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伤感散文

2024-05-17

怀念父亲伤感散文(精选7篇)

篇1:怀念父亲伤感散文

怀念父亲伤感散文

今天是父亲逝世九周年的日子,往事在目,悲从心来……

父亲是铁路的修路人,由于家里穷,十几岁就出来在铁路上班一直到他退休。他参加过汨罗江铁路大桥的建设,参加过宝兰铁路、兰新铁路、成昆铁路、湘黔铁路、枝柳铁路等铁路的修建,并援外到柬埔寨修过铁路,为国家的铁路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当人们坐在舒服的车厢奔向目的地时,一般不会体验到修铁路时那种艰难。我们作为子女就知道其中的甜酸苦辣。当时那个年代,修铁路的技术条件和装备没有现在这样发达,铁路一般都是修在山岭、戈壁或偏远的地方,生活条件极其艰苦,地质条件恶劣,而且他们的待遇也不是很高,父辈这代人他们热爱祖国,勤奋工作,恪守着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的`信念,流血流汗,甚至贡献生命而无怨无悔。

父亲读书不多,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凡,解放后通过铁道部党校的学习和他工作经验的积累,走上了领导岗位,在铺轨架桥方面可谓是专家。他一生正直,做人清白,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在家,日夜都在工地上忙。他获得过很多荣誉,是全国劳动模范,铁道部劳动模范等等,在人民大会堂受过嘉奖,他的很多荣誉奖章都在家里保存着,这是他一生的骄傲。父亲这些品质对我们影响很大,以至于我们姐妹在自己以后的工作岗位上,能恪敬职守,兢兢业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是父亲留给我们最好的精神财富。

父亲退休后,几个女儿对他非常的孝顺,他一直过着颐养天年的生活。

二十世纪中期,父亲刚满85岁,由于老年缺钙,站起来时不稳,跌落在地,造成大腿骨的断裂,从那天开始 长期卧床了,害怕对他照顾不周我们没有请人,从此二十四小时没有离开过他,他屎尿在床上,每一个小时都要给他翻身,擦身,还要保证他的营养,从他卧床开始,我们基本就没有看过电视 ,没有和外界打过交道,长期卧床的人肺部容易感染,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抬上抬下几进几出医院,由于卧床的不舒服和腿痛使他晚上闹得很厉害,我们睡不好觉是经常的事情,每天眼睁睁的看着他所受的折磨,心里异常的难过,我们想用我们的孝心来延长他的生命,但是无能为力,一年三个月后,他走了,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带着女儿对他的孝心和他对女儿的眷恋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写到这里我再一次落泪了……

我想父亲应该没有遗憾了。

篇2:怀念父亲伤感散文

其二

戊辰仲春二十六,严君陡病时申酉。赤医白医皆束手,晴空霹雳泪横流。

其三

父在生前寡言训,以身作则为榜样。睦邻诚信勤俭德,淳朴家风福祉长。

其四

丧后伶仃历劫磨,参商相继旧家破。嫁姊建房复归妇,可怜债务比虱多。

其五

妹妹生性本驯良,翩然东至采茶忙。探春远嫁江南地,我志多违神黯伤。

其六

停厝八年营归葬,亲戚房族共相帮。入土为安卜大吉,忠魂铁骨永流芳。

其七

篇3: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是2010年夏天六月份去的。去得匆匆, 从进医院到去世, 仅仅短暂的十五天时间。每每听起筷子兄弟唱起《父亲》、刘和刚唱起《我的老父亲》的歌曲时, 我都会更加地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已融入到我的生命年轮, 隐藏在心底最温柔最脆弱的地方。

我的父亲高大、坚挺、慈祥。父亲和千千万万家庭的父亲一样, 没有什么两样, 他是一位普通的乡下中学老师, 我家有三个兄弟, 我是老大, 因为过去家庭成分和家庭状况不好, 父亲确实受了不少苦。

父亲的爱, 就像一双抚摸在我头上的手, 就像一堵让我依靠的背和一副我可以梦中甜甜入睡的胸膛。父亲对我们要求很严厉, 可能因为苦难的家庭缘故, 父亲希望我们几个能成才有出息, 改变目前的家庭状况;小时候上学, 父亲常教导我们说, “学习不学习的区别, 就是草鞋与皮鞋的分水岭 (考上学就能穿皮鞋, 考不上学只能穿草鞋) ”“农村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学”;“没有苦中苦, 哪有甜上甜”, 确实如此, 那个年代想跃出农门不走这条路还真是不行。我意识不到, 常常与父亲抠气。父亲每天都关注我的学习, 每天都检查我的作业, 每天帮助我提前预习功课;在上学阶段, 我是最怕考试的, 因为怕考不好, 得到父亲的训斥或者挨打, 我们弟兄三个都胆怯他, 常常感觉到父亲不在家该多好啊!虽然离农村的老家不远, 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学习, 父亲在学校给我们做饭, 那时没有天然气没有电热器, 只有用煤火做饭, 煤火很慢, 有时会提前一小时做饭, 父亲就这样坚持过来的。我也给他很争气, 经常成绩在年级前五名, 在学校各种竞赛中取得名次, 这是父亲最自豪、最骄傲的, 常常在人面前夸我。

父亲又是一慈祥的长者。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 在那个家庭困难的年代, 每次交学费是比较纠结的, 因为家里没钱, 要欠着学校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样情况下, 他还无微不至关心着我们的生活, 保证让我们吃饱穿暖;每次学习中间休息或吃完饭后的时候, 父亲喊我坐在他身边, 给我讲人生的价值, 工作从个人方面讲是为了生活的更好, 从国家大的方面讲是为国家做贡献;讲他这一生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的为人处世, 做人的道理, 他平常从不跟别人争什么, 也不和别人比什么, 他常说人还是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点好, 人不能有歪心眼, 要以诚相待, 这样心里才踏实;他的心态平和, 不管同学或同事走上了领导岗位, 还是有的调入到县城, 他依然那么从容, 以平和的心态对待一切。

