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芒黄的时候诗歌

2024-05-02

麦芒黄的时候诗歌(精选2篇)

篇1:麦芒黄的时候诗歌

我站在时光的入口

看见

古往今来的麦子

浩浩荡荡

如涛如澜

奔跃威武

麦子

在历史深处

是我的爷爷、奶奶、父亲

一辈辈先祖

我的.民族

从泥土来

又走向大地深处

又见麦芒黄

一茬茬的麦子

长成发黄文字

写进史书

又一茬茬

长出泥土

长成新的绿

摇曳千古

二、我把小船划向月亮

我把小船划向月亮

像千年前的诗人

高举着酒杯向她张望

那月亮之上啊

有传说

有家乡

有爱情

有忧伤

有思念的人

有回家的路

有等候的姑娘

那铺展的白色月光

照着古往今来多少梦和思量

她落在李煜不堪回首的雕栏玉砌上

她照着苏轼茫茫郁郁的短松岗

她曾在岳飞琴弦上惆怅

她曾在李白的床前成霜

她绽放在李清照的西楼

她漫过刘禹锡石头城的女墙

我把小船划向月亮

她的那一席银色的长发

挽住多少摇动心襟的船桨

我和我的小船

何尝不是她的意象

和着那古往今来的吟唱

在她亘古的柔波里荡漾:

桂棹兮兰桨

击空明兮溯流光

渺渺兮予怀

望美人兮天一方……

三、千古男儿之辛弃疾

谁的梦在地上横陈

谁的思绪飞翔成天上的云

谁讴出一腔热烈悲壮的文字

却没有应和的声音

万兜鍪的你

提剑入狼群

北固山上的你

吴钩枉在心

你的忧

你的恨

你栏杆拍遍的悲愤

——升腾成那个时代的风云

沧桑了诗册

映照古今……

篇2:麦芒黄的时候诗歌

一、关于“麦地”

海子是农业文明背景下最后一位抒情诗人,麦地这一意象在他的诗歌中频繁出现。对于海子,麦地不仅是人类农业家园的缩影,也是天下所有诗人共同的精神家园。

海子在农村长大,亲身体验过农业文明背景下的生活,因此他的诗中常出现麦子、麦地等农村意象。由于经历过农村生活的贫苦,海子深知麦子对于农民最大的意义是饱腹,是最“贴近生命本真的物质谷粒”[2],因此,麦地对于海子意味着延续肉体生命所必需的物质需要,由此产生感恩情怀:“诗人,你无力偿还/麦地和光芒的情义/一种愿望/一种善良/你无力偿还”[3]。麦地是人类的生存根基,最接近农民海子的生命体验,在这个层面上,海子对麦地怀有像对母亲一样的感恩之情,诗人由此塑造了麦地如母亲般善良伟大的形象,构成了全人类的农业家园。

对于诗人海子来说,麦地不仅是物质层面的农业家园,更是精神层面的心灵归属。在《五月的麦地》一诗中,海子把麦地作为自己的精神家园:“全世界的兄弟们/要在麦地里拥抱/东方,南方,北方和西方/麦地里的四兄弟,好兄弟/回顾往昔/背诵各自的诗歌/要在麦地里拥抱”。[4]麦地是有家园意义的,全世界的诗人们在麦地里拥抱即意味着拥有共同的家园,这是农业文明下的精神家园,由此可见海子对麦地的热爱之深。热爱麦地的人不只有海子,还有海子诗中的“瘦哥哥”——梵高。和海子常把麦田写进诗歌一样,梵高的画作中常出现金黄的麦地,两人对麦田的理解构成了一种“对话”关系。无论是在海子的诗歌中还是在梵高的油画里,麦地都是作为农业文明的意象而存在,是对原始生命力与生命体验的象征。

但是,《麦地与诗人》写于1987年,这正是现代文明崛起、农业文明消失的时代,正如海德格尔所说:“世界之夜已经来临。”[5]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农耕文明迅速被城市文明所吞并,土地被水泥抹平,麦地里抜起高楼,人渐渐淡化了对土地的信仰。这在海子看来是大地的沉沦,令他感到痛苦万分。身为人类的一员,海子面对麦地痛苦的质问,却难以改变农耕文明的急剧后退,因此他只能被这质问“灼伤”。在《重建家园》一诗中,海子写道:“放弃沉思和智慧/如果不能带来麦粒/请对诚实的大地/保持缄默和你那幽暗的本性”[6]可见,海子认为,面对有生养之恩的大地,人类应该保持敬仰、谦卑和诚实。反观现实社会中越来越骄傲自大的人类,海子感到痛苦便不难理解了,在《不幸——给荷尔德林》中,海子这样表达自己的痛苦:“土地和村庄/他们终究要被黑暗淹没/告诉我,荷尔德林——我的诗歌为谁而写”[7]。海子的痛苦因麦地的沉沦而起,还和诗人的诗歌创作有关。

二、关于“诗人”

