其他相关活动均不了解。原因在于甘南州政府于2015年在甘南州全州范围内推广实施全域旅游无垃圾活动。因此,甘南州迭部扎尕那和夏河博拉乡地区大部分牧民对于全域旅游无垃圾活动的了解程度较高,而对于其他旅游资源保护的相关活动了解较少,所以,政府应该多开展类似活动,加大宣传力度,让更多牧民知道保护旅游资源的重要性,并且广泛参与。

由表3分析得出,迭部扎尕那牧民中有87%的牧民对相关法律了解一般,夏河博拉乡牧民则有65%的牧民对相关法律了解一般, 总体来说,两地区牧民均较为缺乏旅游资源保护相关法律知识,因此,当地政府应加大法律教育宣传,可通过发放法律手册,入户宣传,举办法律知识活动等途径的开展,使得旅游资源保护的法律意识深入人心。

由表3可分析得出,两区域牧民眼中保护旅游资源的作用。迭部扎尕那地区有39%牧民认为其最大作用在于获取更多经济利益。而夏河博拉乡牧民中有69%的人认为其最大作用在于美化家园。总体来说,保护旅游资源对于当地牧民的长远发展有重要意义,因此,无论是当地政府还是牧民都应该重视保护旅游资源的这一举措,因为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由表3可分析得出,迭部扎尕那地区近一半牧民认为保护旅游资源最大受益者是外来游客,而牧民自身和当地非牧民则受益较小。夏河博拉乡地区则有56%的牧民认为,保护旅游资源最大受益者是牧民自身,而外来游客和当地非牧民则受益较小。

保护旅游资源是当地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举措,它不仅能够给当地牧民和游客带来收益,对于整个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的发展也具有重大意义。

三、牧民参与旅游保护的意愿、行为响应及影响因素

(一)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

调查结果显示,迭部扎尕那牧民中有31%了解过当地旅游资源存在的问题,而夏河博拉乡中高达73%的牧民了解过当地旅游资源存在的问题。旅游资源为两地带来的经济效益不同,两地的牧民对旅游资源保护的关注度不同。由于迭部扎尕那地区的旅游资源开发的力度较大,并且为当地带来的经济效益非常显著,所以迭部扎尕那的牧民对旅游资源的保护力度较大;夏河博拉乡地区因为地形、地势、气候等自然因素的制约,旅游开发力度不大,给当地带来的经济效益较低,所以当地只有三成的牧民關注旅游资源的保护情况。两地区的数据显示,经济因素是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其次自然条件的影响也比较大。

(二)牧民参与旅游的保护行为响应

在设计“参与保护旅游资源的方式”问题上,调查问卷中设置了捡垃圾、减少放牧数量、轮休放牧、其他等选项。具体调查如图2所示。

根据调查可知,迭部扎尕那和夏河博拉乡两地参与旅游资源的方式多种多样,但两地区选择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方式大都以牧民自愿捡垃圾为主,而夏河博拉乡以放牧为主,有少数牧民选择减少放牧数量来参与旅游资源的保护。

(三)牧民参与旅游资源的影响因素

1. 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阻碍

根据图3所知,在迭部扎尕那,牧民认为参与保护旅游资源的最大阻碍是奖补机制不完善,其次是由于其他因素和自身观念的影响;在夏河博拉乡,牧民认为由于受他人行为影响而去保护旅游资源的牧民较多,由于自身观念受限和其他的影响因素次之。当地政府应该完善奖补机制,通过各种奖励来激励牧民参与旅游资源的保护,从被动的参与逐渐的变化为自主的去保护旅游资源。

2. 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时考虑的因素

迭部扎尕那和夏河博拉乡牧民保护旅游资源时,考虑因素居前三位的分别是经济效益,美化家园和造福后代。说明经济效益即预期收益和美化家园,始终是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重要因素,而迭部扎尕那牧民更注重考虑经济效益,夏河乡牧民则更注重考虑保护环境,美化家园。

四、结论

(一)认知方面

夏河博拉乡牧民对草原的关注度高于迭部扎尕那,夏河博拉乡的放牧范围更广,而迭部扎尕那地区旅游业发展更快,牧民更多的关注于旅游发展,对牧业关注度较低。迭部扎尕那牧民在相关法律的了解方面高于夏河博拉乡牧民,是因为迭部扎尕那当地政府的宣传力度较大,牧民参与积极性较高。在相关活动方面,两地对于全域旅游无垃圾活动参与度较高,对于其他活动了解较少,保护旅游资源的活动方式单一。迭部扎尕那牧民保护旅游资源的主要作用在于经济利益和造福后代方面,而夏河博拉乡牧民认为其作用主要在于美化家园和经济利益方面;迭部扎尕那牧民认为保护旅游资源的最大收益者是外来游客,夏河博拉乡认为最大收益者是牧民自身。