我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 每次探家, 都给他带回来当地的酒和烟, 因为父亲的爱抽烟、喝酒。每次回来我和他都谈到半夜, 讲部队的事, 讲自己的事, 讲家庭的事;他很愿意听你讲, 就像多年不见的挚友。结婚后, 由于工作比较忙, 相应回老家的次数少了, 父亲从来没有怨言。每次回家, 父亲总说:“晚了, 快回家, 明天你还要上班。爸知道你忙, 回来吃个饭就好。”让我难受每次打电话给父亲问安, 还没开口, 他就抢话:“别喝那么多酒, 多注意身体, 一定抓一下梦婷 (我女儿) 的学习, 没有时间就不要回来了。”

小时候, 我的身体瘦弱, 经常有病, 病在我的身上, 可是父亲所受的煎熬却比我更多。父亲到处求医问药, 当时在农村没有小诊所, 一个村也没有一个赤脚医生, 只有用老年人的土办法。他都会风雨无阴地赶去请教人家。有一次, 父亲听说跑步能缓解贫血头痛的症状, 他就拉着我晚上跑步。父亲每天都要在我生病期间我爱吃的东西挨个儿说一遍, 边说边观察我的反应, 只要我稍稍表现出一点兴趣, 他就让我母亲做, 饭菜做好了, 父亲就端给我, 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神情。如果我吃得的很香, 他就像得到了什么奖励般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似乎我能好好吃饭就是对他天大的回报。

后来我成为一个丈夫和父亲, 终于感知那种流淌在血脉里的亲情, 也真切地理解了父亲。从陕西汉中调到驻马店后, 离家近了, 他更多地关心着我的工作, 我的身体以及家庭和孩子。在父亲看来, 这些才是男人的根本, 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每次和父亲吃饭, 他总会想方设法地告诉我一些为人处世道理, 他告诫我不要骄傲, 不要对领导的决定轻率地提出任何质疑, 更不要依自己的性格对待工作中的每一件事, 父亲无疑是对的, 他将自己的经历, 点点滴滴地渗透给自己的儿子。

父亲退休后, 一直在农村和我弟生活在一起, 我让他到城里与我住在一起, 他不愿意, 他说农村生活环境好, 有转悠的地方, 其实我知道他是怕影响我们的生活;2010年春节过后, 他说腰疼, 我带着他去过好多地方。看着他, 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衰老下去, 无声无息。衰老真像是一场预谋, 现在它来到了我父亲身上, 露出锐刃, 使他像风中的一根稻草, 败下阵来。又过了三个月, 有一天突然父亲来电话说, 他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是心脏病, 我急勿勿地赶回去, 父亲已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父亲说我本来早想给你说的, 你她不让我说, 想到你很忙不想打扰你。第二天早上, 我找一辆把他送到县医院, 经检查确诊是癌症晚期, 我真正感受到了天塌下来时, 什么是末日的滋味, 什么是孤凄的滋味。人来人往的医院, 我感受到的只是彻骨的空虚、彻骨的寒冷和彻骨的孤独。

我不敢把这个事实告诉我父亲, 我说只是肺部感染;其实我应该内疚, 明知老父风烛残年, 应该多孝敬他, 我曾为父亲做过什么?现在看来, 悔之晚矣, 人们常说“子欲养, 而亲不在”就是这个道理。父亲还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我给父亲说, 等你病好了, 我带着你和母亲去开封转转, 我母亲一辈子没有出过门, 等于说了却他的心愿。十五天头上, 父亲病重了, 往驻马店转院的路上父亲已不能说话, 他努力睁开眼, 我们对望着, 千言万语, 尽在眼中。父亲走时, 没有嘱咐我什么, 他是相信我能够担起家的重担, 还是再也没有力气交待这些事?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世界上最挂念我的那个人去了;世界上最容忍我的那个人去了。父亲带走我多少遗憾, 留下多少我无法偿还的心债。

在我的心里, 父亲是不死的, 父亲是不朽的, 父亲是永远活着的灵魂、生命和亲人, 父亲是我的精神支柱, 父亲是我人生方向的永远正能量。

摘要:有位作家说过, 没有娘的故乡不叫故乡, 有娘的故乡才是人生的方向。我个人认为有父亲的故乡才是人生的方向。

关键词:父亲,怀念

参考文献

篇4:怀念父亲的爱

我23岁时结了婚,两年后生了女儿,繁重的家务几乎把我拖垮,好不容易熬到女儿上小学一年级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候丈夫突然有了外遇,而且把女人带回家中,一夜之间我陷入痛苦的深渊,对生活完全丧失了信念,徘徊在绝望的边缘……

当时父亲正在南方出差,得知此事急忙奔回北京,当天就来到我的住处,像知心朋友那样对我说:“做人要有骨气,要自信,自强,他要和你分手,那就让他走好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还不满30岁,前头的日子还长着呢,受点委屈没什么了不起,千万要想得开……”那时候我死的心都有,真不想活了,在他的开导下,我毅然走上法庭,结束了这桩不幸的婚姻。

离婚以后,1991年我又下岗了,这真可谓雪上加霜。生性好强的我为了寻求生路,匆匆忙忙把仅有的几千块钱从银行里取出来,加入了首饰传销的行列。想不到,我落入了虎口,那家台湾公司不久就被取缔了,老板带着资金逃之夭夭,所有上当受骗的老百姓上告无门,就这样,我所有的积蓄打了水漂。在处境艰难的情况下,父亲为我筹了—笔钱,让我学开出租车,就这样,我和女儿的生活基本上有了保障。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劳累过度我患了肾炎,红白血球都在4个加号以上。迫不得已,我把车还给了公司,生活来源被切断了,温饱没有保障,还要讨医药费,无可奈何,我把一室一厅的房子租了出去,这是唯一的财源。

