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2024-04-19

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通用8篇)

篇1: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小径分岔的花园》

文题解读

从题目上看,读者会认为《小径分岔的花园》里的“花园”是建筑意义上的东西。它在工艺设计上有独到的曲径通幽之处。但事实上,这是作者给我们设置的一座迷宫,一座象征着时间的迷宫,而迷宫正是博尔赫斯心爱的主题。他不断地为读者编织一个又一个精巧、诡异、无尽的迷宫。这是关于自我、空间、时间的困惑——我们的生命如何与这些概念发生联系并受到制约,以及制约能否解除。博尔赫斯并未对此下过判断,只是通过文学幻象,从意识形态上获得自由,释放了人生的所有可能。

走近作者

豪•路•博尔赫斯(1899—1986),阿根廷当代最具世界声誉的小说家和诗人,魔幻现实主义的大师。他从小接触了大量的欧美文学名著。20世纪代初,革新了阿根廷的诗歌。他的短篇小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20世纪50年代,随着视力的恶化,他渐渐地需要以记忆与口述来完成作品,并进入诗歌与散文诗的创作。到了老年,他仍然以惊人的毅力进行着创作,完成了两部小说集。给博尔赫斯带来世界性声誉的是他的散文和小说。

背景纵览

博尔赫斯青壮年时期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但并未亲历战争的残酷,同时也见证了20世纪人类在科学、哲学、心理学等方面取得的突飞猛进的成果。他几乎精通所有最重要的西方语言,使他可以毫无障碍地阅读原文。他涉猎的领域几乎无所不包,希腊文学、希伯来文学、北欧文学、中世纪哲学、东方佛教道教典籍、巫术星相等,庞大驳杂的信息量,使他具有超于常人深度广度的视野,并从中提炼出自己对于宇宙、生命本质的理解,最终通过“迷宫”这个意象,拓展了文学更大的可能性。

字词梳理

1.字音

滂沱(pāng tuó)      病恹恹(yān)      阒无一人(qù)

2.多音字

3.形近字

篇2: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故宫紫禁城和西直门是北京最有名的两样东西。故宫为历史沉淀,体现了北京的沧桑以及建筑学的宏大。而后者则通过网络传名全国,体现了建筑学的高度,所谓高度并不是说它的尺寸,而是它的地位。

我想西直门立交桥的设计者一定是博尔赫斯的拥趸——博大爷流行于80年代,时间上吻合假设——对于中国情结很深的《小径分岔的花园》迷恋非常。所以此人建设了一座似乎拥有无限结构,充满未知性的桥梁,来展现文学之力。的确,以创作的角度讲,这是一座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桥,但以北京的.哥的角度讲,就应该把设计师吊在立交桥高处的一角,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设计的这叫什么东西。

当然,西直门立交桥并不丑恶,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讨厌他。在这个网络时代,它成了大众将北京娱乐化的工具,作为这方面的符号,这家伙干的不错。

故宫是给外人看的,北京土著基本没有会花上进百元的钞票去里面观光,那根本不值(北京小资不在此列,她们会在故宫里的星巴克溜溜泡一天),故宫在北京人的印象里并不以物质形式存在,它是许多故事、许多传说以及至今混迹在故宫墙壁上的妖魔鬼怪,它是一种念想儿,所以故宫本身是9999间房屋组成的建筑群还是半间茅厕,都一样,它就是真正的北京符号。

我要说,故宫和立交桥以及长城等等建筑物,只是北京符号的一部分,属于可以看的“标志性”。北京的另一层面则是可以体验的,这里风沙大、黑人多。

北京气候问题不需要说明,黑人并不是单纯的指美、非黑色人种同胞,而是说黑户多,外国人、各地游览者、来京工作者都算。据说现在黑户人数已经大大超过土著,“哎呦我靠快来看这有一北京人!”的感叹越来越多。

在风沙漫天,空气干燥的下午,你来到王府井步行街,希奇古怪的人们从你身边走过,有道士、有和尚、有老外、有hip青年也有板儿爷,他们走在街上,走在寂静里,而阴……一会排成个一字,一会排成个人字,内酷到家。

北京的符号?这跟细节无关,它只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的个人信仰,如果你在胡同里找位北京爷们问问他,北京的符号是什么?那么它可能是驴打滚、公共厕所、东来顺、三里屯、簋街、******、老舍茶馆、京门相声。

篇3: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关键词:“元小说”,后现代,博尔赫斯,时空问题

后现代主义小说主要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的一种主要文学潮流。是西方社会进入后工业化时代的产物。它出现在20世纪50至60年代,70,80年代达到鼎盛,之后渐渐分化、消解。后现代主义直到今天仍然活跃在文坛,是继续发展的文学流派。它没有流派清晰的概念,却包括许多不同的文学流派,如荒诞派戏剧、新小说、垮掉的一代、元小说和魔幻现实主义等等。

“元小说”是关于“小说的小说”,即“通过文学文本对其自身本质和小说地位的探讨”。 这类小说主要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后的英、法、美和阿根廷等国家。元小说的特征在于,它对小说本身的消解,不断地在虚构和批评之间游离,将读者的批评视角和小说融为一体,打破了文学作品和文学评论之间的界限,从而使作品本身也具有文学评论的功能。充分运用元小说的重要技巧,即文本中套文本。虚构故事中的行为形成一个故事,形成小说本身的故事结构,使得故事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后现代小说中这种对小说本身的质疑、解构,打破文体界限,破坏叙述视角,和没有意义的语言游戏中,更重要与之前文学不同的是在时空观上的差异。现代主义作家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岔的花园》是元小说的代表作品,故事的主人公彭熙是一名德国间谍,但是拥有中国的国籍。他准备通过刺杀汉学家斯蒂芬 • 艾伯特使刺杀案上报纸,从而向德国方面报告准备轰击昂克莱的英国炮队所在地名称。故事的情节线索像一篇简单的侦探小说,没有塑造鲜明的人物性格,故事发生的地点和时间都模糊不清。但却是这个故事中,采用故事套故事的解构,在文本中体现了时间问题。

主人公的曾祖父曾说他生前用一生的时间建造了一个迷宫,后人并没有找到任何实体的迷宫,只看到他留下一本杂乱无章的小说。研究者发现在作者的书信中:“我将小径分岔的花园留诸若干后世(并非所有后世)”。 这个迷宫就是他构建的小说。小说中主人公会面临不同的选择,然后将每种选择实践一遍,这样不同的选择展现出不同的故事时间,每种故事结局是另一种故事的起点。在这个层面上,博尔赫斯展现了《小径分岔的花园》小说中叙述写作的分岔, 又不忘自己叙述的时间问题。

“小径分岔的花园”是一个迷人的谜语,所要追寻的是 “时间”。小说中“您的祖先和牛顿、叔本华不同的地方是他认为时间没有同一性和绝对性。他认为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即将被杀的艾伯特告诉彭熙:“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并不存在;在某些时间,有你而没有我;在另一些时间,有我而没有你;再有一些时间, 你我都存在。目前这个时刻,偶然的机会使您光临舍间;在另一个时刻,您穿过花园,发现我已死去;再在另一个时刻, 我说着目前所说的话,不过我是个错误,是个幽灵。”

