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

2024-05-02

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精选7篇)

篇1: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

艾米莉・狄金森自然诗的意象英语论文

论文关键词: 狄金森 自然 自然诗

论文摘要: 本文从超验主义的自然观的角度,根据英诗韵律音步的特点,分析狄金森的自然诗“Dear March ― Come in ―”,借以窥见狄金森不拘一格的想象力,不事雕琢、清新质朴的反传统性的语言,以及其迂回曲折地尽显生活之美的能力。

艾米莉・狄金森被认为是19世纪美国文坛最伟大的诗人之一。其生前只以匿名的形式发表了七首诗,她的诗作几乎全部是在她死后才得以公开发表。自然不仅净化了诗人的心灵,而且成了她创作的源泉。她从中感悟人生,写下了大量质朴清新的自然诗篇。狄金森认为,读好诗如坐春风,若醍醐灌顶(If I read a book and it makes my whole body so cold no fire ever can warm me, I know that is poetry. If I feel physically as if the top of my head were taken off, I know that is poetry.),她躬身以行,虽深居简出,终日与书籍和后院鸟虫花草为伴,亦能任凭思绪驰骋,纵横意象,吐露真情,力图挖掘人们内心的隐痛和希冀。更为可贵的是,狄金森的诗题材涉及自然、爱情、死亡和永恒,摒一切世俗之成名杂念,弃一切英诗韵律音步之传统,一扫铅华,别出机杼。因此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盛赞狄金森的诗为“灵魂的风景图”,更有人誉其诗“上承浪漫主义余绪,下开现代主义先河"。

狄金森,这位阿姆斯特的“白娥”,在她鲜为人知、蔚为大观的1775首诗中,除了人们常强调的她对死亡的迷恋,对爱情的遐想,以及对“永恒”的寄语以外,有一部分诗是与自然万物息息相关的。由于受清教徒思想的熏陶,以及后来爱默生超验主义的影响,狄金森寄情寓理于自然,描写的范围缩小到一所房子的界限内,来表现人与自然交融和谐后得到的至高无上的喜悦之情。“Dear March―Come in―”这首诗尽显狄金森不拘一格的想象力,不事雕琢、质朴清新的语言,以及其善于从一粒沙中看世界,迂回曲折地捕捉“那隐藏的意境”(that covered vision)的能力。

全诗采用了戏剧独白的形式。诗中叙述者以第一人称出现,似一位年轻活泼的女子在家中迎接许久未见的故人――March。诗的第一句,女主人打开房门迎进来客的场景便跃然纸上。主人见到风尘仆仆而又彬彬有礼的故友,邀其进屋,脱帽掸土,猜测他必是步行赶了不少路,急切地询问他们共同的朋友(Nature)近来可好。主人将客人迫不及待地领到楼上,倾诉满腹衷肠。第二节,两人促膝尽数离别后的生活,并召唤老朋友们(Birds, Maples)共叙,其乐融融。此时有人敲门,主人猜想是April,抱怨他一年之后才再度登门。显然March和April都是主人笔下拟人化了的,他们都是春天的载体。诗歌通篇以叙述者的独白贯穿,全部运用口语,语言紧凑,产生了别样的韵律,跌宕起伏、清新活泼。

在这首诗中,March,April,Nature,Birds,Maples都带着各自的身份活生生地浮现在读者眼前,正体现了狄金森不羁的想象力,以及她对大自然的偏爱,给它寄予了人的生命。在她看来,当人们欢乐时,自然是灵感的源泉,感情的寄托;一些看似不相关的意象被随意摆在一起,竟形成一个和谐热闹的场面,寄托了通过漫长冬季的尘封,诗人像迎接故友似地等待春天迈着风尘仆仆的脚步走进她的小世界――她的家、她的后园。她正是在众鸟欢歌的园子里,在她有限的创作范围下,表达大自然的热爱,极尽其极致之妙。

像狄金森的其它诗歌一样,本诗用词简练,句子短小,通过大量的.破折号和大写字母的不规则运用,向读者袒露了她缜密的想象力,思维的跳跃和过渡,把故友相见,主人的喜悦之情和情节发展寄托在一个个破折号之间。虽然全诗不着一个“春”字,但字里行间无不流露诗人对春天的期待和赞美,抱怨它的姗姗来迟,尤其是在第二节主客叙述时提到的“Birds”,“Maples”,“Hills”,以及两个形容色彩的词“Red”和“Purple”,使人不由想起北宋词人宋祁在《木兰花》中所描绘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意境。二者较之,前者婉约俏皮稍胜,而后者凝练简洁略优。而后来诗人对不速之客April的表面报怨,实则体现了诗人嫌春天“意迟迟”,害得她苦等一年的反语,类似于《诗经・褰裳》里“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的反语式的报怨,惟妙惟肖。 至于韵律,和狄金森其他诗一样,这首诗抛弃了传统的韵律(有头韵)来表达内心丰富的情感。她曾有“My Barefoot-Rank is better...”的诗句这里的Barefoot就是她生造的复合词,比喻自己是个不符合传统音步(foot)、韵律和节奏的诗人。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的诗歌的美感,读来仍有音响、色彩和质感的形体涌现。此诗中,美国式的朴素风格不难觉察,超验主义对自然的推崇亦可窥豹一斑。而最后一节,“Blame”和“Praise”一对意义相去甚远的词更是体现了叙述者言此而意彼的心境;结构相近的两句构成一组警句,则体现了诗人沿袭圣经的风格,文字简约,多采用并列结构,形成警句,并在诗的末尾给读者留下了一片寂静。细细品味这首诗,我们不禁为诗人的博大、深刻、怪诞而又绮丽的想象力发出惊叹。纵观全诗,狄金森运用清新明快的笔调、别具一格的诗体、拟人化的意象,使得这首诗具有丰富的内涵和乐感,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使人感受到生活是取不尽用不竭的美的源泉。