那个冬天特别冷,我带着女儿搬到楼下的抗震棚里,西北风像刀子一样从四面墙缝钻进来,我的肾病怕受凉,住进去以后病情更加严重了。父亲看我住在那间棚子里实在可怜,即刻决定让我搬回家住。从此深深的愧疚缠绕我的心头,父亲一辈子企盼儿女能成大器,但是,我和大弟初中还没毕业就插队去了,回城以后当了工人。二妹、三妹、小弟统统高考落榜,这对父亲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那时候他在某机关任办公室主任,与国外联络频繁,经他手为许多人的子女出国上学找过担保,惟独自己的孩子未能走进大学校门,更谈不上出国深造。每当提起这些事,就像鞭子抽在他身上,使他感到无地自容。父亲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愿子女们个个都像个样子,而我的落魄,无疑使他心灵的创伤更加沉重。我犹犹豫豫不想回家给父亲增添负担,可是我无能为力,望着他那一脸的憔悴,很不情愿地回到父母家中。

父母家虽然住着三室一厅的单元房,但是大弟、弟媳、侄子,还有小弟都住在一起。我回去以后,父亲在客厅里安了一张小床,让我和女儿住进他和母亲的房间,母亲有风湿病,父亲希望我和母亲互相照顾,但是大弟和弟媳的脸色很不好看,从内心里容不下我,在他们的眼里我是外人,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该回娘家占地方。小弟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他的房间常有女友光临,不便打搅他。这样一来家里就没有一间空房子了,过去全家吃过晚饭都拥到客厅看电视,自从父亲安了小床便受到约束,每晚9点30分母亲便要我催促家人回屋睡觉,让劳累一天的父亲早点休息。

父亲虽然已经退休,但仍在工作,而且很有作为,社交也很广泛,晚上回到家还要接许多电话。自从我和女儿回来后,家里的矛盾一天天升级,有一回侄子赖在客厅里不走,非要看美国电影,母亲常年被病魔缠身,一般情况下不愿多说话,于是总让我出面维持家里的秩序。我把侄子叫出来说:“好孩子,回屋去吧,爷爷要休息。”话还没说完弟媳就指桑骂槐地对侄子说道:“你找揍哇,走!回屋去。”大弟接着话茬儿又说:“有本事自己买房子,甭在这儿添乱……”两口子一唱一和,使我感到很尴尬。

不久,爸爸的机关照顾困难户,分了一套一居室给他,爸爸想让弟弟一家搬出去,还没摊牌,大弟和弟媳就表态说:“我们愿意跟着爸妈一起过,搬出去不习惯……”我知道这是借口,实际上是怕另起炉灶开销大。后来爸爸自己搬出去了,他死活不让我走,让我留在妈妈身边。爸爸一个人住在外边,我心里难过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爸爸走了以后客厅又恢复了自由,大弟一家人常常守着电视看到很晚,我和女儿总是躲在母亲的房间里,生怕两家的孩子凑在一起打架。然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女儿学校组织春游,头天晚上我给她买好了面包、香肠、可乐和水果放在冰箱里,不料吃晚饭时被侄子发现了,我说:“那是给妹妹准备的,她明天春游。”侄子把眼一瞪伸手就抓,女儿看看我的脸色没敢出声,弟媳在一旁冷笑着说:“怎么一家人两样待遇……”我心里翻江倒海似地难受,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恨不能马上带女儿离开这个家。

碰巧爸爸回来了,他发现我和女儿眼泪汪汪的,他沉默了—阵,掏出20块钱塞给女儿,算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家里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父亲住进一居室不久,二妹一家就接到了搬迁的通知,临时房屋位于北京的郊区,离二妹上班的地方很远,二妹不能像往常那样赶回家中为孩子和丈夫做午饭了。善于精打细算的二妹要父亲把房子让给她,这样既能解决眼下的困难,还能把临时房屋租出去增加收入。父亲起初没答应,她便要回娘家住,用她的话说爸妈应该一碗水端平,能容别人也能容她。父亲作难了,想想二妹确有难处,万一二妹耍混带着一家人回去了,大弟和弟媳非闹翻天不可。

无奈,父亲悄悄地把房子让给了二妹,重新在客厅里支起那张小床,于是矛盾又来了,妈妈每晚9点30分仍然要我把家人从客厅里撵走,或者干脆把灯一关让父亲躺下睡觉。第一个闹腾的还是侄子,那时候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一家人看得入迷,侄子看完了接着还要看其它节目,我让大弟哄侄子走,弟媳扭着侄子的胳臂喝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自觉,走哇!”她板着脸,狠狠地把门一摔。那刺耳的摔门声,深深地刺痛着我的神经,使我心里阵阵发颤。

爸爸向来不发火,家里的事情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凭谁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他所作出的每—个决定谁也不敢不服从,他的权威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尽管大弟和弟媳时不时找岔子闹事,爸爸却稳坐钓鱼台,一声不响。刚刚安静了几天,三妹又出事了,三妹是我们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相貌身材都属一流。她是职高毕业生,先做了一年礼仪小姐,后来转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做客房部主管。

