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幽香经典散文

2024-04-11

一城幽香经典散文(精选4篇)

篇1:一城幽香经典散文

自然里的香,尽知有花香,有草香;然而却也有树香,树的通体散发的芬芳,樟树即是。

樟树别称香樟、木樟、乌樟、番樟等等,我喜欢香樟这个称谓,名副其实的芳名。

香樟原属亚热带植物,是江南的四大名木之一,而吾乡是北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或者说为向暖温带过渡区。青年以前,我只听说过樟木箱是好宝贝,盛衣服不生虫豸,而且渗透有香气,但从没见过活生生的树。野山荒岭未曾亲见,城里马路边的行道树也无它的丽影,——却大都是一色的法国梧桐。好像是举国建设大潮漫卷过来后,吾乡追赶新潮,做起了时尚达人,跟着时兴一把,把一株株香樟娶亲一样迁徙到了本土。这些远道而来的宾客,以骄矜的姿态,卜居在城市的行道、河岸、广场、公园、绿化带和小区,居然毫无择席毛病,服土服水,宅心宽厚,芃芃然,长得昂奋而蓊郁。

我的楼下的路两边,就是道轨一般排开向远处伸去的香樟,如果记忆没错的话,树龄应有十五岁了。留心多年,四季长青的香樟们,值守了一个秋冬,总是要换装的,而换装的时日正在清明前后。平素香樟的香,是极其微弱的,而到了清明前后,这时节,山色清秀,水色明净,地气热了,风儿暖了,嫩黄的新芽儿,似乎几个夙夜间,就一片一片,一节一节儿地蹿得老长,细细的,弱弱的,跟着便于新枝的叶腋内,探出圆锥花序,花色黄绿,密密如高粱米粒,又小又多,暗香袭人。而于此同时,那些墨绿的老叶,则像穿旧了的衣服,一件件地被扔到了地下。由是春风得意,香樟们焕然一新。

无数的香樟花序,犹如无数的香囊,它们的抽出与绽放,使整座城市骤然弥漫着清新馥郁的气息,沐浴其间,呼吸之余,令人心爽神怡。但是闻久了,兴许为其馨香所“麻醉”,而不觉得香气了,这时候你不妨去摘一枝嫩芽儿置于鼻下嗅嗅,包你会龇开八颗牙,叹一声“真香啊”,甚或嗅猛了,说不定会打一个响亮的喷嚏。

平实而论,因了车流尾气与市廛喧嚣的缘故,白天的香气是淡微的。倘使你是个有心人,且喜欢樟脑味道,最好选择晚饭后去樟树下散步。巢湖路、东风路、人民路、牡丹路、环城路、洗耳池,还有很多很多地方,香樟高大繁茂,都是不错的好去处。灯辉下,行人渐渐稀了,车子渐渐少了,一溜溜的树影下纡徐踱着步子,走着走着,你就会感觉有一股幽幽微微的,丝丝缕缕的香风,隐隐约约地扑面而来,彷如一拨一拨俶装赴约的恋人从身旁擦肩而过,遗下飘飘渺渺的香水味儿缭绕着你,于是沉浸其中,不觉就多走了几里路,抑或树冠下驻足沉思,不舍早早归去。

闻香宜夜晚,尘埃落定,四里寂静,人也容易调适好心情;出行最好一人或两人,人一多,情趣搅杂而寡味。当然也要有风,习习微风,但风不能太大,太大了则将本就些微的香气吹得了无踪影,雅致尽失。

记不得有几多年了,我总会在香樟换装期间,常常于夜晚去西环城路溜达,目的非他,便是闻香。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绿化带,亦可称作简易公园,徜徉其间两边看去,一边是马路,香樟列兵一样沿路排列,自我仿佛受到一级保卫,翛然而安然;一边是河流,月华泻照,水韵悠悠,隐隐地有一股诗意涌上心头。兴致所至,有时还会就地往草坪上一躺,或者感激地抱着树干轻轻拍上几掌,心下就想,生命是香的,人生是香的,而我们的日子正如这些香樟,无时不在散发着可人的香味呢。

篇2:一城幽香经典散文

如此半月有余,时近腊尾。忽一晚半夜醒来,鼻孔里钻进一缕幽香,开灯一看,有两枚花蕾竟已灿然怒放。白瓣黄蕊,蕊中还缀着三五粒金色的小蕊,黄白相间,好一簇高贵的金盏银台!次展翻检《群芳谱》,见上语:“水仙,江南处处有之,唯吴中嘉定为最,花簇叶上,他种则隐叶内耳。”于是,疑心光临寒者正是这个来自杏花春雨的名种,不禁心里滋润。

这盆水仙如今正值“十六岁的花季”,密密匝匝的叶梢上,不多不少,爆开了十六朵花:有的盛开,有的半放,有的翘首向天,有的侧脸迎人,也有的背外朝里,垂头遮面,像旧时的小家碧玉……。十六朵花高低错落,俯仰生姿,.令我惊讶在这一盆浅水之中,竟也有一番鸢飞鱼跃的景象,这大概就是庄子追求的有生命的无秩序吧?