从诗题《麦地与诗人》可见,海子是以诗人的身份站在麦地中与天地对话的。海子认为,诗人肩负着沟通人类与天地的特殊使命,是“大地之子”,他的痛苦正来源于这一作为诗人的重任,同时也构成了他伟大诗歌理想的一部分。

《麦地与诗人》虽是一首短诗,却分为“询问”和“答复”两部分。在第一部分“询问”中,诗人站在麦地的角度向自身发问,质问诗人“你无力偿还麦地和光芒的情义”;在第二部分“答复”中,诗人又转换回一个诗人的角度,站到“被告席”接受麦地的质问。通过这一问一答,海子与麦地和太阳进行对话,即与天地进行对话。这种“天地人”的构想或许是受到荷尔德林的影响,在荷尔德林看来,诗人是“大地之子”,是可以帮助人神对话的“半神”,而海子正是将自己置于“大地之子”的位置,与天地对话,构建了一个“天—地—人”的宏大诗歌框架。海子在《动作》结尾写道:“诗人必须有力量把自己从大众中救出来……诗人必须有力量把自己从自我中救出来,因为人民的生存和天、地是歌唱的源泉,是唯一的真诗。”由此可见,海子对于诗人职责的定位远高于普通人类。在这样的定位下,诗人背负着麦地对整个人类的质问,因此痛苦万分。但是,海子仍在答复中强调自己不是“两手空空”,诗歌的创作并非没有价值,诗人虽然没有创造出物质成果,却创作了精神的诗歌,诗人的痛苦也有价值:“麦地啊,人类的痛苦/是他放射的诗歌和光芒!”最后一句将痛苦上升为诗歌创作的源头与能量,完成了“麦地之子”对天地的回答。

身为诗人,海子甘愿承担重任、承受痛苦,并怀着伟大的诗歌理想,这在《祖国》(或以梦为马)一诗中有集中抒发:“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这是海子身为诗人发出的庄严宣誓。正是因为有如此伟大的诗歌理想,海子才被麦地的质问“灼伤”并痛苦万分。但他不会放弃“必将胜利”的诗歌,并且用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诗歌理想——将自己的生命终结于诗歌和土地。

雅斯贝斯提出,伟大的诗歌是“一次性的生存”和“一次性的写作”,海子也提到了“一次性诗歌行动”的问题,张清华教授认为:“海子是把生存和写作合起来进行思考的,一次性就是不可模仿和复制,是写作和生命实践的完全合一”,《麦地与诗人》作为海子的早期诗歌已经能体现出海子“一次性写作”的诗歌理想。站在麦地里,海子感受到了身为诗人的责任与痛苦,并决定用痛苦放射出诗歌的光芒。

“芒”字堪称全诗的诗眼,这个“芒”既是麦芒,又是太阳的芒;既是痛苦的“芒刺”,又是燃烧着释放能量的“光芒”。海子“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完成了本首诗的写作,麦芒上闪耀着的也是诗人心中释放出的痛苦。

三、结语

西川在怀念海子的文章中写道:“每一个接近他的人,每一个诵读过他的诗篇的人,都能从他身上嗅到四季的轮转、风吹的方向和麦子的成长。泥土的光明与黑暗,温情与严酷化作他生命的本质,化作他出类拔萃、简约、流畅又铿锵的诗歌语言,仿佛沉默的大地为了说话而一把抓住了他,把他变成了大地的嗓子。”在《麦地与诗人》这首诗中,海子正是作为大地的嗓子、麦地的发言人,说出了麦芒上的痛苦。他坚持朴素、热忱的麦地劳作,勇于承担起诗歌伟大而孤独的使命,用麦地这一精神家园,来痛苦对抗农业文明的沉沦。这是一首写在麦芒上的诗,一首燃烧痛苦以释放光芒的不朽之作。

摘要:“太阳、麦地、诗人”,这三个意象在海子的《麦地与诗人》一诗中相遇,构成了“天—地—人”这一宏大的诗歌框架。诗中的海子以一个诗人的身份与天地对话,既为无法回报天地的情义而愧疚无奈,又因对诗人职责的自省而痛苦万分。海子被誉为“麦地之子”~[1],这首诗作为他的“麦地诗歌”的代表作之一,不仅饱含着农民海子对“麦地”的特殊情感,更暗含了诗人海子孤独而伟大的诗歌理想。本文紧扣诗歌题目,分别以“麦地”和“诗人”为中心,阐释诗歌中流淌在文字内的情感内涵和充溢于文字外的精神理想。

关键词:海子,《麦地与诗人》,麦地,农业文明,诗歌理想

参考文献

[1]海子:《海子的诗》[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

[2]海子:《海子作品》[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年.

[3]西川:《骆一禾海子兄弟诗抄》[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14.3.

[4]张清华:《猜测上帝的诗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6.

[5]荷尔德林:《荷尔德林文集》[M].商务印书馆,1999年.

[6]海德格尔:《演讲与论文集》[M].北京:三联书店,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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