三妹是家里最体面的一个女孩子,深得父亲的宠爱,在朋友面前父亲总夸三妹如何如何,谁也想不到她会出事。然而,刚刚结婚不久的她被台湾商人勾去了。她在电话里对我说:“大姐,那个台湾人很有钱,他答应送我—辆车……”我当时就告诫她千万小心,这种事要慎重。然而三妹鬼迷心窍,早就和那个人混在一起了。一天晚上,她告诉丈夫酒店有事不回去了,早有预感的三妹夫半夜来到酒店,根据线索找到那个台湾人的房间,因有明文规定服务台不准打搅客人,于是躲在门外窥探房间里的动静。果不其然,天没亮三妹就从那间房子里溜了出来。三妹夫一把抓住她拖进那间屋里,要那个台湾人将夜晚发生的事情作出交待。那个男人吓破了胆,哆哆嗦嗦把全过程都写了出来,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三妹夫是个遇事冷静的人,尽管气得脸色煞白,却没碰那台湾人一下,也没动妻子一指头,而是当天把三妹带回家中,当着父亲的面要她自己陈述昨晚发生的一切,三妹执迷不悟,硬要和新婚丈夫离婚,梦想和那个台湾人远走高飞。父亲苦口婆心,一连和她谈了三个晚上,劝她认清现实,回到丈夫身边。三妹不撞南墙不死心,依然对那个台湾人抱有幻想,就在这时台湾人的妻子飞到北京,通过有关部门反咬三妹一口。事情越闹越大,为了顾全大局,酒店不得已把三妹除名了,这时她才清醒。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三妹夫坚决要求离婚,而且已经上诉。

父亲为这件事很伤心,三妹原本是他的骄傲,现在却给他抹了一脸黑,这一下子家里全乱套了,三妹回到了娘家。她住在谁的屋里都不合适,我和母亲的房间已经够挤了,父亲发话让三妹住进客厅,他把小床搬到厨房边上的过道里,那张床像一只漂泊的船搬来搬去,我心里酸酸的,全家人都有安身之处,惟独把父亲挤在外边,而这套房子的主人是父亲自己,他却把享受的权利给了子女。即便如此,大弟和小弟依然嘟嘟嚷嚷,容不下出嫁的姐妹在家里长住。爸爸此时正在筹备一个会议,天天忙得团团转,而家里这个烂摊子又不能不分心,他消瘦了许多。妈妈是个病人,有心而力不足,家庭的重担都压在爸爸一个人身上了。

这天小弟屋里又来了女友,午夜12点钟还在打闹,爸爸忍不住去敲房门,小弟横眉怒目地问道:“干什么?”爸爸压住心头的火,请屋里那个染了—头黄毛的女孩儿快走。那女孩哼了—声,“咯咯”地笑着走了出来,小弟跟在她的后面一起下了楼。爸爸摇摇头,叹息—声,黯然神伤地坐在了沙发上。

小弟走后两天没回家,爸爸牵肠挂肚,喃喃自语:“唉!我当了那么多年的书记,却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我好没用……”他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有一天,他骑车到外贸部办事,就在低头锁车的时候,车筐里的皮包不翼而飞,那里面有他刚刚买的4张机票和8000元差旅费,还有会议上的各种文件和身份证。爸爸顿时呆傻了,像木桩一样立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什么时候才醒过神来。然而,丢失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他疯了似的在街头乱转,像孩子一樣急哭了。那天他很晚才回家,进屋没说一句话就睡了,愤恨与无奈压迫着他的心脏,当晚,他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父亲就从病床上爬起来,照例坚持按时出席会议,他马上派人补了飞机票,办了临时身份证。几天以后,爸爸带病出差了,家里的事情全由我代理,三妹尚未找到工作,小弟的女友做了人流,天天就睡在小弟的屋里。我不但要侍奉母亲,还要给全家人做饭。身体的劳累可以忍受,但是大弟一家人还是那样盛气凌人,使我永远处在寄人篱下的地位。三妹天天泡舞场,小弟和他的女友公开同居,我说话谁也不听,在这个家里,我没有大姐的尊严。考虑再三,我感到父母家不是久留之地。那时我的病已经好多了,就在爸爸返回北京的前夕我不辞而别,带着女儿又回到了抗震棚里。当时我认为,这就是我对父亲表示谢意,并以此减轻他老人家的负担。但是,我想错了。

爸爸回来后发现我不在了,心如刀绞一般,他说他需要我,他要我帮他料理这一摊子家事。就在这时,家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混乱:大弟的单位给了房子,但是他把房子卖了,钱存在银行里;小弟媳鬼机灵,家务事一概不伸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大弟媳傻厉害,唠唠叨叨,没完没了。那是一个双休日,我买了一些水果给父母送回家,一上楼就听见屋里大吵大闹,打开单元门只见大弟媳和小弟媳扭成一团,两个女人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松手。小弟突然插进来把大弟媳推到一边,大弟打了小弟一拳,爸妈急得直跺脚。小弟媳冷嘲热讽地说道:“想把我们赶走没门儿!咱们走着瞧。”“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住我们家?”大弟媳毫不示弱地还击。

“都给我住嘴!我活一天这个家我说了算。”爸爸气喘嘘嘘地制止道。

接着,他让三妹去一个单位面试;让小弟和女友正式登记结婚;让大弟把房子收回来。他对家中的事作了重新调整。鉴于大弟一家仍留在家中,我没有再回到父母身边。

这一年妈妈的风湿病越来越重,爸爸的心脏也越来越承受不住了,1998年春节,全家人聚到一起,埋头吃饭,各想心事。爸爸靠在床头,嘴里哼哼着,他想让我们姐妹兄弟都像小时侯那样又说又笑,一个个欢蹦乱跳聚在他身边。可是他已经力不从心,想用语言表达心里的意思都很困难了。大年初二,爸爸要去厕所,我扶他进去以后关上门,等了好一阵没动静,推门一看他倒在了地上。到了医院时,他的瞳孔都已放大了,人工呼吸根本不起作用,爸爸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和我们永别了。