自然是人类亘古以来赖以生存的环境,也是人们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场所,因此,它是人类讴歌的永恒主题之一。由于个人、文化和历史背景的原因,狄金森在自然诗中反映出的她对于自然的态度有两种,即乐观向上和悲观失望,这两种矛盾对立的自然观同时并存。她笔下的自然既慈爱友善又残忍无情,既带给人类愉悦与和谐又给人类以伤害。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是她的心灵的折射,透过这些诗,我们可以体会到狄金森对于人生和世界的体验和认识。

参考文献:

[1]刘守兰.英美名诗解读[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2]狄金森著.江枫译.狄金森抒情诗选[M].湖南: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

[3]董爱国.死亡――迪更生隐退的比喻[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00,8,(4).

[4]罗良功.英诗概论[M].湖北:武汉大学出版社,2002.

[5]杨岂深.美国文学选读[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

篇2: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

了然

你浇花

穿着雪白丝质睡衣

窗台上

阳光吻着醒来的梦

你种下一棵丁香树

花丛下的一群孩子

围着木椅

静静的听着养育的道理

做饭,读书,日复一日

一个晚上静得出奇

孩子们带着喧嚣而去

而你,开始拿着铁锹

走到花园的角落

一个忧郁的声音

在长满星光的丁香树下

拉你的衣角

“艾米,艾米,你快死了吗?”

你的.微笑,

徜徉在月光里--

“我埋葬古老、埋葬时间”

1988/11

你会知道的

越过那座灰色的山

越过黄昏忧郁的影子

越过你的惊喜

越过我--你的朋友

你会知道的

不要猜想我会给你什么

我的面容,成就

(在雾状的时间里隐现)

不要焦急地伸出手

不要疑惑

到了秋天

你会知道的

那东西十分美,很精彩

一份忧伤,一丝问候

那东西平常所见

有人究竟想告诉你什么

(那么胆怯和紧张)

你会知道的

世界很清晰

有帽子、月光和洗脸用具

你会知道的

这些娇小的物品

如果会使你惊讶

那你已经知道了

你会知道的

用不着忙着长大

很多年以后

你会知道些什么

谁也不清楚

但你会知道的

如果你对它们总是那么

篇3:艾米莉·狄金森死亡诗的矛盾情结

狄金森对死亡本质有着诗人的洞察力, 她写死亡, 不同凡响, 尤其和流行的感伤滥调大异其趣。[2]P9她的诗歌总是在摇摆和平衡、快乐和绝望之间徘徊, 显示出模棱两可的特点。[2]P38其死亡诗也不例外, 时刻萦绕着一种矛盾情结。一方面, 她描写死亡留给人们的恐惧, 把死亡看成邪恶、恐怖和上帝有意为之之事, 神秘不可再生。另一方面, 她又认为死亡并非简单的生命终结, 而是生命的升华, 是通往永恒的幸福之路。本文通过对她最具代表性的两首死亡诗的剖析, 对比其矛盾意境, 从中看出诗人本身的矛盾情怀。

“我死时听到一只苍蝇嗡嗡叫”是狄金森死亡诗的名篇。在诗中, 诗人想象自己生命弥留的情景:在哀悼者得到宽慰, 临终者做好死亡准备, 等待天堂之光显现灵魂升天之时, 不期而至的却是只身携细菌, 令人恶心的苍蝇。苍蝇的到来与临终者的期盼形成强烈反差, 颇具讽刺意味。

一开篇, 诗人就给读者营造了一种肃穆哀伤, 甚至有点恐怖的气氛:临终者躺在床上与亲人死别, 屋内空气凝滞, 只有苍蝇哀鸣不止。接着诗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目睹着她断气的亲友身上, 通过“眼睛”和“呼吸”等来展现人们对待死亡的反应。“dry”和“firm”不仅向我们展示了失去亲人的那种锥心的痛苦, 而且隐含着死亡的可怕, 然而更为恐怖的是“when the King/Be witness-in the Room”, 这里的“king”实质指死亡之神, 试问世间还有什么能比看见死神在自己身畔更为惊恐?写到这里, 诗人突然笔锋一转, 口吻变得玩世不恭, 诗歌由此多了一分讽刺意味:

我立遗嘱, 赠送

我的身外之物

只要可以赠送的———此时

一只苍蝇闯入室内[3]P169

“身外之物”原意是指细小而琐屑的纪念品, 这里暗喻生命脆弱和微不足道。根据西方的宗教习俗, 人在临死时将遗产赠与他人求得灵魂能升天堂而得到永生。在诗中, 临终者赠送了她财物中可以赠送的, 言下之意, 还有财产是不可赠送的, 这或许指她的灵魂。临终者希望把尘世间的物品留在凡间, 而其不死的灵魂则在肉体死后能够升天堂得永生。但随着一只苍蝇的闯入, 他的希望破灭了。那以腐物为食的“苍蝇”让死者在最后时刻窥见即将出现的可怕景象———她的遗体将被令人厌恶的蝇蛆所分食。“丑陋的苍蝇出现于临终者和光亮之间, 成为死者离开人世前看到的最后生灵。人生的结束没有庄严辉煌的葬礼进行曲的陪伴, 却在微弱的苍蝇叫声中嘎然中止”[4]P246。这声声叫唤不仅调动了读者的听觉, 而且激发了读者的联想:人生弥留之际的痛苦和怅惘。