这段主人公之间的对话,成为了艾伯特对自己将要被杀的预言,又是博尔赫斯对时间的终极思考。当时间消失,无数的结局指向无数时间的可能,时间本身成为一张复杂的网,如同一张蜘蛛网,各种时间交织连结,交错,或在一定的故事中交叉、联系,形成了无限的循环。

在这篇小说中,体现了博尔赫斯的时间循环论、时间的相对性、和时空的多元化等等相结合。将文本套文本的方式运用其中,其叙述的不同层次,即作为侦探小说的框架、另一个时空的小说迷宫和作者文章的时间交替这三个层面巧妙的表现了后现代主义小说中时空的消解。这是博尔赫斯小说中时间形态最为复杂的一个。

值得一提的还有《小径分岔的花园》这本小说集的序言, 出自博尔赫斯本人。但是却在序言中写上了“代序”,再往下看,作者给自己在将来的百科全书上写下了词条,解释逝去的作家博尔赫斯,这不可以不说是大胆的,元小说作者既是文本的叙述者,也是故事的主人公,更是作者本人的代言。 读者分不清哪个是小说,哪个又是作者对作品的批评。这种自由出入于作品之中,时而对主人公进行描写,时而对作品的人物发表评论,这已经混淆了作者和主人公的身份。对自身的虚构性有着清醒的认识,因而常将批评视角融入文本中,混淆了文学,文学批评和批评对象之间的区别,使得作品本身也具有批评的属性。

篇4:小径分岔的花园:翟倞个展

艺术家翟倞根据博尔赫斯的小说《小径分岔的花园》为出发点,试图寻找绘画和文学文本之间的全景式对应关系,由于两者都具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叙事,可以有效地相互映证,相互评判,从而引发了翟倞构建“小径分岔的花园”计划的初衷。计划分三个阶段在三年时间实施完成。第一阶段“小径分岔的花园—读者”,已于2011年底在千高原艺术空间展出,重点是从读者的角度来认识、看待文学文本,如何以视觉的形式,展现文学内容的含义,“读者”是如何理解文学故事的等等,作品之间内在文本联系构成一个整体。目前展出的是第二阶段“小径分岔的花园—评论”,以“文学评论家”的角度,比较性地研究、重新发现文本叙事是如何构建起来的,以及文本叙事和绘画的(古老的传统)叙事能力的背景关系,作品之间是发散性点阵关系,不强调相互叙事联接。2014年将展出计划的第三阶段“小径分岔的花园—作者”,假定艺术家就是“作者”(博尔赫斯),“作者”该如何面对这个文学文本,还原、重建“作者”的创作意图、创作过程,以及作为文学家身份的思维方式。所以三个阶段依次是读者、评论、作者三个角度看待这部小说,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叙事因何成为可能,以及视觉中叙事基因的存在的问题,是翟倞探索绘画新的叙事方式的路径。(易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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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5: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在博尔赫斯故事情节中, 迷宫是出现率最高的, 《小径分岔的花园》无疑是最好的代表。

无论是小说中为读者展现的一个空间时间交错的花园迷宫, 还是主人公余准的曾祖父彭冣建造的谁也走不出来的真实迷宫, 以及彭冣撰写的一部比《红楼梦》更多人物的小说, 事实上甚至《小径分岔的花园》的小说情节构造本身即一个迷宫的完美呈现。

一战的大背景下是主人公的一次间谍活动, 文章着墨在于活动期间对小径分岔的花园、彭冣迷宫式的小说的描述。越是深入一层的阅读越是忘了深处环境。博尔赫斯的叙述平静得让人窒息。主人公与汉学家斯蒂芬·艾伯特探讨的小径分岔的花园的时空性质的时候, 我们很难想象这样的对话隐蔽着一次目的明确的谋杀。

于此, 博尔赫斯则更倾向被想象成为一个纯粹的迷宫建造者, 躲在作品背后并以诱使读者走火入魔为乐。然而小说显然不是低幼的迷藏游戏, 倘若认为博尔赫斯只是一个纯粹的泥水匠, 那么这一定不是作者的错。

约翰·巴斯曾用代数学和火焰比喻小说中必不可少的两种品质。“代数学”用来代表结构的精巧;而“火焰”代表触动我们情感之物。擅长以迷宫式的叙事方式来眩晕读者的博尔赫斯对“代数学”运用得游刃有余。《小径分岔的花园》中, 主人公余准进行的是一次以谋杀为媒介的间谍情报传送活动, 博尔赫斯也似乎在忠实着这一主题地描述余准行动之前的一切心理活动, 甚至精细到他离开前对自己口袋里的物品的一一清点。。这样的气氛很容易使读者轻易相信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将是意料中的侦探悬疑故事。然而被惯性以及自以为是骄纵的读者怎么也无法相信在博尔赫斯的几句“随意”交代之后, 文章并顺理成章地转向了那个令读者无比钦佩倾倒的 (客观存在的, 虚构象征小说的, 包囊宇宙式的) “迷宫”的探讨之中。博尔赫斯写到:“我沉浸在这种虚幻的想像中, 忘掉了自己被追捕的处境。在一段不明确的时间里, 我觉得自己抽象地领悟了这个世界。”

可以看到, 博尔赫斯用平静而又诱惑读者忘乎所以的语言方式构建起他的小说迷宫, 在此, “代数学”无疑成了博尔赫斯进行建造迷宫的最佳利器。在足以使读者叹服的小说讨论外, 是另一个更大阴谋。环环相套的故事往复, 生生不息已达无限。在“代数学”的精巧构造之下, 是一个充分供应博尔赫斯发挥想象精心雕琢迷宫内部构造的空间。从而在“代数学”之下, 我们看到了“火焰”作用于情感上的炙热燃烧的存在。当他描写一次预谋的枪杀时他只说“像一次雷击”。仿佛到了迷宫尽头, 读者才幡然醒悟。回头重新体味这个早已令自己深陷其间的迷宫, 却又是另一番感慨。

同样的经历出现在《玫瑰角的汉子》。“既然问起已故的弗朗西斯科·雷亚尔, 我就谈谈吧……我只跟他打过三次交道, 三次都在同一个晚上……”, 漫不经心的口气蒙蔽了所有初读此文的人, 直到全文的最后, “我又把插在马甲左腋窝下的那把锋利的短刀抽出来, 端详了一番, 那把刀跟新的一样, 精光锃亮, 清清白白, 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我们才在梦幻般的叙述中惊醒, 真正凶手正是眼前这个事不关己的“我”。

二、无限的探索与达到

迷宫建造的目的再明确不过, 无非是为探求并以此向世人证实永恒的真实。无限主题, 这正是博尔赫斯小说吸引读者, 也使读者迷失于一个又一个“迷宫”的小说世界所需要的资本。