(二)意愿、行为响应及影响因素方面

两地区牧民对参与旅游资源的意愿、行為响应及影响因素方面差异明显。迭部扎尕那牧民参与积极性相对较高,参与目的主要以提高收入为主;而夏河博拉乡牧民主要参与目的为保护放牧环境。在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方式上,两地牧民有共同的特征,均以捡垃圾为主。此外,夏河博拉乡牧民则采取轮休放牧,减少放牧数量方式保护旅游资源。在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阻碍方面,迭部扎尕那绝大多数牧民认为奖补机制不完善是第一因素,而夏河博拉乡绝大多数牧民则认为他人的影响排在第一位。在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因素方面,迭部扎尕那牧民认为经济效益是第一因素,而夏河博拉乡牧民则认为是保护牧区环境,美化家园。同时,两县牧民均认为造福后代的环境可持续发展,也是影响其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重要因素之一。

参考文献:

[1]林峰.全域旅游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提升路径[N].中国旅游报,2017(03).

[2]凌常荣.旅游目的地开发与管理[M].经济管理出版社,2013.

[3]张建春.生态环境保护与旅游资源开发[M].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

[4]吕志祥,刘嘉尧.高原藏区生态法治基本原则新探——基于藏族传统生态文明的视角[J].西藏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2).

[5]吴玉虎.天然草场网围栏建设应因地制宜[J].中国草地,2005(02).

作者:苏清兰 杨清 王武军 李金亮 张婵婵 章瑾

旅游资源保护论文 篇2:

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保护研究

摘 要:说明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类型及特点,以贵州为例,分析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保护现状及存在的问题的基础上,探讨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保护对策。

关键词:民族建筑文化;资源保护;贵州

一、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类型

根据旅游资源的国家标准分类体系,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基本类型包括:古城镇,如贵州青岩古镇、镇远古镇。宗教与祭祀活动场所,如贵阳仙人洞、镇远青龙洞、施秉云台山。景观建筑,如贵阳花溪夜郎谷。传统与乡土建筑,如贵州镇宁滑石哨、镇山布依族村寨、屯堡建筑群。名人故居,如王阳明玩易窝和修文阳明洞。悬棺葬、洞葬、岩墓葬,如荔波瑶麓洞葬、花溪高坡洞葬。古桥,如湘黔道上的高镜桥、惠政桥、川黔道上的丰乐桥,以及荔波漳江风景区内的小七孔桥。水库,如清镇红枫湖、黔西东峰湖、兴义万峰湖。

二、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基本特征

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具有分布广、规模大、类型多样,与民族自然风光有机的融合在一起。

1.分布广、规模大。就贵州全境来说,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都有少数民族聚居的村寨,可谓分布广、规模大。在各民族的历史发展中,都创造了属于本民族的建筑风格,体现了本民族独有的民族特色,这其中大部分都可以被旅游业所利用。

2.类型多样。从旅游资源的国家标准分类体系中可以发现,遗址遗迹、旅游商品、人文活动这些主类的亚类都分别只有2类、1类、3类,其基本类型及代表景观更是没有民族建筑旅游资源的类型丰富。这些丰富的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基本在贵州就可以找到及基本类型和代表景观。

3.组合好。民族建筑与自然环境相互融合,互相映衬。如施秉的云台山与宗教建筑文化的相融合;以花溪公园为核心的自然山水与花溪夜郎谷民族建筑文化的组合;黄果树瀑布群和镇宁滑石哨、镇山布依族村寨、屯堡建筑群的组合。

三、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保护存在的问题

1.对民族建筑文化缺乏认识。民族建筑不仅满足人们的各种使用要求,更具备了某种精神属性,它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文化、艺术、政治思想等。民族建筑能体现出不同时代该民族的文化精神与审美意识,因此,建筑被称为“空间化的社会生活,凝固化的历史文化,物质化的精神载体”。现在,由于对民族建筑文化的内涵缺乏认识,所以人们也就忽视了对民族建筑文化的保护。如有些村寨在对民族建筑进行维修时,急于求成,大量运用现代工艺和材料,使得这些民族建筑不伦不类,既发挥不了民族建筑的功能,也丧失了民族建筑文化的内涵,结果使旅游者大失所望。