对于水仙,我不仅喜欢上了它,还有点敬重它了。它的全身上下透着一派清气,根白得清,叶绿得清,花黄得也清。至于香气之清,自更不待说了,桂香无其淡,梅香无其幽,荷香无其雅,有了它在,斯等陋室就免了不少俗气。想想前一阵子对它如此冷淡,它非但不抱怨,还报我以一室清芬,真乃是有道者的心胸。

篇3:小径幽香-散文

那日太阳十分辣,热浪将我包裹着,我只想快点到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天气,水泥的石阶上只听见“嗒嗒”的脚步声。我绕了个近路,往一条陌生的`小径里走,突然一阵清风朝我涌来,原本嘈杂的车鸣声也随之消失,小径周围蔓延着白色绒花,估计香味就是从这散发的,这香味似乎有神力,让疲惫迅速地散去。地面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脚踩着特别舒服,树叶间隙透过白色的亮斑,乍一看,可漂亮了。我放慢脚步继续欣赏着,心里却不怎么乐意到达终点,这时不知从哪淌出来的细流,时不时的听见滴答的水声,如音乐,撼动了我的心灵,静静地享受着,享受着这迷人的一切。不一会,走出了小径,回头一望,与它道别。

有时心情郁闷,我都会到小径那走走,它似乎很欢迎我,我轻轻地诉说,它便静静地聆听,我们如伯牙和子期一般,有一份默契和情谊。某一天,我和小径道别,因为我将要到另外一个城市生活,深望一眼,便离去了。一个人的城市果真陌生,一人一世界,少了份恬静,多了份聒噪。初春又来时,祖父到我家做客,问起那条小径时,祖父叹了一声:“唉,过年时早被拆了铺成公路了,偶尔我也回到那歇歇脚。”后来就再听不到什么了,没想到那便是最后一面。

篇4:冬梅幽香优美散文

又是一夜雪,我想起了梅花。不是那种红艳艳的梅花,红梅那是春天妖艳的舞者,我想到的是“梅花欢喜漫天雪”的腊梅。腊梅入冬花初放,花落而冬尽,又名冬梅。唐代诗人李商隐称腊梅为寒梅,“知访寒梅过野塘”,更有人将它拟人化,亲切地称它为寒客。

中国古代有个性的文化人,都特别喜爱自然界中的某物。比如,陶渊明爱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周敦颐爱莲,“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书法家米芾爱石成癖,玩石如痴。据说他出游路遇一奇石,欣喜若狂,立刻整衣理冠,伏首大拜,口中念念有词:“石兄,受我一拜。”更有甚者,沈括《梦溪笔谈》记载有一个叫林逋的人,隐居西湖孤山,植梅养鹤,终身不娶,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人谓“梅妻鹤子”。爱梅之人,甚众。梅花受人喜爱,可能是梅花的习性与他们的品性,有些融通之处。

我去过雪天的梅园,也见过一些裹雪的山中梅,院中梅,以及茕茕孑立的路边梅。

腊梅,是落叶灌木,而非乔木,身形并不高大,高者也不过三四米。没有高大而伟岸的形象。它常常丛生,数根枝干,并发向上,粗细有致,像数位兄妹一样,相扶相携,共生同长。一次,路过一家宅院,门前的路边有一株腊梅。在矗立高楼的背景下,疏枝而玉瘦,虬曲而矮小。但在深雪的路旁,一点不猥琐。昂立的枝头,白雪朵中微露出串串蜡黄的花蕊,像低调的鼓乐中,扬起一缕清越的玉笛。树不在高,有花则韵。不以高大示人,也许这正是洁身自好的文人所希望的情景。

有一首月花的歌谣:正月梅花对雪开,二月杏花赶进来,三月桃花红胜火……寒冬腊月腊梅花开。傲雪开放的梅花,因此又叫雪梅。在我的印象中,腊梅与瑞雪,如梁祝而化的两只蝴蝶,缠缠绵绵,翩翩相随。腊梅花开,瑞雪的身影也就临近了;瑞雪飞起来,腊梅淡黄的珠帘已就敞门以待了。我喜欢雪后访梅,踏雪而至,不仅听到瑞雪抱梅的吟哦,也可听到腊梅抚雪的摇篮曲。瑞雪报春,雪花漫天,春风浩荡的日子也就近了。在百花次第的舞台上,梅花独舞的台景是最素洁的,因此它成为以线条为主的中国画经久不衰的主角也就理所当然。“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宋・陈亮《梅花》)腊梅,多么坚强而执著的报春使者。

常言说,红花需要绿叶扶。但你发现过没有,腊梅先花后叶,枯瘦的枝上繁花如珠的时候,梅花的叶子还像婴儿的胚胎在母腹中梦睡。花儿与叶子是永不相见的同台主角。腊梅花将自己的唱段,选择于严谨肃穆的.声乐中,置放在大雪纷飞的背景里,凌寒独自开放,从不指望婆娑的绿叶来为它伴舞。它独自不疑寒,将瑰丽的一生,裸露于冰天雪地中,像刚出生的胎儿一样,生机鲜活于大自然母亲的面前。它放荡着洁来洁去的天性,不祈求华贵的叶子来遮风挡雪。腊梅,没有绿叶的陪衬,“蕊寒枝瘦凛冰霜”,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显得更加精神,也更加神韵。

秀色可餐。据说,民间还真有以腊梅作佐料的菜肴。什么腊梅鱼头汤,腊梅炖豆腐,以及梅花粥。我也曾想,选择一株腊梅花,在黄昏月朗的时刻,邀几位好友,捎上一瓶酒,于花下漫饮散谈。后来,还是作罢。世界上无论美事还是美景,都讲究一个和谐。腊梅花下饮酒,有损于梅花的气质与形象。赏梅,重在于高洁而冷峻的幽香,如果掺和以酒味,不仅冲淡了那浮动的暗香,还揉进了酒气之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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