最直接的描述出现在《永生》中。永生文中出现的是一个对于永生之城的寻找以及对于永生的意义的终极思考。“相对”在文章中起到了很好的解释作用。试想当生命已经得以永恒、实现无限的时候, 一切都是无意义一切都可以是漠不关心, 语言更是无可避免地成为累赘。当得知一直跟随自己前往永生城的不喜言语的穴居人就是《奥德赛》的作者荷马时, 主人公应该也就能理解穴居人的一切习性了。

如果说《小径分岔的花园》中的无限只是局限在文中, 借助一个虚虚实实的迷宫花园、一部完全只凭借主人公的一面之词所存在的伟大著作来具象表现;那么《永生》则是采用更可感更直面的描述一场追逐永生之城的探险作为说明。无限, 在前者中文章占据部分甚至只是以文章中对于某部作品的类似于“雏形”元小说式而出现, 则在后者可以说是贯穿全文始终, 连接文章主题、题材以及叙事方式而出现。

迷宫没有限制, 它向每个人开放。同时主人公余准的迷宫可以使前辈的迷宫复活, 也能完成艾伯特的迷宫。艾伯特的讲解复活了彭冣的花园, 主人公的体验又复活了他们两个人的花园。主人公、艾伯特、彭冣的迷宫, 以及彭冣那本幻想中的书其实同属于一个事物, 时间的分岔让三者在一点上交叉了, 消失的迷宫也由此复活。通过时间的秘密甬道, 今人与古人、自我与他人可以相通, 所有的梦都可以导向一个梦, 一个梦又分解成无数的梦。“每一种结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点”。

更高明的是, 博尔赫斯在他那些短小而又意味深长的作品里留下了回味无限的深刻。读者每次的阅读就在从自身对文章的体会上体验了一回真正永恒的无限。这种体验状态不是以书籍形式固定下来的满足。

卡尔维诺在《美国讲稿》里的“速度”一章中提到“我觉得应该着重指出的是, 他 (博尔赫斯) 能够非常流畅地实现向无限的时空过度, 能够清晰、严谨、流畅地划分阶段, 能够做到叙述简明扼要且用词准确具体。他的发明表现在叙述节奏和句法结构的变化上, 表现在对各种形容词与众不同的选用上。博尔赫斯的发明创造了一种乘方与开方的文学, 用后来法国人使用的术语来说, 一种“潜在文学”。……这里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话, 我希望的是写许多有关宇宙的传说与故事, 篇幅只有短诗那么长。由于未来的时间非常繁忙, 文学应该像诗歌或思想那样高度浓缩。”

三、小说家的冒险:模糊主人公的设置

在1975年的一次座谈会上, 有人提问博尔赫斯“你认为一位作家最主要的责任是什么”时, 他毫不迟疑地回答:“创造人物。”

大多数情况下博尔赫斯小说里的主人公, 或是转述者, 或者博尔赫斯本人的听众式角色, 又或者是最原始的主人公形式———文章故事的直接参与者。即便如是, 也不能保证他们就是绝对的文章核心———更多时候, 主人公充当的不过是一个言语表达所必须的载体角色。

这样的文章主人公, 更像是博尔赫斯编排故事、搭建他迷宫的套子。习惯在阅读之时借助小说主人公的一切经历还原自身影子, 融入小说甚至与主人公化为一体的读者在博尔赫斯的小说中往不到先验的熟识感。换言之, 那种亲车驾熟的“进入”小说世界的“渠道”由于过于单调而变得晦涩难以接近。读者必须完全借助自身的能力进入博尔赫斯小说世界, 这更接近是现实本身的寻找。读者在进行阅读的过程本身即变成了探求小说要义的一次活动, 于是阅读进入小说故事本身就是一次行走在迷宫之中的行为。

缺少了那个凭借“主人公的经验”而顺利进入小说世界的读者, 面对更加隐晦而繁复多变的故事情节, 读者必须完全借助自身的能力进入博尔赫斯小说世界, 这更接近是现实本身的寻找。读者在进行阅读的过程本身即变成了探求小说要义的一次活动, 于是阅读进入小说故事本身就是一次行走在迷宫之中的行为。

小说主人公的模糊性设置, 可谓博尔赫斯为完美其小说迷宫而不得不设置的阅读障碍。当读者自觉“穿上主人公的外衣”, 进入迷宫, 才能说是主人公性格的完满———主人公必须凭借读者的经验得以复活。不可否认, 文本与读者的互动在许多小说家那里都得到了体现, 博尔赫斯也许不是做得最好的, 却是做得最大胆的。随着阅读次数增加, 每一次的再参与都将通过读者经验上的逐步深入而发生从量到质的变化, 小说主人公性格在被复活的同时又得以丰富。

值得一提的是, 博尔赫斯小说在对无限的最求的驱使下, 情节的不断逆转使得主人公或者其他, 不断地叛逃了读者的初衷, 不断地抓牢读者的思想轨迹, 在一定意义上带领读者一点一滴地靠近小说的要义, 这迷宫的出口, 同时又不失情趣地以此引诱读者, 这个深陷迷宫的复活主人公积极地参与迷宫活动而不致偏离最终出口。不断地不至玷污了你的智慧, 也不轻易地让你丧失对迷宫的兴趣。

综上所述, 博尔赫斯的小说世界的“迷宫”包括了:在小说中充当主要叙事部分而被描述虚构出的具象“迷宫”;其小说的庞杂构造和情节逆转所构建出的小说文本让人感受到的小说就是“迷宫”;为了达到小说中不断阐述的“无限”主题的需要而产生的一种探索, 这种探索主要依靠“迷宫”为探索对象;为邀请读者参与小说的完满而设置的模糊主人公的同时设置的“迷宫”, 这个阅读障碍。这些不同层面的“迷宫”最终构造了博尔赫斯令人惊艳的小说世界、“迷宫”世界, 并成就了博尔赫斯世界文学史上无可取代的绝对地位。

参考文献

[1]残雪.《解析博尔赫斯》.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6月

[2][阿]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博尔赫斯小说集》.浙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12月

[3][阿]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小径分岔的花园:博尔赫斯小说》.浙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

[4][意]伊塔洛·卡尔维诺.《卡尔维诺文集.第五卷:寒冬夜行人帕洛马尔美国讲稿》.译林出版社.2001年

篇6: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关键词:《小径分岔的花园》 存在主义 自由选择 荒诞性 偶然性

一、引言

从《小径分岔的花园》的故事层面看,作者博尔赫斯似乎讲述了一个惊险的侦探故事:潜伏在英国的华裔德国间谍俞琛掌握了一项军事机密,但此时他已被英国军官马登追捕。为将这一机密传给上司,俞琛决定去杀死一个叫阿尔贝的人。俞琛找到阿尔贝,在交谈中,他得知阿尔贝藏有曾祖父崔朋写的一本混乱的小说,通过围绕该书的讨论,两人了解到“小径分岔的花园”是一种时间观的谜面。马登在谜底揭开之时赶到,俞琛在被捕前杀了阿尔贝, 最后留下一份供词讲述了这一切。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故事的大框架之中,作者博尔赫斯围绕时间展开叙述,用“迷宫”的意象承载他多维的、偶然的、非线性的/不断交叉分岔的,最终是无限的时间观,从而表现出他对牛顿绝对时间的质疑,以及对时间连续性的否定,这具有后现代主义文学反传统的特征。然而在他的这部小说中,我们却可以看到许多与二战后的存在主义哲学的相似之处,以下将对此展开讨论。