这首诗除了情节上的巧妙安排, 狄金森同时还采用了一系列的双关语来表现死亡的冷酷无情和给人带来的恐惧和痛苦。“Blue”本是指蓝色, 代表平静安宁。但在这种死亡的氛围中暗含临终者没能见到天堂之光而产生的绝望和悲伤。由于“blue”这种颜色是那些寄居在死尸上, 并专以腐烂尸体为食的蝇类所独有的颜色, 这个词在诗中因而也就成为了丑陋、肮脏的代名词。

此外, 代表颜色的“blue”和代表声音的”buzz”出现在同一个诗行, 视觉意象和听觉意象糅合在一起, 巧妙而自然地描述了人在弥留之际的那种心智迷惑和精神混乱的状态。一方面“不确定” (uncertain) , 另一方面又“跌跌撞撞” (stumbling) , 临终者心力交瘁, 逐渐丧失了听力, 反衬出死者对死后世界的犹豫和彷徨。

“fly”在诗中出现了两次, 包含着两层意思:一是指苍蝇, 丑陋恐怖之物的化身;一是指飞翔, 代表人死之后, 灵魂升上天堂得到永生。如果说诗歌开始诗节中的那个“fly”还隐含着临终者死后灵魂飞升得以永生的可能, 那么第三诗节末的那个“fly”则明显具有嘲讽意味, 预示着灵魂无法进入天堂:死亡不再是清教主义思想所宣扬的解脱和永生, 而是下地狱或者灵魂的死亡。“苍蝇”这一形象表明了狄金森对于死亡的不解和困惑。

从诗中不难看出, 狄金森对死亡怀有恐惧, 她希望有永生, 但是又对基督教关于永生感到怀疑。因此这首诗大到情节, 小到一个个单词, 无不透露出诗人对来世和永生的悲观失望。

尽管狄金森对永生表示怀疑, 但家庭宗教背景和周围环境使她觉得死后有灵, 正是这种犹豫不定使她对死亡时而表示恐惧, 时而寄予希望。

“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是狄金森的另一首经典死亡诗。该诗讲述了一个女子勇敢面对死亡的故事, 也映射了狄金森对待死亡的另一种态度:坦然面对、相信永生。这首诗一扫在“我死时听到一只苍蝇嗡嗡叫”中的阴霾, 转向轻快乐观, 并带点诙谐的基调。

诗歌开篇就营造了一个不同的氛围。在这里, “死神”不再是冷酷无情的“黑面煞”, 他幻化成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殷勤 (kindly) 地停下马车, 礼貌 (civility) 地邀请“我”和他一起踏上生命的最后旅程。而“我”抵抗不了他的邀请, 毅然撂下劳作, 搭上马车。诗中, 诗人没有用“dreadful”或者“horrible”等常用修饰词, 而是用“kindly”和“civility”, 使“死神”面目一下变得善良可亲, 仿如一位旧日故友。全诗基调由悲怆一下变得轻松自然。在这一诗节中还有一个意象不能不注意, 那就是“死神”与“永生”同乘一辆马车。以人格化形象出现的“永生”颇令人费解。众所周知, 死亡之旅的终点即是永生, 故而“永生”不能作为乘客与“死神”同行[4]P254。然而在第一诗节, 诗人不仅让“我”和“死神”同坐一辆马车, 还戏剧性地加入“永生”, 使人不禁感叹“我”的勇气。诗人这一匠心独运的安排是否意味着她不但从未畏惧过死亡, 而且由生到死一直都相信死后的永生世界。

然后“我”、“永生”和“死神”驱车经过学校, 正逢课间孩子们在操场上玩游戏;经过庄稼弥望的田地;经过西下的夕阳。这里, “Children”, “Gazing Grain”, “Setting Sun”分别代表天真烂漫的童年, 辛勤劳作又富有收获的中年及日渐衰老暮霭垂垂的老年, 象征人生从生到死的三个阶段。仅仅一个下午的乘车旅行, 诗人就仿佛经历了一生。死亡对“我”而言, 不再恐怖, 不再可怕, 而只是一趟与旧日故友的愉快旅程。然而, 由于马车在暮色中行进, “我”不禁感到阵阵寒意。这种“颤抖和冰凉” (quivering and chill) 的感觉不仅是由于单薄的衣衫, 而且预示死亡来临前的冰凉感觉。恩格尔认为纱裙意象巧妙地把现世和永恒, 有限和无限连接在一起。因为纱裙既是死神的行头, 也是新娘的盛装。或许, 身披婚纱的诗人会在死亡世界中幸运地见到日夜思念的“导师”。[4]P255最后, 他们在“一幢屋前”停下。显然, 这间屋子便是主人公的最后归宿———坟墓。但是找遍全诗, 读者找不出一个有关“坟墓” (grave) 的词。狄金森对此的描写可谓有点玄学派的黠慧。许多学者认为, “房子” (house) 和“地面隆起的小丘” (A Swelling of the Ground) 指新掘的坟, “屋顶”是墓碑, 而“屋檐”则是棺材, 或是长方形墓碑。[4]P255这里狄金森明显是刻意用“house”来代替“grave”, 目的是为了与诗歌通篇轻快乐观的基调保持一致。然而, 细读诗歌, 再联想狄金森的生活经历, “house”这个词似乎还代表了这样一层意思:它就是狄金森常年居住的屋子。我们知道, 狄金森一生几乎足不出户, 家庭琐事和家务劳动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她是她父亲的面包师, 因而“屋子” (house) 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有着特殊的意义。就连死后的“坟墓”都如她日常生活的屋子, 她可以依然在里面操持家务, 和好朋友亲切交谈。从这个层面上解释, 狄金森对待死亡的坦然态度似乎又更进了一层。