2.对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缺乏保护。旅游资源的开发难免会使民族建筑的原始状态发生某种变化。在这个意义上,对资源的开发本身就意味着某种程度的“破坏”,但是,发展旅游业必须对旅游资源进行开发,在此完全有可能通过周密的规划和完善的设计将发生危害的可能性减至最小。保护是科学开发必须遵循的原则,也是合理利用旅游资源的基础。民族建筑是用木材作原料建造的,不像现代砖混或钢筋建造的房屋,很容易受到人为和自然的破坏,所以对它的保护就应该更加重视。目前,旅游业快速发展,不同程度的都对民族建筑形成了破坏,而对民族建筑的保护都比较滞后,一般都是在旅游发展获得了经济利益时,才发现民族建筑再不保护可能就会倒塌了。

3.对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缺乏管理。目前,一些有名气的,知名的民族建筑已经都到了有效的保护,而其他一些还不为人知的民族村寨或民族建筑则无人问津。贵州省安顺市云峰屯得到了较好的保护,而其他的屯堡村寨里的民族建筑则很多都损坏了。根据笔者的了解,当地的管理者对民族建筑的保护意识都缺乏,很多具有特色的民居没有得到及时的修缮,有的古镇为了发展旅游业,打破了原有的民族建筑格局和风格,新建的现代建筑和当地民族氛围及不协调,周边的生态环境也遭到了破坏。

四、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的保护对策

1.普及民族建筑文化知识,加强民族建筑文化的价值认同。普及民族建筑文化知识,对保护民族建筑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开展培训班,开展对民族建筑知识的培训学习。培训内容主要包括建筑的外观认识、社会价值、文化内涵、美学特征等。其次,加强对民族建筑重要性的宣传。通过一些有效的手段和形式,告诉村民或是旅游者民族建筑的重要性。最后,请相关专家介绍一些简单的民族建筑保护的基本知识和方法,这样可以让一些小的破损早发现,及时解决。

2.在保护的前提下对民族建筑进行合理利用。随着乡村旅游的深入发展,民族建筑旅游资源不可避免的会纳入到旅游业的开发利用当中,对民族建筑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也不失为对它进行保护和传承的办法。对民族建筑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应当遵循保护为主,开发为辅的原则,只有遵循这样的开发利用原则,才可以避免对民族建筑造成毁灭性的破坏,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这样对生态环境也是一种保护。

3.制订和完善乡村规划和文化保护相关条例。贵州在制定民族文化保护条例方面还是比较滞后的,相邻省份,很多都制定得有保护民族文化的法律法规。而贵州省在2002年制定了《贵州省民族民间文化保护条例》,其他相关的法律就没有了。另外的和民族文化保护有关的条例或法规就基本没有了,这种法制环境是和贵州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不相适应的,也不利于贵州旅游业的有序发展,所以应该尽快加强相关条例法规的制定,以保证贵州省旅游业的健康发展。对已制定的条例应该根据时代的发展进行完善。同时我们应该在《贵州省民族民间文化保护条例》中规定民族建筑文化保护的具体条款,将保护优秀的民族建筑文化工作也纳入到法制的轨道上。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http://www.cnta.gov.cn/22-zcfg/

lvbz/zyfl/zyfl.htm.

[2]中国旅游文化.第三版.潘宝明编著.中国旅游出版社.2010年8月.

作者:邓映红

旅游资源保护论文 篇3:

甘南州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与行为调查研究

摘 要:根据保护旅游资源过程中牧民的参与意愿与参与行为表现,以甘南州两县八村牧民的问卷调查数据为基础,采用计量经济学方法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及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牧民是否愿意為保护旅游资源而付出一定费用”“是否有相应的规章制度”“亲朋好友是否有相关行为”与共同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呈正相关;“牧民是否了解相关法律”“政府支持力度”均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行为产生显著影响;牧民的性别、受教育水平均对参与行为无显著影响;牧民年龄、受教育水平、月均收入、家庭人口数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产生显著影响。