二、存在的自由选择

从萨特“存在先于本质”的观点,我们可以知道,他认为对于人来说,首先要存在着,然后再通过自己的选择去决定自己的本质,即他肯定人的主观自由及自由选择。在小说中,由于时间是不断分岔、相互交叉的,因而在时间的分界点上就存在着多重可能性,面临这些可能性的人都将要作出选择。由于时间的分叉,故事的发展呈现出多重路径。博尔赫斯避开单线叙述,在一个故事的叙述中持续打开缺口:从小说开始的史料记载转到俞琛的声明。在他的声明当中又将俞琛躲避追捕、完成任务的事件与崔朋造时间迷宫的故事,以及阿尔贝破解迷宫之谜的故事层层嵌套。博尔赫斯运用这样的手法,让不同的时间层相互交错,让每一个分岔都孕育着新的叙事基因,让整个故事在不同的时间分岔中任意穿梭,将多种不同时空中的“可能性”连缀起来。小说中很多地方都使用了“或者”“可能”“也许”这类表示猜测、假设、选择的词,故事当中,在不同的“可能性”被选择后,就会产生相应的不同结局。从“存在先于本质”的命题来看,由于人存在于“境遇”中时,作为人的主观意识的“存在”是无具体限定的,它有待充实和自由展开,且永远有待于人的主动选择,所以人在各种选择面前永远是自由的。萨特认为,人必须通过选择才能给自己带来自由,而人之所以能成为人,是因为可以不断选择,这是保持着变化发展的可能性的唯一途径。在人们作出了某种选择之时,同时也排除了其他的选择,事情就是伴随着人的不断选择而向前发展着,同时也由于时间的推移,人们又要面临着更多的选择,如此不断重复着。作为拥有选择权的人,在面对所有的选择时是绝对自由的,他们作出选择,然后行动,从而在这样的自由选择当中决定了自己的本质。例如当俞琛得知自己即将被马登上尉逮捕之时,他可以选择束手就擒,可以选择逃走,或是根据情况的变化作出别的选择。在故事当中,他选择了赶在被捕前,去杀死一个叫阿尔贝的人,从而将情报传达给他的德国上司。由于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并且将这一选择付诸实践,他完成了自己身为德国间谍的使命,同时也从阿尔贝的朋友变成了他的敌人。从这个角度出发,可以说俞琛在行动中实现了自己的本质,他通过不断地选择,与“处境”进行着交流,且在这样的交流中形成了自己的现实状态。而“存在主义将现实状态的形成当做是综合背景之下的产物”[1](P7),并进一步认为“这不是可言说的,不是可推演的,而是一种果断的、在综合的背景下生命力的‘选择”。[2](P7)这一点用博尔赫斯的话来说即: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在存在主义的论点和博尔赫斯的观念中,都包含了对存在于时间里的多重选择所创造出的多种可能性的肯定。

三、存在的荒诞性

博尔赫斯将小说的名字,以及崔朋的书名和迷宫都命名为“小径分岔的花园”,以具象的迷宫意象来承载抽象的“时间迷宫”的观念。在他看来,时间具有同一性,不断分岔、循环往复,因而他让崔朋的小说选择了各种不同的可能性。就像故事中所说的那样:“他就这样创造了各种的未来,各种的时间,它们各自分开,又互相交叉。小说的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3](P79)《小径分岔的花园》本身,就是博尔赫斯进行多种可能性创造的实验。他让几条可以形成独立故事的线索同时发展,将这些故事碎片化后散落在小说的各处,再用不断分岔的时间将它们串联起来,以此来说明时间是没有统一性和绝对性的。

由于选择了各种不同的可能性,因而出现了相互矛盾的结果,这种不可思议的结果源于博尔赫斯所说的“同一”感。他在一次散步中着迷于周围的景色,“实在地感到自己同时置身于30年前和现在”[4](P235),因为“对博尔赫斯来说,他感知到这样一个时刻的同一性——它既是过去也是现在,二者既不相关又不可分割,这就足以瓦解时间的连续性,因为它使相隔30年的过去和现在表现为‘同时”[5](P236)。这无异于将时间的链条切断之后,再把一个曾经出现在过去的“现在”放入当前的时间中,就好像一个圆一样,不断地处于一种循环往复的状态。用小说中的话来说,即:“我曾经自己问自己,一本小说怎么才能是无限的。我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想象,只能想象一本循环的书,兜圈子的书,它的最后一页与第一页完全一样,具有无限地继续读下去的可能。”[6](P78)这种循环、轮回的思想也体现在崔朋和阿尔贝相似的结局中:他们都是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暗杀了。另外,他还在小说中运用了很多圆形的意象来表现这种“同一”感,如“色彩像圆月”“留声机的唱片”“圆形的钟座”“灯光的明亮圆圈”等。他的“同一”感来源于“贝克莱、休谟和叔本华的唯心主义传统:既然世界不过是感觉的集合,既然感觉之后并没有客观之物,既然感觉是世界的本质,那么‘同一的感觉必然意味着‘同一的对象。这是博尔赫斯否定时间的连续性和共时性的感性基础”[7](P236-237)。endprint

从这方面来看,博尔赫斯所认为的“同一”感,更多的是强调感觉上的“同一性”,这与存在主义否定客观世界的真实性,肯定人的主观意志,而将客观世界发生发展的诸多关系视为无意义的荒诞这一观点具有相似性。存在主义认为客观世界是荒诞的这一观点,来源于人类信仰大厦的崩塌。太多残酷的、令人无奈却又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人们对长期以来的信仰产生了怀疑,但又找不到解救的办法,只能在这荒诞的世界中徘徊。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类的主观意志比荒诞的客观世界更加真实。而在博尔赫斯那里,他试图在不断分岔的时间中选择各种可能性,即他在小说中所写的那样:“这张时间的网,它的网线互相接近,交叉,隔断,或者几个世纪各不相干,包含了一切的可能性。”[8](P81)由于不满于既成的事实,不满于业已出现的结果,博尔赫斯选择了各种可能性。尽管这些可能性会导致矛盾的结果,但他认为这些各不相同的结果会在不同的时间维度中存在着,而我们也会出现在这些不同时空中的各种结果当中,从而模糊了我们“存在”的真实性,这种对于时间的实验让小说具有荒诞感,也使“存在”具有了荒诞性。而这种力图选择各种可能性、创造出各种结局的观点,是他以主观真实来否定荒诞现实的方式,这与存在主义的主张颇为相似。