诗人用“永恒” (eternity) 结尾, 与开篇的“永生” (immortality) 相呼应, 她终于发现“死亡”就是“永恒”的开始, 死亡即永生。而当死神停下马车的时候, “马头朝向永恒”, 预示着诗歌主人公已经进入了“永恒”的长河。诗人在这里用“pause”而不是“stop”, 间接表现了对待死亡的态度:坟墓仅是通往永恒的驿站。诗人似乎是在感叹生命的短暂和死亡的恒久。岁月如梭, 然而人对永恒的追求却是孜孜不倦的,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诗歌主人公觉得“几百年的时间”竟然没有“临终的那一天”长的原因。

从诗中读者可以发现诗人真正的所指:死亡并非结束, 永生并非虚无, 而是生的延续。狄金森把死亡当成是通向永恒的必经之路, 任何人都无需畏惧, 因为自然万物都遵循着出生、成长、成熟到死亡的规律。与基督徒视死亡为“安息主怀”的态度相比, 狄金森对待死亡的态度是乐观的、从容的。对于狄金森来说, 死亡只是一次愉快的与故友的旅行, 其终点就是“永恒”。

从“我死时听到一只苍蝇的嗡嗡声”和“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这两首诗中, 读者不难发现诗人对待死亡和永生的矛盾态度。在诗歌“我死时听到一只苍蝇的嗡嗡声”中, 狄金森不仅对死亡怀有恐惧, 而且怀疑“永生”的说法。为了达到这一效果, 诗人运用了不少意象;而在“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中, 狄金森则用拟人化的“死亡”和“永生”, 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感情, 而且相信“永生”是死亡的最终归宿。狄金森这一矛盾的情结与她的家庭宗教背景不无关系。通过狄金森的诗歌, 我们看到一个对信仰问题非常认真, 却又矛盾彷徨的女诗人。对于“来世”有和没有的问题, 她一直探索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对于上帝, 狄金森的态度是矛盾的:她渴望投进上帝的环抱寻求庇护, 但同时又清醒地看到上帝的“无能”。狄金森一直积极探讨死亡的意义, 对死亡提出了独特的见地, 启发了我们对死亡问题的思考。生命的美好在于知晓“生命转瞬即逝, 不可复得”, 这种意识同样也是生命痛苦的根源, 她正是生活在极度的欣喜与痛苦之间。

摘要:死亡是狄金森诗歌中常出现的主题。“我死时听到一只苍蝇的嗡嗡声”和“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堪称其死亡诗中的经典。在这两首诗中诗人时而恐惧死亡, 时而相信永生, 时而反映死亡的冷酷无情, 时而又反映死亡给人带来的解脱, 情感中充满矛盾。矛盾是狄金森死亡诗的灵魂写照。

关键词:艾米莉·狄金森,死亡诗,矛盾情结

参考文献

[1]David Porter.The Art of Emily Dickinson’s Early Poetry[M].Cambridge, MA:Harvard UP, 1996:38.

[2]江枫.狄金森诗选[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4:179.

[3]李正栓, 陈岩.美国诗歌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168-177.

篇4: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

关键词:艾米莉·狄金森 女性意识 诗歌 觉醒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艾米莉·狄金森是19世纪美国著名的女诗人,她的诗歌充满着瑰丽的想象和深刻的思想,被誉为美国现代诗歌的先驱。狄金森以其特有的敏锐观察和大胆笔触,思考生命,感悟爱情,体验自然,她的诗歌内容涉及爱情、自然、死亡、宗教等众多领域,并在男权主义社会强烈体现了其女性的文学主体意识。面对神圣不可侵犯的男性权威,狄金森以斗士的勇气和智慧无情地嘲弄男性权威。

二 狄金森笔下女性的社会地位

狄金森的诗歌展现了当时女性对男性的依附和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女性没有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被视为二等公民,被剥夺了只有男性才能享有的许多权利。狄金森诗歌中的男性往往以统治者、征服者的强悍形象出现,他们是万能的,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操纵着女人的命运。而在这些高大的男性形象面前,女性始终显得弱小无助。她们常常是被动渺小的接受者和求助者。

在狄金森的笔下,女性是附属于男性的,离开男性的庇护,女性则无法生存。“我们是花朵,你是太阳!/原谅我们,当日光隐退,/我们悄悄地靠近您!/迷恋西边落日”(106首)。这里男性被比喻为太阳,高高在上的太阳是独立的,不依附人和事物而存在。而女性却是鲜为人知、微不足道的花朵,女性必须依赖男性,否则就如同花儿失去阳光的照耀而凋零。男性是太阳,迫使女性不能自己,深深地爱上他。面对象征男性的强悍者,女性无能为力,只能被动地接受征服。这是一种强者对弱者强迫式的征服。

“她迎合他的要求,放弃/自己的消遣,/承担起女人和妻子/应引以为荣的责任”(732首)。在这首诗里,狄金森认为,婚姻泯灭了一个女孩所有的个性与自由,梦想与憧憬。女孩本应在广阔无边的知识海洋中遨游,本该有志趣爱好,但结婚之后,女孩转变成为了本分的、地位微不足道的妻子,一切都要按照新婚丈夫的要求行事。在此诗中,男人也是万能的,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操纵着女人的命运。丈夫一声令下,女人就必须立即去承担女人和妻子的“光荣责任”。更具讽刺意味的是,男人把妻子的个人兴趣看作是消遣的小把戏而已,无足轻重。在男权制社会的婚姻中,女性是“奴隶”,只能煮饭洗衣,不可能有其他作为,更不可能像狄金森的书信中所表达的那样,“有一个小小的、自己的目标”。在狄金森的时代,女人只能以丈夫的目标为目标,全心全意地为丈夫服务。女性生来就是附属品,在社会中起着无关痛痒的作用。