围着父亲的遗体,兄弟姐妹哭成了泪人,这时候我想起在文化大革命时的情景:当时爸爸在一个工厂当支部书记,人们把他押上台,让他弯腰下跪;妈妈在家里哭,我带着大弟、二妹到外边探听风声。那时我7岁、大弟5岁、二妹3岁,三妹和小弟还没出生。看着爸爸被人们搡一把,踢一脚,我只知道害怕却不会哭。我走到哪儿,弟弟妹妹跟我到哪儿,我们手牵着手,生怕把谁丢下……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爸爸却老了。他老人家为工作鞠躬尽瘁,为子女操劳一生,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这个家还有母亲在,我多么渴望少一些争斗,多一些关爱,至少大家是爱父亲的,让父亲在九泉之下安息……

篇5:父亲节怀念父亲的散文

父亲节怀念父亲的散文 篇1

父亲节,突然,深藏于心的父亲及父亲在世时的点点滴滴,尤如泄洪的潮水,一溃紧锁的心门,夺涌而出。看着书桌上父亲那张永远停格在52岁,仍然俊朗、清瘦的遗像。在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了爸爸,挎着他那谁也不能动,视同生命一样重要,装着税票的黑色公文包,穿梭在大街小巷,乡村山道。亦听到我刚参加工作时,他把我叫到身边,很严肃地对我说“工作要认真,做事要勤快,不懂要多问,对待老同志要尊重…”

话犹在耳,可父亲又在哪里?

我的父亲生前是一个镇的税务所所长,从我懂事起,印像中的父亲总是很忙,总是夹着一个黑色的公务包,骑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全身都会“喀吱喀吱”响的28寸海狮牌载重自行车,常常是顶着月亮出门,又带着星星回来,有时半夜醒来,常听到母亲与父亲对话:

“怎么这么晚回来,身上这么脏?”或者“脚又怎么弄破了,身上怎么这么大块乌青啊?”

“没什么,山路骑车不好走,摔了一跤”。

“你不会在大队里住一夜第二天等天亮再回来啊。”

“不行啊,收的代金必须及时解缴入库呢”。

六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的税务部门可没有现在吃香,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自行车算是最好的工具了,一个税务所也只有一、二辆自行车,基本上是县局机关淘汰下来的。那时大部分山区的羊肠小路并不能骑车,有些还需人扛着车走,更没有现代便捷的高科技电脑和多元化的申报方式,所有的税收,特别是农业税中的代金,全都是依靠税务人员走路下乡挨家挨户,一角一元收来的。父亲因为是所长,要负责整个镇所属的所有村队,所以县局淘汰下来的自行车分给了父亲使用,这就成了父亲唯一的宝贝,难得没事时就不停地用毛巾擦,一辆破车愣是被擦得铮亮。记得姐姐哥哥上初中那会,对父亲的宝贝破自行车垂涎三尺,总想能把父亲的车子偷出到学校的操场上学骑车,尤其是哥,都快想疯了,可是自行车的钥匙,父亲总是随身带着,哥请妈出面去求爸,让他星期六星期日把钥匙放家里,让他学一学,可是爸总是说:“这车是公家的,小孩子怎么好拿公家的车去学,有本事让他自己长大了有工作自己买了去学。”最后哥总归没能用上爸的自行车,还是与同学一起,用同学爸的自行车学会了骑自行车。

平时父亲对母亲总是温和体贴,可一旦他觉得是原则问题,一张脸就像包公,父亲的“不近人情”是当时我们所住的镇远近闻名的。记得还是自己上小学时,学校放农忙假,那时有农村户口和居民户口之分,田地也还是生产队为主的大集体。农村户口的学生放假自然回自己所属的生产队劳动,我们居民户口的学生除了给学校采猪草、学校菜地积肥外也没啥事,就在家呆着。记得有一天,我和姐姐在家正无聊,姐姐一个城效的同学来约我们去她们生产队里挖完花生的地里捡落花生,我和姐姐跟着去,结果我们捡了有小半篮落花生,那高兴劲就别提了,特别是我,一想到有煮新鲜花生吃,喉咙里就上下不停地翻滚着口水,那时花生可是稀罕物,居民户只有过年凭票才能买到花生,看着篮子里带着泥土的花生,想想都开心,我和姐姐满鞋满脸泥土地挎着蓝子跑回家:“妈、妈、你看我和姐捡到这么多的落花生。”

当母亲问清楚是我们在姐姐同学带领下,在生产队已经挖完花生地里捡的落花生时,就怜爱地笑笑,说赶紧去洗手洗脸,然后再把花生洗净,待会你爸下班回来开饭时,再把花生煮熟一起吃,说话间,爸回来了,仗着父亲平时对我的疼爱,我小鸟似地朴过去邀功:“爸、爸,你看,我和姐姐在她同学队里捡到的落花生。”

“谁让你们去生产队的田里捡花生的?还把捡到的花生拿回家,快点交回生产队里去!”原本还带着一丝笑容的爸,突然变天似地沉下脸,大声地呵斥起来,吓得我“哇”一声哭起来。

“干什么这么凶?花生是彦彦同学带她们去捡的。我都问清楚了,是在已经挖完花生的地里捡来的,你看看这好多都是瘪的,里面没籽的,估计人家都是不要的。看你把孩子吓得!”母亲随手在篮子里拿了几个带着泥土的花生,剥开给父亲看,泪眼中,我看到妈剥开的花生里面,好像只有比绿豆大一点点的花生仁,不觉有点失望。

“那也不行,生产队里捡来的不管生产队里要不要,都是公家的东西,必须还回去。”父亲不容商量地说。母亲知道父亲的脾气,只得让姐姐把那小半蓝花生重新拎回到她同学所在的生产队部,父亲还跟着亲自去,亲自向大队长道歉,说自己没管教好孩子。