四、存在的偶然性

博尔赫斯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的虚构、杜撰,以及用“小径分岔”所暗示的可能性问题,都与后现代小说的观念息息相通。在《论惠特曼》一文中他写道:“一件虚假的事情可能本质上是实在的。”[9](P406)博尔赫斯以“虚假的”叙述来说明常人所渴望得到的对一个人的绝对真实、客观、全面的描述的不可能性。他认为多种可能、多种层面甚至是对错与善恶并存的状况才是真实的。他将“虚构的思想与真实性的思想紧密相连,因为他认定虑构也是一种真实”。[10](P407)这一观点在小说中表现为诸多的不确定性,由于虚构的缘故,我们无法分辨事件的真伪,而所谓的事情真相也是不可知的。如在小说的开篇先用一段史料说明进攻推迟的原因是由于大雨,但紧接着又提出俞琛的声明来否定了之前的史料,这就让人无法确定事件的真实性。这些所谓的真相,都像是博尔赫斯虚构出来混淆我们判断能力的,他并没有强调哪个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将好几个“真相”摆在一起,让读者自己选择,就如同他在“时间迷宫”中选择了各种可能性一般。他推崇非理性和偶然性,将各种虚构的事实交错在一起,模糊事情的真实性,使小说的叙述呈现出非理性特点。而人在这么多个时间的分岔点以及各种可能性之中,所作出的选择也是充满偶然性的,就好像俞琛说的那样:“我觉得难以相信:这一天,既没有预兆,也没有征象,竟然会是我难以逃脱的死期。”[11](P70)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没有定数,它们可以发生在任何时空当中的任何人身上,而这些事之所以会发生,也不过是恰巧而已。时间当中的一切可能性都不过是在“可能”“也许”中相互交错,博尔赫斯将有关偶然性和非理性的探讨与他对于时间和空间之无限的思考联系起来。这与存在主义哲学认为存在是偶然的,从而否定客观世界发生与发展的逻辑性很相似。存在主义哲学将客观世界视为漂浮不定的虚设,认为人面对的是一个虚无、荒诞的世界。因为长久以来坚信的信仰没有了,人的灵魂失去了方向和依托,面对一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人们感到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过去认为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也在世界上随处可见,这使得人们进一步否定客观世界的真实性,企图通过这样的否定来回避残酷的现实。对生命和生活当中偶然性与不确定性的担忧,使人们将客观世界视为飘忽不定的虚设,从而更增添了虚无、荒诞之感。而在博尔赫斯的小说中,无限可能性的背后实际上也是无限的偶然与不确定,甚至可以说就连这些无限可能性本身,也是由无限的偶然性与不确定性构成的,即便人们有选择的自由,也无法避免这些偶然与不确定因素所造成的影响。归根到底,人还是被无限的偶然与不确定包围着。对偶然性与不确定性的深刻感受,让博尔赫斯与存在主义又多了一点相似之处。

五、结语

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博尔赫斯建构着他的“时间迷宫”,他以无数的分岔组成各种可能性,让一切在不断选择中向前推进。而他自己却想同时选择各种可能性,并肯定它们所导致的哪怕是互相矛盾的各种后果。他甚至还认为时间的轮回让过去、现在和未来具有“同一”性,以主观的真实来否定客观世界的真实性。与此同时,他也肯定所有的选择和可能性背后,都包含着无限的偶然与不确定,这仍是对客观世界真实性的质疑。《小径分岔的花园》作为后现代主义文学中荒诞文学的经典之作,在肯定人的主观真实与自由选择的同时,认为客观世界是虚设的、荒诞的,从而否定客观世界的真实性,从这些要素可以看出存在主义哲学的特征。

注释:

[1][2]李钧:《存在主义文论著》,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 2000年版,第7页。

[3][阿根廷]豪·路·博尔赫斯:《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版,第79页。

[4][5][7]申洁玲:《博尔赫斯是怎样读书写作的》,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第235页,第236页,第236-237页。

[6][8][11][阿根廷]豪·路·博尔赫斯:《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版,第78页,第81页,第70页。

[9][10]刘象愚:《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406页,第407页。

参考文献:

[1]刘象愚.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2][阿根廷]豪·路·博尔赫斯祝著,王央乐译.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

[3]李钧.存在主义文论著[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

[4]申洁玲.博尔赫斯是怎样读书写作的[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0.

篇7:小径分岔的花园作文

关键词:历史观念,叙述结构,解构主义

一、历史观念:不确定性与虚构

《交叉小径的花园》和《迷舟》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作者对于历史的体验和理解。博尔赫斯和格非以对历史的不确定性和虚构性的创新理解体现了与传统历史观念不同的颠覆性。

博尔赫斯以一篇《交叉小径的花园》体现了他的哲学思想, 表达了对生命、对世界、对时间的深刻参悟。以往, 人们习惯于仅仅从时间的意义上来把握历史, 并将一切都纳入时间的范畴, 而且将时间简化为直线性的状态, 认为历史就是随着时间从过去走到现在, 并直接指向未来。而博尔赫斯则认为, 他所思考的历史, 包括了时间的交叉循环、空间的同时并存、各种事件, 以及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和偶然性。他认为时间不是线性推进的, 而是一个纵横交织的网, 他以“回到过去”的视角来看待历史, 而历史本身就是人自己编织的迷宫, 是不可靠的。历史的发展如交叉小径的花园, 具有无限的丰富性和不确定性。这种观念与解构主义关于文本意义不确定的文本观是很相似的。耶鲁学派解构批评理论家保尔·德·曼认为, 文学文本不可能有确定不变的一套完整意义;文学史研究不应该把文学文本当作有永恒不变的确定意义的客体来加以阐释。

在《交叉小径的花园》中, 博尔赫斯提出了“时间之网”, “正在扩展着, 正在变化着的, 分散、集中、平行的时间的网”, “网线互相接近, 交叉, 隔断, 或几个世纪各不相干”。这个绝妙的比喻巧妙地寻找到了时间和空间的交集, 也为我们展示出了时空之外的无限。“如果空间是无限的, 我们也许是在空间的任何一点上;如果时间是无限的, 我们也许是在时间的任何一点上”。所有的可能性和偶然性就在这无限中展开了。在一般人眼中, 时间是线性的、不可逆的, 但博尔赫斯却让时间分叉、交错, 如同荒园中的交叉小径。博尔赫斯用时间链条上的不确定性和空间维度上的偶然性来阐释人生的不可知性和历史的丰富性。