关键词:旅游资源;意愿;行为;影响因素;Logistic模型

引言

旅游资源大多是自然及人类文化遗留下来的珍贵遗产,不但具有易受破坏的脆弱性,而且还具有难以恢复的不可再生特点。而旅游资源又是旅游业发展的基础,因此,保护旅游资源就成了保护自然、文化及旅游业的关键问题。在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政府工作报告也明确提到,要发展壮大旅游业的同时,加强生态系统的保护及修复,因此,如何保护现有旅游资源,使其发挥更大的生态、社会、经济效益,也成为甘南州所面临的一大难题。甘南州“十三五”生态保护与建设规则的通知中也提到,甘南州将坚持举生态牌、谋生态策、走生态路、吃生态饭的发展思路,全力实施“生态全州”战略,扎实推进“生态甘南”。本研究重点关注甘南州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驱动力,通过当地牧民对旅游资源的保护现状,深入了解当地人的自然观、价值观、地方性知识等在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过程中的影响意义。

一、样本及样本特征

为了了解甘南州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及行为、分析其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影响因素,特此开展此次调研,时间为2018年8月6—16日,调研地点为甘南州迭部县及夏河县地区。本次调研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在两个样本县中根据各地村镇个数按比例确定问卷分发数量。共计8个村,发放问卷240份,收回问卷237份,其中有效问卷200份,有效率为83%(见表1)。

本次调研所涉及的变量包括甘南州牧民对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意愿与行为。借鉴相关研究,本文设计10个观测变量(见表2)。

二、实证模型及变量设定

(一)实证模型

(二)变量设定

本文主要选择牧民个体特征变量、行为态度变量、主观规范变量、知觉行为控制变量来考察,模型变量及统计性描述(见表3)。

由表3中被解释变量的均值来看,当地牧民有较高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但实际拥有有参与行为的牧民却不足一半。可见,参与意愿与行为存在相背离的现象。在第一组解释变量行为态度方面,有近4/5的牧民参与过旅游资源保护的相关活动,且绝大多数牧民认为保护旅游资源最大受益者为外来游客,这与当地州政府于2015年开始实施的“全域旅游无垃圾”项目紧密相关。在第二组主观规范变量方面,当地村落中有2/3以上制定有明确的关于旅游资源保护的规章制度。同时,牧民身边的人对于参与当地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也较为积极。可见,不论是相关组织,还是个人,对当地的旅游资源都较为重视。在第三组知觉行为规范变量方面,当地牧民普遍对于旅游资源保护相关知识,相关法律较为欠缺,获取信息途径较为单一。第四组变量为牧民个体特征,在此次研究中,所选择调研的牧民男女比例约为1∶1,平均年龄约为37岁,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牧民平均家庭人口数约为6人。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实证结果

本文运用Stata15.1统计软件对实证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将所有变量引入回归方程,对回归系数进行显著性检验,结果(见表4)。

(二)结果分析

1.牧民个体特征变量对其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和行为的影响:第一,牧民的性别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与行为均无显著性影响。第二,牧民的年龄对其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呈负相关关系,即牧民年龄越小,分类意愿就越高。但在实际的参与行为中,牧民年龄与其参与行为却呈正相关关系,即年龄越大,牧民参与保护旅游资源的行为越明显。原因可能在于年龄偏小的牧民在其生活及学习中,多有受到来自外界的一些教育及宣传,如学校、寺院等地,其对环境、对当地旅游资源保护意愿更为强烈。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年龄偏小的牧民身体素质相对较弱,加之当地政府对牧民的参与行为又有强制要求,所以,牧民中年龄偏大的青壮年人的参与行为更显著。第三,受教育水平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无显著影响,但高中学历的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在0.1的显著性水平下,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说明,随着牧民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可能对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越明显。随着牧民教育水平的提高,其对当地旅游资源的价值认识更为加深,因而其保护行为也愈为明显。第四,牧民的月均收入对其参与意愿及参与行为均呈正相关关系。通常情况下,保护旅游资源带来的经济效益与牧民的参与意愿与行为呈正相关。因此,牧民对其参与意愿与行为具有积极性。第五,家庭人口数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呈相关关系,家庭人口数越多,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就越强,但这一因素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无显著影响。家庭人口数越多,表示该家庭经济压力越大,加之甘南州牧民收入形式较为单一,其收入来源主要是近年发展较为迅速的旅游业。因此,依托旅游业生存的牧民人口越多,对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就越强烈。但是,牧民家庭人口数的增加又主要是老人和小孩的增加,能够参与到旅游资源保护行为中的人数相较无明显变化。因此,家庭人口数对其参与行为无显著影响。