在狄金森的笔下,女性是小小的航船,男性是浩瀚的大海,“是这样一艘小小的,小小的船/摇摇晃晃驶出海湾!/一片很贪婪、很贪婪的波涛/把小船轻轻诱离海岸;/从未想到在这伟大的航行/我的小船迷失了方向!”(107首)男性是宽广深邃的大海,女性是小船,最终她们必须汇入大海,只有大海才是她们的归宿,诗人以此说明女性永远摆脱不了男性的控制。小船最后被“贪婪”的波涛载进大海的深处,而小船儿却丝毫觉察不出大海中潜藏的危险。这暗示着女性在男尊女卑的婚姻中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和未知的痛苦。

狄金森提醒女性应该清醒地认识自己在婚姻家庭中的正确地位与角色,婚姻对于女性而言,有时危机四伏,有时甚至是死路。因此狄金森选择走出婚姻,在诗中寻觅自我的精神家园。女性不应成为婚姻和家庭的陪衬角色,不应成为丈夫任劳任怨的女佣,她应该有独立的思想,独立的追求,“她”不是“他”的一部分,而是独立的个体。

三 狄金森的爱情婚姻观

狄金森通过她的诗歌,揭露了男权社会之下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在其作品中,狄金森以女性特有的风格、敏锐的观察和细腻的情感,体现了自己大胆追求甜蜜爱情的热烈、直率和坦诚:“我一直在爱/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将永远爱下去/也可以向你论证/爱就是生命/生命有不朽的特征”(549首)。这是向世人发出的一篇爱的宣言。当真爱降临时,她向情人大胆示爱,并勇敢追求真正的爱情。在爱与被爱之间,狄金森选择的是勇敢主动的追求。狄金森将“爱”用实实在在,充满真情的诗句来表达。作为一个19世纪的未婚女子,敢于如此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爱情的追求,实属伟大,这正是狄金森女性意识的体现。为了爱,她可以忍受煎熬,即使等待永恒,也心甘情愿:“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报偿”(243首)。

“我若同你在一起,/暴风雨夜就是/豪奢的喜悦!/……/泛舟在伊甸园——/啊,海!/但愿我能今夜,/泊在你的怀抱之中!”(249首)此诗中,爱和性爱的意象极为明显大胆。女诗人完全挣脱世俗的羁绊和束缚,全心全意地和心爱的人共享美好时光,共同泛舟伊甸园,爱情的幸福使诗人心驰神往。如此大胆的情爱描写,表达了女诗人强烈要求主宰自己的命运,表露自己的爱,从而追求自身的爱情和幸福的美好向往。

狄金森在她的诗中表现了对理想爱情的炽热追求,这种爱情是建立在男女平等的基础之上的。狄金森崇尚自由,向往男女平等。在她看来,女性和男性应该平等,谁也不能成为对方的主宰:“因为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圆盘/也共同拥有白昼/究竟谁是主子,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谁拥有绝对权力”(909首)。这是一首表现女性家庭地位意识觉醒的代表作。诗人以嘲讽的方式,矛头直指男尊女卑的社会。这意味着女性应该清醒认识自己在婚姻中的地位,依附于丈夫和婚姻并不是唯一的幸福。

狄金森尊重客观、尊重自然、尊重自我,她的诗歌充满着自我,在她的一千七百多首诗歌中,以“我”(I,Me)、“我的”(My)或“我自己”(Myself)字开头的就有一百五十多首。她表达自己的内心,书写自己的生命,建构自己的精神世界,独树一帜,开辟了一片新天地。

四 对男性统治地位的抨击与声讨

狄金森反对男权社会中男性的统治地位,质疑男性在社会中的主导地位。她坚持不懈地书写女性对男性的依赖,旨在批判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以此展现她的女性主义思想。在众多女性还把丈夫、家庭和上帝奉为“天”的时候,狄金森却如此热烈地颂扬“思想”,这不仅显示了诗人对理性和真理的崇尚,也是对传统的重大挑战。面对如此神圣不可侵犯的男性权威,狄金森进行了出人意料的戏弄和嘲讽。

在那个宗教气氛浓郁的男权社会,一个女人要保持思考的权利,追求自己的独立人格何其艰难。如在诗作第1129首中提到的,“要说出全部真理,但不能直说/成功之道,在迂回”。作为时代先行者的狄金森深刻地认识到,在男权社会之下,只能用婉转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理念,吐露自己的心声,这一做法揭示了狄金森作为一位女性作家,在创作过程中面临的困境和特点,即狄金森诗歌中比较典型的主人公形象:以无辜受害者形象出现,却以斗士的勇气和智慧无情地嘲弄男性权威。狄金森诗歌女主角的整体形象貌似弱小无助、无足轻重,却有着超人的勇气和智慧。诗人有时在诗中视自己为“小草”、“蜜蜂”、“小石子”等渺小、容易被人忽视的弱者。以弱小的身份出现是一种有效、安全的叙事策略,诗人正是以这种叙事视角自由地、毫无忌讳地把批评锋芒直接指向代表主流文化的男权社会。