又有一次,父亲因为在粮站征公粮时,遇到一老农中午蹲在粮站一角落,捂着肚子,脸色发青,父亲上前一问,说是因为要交公粮排队,早上一早起来,挑了一百多斤公粮没吃饭赶了十五里山路,现在怕是饿了,身上又没粮票和钱,父亲听了二话没说,连忙掏出半斤粮票和三毛钱给老农,让他赶紧去粮站食堂吃饭,父亲回家也没提起这事,可有一天,我们家来了一个老农,带着老婆和儿子,说我爸是他们家的恩人,还拿了一尿素袋地瓜和两斤笋干,无认如何要母亲收下,母亲不知就里,请他们坐下喝茶,慢慢问清缘由,但因为知道父亲的脾气,仍不敢妄自收下东西,就留下他们一家三口吃饭,说等爸回来再说,父亲回家,死活不要东西,说山区农民自己种点东西不容易,都是口粮,最后爸让妈按市场价买下了这一尿素袋的地瓜和两斤笋干,我嘟着嘴悄悄说:“白赔了一餐饭,还三个人的饭”,要知道那时我们都是凭粮票定量供应粮食的,被妈听见了,我被训了一顿,在这种事上,妈始终是与爸一至的。之后我们与这家老农成了至交好友,父亲去世,这位老伯整整给父亲守灵两天天夜。

父亲看起来不禁“不近人情”,还好管闲事、固执己见,比如所里的年青女孩晚上若是带了男孩子来玩,父亲就会忐忑不安,过一下就要起身去巡逻一次,如果晚上十点,男同志还没走,仍然在女孩的房里,父亲就会去敲门,委婉要女孩早点休息,别影响明天上班。那时我们都住在税务所的宿舍里,常常听母亲说:“下班了你操什么心,人家女孩总要谈恋爱的,你这样做人家会讨厌你的。”父亲却说“讨厌我也要管,谈恋爱我不反对,但男孩子太晚留在女孩宿舍总不安全,人家女孩父母不在身边,万一出事怎么办,我是所长,她们在这里就像我的孩子,我有义务保护她们。”这类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不枚胜举。但父亲的不近人情却赢得差不多全镇人的尊重,那时谁要提起税务所的老占,人们总会说:“这人有骨气,我佩服。”

所里的年轻同事也是对父亲又恨又爱,恨的是太严,爱的是父亲真心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每到节日,父母不在身边的单身同事,父亲都要请到家里和我们一起过。以至父亲去世时,父亲的同事有嚎啕大哭,父亲出殡那天,差不多整个镇的人都出动,沿街夹道送父亲一程,作为女儿,现在想起此景,心里仍然为父亲骄傲。诊室

其实父亲看起来不近人情,骨子里却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和温暧。最最令我难忘、至今想起仍令我唏嘘不止的是有一次我工作之后发生的事情,那时我已经工作,与父亲在同一个系统,只是在不同的税务所,而我因为税务所没有宿舍独自被安排在兽医站的老房子里住。记得那是八三年一个飞雪满天的寒日,因为下大雪天太冷,我一直睡到八点多才起床,打开门却看到爸裹着那件已经打了好几个补钉的大衣,带着一顶雷峰帽,站在屋檐底下,帽子上、衣领上已经积满了雪花,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双红色的中筒雨鞋,门口还停着那辆自行车,车上也积满了雪,看来爸来了不是一时半刻。我连忙拉爸进房间,嗔叫着:“爸,你什么时候来的?干什么不叫醒我?”“等等,我把自行车也推进来再说。”爸让我拿着塑料袋,抖抖身上的雪,再把自行车裆上的雪抹净,有点坚难地把车扛进屋,突然我发现爸瘦了好多好多,我哪里知道,此时爸身上的好多部位已经被癌细胞侵袭。

我给爸到了一杯热水暧手,再次问爸到底是几点钟来的?爸说:“我家里5点就出发了,昨天听广播说,今天要下大雪,你不是没雨鞋吗?我怕你今天万一下大雪没法出门,所以昨天买了今天赶紧早点给你送来,没想到刚骑了一点路就下雪了,下雪天路难骑,骑了一个多小时,到你这儿我看了下表是6:40,我怕吵醒你,就没敲门。”天!爸竟然独自一人在满天飞雪的早晨为了给我送一双雨鞋,冒雪骑了近两小时的路,又为了让我多睡会,独自一人在雪花飞舞、寒风冷冽的清晨,在屋檐底下站了整整一个半小时,都说母亲的爱如水,父亲的爱如山,可我的父亲在如山的爱中分明流淌着如水的柔情。

送雨鞋之后三个月,我的父亲就病到了,因为在当地医院查不出病因,父亲被转到省城浙二医院,而我作为同事,被局领导派去陪护,父亲被查出晚期胰腺癌,而我作为唯一陪护的家属被约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明确地告诉我,爸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时也许爸也觉察到了自己的病情,我们互相隐瞒着,我告诉爸,他得的只是良性肿瘤,只要开刀就好了,而爸则故做轻松地说,等我好了,带你去西湖玩,不过现在也说不定,人总是要死的,你看毛主席都要死呢。我知道爸是要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可我实在不愿相信医生的话,总觉得开刀会有希望。爸开了刀后,我们返回县城,住在县医院,此后的三个月,我吃住在医院,每天与爸朝夕相处,为了半夜爸病疼发作不吵醒医生,我学会了打针以便帮爸止痛,每天帮爸洗脚时,发现爸的脚一点点的枯萎,无望地看着爸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虽然在这最后的三个月,我竭尽全力全力地陪着爸,照顾爸,可这又怎能还得清爸二十年来给予我的爱呢?至今想起,仍常常后悔自己少不更事,工作后都没有给爸买过一样礼物,更不要说好好地给爸过一个父亲节,原本我可以做得更好点啊。

爸,如果有来世,我希望仍然做你的女儿,我要把今世没有尽完的孝全部补上。我要大声地跟你说:爸,我爱你!