2.行為态度变量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和行为的影响。牧民的行为态度对其分类意愿具有显著影响,其中“是否愿意为保护旅游资源而付出一定的费用”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呈正向影响,且愿意为保护旅游资源付费的牧民的参与意愿高于不愿意付费的牧民参与意愿。如果牧民认为不保护旅游资源会对其日常生产生活产生影响,那么他就有较大的意愿参与到保护旅游资源的过程中,这其中就包括有提供资金支持等。这也表明,如果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活动会对牧民的生产生活带来积极影响,那么牧民的参与意愿及行为均较高,甚至不惜付出自身的财力物力。因为牧民认为,相较于保护旅游资源之后自身所得到的,自身所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是微不足道的,具有“经济人”思想。

3.主观规范变量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和行为的影响。“是否有相应的规章制度”与“亲朋好友是否有相关行为”分别在0.05和0.01的显著性水平下,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呈正向影响。回归结果表明,如果该村有较为精细的关于保护旅游资源的规章制度,则牧民的参与意愿就越高。同时,如果牧民身边的人参与程度越高,那么牧民自己的参与意愿也会越高。大多数牧民存在一定的惰性和从众心理,因此需要当地制定自己特色的规章制度,从某种程度上硬性要求牧民提高参与度。此外,营造一种全民参与的氛围,更加调动当地牧民参与积极性。

4.知觉行为控制变量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和行为的影响:首先,“牧民是否了解相关法律”对保护旅游资源的意愿和行为具有一致性的影响。牧民对相关法律的了解程度越高,其参与意愿和行为概率就越高。牧民的参与意愿和行为分别在0.05和0.01的显著性水平下,与是否了解相关法律呈正相关。了解相关法律及知识是参与旅游资源保护行为的前提,对相关法律及知识掌握的越多,则其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就越明显。掌握相关法律及知识越多,从某种程度上讲,牧民的受教育水平就越高,则牧民对保护旅游资源这一行为的认识就越深,从而保护行为越明显。其次,“政府的支持力度”对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愿无显著影响,但对牧民的参与行为有显著影响。“政府的支持力度”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下,与牧民的参与行为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政府支持力度越大,当地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行为越明显。政府采取多种途径支持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如给予一定的财政补助,加强牧区环保基础设施建设等,则牧民在一定程度上能或多或少得到保护旅游资源所带来的利益,因此也更愿意参与到保护当地旅游资源的行动中去。

5.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意愿对其参与行为的影响。牧民的参与意愿与参与行为在0.1的显著性水平下呈正相关关系,与没有参与意愿的牧民相比,有参与意愿的牧民产生保护旅游资源的行为概率提高了37.9%,参与意愿是参与行为的基础,当牧民无参与意愿,不会产生参与行为;同时,参与意愿也会受到其他因素影响,并不一定会产生参与行为。因此,参与意愿是参与行为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三)结论及建议

上述结果说明,在当前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过程中,存在牧民参与意愿与行为相背离的情况。较大概率的参与行为是由于外界因素的推动,如政府的支持、他人的影响等等,而非牧民自身的参与。为了促进牧民参与意愿更好地向参与行为的转变,应从以下方面着手。首先,加大对牧民的宣传教育力度,提高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意识。通过电视、报纸、网络、广播、宣传册等多种形式加大对旅游资源保护相关活动的宣传和教育,提高牧民对保护旅游资源的参与度,培养牧民保护旅游资源的价值观和责任感,从而较为长远地刺激牧民的参与行为。其次,完善相应的规章制度及法律建设,形成旅游资源保护的长效机制。同时,政府加大支持力度,加大资金投入,与牧民共同参与其中,共同承担责任,提高社会责任感,共建“两型”美好社会。最后,加强牧区基础设施建设,为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行为提供便利。综合考虑人口规模、住宅分布、家畜数量等等,定点配套基础设施,提高牧民参与旅游资源保护的自主性与便捷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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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田万慧,陈润羊.甘肃省农村居民环境意识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年龄、性别、文化水平群体的分析[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3,(5).

[3]  李建华.基于生态承载力的森林旅游资源可持续经营研究[D].长沙:中南林业科技大学,2006.

[4]  邓涛,毛焱,梁斌.居民参与历史文化名镇保护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来自湖北省新店镇的调查数据[J].资源开发与市场,2018,(11).

[5]  廖娟.少数民族旅游地居民地方依恋与旅游开发研究——以云南大理为例[J].中国商贸,2018,(33).

Key words:tourism resources;wish;action;influence factors;Logistic

作者:苏清兰 杨清 杜月红 李娇 李金亮 王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