在给一个朋友的信中,狄金森婉转地写道:“你以为这些干渴的花儿现在只需要露水吗?你错了,它们渴求阳光,虽然正午的烈日会使它们枯萎受伤。”显而易见,太阳象征了强大的男性权力,而花朵代表着脆弱的女性。虽然女性无能为力,似乎只能被动地接受征服,但软弱的女性并不是俯首帖耳,完全被打倒,正好相反,她们勇敢地去面对烈日,享受着和阳光交锋的乐趣。狄金森以女性细腻的、戏谑的笔触颠覆了传统的伟岸、英雄的男性形象,挑战了以男性为中心的文化偏见。在第192首诗作中,狄金森写道:“可怜的小小的心!/是他们把你忘记?/不必介意!不必介意!”男性对于女性的存在和遭受的不公正待遇熟视无睹,但柔弱的女性不应为此伤心,不必在乎男人的眼色,不必依赖他们,而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对于男性的权威置之不理。“受伤的鹿,跳得最高/……/被敲击的岩石迸出火花!/被践踏的钢板弹跳!”(165首)狄金森在此诗中把受到蹂躏的软弱女性比喻为“受伤的鹿”、“被敲击的岩石”和“被践踏的钢板”,她们没有畏惧强权而退缩,相反,她们奋起反抗,愈加顽强地面对男人的傲慢专横,挑战至高无上的男性“权威”。

狄金森对于男权社会的抨击还体现在对宗教权威的挑战。在宗教文化占主导地位的西方世界,上帝是主流文化的象征,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是神圣的、正义的、不可诋毁的,但他始终是一个男性。所以历来对上帝的神圣情感,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对男性的颂扬。狄金森在诗歌中时常把情人描写成神圣的上帝,其寓意不言而喻。狄金森对上帝的反叛,除了宗教意义之外,更重要的,它表达了对男性权威的质疑,是女性意识的觉醒。

狄金森勇敢地质问上帝:“为什么,他们把我关在天堂外?/是我唱得,歌声太高?”(248首)此诗中,诗人对上帝的鄙夷一目了然,她向所谓的上帝提出质疑,就是因为“我”大声唱歌就被赶出了天堂吗?如果是一位穿着得体的绅士,结果又会如何?这位放声高歌,诘问上苍的小姑娘显得弱小无助,却不再温软顺从。显然在这首诗歌中,狄金森谴责社会对女性的歧视,同时也表达了女性对上帝的轻蔑和对男尊女卑社会的抗争。这无疑表现出对男权社会的厌恶和反感,对当时社会进行了尖锐的讽刺。“我把我的力量握在手里——/然后,向世界挑战——/我的力量,远不如大卫——/但我有,两倍的勇敢”(540首)。她多次使用“勇气”和“力量”这样刚毅的词汇,让我们体会到她外表柔弱,但有着坚定的意志和决心,向代表男性权威的宗教发起挑战。主人公以弱者的形象出现,却以斗士的勇气和智慧无情地嘲弄男性权威。

“我每天都在说/如果明天,我当上女王”(373首)。在这首诗中,开头诗人就喊出她的心声,每天都要做“女王”。“女王”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地位。在狄金森的眼中,“女王”代表真正的自由,没有男权的限制,女人可以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的一切束缚。“我,一把上了膛的枪,立在角落”(754首)。在这首诗歌中,狄金森暗把自己的生命隐射为一支上了膛的枪,随时都可以爆发,随时准备着战斗。荷枪实弹代表着坚毅的女性形象,体现了诗人强烈的女性独立意识,是女性力量和反叛的象征。

五 结语

狄金森的诗歌蕴含着极强的女性主义倾向,她直面19世纪美国的社会现实,冷静地审视着这个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女性的命运,并力图以其独特的女性话语将它们表达出来,采用一种微妙的叙事特征和比拟手法,有力批判了压抑人性、扭曲人生的男权社会。她在诗歌中坚持自己的风格,选择独特的主题,以自己特有的女性声音对男权社会做出回应,展现了女性自我。狄金森这种反抗传统婚姻、追求精神独立和解放的思想反映在她的诗中,标志了美国诗歌女性意识的觉醒。

参考文献:

[1] 刘守兰:《狄金森研究》,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2] Martin,Wendy:Companion to Emily Dickinson,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

[3] 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4] 林树明:《多维视野中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

[5] 姜涛:《美国诗歌赏析》,新华出版社,2006年版。

[6] 李维屏:《美国文学研究论丛》,上海外语教育出版,2010年版。

篇5: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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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6: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

我为美而死, 对坟墓

几乎还没有适应

一个殉真理的烈士

就成了我的近邻

他轻声问我:“为什么倒下”

我回答他:“为了美”

他说:“我为真理, 真与美

是一体, 我是兄弟”

就这样, 像亲人, 黑夜相逢

我们, 隔着房间谈心, 直到青苔爬上我们的嘴唇

覆盖掉, 我们的姓名

———449, 江枫译

在这首诗歌中, 狄金森把死亡当作是对美的一种追求, 正如她的一生都在孜孜不倦地为诗歌事业而奋斗一样, 这首诗体现了她对美与真的追求。狄金森的诗歌从多个角度, 深入而透彻地对死亡进行了探索和研究, 这是对“真”的追求, “美与真是一体, 是兄弟”。狄金森所写的为美为真而死的人, 是死亡无法征服的人, 在他们死后还要为此“低语”, “直至青苔爬上我们的嘴唇”, 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 这是死亡无法征服的信念。这一思想构成了狄金森死亡诗歌中美学理念的一部分。

狄金森把死亡看作是大自然当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死亡的狰狞可怖在她眼里则变成了人生旅程中一个自然的阶段罢了。《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待死神》是狄金森描写死亡和永恒的著名诗篇。