也希望天下所有的儿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多尽点儿孝心,少留点遗憾。

篇6:怀念父亲的散文

清明节又到了,我不由地又开始深深怀念起我慈爱的父亲!

永远记得,在1月1日凌晨1点15分,我的父亲因犯严重的肺心病兼支气管炎,始终未能治癒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父亲那年刚好七十周岁,我由于在深圳奔波自己的家庭与事业,未能尽到女儿的责任未曾回家去照顾過他老人家而深感愧疚以致深深的遗憾!至始至终,是年老的母亲一直无微不至地守护着他!而今,父亲去世已近十年了,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老人家!

父亲了四十几年的共产党员,从小饱读不少诗书,年轻时在福建廈门大学进修过学业,毕业后又当了几年的兵,最后转业时被政府安排在乡镇上当一名公安特派员,为乡镇上的老百姓们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记得父亲有一次在下乡工作时,半夜坐乡村里的拖拉机而不慎被摔下陡峭的山崖,幸亏难免一死。依稀想起,父亲这辈子实在是坎坎坷坷,,经历过无数的磨难,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1985年,父亲由于工作突出,原本要被调到县政府公安局上班,而他居然考虑到我们年幼的兄妹四人读书问題,就毅然放弃了这次难得的升职机会,坚持留在乡镇上,被调换到一家企业单位:茶叶站 当一名普通的站长。接着几年,由于茶叶站生意经营惨淡,沒有多久就宣布倒闭了,这导致了父亲退休后每月的工資仅能领到微薄的100多元,而同他一样等级的退休老干部们,他们的工资却都能领到500元以上。父亲由此心生几多悲伤。。。。。。

为了维持家庭的正常生活,父亲曾多次到我们所在的县政府写信上告县长,以至上告省长,甚至于写信到北京中央政府!想起来确实有些寒心,父亲当了四十多年的共产党员,为国家为党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为什么到老人家退休时却只能领取到这么点微薄的薪水呀? 这件事情永远是父亲人生中最大的哀怨!记得,他在临死时居然还说共产党欠下他不少的工资债务呀。。。。。。

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虽然父亲很少在我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情,但他从小就把我当成掌上的一颗明珠,默默地爱护着我!想起上小学时,我写的作文常常是被语文老师在班上念給同學们听,殊不知这些写得如此生动的作文却都是经过我的父亲一手帮忙精心修改过的呀。。。。。

父亲的文采算是不错,他平时在空闲时就喜欢写一些顺口溜出的诗歌等等,也不时地被发表在县城晚报及人民镇府的黑板报上;父亲还会写着一手气度不凡的毛笔字,记得每年过春节时,我们家一定是贴上父亲亲自挥笔写的春联,甚至他还帮着左邻右舍,挨家挨家的写。。。。。父亲每每看到他自己写的对联就不由地流露出一种欣喜的自豪感!

我高三毕业后到县城一中补习了一个学期,感到自己的成绩有点不理想,就打算不再去读了。父亲对此很是伤心,他说:“我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能让我的女儿读不上书呀!”我理解父亲的心情,因为我的哥哥们都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理想的学校,给镇上增添了不少光采,哥哥们优秀的学业,是父亲最大的骄傲!但是我想到家里拮据的经济,就不想再去花费父亲母亲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呀! 我不忍心看着我的父亲母亲年老了,还为我肩负着如此沉重的担子。。。。。。

当时,我们家的生活是靠父亲一个月仅100多元的薪水与母亲养几头小猪,做点小本生意来维持的。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家乡,于1994年孤身一人漂泊到深圳打工。当时,是父亲送我上的火车,依然清晰记得,当火车开动时,父亲怔怔地看着我,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心酸地说:“真是难为你了,我的女儿呀,你在外面要学会自强自立,如果遇到不顺心的话还是回家来读书吧,我们就是再穷,也要好好培养你呀!”但是,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再做任何的`动摇!我知道,离开父亲母亲后,我只能独自在外漂流了。。。。。。

想起那十年辛酸的打工生活,我唯有在黑夜里默默地流泪, 想到自己,就是再苦,我也不能让我的父亲母亲及哥哥们知道。。。。。当时,我是在深圳松岗一家台商厂做文员,每个月的薪资只有350元,我那时非常省吃俭用,定时每月寄300元回去给我的父亲母亲。后来工资慢慢地涨了,我就500元,1000地寄回家。记得父亲第一次收到我寄的300元,他居然欣喜若狂地给我来信说:“亲爱的女儿,你真的很不简单呀,终于也会赚钱了,这是老爸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钱呀! 你看,你一个月的工资就抵老爸三个月的工资呀!” 听母亲说。父亲常常在亲戚朋友面前尽是夸我,我第一次赚来的300元却在父亲的眼里算是最多的收获!

离家几年后,我也谈恋爱结婚了。母亲居然把我这么多年打工寄回去的钱一分不少地拿出来给我添置嫁妆,看着这些,我哽咽着,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有泪流满面。。。。。。

亲爱的父亲,母亲呀! 您把我们生下来,就无时无刻地在关爱着我们的点点滴滴,今生何以回报予您们?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我也终于能够立足在深圳,并在这里安家落户。于是,我决定要买一套房子,给我的父亲母亲安度晚年,让他们能够在深圳度过一段美好而幸福的时光。

记得在8月份,新房子刚刚装修完工,我就迫不及待地把父亲母亲从老家接了过来。当时父亲是蹒跚地踏进这座美丽的花园,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竟然也能够住在深圳,于是开始老泪纵横,激动地说道:“老爸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我的女儿也会这么有出息,也会买起花园洋房来给我们居住呀!”