“在其他所有的小说里, 人们每当面临各种选择的可能性的时候, 总是选择一种, 排除其他”。可是, 当从某一点回头时, 走的则是一条无需选择的道路, 原来那些未被选中的岔道所具有的可能性已不复存在。这就是我们对待历史时常犯的错误, 这样就抹煞了历史进程中的无限可能性。如同于准曾“在一段无法确定的时间里”, 以“这个世界的抽象的观察者”的姿态, 必然无法进人“现在”, 更无法进人“过去”或“未来”。如果我们用“回到过去”的眼光来思考, 或者就以现在观望未来的视角, 看到的则是无限的选择, 以及这些选择背后无限的不确定因素和偶然性。正是这些选择、不确定性、可能性和偶然性, 构成了历史的丰富性和张力, 而这才是历史的真实, 也是历史的魅力之所在。“现在是不确定的, 将来并不现实, 不过是现在的希望;过去也并不现实, 不过是现在的记忆”。小说中那位“几乎无法解释”的崔朋“同时地—选择了一切, 他就这样创造了各种的未来, 各种的时间, 它们各自分开, 又互相交叉”, 这也许就是博尔赫斯想要告诉我们的。从这个意义上看, 克罗齐那一句“所有历史都是现代史”的说法, 如果指的是历史研究的现状, 那这是一种深刻的论断;如果说的是一种必然, 那就不可取了, 因为这种历史观正如博尔赫斯所指出的, 抹煞了历史进程中的无限可能性和丰富性。

在《迷舟》中, 格非用了一个“历史纪实”的形式讲述了一个纯属虚构的故事。在小说开头部分关于战争背景的叙述, 看似逼真, 却让读者最终弄不清他是在讲故事还是真有其事。关于战争背景的描写, 看得出战争形势异常严峻, 但是接下来, 《迷舟》真正的故事所要展现的却并不是这场战争, 而是孙传芳部守32旅旅长萧。因此, 虽有历史史实的氛围, 却无真实的故事, 整个小说的真实性因而受到质疑。而格非对于历史的处理也显现出了他对历史的一种观念——历史是虚构的。

西方传统的历史主义认为, 历史是一种客观化的背景, 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 文学是对这种背景的反映和表现。而在格非的《迷舟》中, 这种客观化的背景则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引子。在传统的小说中, 历史现实是真实的、客观存在的, 小说只不过是再现历史的真实。而格非对于“历史”和“现实”所谓的“真实性”抱着深深的怀疑。他认为, 对真实历史的恢复实际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任何以历史真实性自居的人, 事实上都是一种虚构、一种欺骗。在《迷舟》中, 格非借用了一段特定的历史背景, 用一种虚构的历史叙事来重构自己所理解的历史, 尽管小说中也有现实生活的描写, 但是虚构脱离了现实的支撑, 这就导致了真实与虚构的错综关系, 到底哪个是“真实”, 哪个是“虚构”。

《迷舟》虽然没有还原一个历史的真实场景, 但它的虚构带有很强的历史意识, 已从历史的真实走向了人生的真实。格非小说中的真实并不是事实的真实, 而是人类对生存现实的真实体验。在他看来, 相对于人的内在精神生活而言, 传统所说的客观世界并不存在, 所谓真实和历史都是个人内心的感觉、体验。就如小说中萧如小河上的“迷舟”般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奈、悲凉的生存处境一样, 人在这样的处境中感到迷失和无奈, 这就是历史的真实。

二、叙述结构:迷宫与空缺

《交叉小径的花园》和《迷舟》的价值不仅体现在作者的历史观念上, 而且也明显地体现在对结构的处理上。博尔赫斯和格非都用了开放式的结构来结构整篇小说, 处理的方式是不同的。博尔赫斯运用了“迷宫”式的手法来结构小说, 格非则运用了叙述的“空白”这种更加精致的手法来处理。二者都体现了对传统叙述结构的解构和颠覆, 给作品带来了更深层次的意义。

在传统的情节观念里, 情节是按照时间的线性方向向前伸展行进的, 且前后之间有因果性的逻辑联系。但《交叉小径的花园》这部小说的情节在时间上则是断裂和跳跃的, 表现为在空间上的四处延伸, 如同不断分岔的小径, 情节之间找不到必然的因果关系, 只是无限的可能性。

博尔赫斯在子虚乌有的情节中揉入真实的或貌似真实的文献材料, 使读者难辨真伪, 陷入迷宫般的阅读效果之中。小说一开始, 作者若有其事地在小说中使用了具体的日期、地点, 仿佛在精确地描写历史和真实的历史人物, 详细的地点、时间, 确有其人的德国间谍鲁纳伯格、英国上尉理查德·马登, 在这之中又穿插进杜撰虚构的人物、情节, 真真假假, 虚虚实实, 由此制造出一个迷宫般的小说世界。这也是博尔赫斯特有的游戏叙述手法。博尔赫斯像搭建迷宫一样搭建了这篇小说的结构, 让读者阅读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审美感受。

解构主义批评家哈特曼认为, 语言就像“迷宫”, 在不断地破坏自身的意义, 解构自身。在博尔赫斯看来, 迷宫形式是最完美的小说结构。这种结构所造成的循环性和不确定性, 既体现了他的审美理想, 也表达了他的哲学观。通读小说, 我们可以看到, 小说表层讲的是于准讲述的间谍故事, 深层则是汉学家阿尔贝讲述的迷宫故事。小说如同这样的“迷宫”, 这座迷宫里有一条小径通向中心, 这就是表层故事揭示的间谍小说的小径。间谍小说的小径又向四方扩散成许多通向其它文类的小径。如故事一开始所描写的于准面对追捕命运的心理活动, 是心理小说的特点, 并有着意识流的特征;于准到达阿尔贝花园时的触景生情的文字又是典型的抒情散文笔法;阿尔贝所讲述的迷宫故事无疑又具有哲理小说的特点。多种文类交叉、多种技巧互渗在这部小说中, 高超的迷宫技巧使这诸种文类的交叉也为他小说中的虚构现实增添了一些复杂性。

故事一开始, 情节就处于快节奏的、紧张的间谍追捕过程中。可在于准到达阿尔贝迷宫般的花园里时, 又突然转为舒缓的节奏, 开始了于准内心的抒情描述。读者也跟随者主人公故事的发展, 沉浸在他的虚幻的遐想中, 忘了他“被人追捕的悲惨命运”。在于准见到阿尔贝后, 二人又安然地探讨崔朋的迷宫, 间谍故事的小径生出迷宫故事的岔路。正当读者徘徊在迷宫故事的小径中, 沉浸在阿尔贝和于准因迷宫而达成的默契、融洽的气氛里时, 情节又是一个突跃:于准突然开枪打死了阿尔贝, 以间谍故事的方式结束了小说。虽然博尔赫斯最终让读者由间谍故事的小径走出了小说情节的迷宫, 但情节的分岔却使读者在阅读中不断迷失着方向, 在阅读中不断地被其他的情节所影响。情节的交叉表现在故事的多种巧合, 时间的分岔和多维存在让情节的发展具有各种可能性。于是, 互不相干的人和事就有可能因种种巧合而造成情节的交叉。巧合使不相干的处于不同岔路的情节交叉、汇聚, 于是就使故事具有了无限的趣味性和神秘性。

与结构开放性相对应的, 便是《迷舟》中“空白”的合理运用和设置。叙事学中所谓的“空白”与中国古代文论所说的“言有尽而意无穷”“味外之味”“旨外之旨”相似。它是指文本中所谓呈现的部分, 空白的确定与实现依赖于文本与读者的交流, 它是阅读中不可或缺的积极动力。空白是艺术的必然属性, 没有空白就没有艺术。