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待死神

他殷勤停车接我

车厢里只有我俩

还有“永生”同座。

我们缓缓而行, 他知道无需急促

我也抛开劳作

和闲暇, 以回报

他的礼貌

我们经过学校, 恰逢课间休息

孩子们正在喧闹, 在操场上

我们经过注目凝视的稻谷的田地

我们经过西沉的太阳

也许该说, 是他经过我们而去

雾水使我颤抖而且发凉

因为我的衣裳, 只是薄纱

我的披肩, 只是绢网

我们停在一幢屋前, 这屋子

仿佛是隆起的地面

屋顶, 勉强可见

屋檐, 低于地面

从那时算起, 已有几个世纪

却似乎短过那一天的光阴

那一天, 我初次猜出

马头, 朝向永恒

———712, 江枫译

在这首诗歌中, 死亡和永生都被巧妙地人格化了。全诗共分六节。在第一节中, “死亡”被拟人化为一个和善可亲的马车夫。“我”不愿意去坐他的车, 他便主动停下来, 请“我”乘坐。这时, 马车上有三位乘客———“我”、永生和死神。第二节中, 他们被诗人描写成闲适自得的观光者。“缓缓而行” (slowlydrove) 和“知道无需急促” (knewnohaste) , 进一步说明了死神的随和与善解人意, 为了使车中的女乘客感到舒适, 而“我”出于礼貌, 把个人的工作和休息搁置一边了。通过这一诗节, 读者似乎能够感觉到诗中人与死神之间的关系是多么融洽、亲密, 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第三节, 诗人描写他们一同路过学生在课间玩耍的校园、长满庄稼的田野和西落的太阳。这一节中的旅行表明人生连续的几个阶段———正在玩耍的小学生象征“童年”;成熟的庄稼象征“成年”;夕阳象征“晚年”。这次特殊的旅行, 则象征着“我”的一生。马车实际上指的是柩车。第四节描写的是夜晚的潮湿和寒冷。而“我”身上的“衣服只是薄纱, 披肩只是绢网”, 非常单薄, 因而“我”感到格外寒冷。夜晚的寒冷意味着死亡或“尸首僵硬, 夜礼服就是寿衣”。第五节中, 那座屋顶不显眼, 房檐埋在土中而自地面隆起的房屋, 实际上是一座坟墓。第六节在时间上突然飞跃了一大步, 自从“我”被埋葬以后, 一连几个世纪飞逝而过, 表明“我”的灵魂已经脱离躯体而进入了“永生”的长河。

通过对这首诗的分析, 读者可以领略到狄金森的死亡观与自然观。她把死亡看作是通往永恒的必经之路, 而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遵循着从出生、成长、成熟到衰亡的规律, 这也正是自然界的规律 (杜丽霞, 2003) 。这种自然观深深地影响着狄金森, 所以她能以极其坦然的态度迎接死亡, 而且是主动的。死亡, 对狄金森来说, 是一次愉快而从容地融入永恒的旅程, 并不可怕。

和所有大诗人一样, 狄金森真正地把死亡当成了回归, 与大自然合而为一。如诗歌《在这奇异的海上》:

在宁静的西方,

许多帆船在休息,

牢牢地碇泊;

我引你去那里—

登陆吧!永恒!

嚯, 终于靠岸!

———马永波译

狄金森一直持着达观的态度对待死亡。因此, 她对死亡的描写往往少了那种恐惧, 而多了一份亲切和慰藉。面对死亡, 她的幽默和诙谐往往压倒了恐惧和悲伤, 正是敢于正视死亡, 把死亡当作是生命朝向更广阔境界的一个出口, 而非结束, 才能更深切地体悟生的珍贵, 才能不为世俗之物的短暂所牵累, 把每一个渺小的日子当成是伟大之路上的每一步。

艾米莉·狄金森以凝炼的文笔, 将对死亡的思索浓缩在有限的诗行间, 让我们后世读者看到了死亡诗歌背后的现实, 并明白了一个人如果不能理解死亡, 他就不可能完全理解生命的意义。在狄金森的心中, 诗歌是美的象征, 她将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对美的探索与追求中。狄金森的死亡诗歌是她本人一生经历的投射, 是她复杂思想历程的真实再现。正是因为艾米莉·狄金森个人独一无二的历程, 才形成了她那独一无二的死亡诗歌 (徐燕燕, 2007) 。

对死亡主题的探索将生命的意义从有限延伸到无限, 从幻灭引向永生。艾米莉·狄金森以一种平和冷静的态度看待死亡, 认为不朽的灵魂只有经过死亡这一必经阶段才能得以永生。永生的路在死亡的尽头, 但要靠自我的努力才能找到。1886年, 狄金森在弥留之际的遗书仅有一个“归”字, 可见她在走向死亡之时的淡定从容, 是一种彻悟死亡真谛的境界。

参考文献

[1]杜丽霞.狄金森的死亡情结与美学理念[J].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3.

[2]马永波.为美而死[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 2005.

[3]江枫.狄金森名诗精选[M].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 1997.

[4]王誉公.艾米莉.狄金森诗歌的分类和声韵研究[M].山东: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0.