我也无时不在想着,一定要让我的父亲母亲能够安安稳稳地度好人生中最后的日落时光!辛酸的日子渐渐地离我们远去了,留下的只有永恒的回忆!

然而,父亲未能在深圳享受到两年的幸福,却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对自己没有照顾好父亲而感到永远的内疚! 在父亲生病时,我回老家呆了一个星期,他老人家就一直说:“女儿呀,你那边忙,就别在家里守着我了,有你妈妈及哥哥他们在就行了!你放心去工作吧!” 看着父亲的神态仿佛有些好转,我也就傻傻地听从了他的话,就又回到深圳上班去了。但在回来不到几天,父亲就不行了!父亲临走时没有能看到我和大哥回来,他的双眼一直无法闭上!

亲爱的父亲呀,请您原谅我这不孝的女儿吧! 你走时,我却不能安心陪在您的身边好好照顾您!

清明时节雨纷纷,幽幽思情念故人。

亲爱的父亲,您知道吗?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来了,你在天国那边过得还好吗? 请不要惦念着我们, 我们会好好生活的!

篇7:怀念父亲抒情散文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百无聊赖,于是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和母亲坐在炕上说话。母亲说:“艳儿,你到后面去看看,我怎么听着有动静。”母亲从四十多岁耳朵便开始有些背,如今八十多岁了,她竟然听到了后院的动静,连我都没有听到。

梦里并不曾疑惑母亲的话,从炕上下来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的院墙还是多年前那个矮小的土坯墙,站在门外便可望到院子里的一切。

我看到一个老头,他在二哥的房根下不知道找着什么,然后又从窗台上找,从墙根下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装袋,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穿过二哥的院子打开小弟的门,想要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共六间房,紧挨着,院子始终是通着的。

我连忙追上去,老头正打开小弟的后门想往外走,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扭过头,我一看,原来是父亲。他看到我满脸是笑,那么慈蔼可亲,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我也笑,问他:“爸爸,您干什么呢?”他的笑容更和蔼了,声音也是那么柔和:“你二哥在地里干活呢,菜籽忘在家里了,让我来找,找到了给他们送去。”一边说着,父亲一边打开包装袋,果然是一种我叫不上名来的菜籽,菜籽是灰黑色的,而且细长。梦里并没有听清父亲说的是什么菜籽,我也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它。

说完,父亲从后门走出去了,我暗自疑惑,父亲明明是得了小脑萎缩的,怎么从地里走到家里竟没忘了让他来取什么,而且从那么多杂物堆积的地方竟能找到这袋并不起眼的菜籽。

我又回到母亲的住房,进屋告诉母亲是父亲找了菜籽给二哥送地里去,并不曾有外人来。母亲也放心了。

我暗自后悔,自家的田地我都有二十多年不曾去过了,怎么没跟着父亲一起去看看。一边遗憾着,竟清醒了过来。

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不在了,在去年的冬天他就离开了我们。他走得很突然,以至让我们措手不及,痛哭断肠。八十三岁的年纪也没有劳累到我们,没让我们伺候他一天以尽我们的孝心。如今他睡在冰冷的坟地里,这么凉的天,还在下着雨,心里痛啊——

我忙抓起身边的手机,打电话告诉姐姐说我梦到父亲了,父亲还跟我说话了,那种幸福难以言说,一边流着泪,我在笑。姐一边听我说,一边也讲述她做的关于父亲的梦,那一刻,我们感觉好幸福。父亲在世时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父亲严厉地管教着我们,但不管我们犯了什么错误,他从来没有舍得打过我们一下。我突然意识到:虽然父亲离开了我们,可是兄弟姐妹之情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一个整体,根本就无法分割,我们幸福着彼此的幸福,哀伤着彼此的不幸。感谢父亲给予了我们生命,又给予了我们这份完整的亲情。

自从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倒真成了我们的负累了,她得了脑梗塞,还好不是很严重,生活基本能自理,只是自己做不了饭。我们姐弟几个从来没有因为照顾母亲而产生过争执。我和姐姐只要有闲暇,就回到家里陪伴着母亲,一边为她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哥哥和弟弟不管多忙多累,也没有耽误过母亲一顿饭,而且夜里还要轮流陪她睡。宁肯自己不吃也要把好吃的东西给她买来,只要母亲提的任何要求,即便无理我们也一定去满足她。对于我们来说,父亲走得那么突然,母亲能多陪我们一天便是我们修来的福气了,哪里还有什么怨言。

每次回家,走进院门都要抬头仔细看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香椿树,那可是父亲的最爱。每年春天,香椿树刚刚发芽,我们都争着从树上掰香椿芽来吃,父亲总是看着我们,很心疼地说:“你们少掰点,要不这棵树承受不住——”他一边说的时候还自己选合适的位置帮我们来掰,他是真的心疼他的孩子们,也心疼这棵香椿树。于是,我们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来掰,掰多了还给左邻右舍分着吃。今年,香椿很茂盛而倔强地生长着,好似比往年更挺拔,枝叶更浓密。可是我们却再也没有心思去掰香椿芽了,父亲不在了,我们没有了掰香椿芽的欲望,甚至也没有了那种胃口。我们像当初父亲守护着它那样守护着它。

父亲生前承包着一块地,那本来是块荒地,被父母亲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怕是沟沟坎坎的地方,也种上一些适合生长的作物。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这块地才种不了了。前两天,突然想起到这块地里去看看,虽然地里还算干净,但沟沟坎坎的地方,却长满了杂草,而且扔着一堆一堆的垃圾。这种情形是父亲绝对不允许的,物是人非,心里阵阵难受,于是在地头又偷偷哭泣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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