在传统的文学作品中, 故事是完整的, 意义是统一的, 通过不断的阅读, 读者可以从中得出关于小说比较一致的看法和感受, 从而形成对于作品的统一而完整的认识。这种认识也被认为是一种“正确”的阅读。但是在《迷舟》中, 这种情节的完整和意义的统一被完全打破, 不同的阅读, 得出的结论是不同的。对于同一事件的猜测, 不同的人的答案也是不同的。解构主义代表罗兰·巴特认为, “作品”是“单数”的, “文本”则是“复数”的。文本的“复数”的特点导致了文本意义不断游移、播撒、流转、扩散、转换和增殖, 文本本身只是开放的无穷无尽的象征活动, 任何意义只是这一活动过程中即时的、迅速生成又迅速消失的东西。因此, 在解构主义看来, 文本的意义永远是不确定的、不完整的, 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保尔·德·曼认为, 阅读和理解文本的过程, 是一个真理与谬误相交织的过程, 永远不可能有完全“正确”的阅读。在这种视角下, 《迷舟》可以说是出色的。它是一部成功使用“空白”的示范文本。

《迷舟》中的故事其实是有很多疑点的, 而这些疑点就构成了一处处“空白”, 让故事有了一定的断裂性, 引导读者去探究出答案, 让故事更加耐人寻味。例如, 孙传芳师部为什么非要派一个有可能向北伐军队传递情报的人萧去执行任务?马三大婶怎么会奇迹般地出现在鲜为人知的棋山指挥所?她又是如何猜到萧迷恋杏的心思?三顺临时放弃杀掉萧的原因是什么?萧在被三顺放掉后去榆关到底做了什么?萧到底是失踪还是死亡?这些大量的空白和空缺使故事在深层次结构上不再完整统一, 增加了读者的阅读难度。面对文本中的空缺, 读者要想读下去, 就必须积极地参与其中, 搜集文本信息, 对事件的发展做出推断, 填补空白, 实现所谓的积极阅读, 从而体验到一段不同的体验。

博尔赫斯的《交叉小径的花园》和格非的《迷舟》都有着深邃的现代意义。他们对历史的严肃思考, 对人生、人类命运、现实处境的迷宫式感悟等都是哲理式的, 虽然给人一种眩晕而茫然的感觉, 但是却如其他作家一样探讨了人类生存的处境问题。这两篇小说显示了他们在艺术形式上的非凡的创造力和后现代性的技巧方式的娴熟运用, 取得了伟大的成就。而这些伟大的成就, 也正体现了他们对传统写作的解构和颠覆, 给作品本身带来了与众不同的意义, 也给读者带来了别样的审美体验和感受, 具有非凡的意义和价值。

参考文献

[1]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2]张素玫, 祁晓冰.博尔赫斯的叙事游戏——《交叉小径的花园》解读[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 2003 (4) .

[3]黄晚.历史, 无限的不确定性——简论《交叉小径的花园》体现的历史观念[J].宁德师专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7 (2) .

篇8:小径分叉的花园

一、“小径分叉的花园”的时间观念

《小径分叉的花园》是博尔赫斯的一部小说,探讨的主题就是时间。小说叙述了主人公余淮为了在敌人的追踪下传递情报,乘火车逃到一个村庄,找到与情报中敌军炮兵阵地所在地重名的一名叫艾伯特的熟人并枪杀他以传递情报的故事。艾伯特正研究余淮曾祖彭崔的一部小说,这部小说是一座循环不止、周而复始的迷宫,记录了人一生中遇到的所有的每个选择后不同发展和结局的路径,他认为我们选择了一条路径,另一条被抛弃的路径也已经被选择,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结局,时间并不是单线的而是我们的人生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一条路径里,决斗者被对手杀死,而另一种可能则是决斗者把对手杀死,在其他路径里两人可能都被杀死,这些可能性只是分叉的小径,而人生是包含所有可能性的总和,这种可能性并不是空间的分叉,而是时间的分叉。这些不同选择、不同可能性的分叉路径相互交错、靠拢或者分离,织成了包括所有可能性的时间网络。

形象地说就是——当我们面对三个选择时,我们选择其中一个,其实另外两个也被选择,你被分裂成三个你,分别按照三个选择向前走,这三条路径也会产生不同的三个结果,你以为你只作了一个选择,你看不到其他分叉小径上的自己,但是其实他们确实存在,只是由于空间限制你看不到他,就像处于二维空间的圆形其实只是三维空间球形的一个截面,但因为我们处于二维空间,所以只能看到平面的圆,看不到三维空间的球形景象。我们只看到自己和自己做的唯一的选择的时间小径,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从更高的维度看到其他的你和其他可能性。“小径分叉的花园”即是顺着每一条路径向前走,人们又会遇到无数个分叉口,分裂出无数的自己,整个人生的时间序列就变成密密麻麻的你在不同的路径上行走,所有的分叉路径构成整个花园,而人生就是包含了时间所有可能性的唯一空间,我们选择了所有时间的可能性,这些时间又都是在空间上同时存在的。

所以,《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中亨利的时间旅行并不是打碎的时间,而是时间的同时存在,只是亨利能够跨越“维度”的限制与另一条“分叉”上的自己“合体”,他的穿越不是在单线上的跨越而是在同一空间的时间网络上的穿越。他可以回到过去和小时候的自己对话,和年轻时的母亲对话,可以去到未来和自己的女儿对话,与之相对比的是,他的妻子克莱尔的时间是一维时间,时间呈线性序列发展,在她的时间线条中出现不同时期的亨利,他们的相遇就像是亨利人生的无数岔路与克莱尔时间的交叉点,或许是她唯一的那条时间线,又或许也是她人生中充满无数可能的时间网络。

二、 时间无数可能性的客观存在

无数观众痴迷于时光旅行,认为他们可以随着主人公穿越到过去和未来,可以看主人公按照自己的心愿改变事件的发展,但《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中主人公的穿越却并非完全如此。亨利可以到过去和未来,可以与小时候的自己对话,可以在未来与自己的女儿对话,但是他不能对自己想去的地方进行控制。他最痛心的是母亲在他小时候的车祸中死亡,但即使他回到过去却仍无力改变任何人和事的自然发展,他无法挽救自己的母亲,他是事件的经历者更是事件的旁观者。与《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不同,《蝴蝶效应》的主人公可以穿越到过去,通过自己的行为改变一些事件的发展和结局,《蝴蝶效应》中的时间是单线的,所以无论主人公穿越到何时何地所做出的任何举动都能给未来和现在带来不同的影响,而亨利的时空穿梭中时间并不是单线的,如果亨利的时间是单线的,那么他的成长记忆中会有无数个关于不同时期的自己出现的记忆,但是事实恰恰相反,克莱尔在6岁遇见中年的亨利后,现实中的亨利却对克莱尔毫无印象,所以亨利的穿越并不是他个体在自己时间线上的反复穿越,而是像之前所述,他的时间旅行只是在自己时间分叉路径上的跳跃,而每一条时间分叉都自然发展,不会因为主人公的行为引发不同的结果,所以与众多对这部电影的时间观念研究不同的是,我们认为亨利的时空并不是只有一个世界,也并不是只有单线时间的世界,亨利的旅行是在时间无数分叉小径的花园(无数时空存在)里的时间旅行。