篇7:艾米莉·狄金森:诗人与隐者

艾米莉·狄金森终其一生几乎毫无诗名,如今却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抒情诗人之一。过去50年中书籍和短评层出不穷,试图去解释她的诗作及人生。有些评论家用她的人生解读其诗作,有些则尝试引用她的诗作来解读其人生,认为其诗作带有自传性质。

以心理学为导向的读者会把精神分析法加诸于她,比如说她是个困在父亲家中无助的恐旷症患者;她的诗作被解读为新英格兰清教的最后喘息;女性主义评论家视她为当时父权制度的受害者。这些只是少数几个受艾米莉·狄金森及其诗作启发的理论化例子。

狄金森的一生

艾米莉·狄金森会被视为怪人,或者说心理失衡的人。比如说,从她成年前到二十多岁这段时期,她都用的是更幼稚化的名字拼法:“Emilie”;她在书信中反复表达想一直当孩子的愿望。她几乎在成年之后就只穿白色的衣服。当然,对于她的恋爱史和一生未婚的推测数不胜数:在她诗作和书信中提及的是她爱上的真实存在的男人,抑或男人和爱情都只是想象?她在30岁后变得越来越深居简出,直到后来几乎足不出户。她在狄金森家族社交聚会上的行为,在她还出席那阵,就很独特。她常常问及一个客人是否宁愿要一杯葡萄酒或一朵玫瑰花。

作为一个隐居者,有时她躲在半掩的门后跟朋友聊天。她父亲的悼念仪式就在她家的草坪上进行,她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聆听。年轻的女子弹钢琴,她在隔壁房间旁听,随后还递上了一张字条,以示欣赏。即使生了病,包括临终前,她都一直将人拒之门外;她的医生得在她走过一扇敞开的门时给她诊断。但这不代表她对所有人都敬而远之;她的书信往来广泛而活跃,偶尔也会会特殊的来客;她疼爱哥哥的孩子们,还用她窗外的滑轮将一篮篮的烘焙食品放下楼去给邻居的孩子们。

在隐居的日子里,狄金森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写诗。有些评论家推测正是她的离群索居使她得以专心写诗;她因免于女子所需操持的家务,才拥有写作空间和时间。就连她的妹妹拉维妮娅都不知晓艾米莉写作的数量,直到艾米莉去世后,她才发现了一千七百多首诗。以诗立身

如同约翰·济慈,艾米莉·狄金森是个有激情的诗人。尽管深居简出,她的生活仍充满激情。虽然限于家族住宅、花园和家人朋友圈,但她仍全心感受,深刻思考,热情想象,在诗歌和书信中分享自己的生活。对于自己的生活,她写道:“我寻得了生存之乐,只要活着便是莫大的快乐”(1870年书信)。她的深刻和强烈反映在其诗歌与生活之戏剧性里。

狄金森视诗歌写作为一种高尚的召唤,并将一生献给了诗歌。她只愿将诗歌之名赐予那些深深撼动读者的词句:如果我读一本书,这书让我全身冰冷,再没有任何火焰足以温暖我,我便知道那是诗歌。如果我切身感受到我的头顶仿佛被削去,我知道那便是诗歌。这便是我仅知的感觉。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写诗可能为狄金森提供了一种逃避痛苦的途径——逃避至亲至爱的辞世,逃避她看到自己和他人的内心以及外部世界中那些哪怕很细微的恐惧。说她将自己的痛苦升华融入了诗歌与她对于诗歌力量的观点并不冲突;两者可能都是真实的,并同时共存。

狄金森很在乎生存的本质。她摒弃了人生体验中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直到只剩纯粹,只剩品质,造就事物或者体验本身的、使其与其他事物或体验区别开来的品质。这是她达到绝对境界的途径。亨利·W.韦尔斯解释道:“通过解读宏观世界与微小粒子的关系,狄金森的生活简而化之,只剩本质。”

在她的诗中,狄金森采用了多种形象,包括女孩、王后、新娘、新郎、妻子、垂死的妇人、修女、男孩和蜜蜂。虽然她有近一百五十首诗是以“我”开始的,但叙事者可能是虚构的,诗本身不应该自动被解读为自传。狄金森坚持把她的诗歌和生活区分开来:“当我言称为‘我’,是作为诗篇的代表,不是指我自己,而是一个假设的人。”

狄金森的风格

作为她追寻事物本质或者中心的一部分,她摒除了诗句中无关紧要的语言和标点;省去了助动词和连接词;去掉了动词和名词的词尾。她文中的代词指代并不是一贯明晰;有时某个代词指向的是一个根本没有出现在诗中的词语。

在她发挥到极致时,精简语言能达到惊艳的效果。她对语法规则和句型结构的无视是20世纪的评论家们为她着迷的原因之一:她对语言的运用方式赶在了现代诗人的前面。她行文的缺点是精简过度,导致诗句令人费解,从而变成了谜语或智力难题。

狄金森对语言痴迷,沉浸于文字本身的愉悦。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读《韦氏词典》(1844),品词查义。这项爱好赋予了她众多诗篇的形式——诗句本身即是词义解释,比如“空白是痛苦的元素”,或“希望是带羽翼的东西”。

内心世界

在探索我们的内心世界或说心理状态的过程中,狄金森呈现了个体意识的一部剧目。狄金森看到了那个世界中潜在的危险和孤独,“在每个意识的深处,我们都无法解救自己——那无人可以陪同我们前往之处”(1878年书信)。对于诗人及评论家艾德丽安·里奇而言,“狄金森是一个作品由探索精神极致而组成的美国诗人”。里奇进一步强调道,“艾米莉·狄金森超越了其他诗人,似乎告诉我强烈的内心活动——个人的和心理的,是与宇宙密不可分的。”

狄金森生活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方面却鲜有强调:即她富于哲思的一面,那些近乎神秘的、她大胆地称之为“狂喜”的见地。这些见解如此尖锐和真实,以至于有人敢说艾米莉·狄金森的隐居带有美妙脱俗的灵性。她拥有探求无限和不朽的渴望。当她寿数将尽,她能够在下面这一首后期所作诗歌的情感中得到安息,这首诗很有可能是她的绝命诗,简短而馥郁:

欢时在此消逝;

这间力量之室;

四壁之内希望有现,——

而今影照在坟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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