所以我们认为,这部电影采用了后现代主义理念,导演将亨利的人生中存在的多种时空进行解构,变成平行的、共存的独立整体,但由于人类的现实空间和认知方式的一维性,导致我们不能同时接受共存的多重时空,作者和导演只能选择以克莱尔的时间轴为参照,把亨利的多种旅行时空进行重组,这种无序的非线性时间结构和叙事结构正是解构主义重建而成的更为开放的世界。[2]

三、 时间的偶然性与爱情的永恒性

在《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影片中,克莱尔像无数的观众一样,只能在唯一的一条时间线上行走,由一个纯洁懵懂的小女孩成长为亨利的妻子、小女孩的母亲,她在6岁时遇到克莱尔,知道他来自未来,是时间旅行者,11岁时对未来丈夫是亨利的憧憬,17岁时不顾亨利随时离开她而决定永远与他在一起,20岁时决心用一生的时间等他……以克莱尔的时间为参照,我们会发现亨利和克莱尔两个人相遇、相爱充满了时间的偶然性,无论是6岁还是20岁,他们的相遇是她不可控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没有相遇前等待他的出现,结婚后等待他的归来;他们的相遇对于亨利来说也是不可控的,他经常在没有反应之时就全身赤裸地出现在完全陌生的时间和空间。就像不知道时间无数的分叉是否有交叉一样,两个人相遇的时间点充满了偶然性。

时间的偶然性投射出他们爱情的偶然性,虽然他们仅仅见过几次面就各自确定了对对方的心意,但相遇的偶然性与非长久性决定了他们的爱情,甚至于包括所有人的爱情都具有偶然性,只有当他们的时间有重叠或交叉时,他们才能享受短暂的快乐和幸福,当时间分离,亨利和克莱尔他们一个在无知的时间花园里徘徊,渴望在另一个时空遇到克莱尔;而另一个就只能等待,等待他旅行归来。时间让他们相遇,却不能给与他们长相厮守的权利;他们拥有了爱情,但这爱情由无数偶然的时间和相遇组成,更是因为时间的无序性、偶然性,他们的爱情也存在着偶然性,但偶然性并不是他们爱情的全部,永恒性才是。她在遇见他之前,亨利有无数的女人,而克莱尔从6岁见到他起就只守候他一人,从6岁等到与仿若失忆的他打招呼认识,等到做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们两人之间是不公平的,亨利很难负起所有的责任,而克莱尔却从没对他们之间的爱情放弃,她珍惜与他的相爱,用备受煎熬的等待精心熬制他们的爱情。即使现实中的亨利去世后,克莱尔仍然没有放弃等待,等待已经成了习惯,成了她一生的主题。不同时期的亨利穿越归来,每一次他的出现对克莱尔来说都是惊喜,也是伤感。那种痛彻心扉的思念累积成千万倍的爱恋,即使因为亨利的“时间混乱症”,克莱尔的婚礼不那么完美,她想有个孩子的梦想也变得艰难无比,但正是因为时间的无序性和相遇的偶然性,让他们爱对方爱得刻骨铭心。

在小说中,了解了时间无数可能的分叉后,也就了解了时间重叠、交叉的可贵,也就懂得了他们之间的这份爱情因偶然而造就了永恒,时间对他们和他们的爱情来说微不足道。

四、 两种时间的性别、爱情和婚姻的隐喻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更像是一部披着“科幻”外衣的爱情电影,这部电影中的爱情更像是现实爱情的映射和隐喻。[3]这部作品写于作者恋爱失败后,作者对爱情的失望和憧憬都被写在这部小说里,即使影片中的爱情是永恒的、令人感动的,但观众心中仍有遗憾与惋惜,特别是对苦苦等候一生的克莱尔,因为她对亨利和爱情的付出远远多过亨利对她。

影片出现了两种时间:一种是女人的时间,一种是男人的时间。女人的时间是克莱尔的时间,自从与男人相遇就全部被用来为男人等待和付出;而男人的时间就像他们对待女人的心飘忽不定、随时出离。在爱情这个国度里,爱情仅仅是男人生活中的装饰品,就像墙上的画;而爱情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生的慰藉,是生活甚至是生存必需,所以她们会倾心付出。男人可以随时在爱情和婚姻里出走,不知道归期,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或许好几年,就像是亨利的“时间混乱症”,毫无缘由,有可能是因为嘈杂的音乐,有可能因为起身太猛等等,但女人却只能在时间和爱情里等待,克莱尔生存在不确定的爱情和婚姻空间,像任何现实中的女人,她拥有爱情和婚姻,但爱人却不断走失。男人在爱情和婚姻中走失,甚至会离开,就像是现实生活中无数叫嚣着需要独立空间、自我世界的男性一样。电影中两种时间的对立正是男女性别的对立、两种性别时间观念的对立:女人的时间是等待男人;男人的时间是自我、独立、自由的时空切换。两种性别的时间也是男性和女性对待爱情和婚姻观点的对立和隐喻。

在这部电影中,导演给了我们解决这种对立的方法。现实中的男性希望女性能给他们属于自己的时间,希望自己能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独处,对于女人来说,他们这种行为类似亨利的“时间混乱症”。女人坐立不安,害怕男性对自己的疏远和疏离,想尽一切办法想进入他们的世界,甚至争吵打闹,结果让自己伤心,甚至让双方爱情破碎。电影中克莱尔最后一次怀孕时明白,亨利的每一次消失都是因为压力,而她只要保持绝对的平静,胎儿就会顺利出生,她平静的等待,亨利也会归来。这是男女相处之道,也是爱情和婚姻的栖身之所。

结语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这部电影中的时间并不是呈现有序的线性序列,但也不是我们传统认知的单线时空穿梭,而是运用了类似于博尔赫斯小说《小径分叉的花园》中的时间观念,人生是包含了所有可能性的分叉所交织成的时间网络,这些时间的可能性像是花园的小径,是无数的你因不同的选择所走的不同人生路径,这些路径在空间中共同存在。主人公亨利的时空穿梭是在多维空间中的转换,他与妻子之间的相遇也只是他们时间小径的重叠和交叉,正是这种时间的偶然性造成了他们相遇和爱情的偶然性,也更能凸显爱情的永恒性和时间超脱性。同时亨利和克莱尔的两种不同的时间也隐喻了爱情和婚姻中男女两种性别对爱情和婚姻的不同认知和不平等。

参考文献:

[1]苏雪晶.《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后现代主义手法探析[J].湖南社会科学,2013(z1):212-213.

[2]刘丽菲.人生是一种游戏吗——浅论《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中的后现代性[J].电影评介,2014(1):4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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